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1-13


    當阿茲卡登上二樓,看到哈納斯和易君心從房裏出來,一眼看到兩人親密的樣子,就知道他們已經沒事了。


    哈納斯抬頭看到阿茲卡微微泛紅的臉頰,眉頭皺了一下,冷聲道:“喝酒了?”


    “是。”阿茲卡低下頭應道。


    “哼,興致這麽高。你喝成這樣如何保護王妃?”


    “對不起。”


    淡淡看了阿茲卡一眼,哈納斯搖搖頭說:“罷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如果再讓我看到你這個樣子,我不會讓你在擔任保護王妃的角色。”


    “哈納斯!”易君心驚訝地扭頭看著哈納斯剛毅的側臉,雖然他臉上依舊淡然的神情,但是雙眼卻似萬年寒冰,易君心知道哈納斯此刻心中真的生氣了。


    阿茲卡猛然抬起頭看著哈納斯,隨後低下頭,輕聲說道:“是,我以後會注意的。”


    哈納斯淡淡看了阿茲卡一眼,他攬著易君心的肩膀從阿茲卡身邊走過。


    “你喜歡王妃吧,你不要忘記你的命是屬於她和我的,我更不會把她的安全交給一個酒鬼。”


    在阿茲卡耳邊低聲說完這句話,就和易君心走下樓去。


    “對了,我和小君出去一下。你先在房間裏冷靜一下,然後到城外找我們。”


    哈納斯的聲音從阿茲卡的背後傳來,阿茲卡沒有回頭,隻是用比平時更響亮的聲音答道:“是。”


    走下樓梯步入大廳,伊芙獨自一個人坐在桌邊喝著酒。哈納斯狀似不經意的眸光掃過桌子上的已經喝了半瓶的酒和兩隻酒碗,一隻酒碗正被伊芙端在手上,湊到唇邊然後一飲而盡。


    待哈納斯和易君心走出旅館的門,伊芙放下酒杯淡然地看了一眼緊閉的旅館的門。她淡漠的雙眼注視著麵前空了的酒碗,阿茲卡的麵容隱隱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太像了!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相像的人,不知不覺,腦海裏阿茲卡的麵容和另一個人的臉重疊。伊芙突然感到一陣煩躁,她再次為自己倒了滿滿的朗姆酒,然後一飲而盡。


    走在熙攘的街道上,易君心目不轉睛地凝望著身邊的哈納斯。


    “你再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小心我會在這裏把你吃下去。”


    哈納斯壞笑地湊到易君心耳邊吹氣,易君心兩頰緋紅,瞪了他一眼。


    “哈納斯,其實你也用不著這樣責備阿茲卡,他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偶爾喝喝酒也沒什麽啊。”


    “要是我們還在帕倫克王宮過著平靜的生活,倒也沒什麽。但是如今我們在流亡中,今夕不知明日的生活,還是要時刻保持清醒的好。”


    易君心沉默著,她知道哈納斯說的很有道理。如今的他們就好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隻要稍有不慎,就會送掉性命。


    “森達,等一下。”


    身後傳來耳熟的嬌軟嗓音,呼喚著陌生的名字。


    易君心沒有在意,哈納斯也沒有回頭。


    “森達!”


    聲音已經到了身後,一隻手猛然扯住哈納斯垂在身體兩側的手。


    這次想無視也不可能,易君心回頭看去,然後感到一陣頭疼。身後那位拉著哈納斯手臂的女人,正是先前故意摔倒在哈納斯身上的波霸女人,那高聳的雙峰因為她劇烈的跑動而一顫一顫的。


    哈納斯冷冷地看著她,也不甩開她的手。易君心可無法忍耐了,她伸手拍下那隻礙眼的手,然後雙手抱著哈納斯的臂膀以宣示自己的所有權。


    “你是誰?”


    這個時候那女人才注意到易君心的存在,看到她全身都被鬥篷包住了以為她見不得人,於是鄙夷地看著易君心。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你認錯人了吧。”易君心毫不退讓地說道。


    “認錯?他不就是剛才我摔倒好心扶我的森達嗎?”女人揚起頭,挺了挺胸脯說道。


    易君心抬頭狐疑地看著身邊的哈納斯,他居然用了假名。不過竟然哈納斯會用假名,就說明他不想和這個女人有什麽瓜葛。


    “我想你認錯人了,他不叫森達。”易君心冷靜地說道,看到周圍漸漸圍上來的人群,她忍不住又要扶額了。


    “怎麽可能?我不會認錯的。”女人叫囂著,然後用她那楚楚可憐的眼睛望著哈納斯,說:“森達,你還記得我嗎?我就是白天被你救的珊迪。”


    哈納斯淡漠的眼眸掃視了身旁憤憤不平的易君心,眼裏閃過一絲神采。


    “當然,我還記得你,你是珊迪。你的腳沒事了嗎?”哈納斯輕笑地問道。


    珊迪眉眼露出喜色,朝易君心洋洋得意地看了一眼,隨後對哈納斯諂媚地說道:“森達,剛才謝謝你送我回家,我的腳上已經好了。”


    易君心懷疑地看著那雙站立的腳,都說傷經動骨一百天,她怎麽好的那麽快,實在太假了吧。最奇怪的是哈納斯居然不揭穿她,還和她配合,這讓易君心真是一肚子氣沒處發泄。


    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人,易君心隻想快點離開這裏,她可不想被人當雜耍的猴子圍觀。


    “喂,我跟你說過了。他不是森達,更不是你看中的獵物,他是我的丈夫。”易君心麵色不善地說道,她的耐心和忍耐力都到極限了。


    聽到易君心的話,圍觀的人都低聲竊竊私語,珊迪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她把目光投向哈納斯,想要從他的嘴裏得到印證。但是哈納斯卻沒看向她,他的目光至始至終都沒離開過易君心,眼裏閃過一絲玩味。


    丈夫?很新穎的稱呼,但是他喜歡。哈納斯沒想到易君心會當中宣布他們的關係,她是他的王妃,用民間的說話就是妻子,那麽他是她的丈夫,這句話也沒錯。


    “森達,她說的是真的嗎?”珊迪還不相信地求證道。


    “嗯,是真的。”看著易君心眼睛裏越來越盛的火焰,哈納斯感到不能再玩下去了,要是惹怒了自己的王妃可是得不償失。


    “怎麽可能?她那醜樣怎麽配的上你?”珊迪尖叫起來。


    “她說你醜。”哈納斯笑看著易君心。


    易君心翻一翻白眼,感到很無語。無數次被人以外表被人評頭論足,她已經厭煩了。


    “我是很醜啊,要臉沒臉,要胸沒胸,隻有你有眼無珠才會要我。”


    易君心瞪了哈納斯一眼,她放開哈納斯的手臂,轉身推開人群離去。她可不想再待在這裏丟人現眼了,還是走為上策。


    易君心徑直向城外走去,她拐過幾條街道,卻發現轉來轉去都看不到城門。


    她不會迷路了吧!


    不知不覺中,易君心走到一個空曠的廣場,廣場的四周立著許多高聳的圓柱,這些圓柱上麵彩繪著許多精美的圖畫,很多都是祭祀中的場景。


    望著這些圓柱,易君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啊!這裏是祭祀廣場,在很多城市都有這樣一個廣場。在廣場中央擺放著一個突起的平台,那個應該就是祭祀用的祭壇了。


    易君心向那祭壇走去,呈方形的平台上四周棱角雕刻著幾何花紋,看到這個平台,許多往事在易君心的腦海裏浮現出來。


    易君心伸手輕撫著平台的表麵,此時由於沒有任何祭典,所以沒有人會出現在這裏,四周寂靜的讓人害怕。突然,易君心手摸著平台的一個地方,手感有點不一樣。她疑惑地低頭仔細看去,隻見灰石建築的平台有一些閃光的粉末。


    易君心伸出手指輕輕抹去,一小撮粉末抹上她的指尖。用手指摩挲著,有點刺刺的感覺,放到鼻尖聞一下,還有種鐵鏽的味道。


    鐵鏽?這個難道就是――


    就在易君心疑惑的時候,身後響起一個聲音:“那個是什麽東西?”


    易君心回過頭,隻見哈納斯站在她的身後,幽深的眼眸直直盯著她。


    “她呢?”易君心有些醋意地說道。


    “哪個她?”哈納斯揚揚眉,走到易君心的跟前輕輕擁著她,說:“還在生氣?”


    “沒有,反正我知道你隻是在耍著我玩。”易君心不悅地瞪了哈納斯一眼。


    哈納斯淡淡笑著說道:“是我不對,等下我甘願受罰。不過你手指上的這些粉末是什麽?”說著,哈納斯兩眼看著在易君心手指上的細小粉末。


    “我想這個大概是……鐵粉。”易君心摩挲著手指上的粉末,不確定地說道。


    “不確定?”看到易君心猶疑不決的樣子,哈納斯問道。


    易君心點點頭,說:“我是不確定,在我的國家是有鐵器這類東西的,但是我隻見過成品,我不知道這些鐵是從哪裏來的,又是怎麽做出東西來的?”


    “就是沒實踐過,那找到類似鐵的東西也不能做武器了。”哈納斯深思地說道。


    “不過可以試一試。”易君心抬眼看著哈納斯,說:“不到最後還不能放棄,我想我會嚐試的。不過首先得找到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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