姚建國心裏明白,這個沈天億鬼精鬼精呢,一者,狗屎貌似在幫自己的忙,可實際上呢,這狗屎在釜底抽薪啊,在玩技術玩技巧啊,當然,人都是自私的,這狗屎這麽幹也可以理解,因為換個角度想,如果我是他沈天億,我也會這麽幹的,臥槽!畢竟對我姚建國而言,他不會放心的,他怎麽可能放心一條狼?


    再者,捫心自問,我也確實不值得沈天億放心啊,比如對於沈天億的那個股份,即我答應給他的股份,甚至我還吩咐財務給沈天億出具了財務正規的股權證明,其實這些有屁用啊?!我姚建國就不是一個按正常思維出牌的人,湯威海那廝就上了老子的當,所以湯威海會不把這個情況和沈天億說?肯定會的,湯威海現在是落湯雞,他當然會靠到沈天億這邊來的,他一定會說自己的壞話的,所以沈天億現在有了這種打算,事實上也可以理解,但是沈天億又不能把老子怎麽辦得,原因很簡單,我們是在一個船上的啊。我們之間誰搞誰基本上都是等於搞自己,所以……一般而言,姚建國對沈天億是非常放心的,他的這個放心和沈天億一樣,沈天億事實上也對姚建國很放心,當然,他們就那麽互相放心嗎?


    未必!


    比如在經濟上,在錢的分配上,他們都是互相不放心的,沈天億嫉妒姚建國占據了那麽多的資源,在沈天億看來,你麻痹的憑啥啊,你***一個土鱉憑什麽占據了那裏多的社會資源?再說了,地下的銅礦難道就是姓姚?臥槽,還不是你狗屎的利用了政府……抓著了一些人的無恥的把柄,通過改製等等等手段無恥地占據了國家的資源,你的錢其實就是國家的錢啊。難道不是嗎,最起碼是叫裏湖鎮所有的居民的,憑什麽是你姚建國一個人的呢?


    沈天億心裏就是這麽想的,所以對於自己拿了叫裏湖銅礦的一點小股份,也就是幾千萬,在沈天億看來是天經地義的!他一點沒有受賄的感覺。


    姚建國知道是怎麽一回事……想著就心一橫,同意了沈天億的意見,說沈書記啊,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怎麽辦,你趕緊的去注冊成立公司,搶占先機,同時做好關閉銅礦的各種準備,力爭在山水城成立之後,你能夠輕裝上陣……


    好吧,姚建國回答道。


    姚建國帶著嚴肅的表情走了,沈天億想了想就打電話請張子楚來辦公室一下。


    且說張子楚正在辦公室裏無聊著呢,他的腦子裏盤旋著各種念頭,梳理起來很複雜很複雜啊……


    一者,自己沒想到今兒個淩晨,遽然和胡石韻有了那事……


    張子楚心裏既震驚,又欣喜,想著自己的身體和胡石韻交融的曖昧情景,顯然,自己的身體是那麽的舒坦,張子楚心裏問自己呢,自己和胡石韻今後明顯的不會有什麽下文,問題是自己為什麽要那樣做啊,為什麽呢?


    還有就是:女人是為什麽呢?女人為什麽要和自己……難道她不知道我們之間的感覺一去不返了嗎?她當然是知道的啊,張子楚想也許……


    哎,其實女人和男人一樣,身體貌似都有那個無恥的魔鬼,即誰以為自己高尚啊,誰不是魔鬼纏身的人呢?


    張子楚想,自己那樣做了,一直就是,隻要有女人,就會……


    自己什麽時候想到對不起女朋友李豔的,沒有啊,一點也沒有啊,甚至自己和王紅,和王嬙,和包豔紅,和城建局的李雲麗,和歐陽琴……


    甚至還有當初的汪霞,一個美麗的有著社會責任感的女記者……


    自己和那麽多的女人,發生了那麽多的故事,自己有一絲一毫的懺悔嗎,沒有啊,要說有怕,喔,就是和李玉瑩有了那事之後有怕的感覺,當然,怎麽說呢,那個怕的原因現在被自己消滅了,張子楚心裏這個得意啊,哈哈哈……


    正想著心事呢,沈天億書記就來電話了,好啊,老子正想找他呢,為了山水城管委會迅速成立的事情,我是需要和沈天億商量一下的啊,怎麽說人家才是一把手,在叫裏湖鎮,其實什麽事情都是要征求書記的意見的,沈天億是大書記,不征求他的意見征求誰呢?包豔紅嗎?包豔紅已經征求好了,女人是願意幫張子楚的,張子楚腦子裏此刻又想到了包豔紅,想到自己居然在包豔紅的辦公室裏和包豔紅……


    哎,無恥啊,張子楚想到了自己的無恥,想到了包豔紅和胡石韻身體的差異,那個地方的微妙的感覺的不同之處,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呢,是啊,自己是怎麽回事啊,自己還是自己嗎,自己好像是另外的一個人,即自己和包豔紅在一起的時候是一個人,和胡石韻在一起的時候是一個人,和王紅在一起的時候也是一個人――而這些人顯然都是張子楚又不是張子楚,張子楚困惑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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