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0-27


    門口這道冷然聲音響起,大廳內氣氛也是一滯,隻見門口卻是站著一個黑袍青年,背負一杆長槍,此時滿麵怒容,卻是仿佛不怒自威的魔神一般,直有幾分攝人風範。


    這黑袍青年一聲冷喝出口,卻是快步上前,直至開穀祖師座下丈許遠近,而後恭敬跪伏於地,開口道:


    “弟子辰劫,拜見師尊,見過幾位師兄師姐。”


    弟子?


    聽得這位黑袍青年竟是口稱弟子,流風、月煮雪這兩位長老,卻是不禁有些錯愕了。


    開穀子乃是上古時期,和炎帝,軒轅一個時代的存在,自然是威名遠揚,門下有幾名親傳弟子,仙界眾人都一清二楚,此刻竟是有人口稱弟子,此事...


    開穀子卻是不曾理會紫霄城一脈長老的想法,一見最小弟子到來,也是微帶笑容,淡笑開口道:


    “辰兒可是又在後山苦修?鍾聲鳴響這許久方才趕到,你幾位師兄若是有你一般勤勉,隻怕也早已達到至尊之境了!”


    開穀子這番話,卻是一語雙關,雖然誇讚小徒,更兼鞭策身後弟子之意,可主要含義,還是在於紫霄城一脈眾人。


    言下之意便是,我座下一個徒兒尚有至尊境的實力,爾等跳梁小醜,莫要自取其辱!


    至於流風、月煮雪二位長老如何心情,便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師徒寒暄過後,開穀子也是想起正事,開口問道:


    “辰兒,紫霄城一脈這小輩,言稱前日被我逍遙一脈所傷,既然你說是你出手,那,傷人所為何事?”


    辰劫這才起身,抱拳說道:


    “回稟師尊!弟子出手之時,正值師父閉關,加之事情不大,弟子便未有稟告,還請師父恕罪!”


    開穀子自然不會跟自家徒兒計較什麽,他存在無盡歲月,且出家為道,沒有子嗣,對於坐下這些徒兒,傾注了極大的感情,莫說今日尚不知誰對誰錯,縱使是辰劫當真胡亂出手傷人,自己自然是要懲戒,但卻沒有任何外人,可以傷的了他一根汗毛!


    這就是老人,對晚輩的愛護!


    當下微微搖頭,示意辰劫繼續說話。


    辰劫直起身形,轉身看向紫霄城一脈眾人,冷聲開口道:


    “稟師父,前日,弟子修煉至鍛體境巔峰瓶頸,下山尋找機緣突破,奈何弟子血脈特殊,未有所獲,悻悻之下,弟子便自回山,走到山下青雲鎮,卻是撞見此人,當街調戲凡人女子!”


    此言一出,滿場嘩然!


    紫霄城一脈公子,調戲凡人女子?


    逍遙穀這新收的弟子,僅有鍛體境巔峰的修為?


    若是真如他所說,這紫逸風是他所傷,那可當真是讓人大吃一驚了!


    須知紫逸風乃是紫霄城嫡係後人,一身修為已有凝魂中期,加之護身法寶,護衛等等,眼前這青年,竟能以鍛體境將之重傷?


    沒有理會場上的嘩然聲,辰劫繼續開口:


    “弟子乃凡間出身,蒙師父平日教導,自然不能袖手旁觀,當即上前阻攔,誰知此人口出狂言,非但不聽,反而指使手下護衛向我出手!弟子亮出逍遙弟子身份,可對方卻是不屑一顧,還說自己是紫霄城的少主,弟子無奈,這才出手傷人!還請師父明鑒!”


    辰劫這一番話,說的有禮有節,而以紫霄城一脈長老的修為,自然能夠看出辰劫的神魂波動,在敘述之時,辰劫除了本身的憤怒以外,並無任何誇大或是虛言,此事完完全全是自家公子之過。


    當即把紫霄城流風、月煮雪兩位長老羞的麵紅耳赤,不知如何說話。


    開穀子一聽,當即冷聲開口:


    “流風!”


    流風、月煮雪二位長老哪敢怠慢,當即連聲開口。


    開穀子卻是一聲冷喝:


    “哼!紫霄城,好大的威風!來我逍遙穀外撒野,竟然還黑白不分,辱我逍遙門下!爾等,莫非是嫌命長了!”


    流風、月煮雪二位也是冤枉,自家這位少爺,平日裏便是驕縱慣了,偏偏老祖還極為喜愛,此次出門受辱,如何啃咽下這口氣,加之紫逸風看對方隻得鍛體修為,況且逍遙祖師親傳弟子也就是那麽幾人,都是平日裏名震混沌的大人物,哪裏想的到竟然是開穀子的親傳弟子!


    隻是自認紫霄城一脈畢竟也乃八大宗派之列,若是為了一個普通弟子,逍遙穀也未必會如何為難,這才興師動眾而來,若是早先得知此人乃是開穀子最小弟子,那縱使是借他們二人兩個膽子,也是決計不敢登門問罪的...


    眼見流風、月煮雪二人不說話,開穀子又是一聲冷哼:


    “看在仙界你們紫霄城那小輩的份上,這次便饒了你們,若有下次,便是你們紫霄城,也一並除了去!”


    說完這句話,隻見王座之上一片混沌氤氳,開穀祖師卻已不知去向,良久以後,方才在大廳中,傳來一句話語:


    “仲離,替為師處理此間事宜,款待紫霄城一脈長老!”


    流風、月煮雪兩位長老,這才長出一口氣。


    若是開穀祖師當真有殺意,莫說是自己兩人,就算是紫霄城一脈修為最高的老祖,也僅僅是片刻之間!


    今次若非情報有誤,自己等人如何敢來,想想撿回一條命,兩人都有一種劫後餘生之感。


    正思量間,隻見薑仲離上前一步,冷聲道:


    “家師吩咐,請諸位至後穀稍事休息,若無他事,用膳之後,就請自便吧!”


    薑仲離自然不會有什麽好臉色,自降臨新仙域大陸以來,逍遙穀鎮穀靈鍾還未響過,今日卻是為了這樣一場鬧劇,聚集全穀弟子,若非師父吩咐不得與紫霄城一脈為難,身負至尊修為的薑仲離,當真想將這紫霄城一脈眾人,盡數滅殺!


    紫霄城一脈在新仙域大陸,修為最高的紫霄子,都要遜色薑仲離這位逍遙穀首徒幾分,流風、月煮雪兩位長老哪裏敢有什麽意見,當下諾諾稱是。


    就在此時,卻是一道聲音,從紫霄城一脈眾人中響起。


    “薑前輩且慢,晚輩有一言想說。”


    全場目光匯聚,隻見一個紫袍少年,身上繡著金色雲紋,劍眉星目,長相極為俊朗,此刻排眾而出,向著薑仲離,抱拳言道。


    薑仲離眉頭微微一皺,有些不耐,但索性卻也聽聽,他有何話說。


    “講。”


    淡淡聲音落下,那少年卻是微微躬身,謝過了薑仲離,而後自報家門:


    “晚輩乃紫霄城一脈紫炎天,之前這位辰劫兄弟出手所傷的,正是在下兄長,家兄所做之事,端的是有辱門風,雖然逍遙靈穀一脈大度,不與之計較,可我紫霄城一脈,卻無論如何,都是要給逍遙穀這個麵子的。”


    說完,卻是緩緩轉身,看向了紫逸風。


    看見自己弟弟望著自己,紫逸風的臉上,竟然滿是...恐懼!


    紫逸風當即連連搖頭,口中低低說著,不要..不要...


    紫炎天卻是不理,隻見他右手紫炎騰起,而後幻化為掌,一掌擊出,便把紫逸風打的重傷咳血,直飛出大殿之外!


    變故突生,全場嘩然!


    這..這是個什麽說法。


    紫霄城一脈興師動眾而來,一直唯唯諾諾也就罷了,畢竟逍遙穀實力強大,可逍遙穀已經不與那紫逸風計較,眼前這少年,為何將之打飛而去!


    紫逸風在宗門內地位,可是不低,由能夠為他興師動眾,惹上逍遙穀這等龐然大物,便是可見一斑,可此時,這少年,竟然隨意就將他重傷?


    這少年,到底什麽來路!


    縱是薑仲離的修為,也是眼神微微一凝。


    此子,好深的心機。


    打飛了紫逸風,紫炎天也是輕輕拍了拍手,而後回到薑仲離麵前,抱拳恭敬道:


    “薑前輩,請恕晚輩,班門弄斧!”


    薑仲離自然沒有心情和他計較什麽,搖了搖頭,便是淡淡說道:


    “若是你隻是想懲戒你家兄長,那本座也看見了,若無他事,就此離去吧!”


    薑仲離隱隱已經有些猜到,此人要做什麽,自然不能讓他如願。


    可這紫炎天卻是不走,再次恭敬說道:


    “家兄之過,晚輩已經罰過,隻是家兄畢竟也乃紫霄城一脈嫡係,一身修為雖然不濟,卻也有凝魂境的修為,加上兩位護衛,還是敗在這位辰兄弟的手裏,晚輩不才,想要向這位辰兄弟,討教討教!晚輩一心向道,隻是見獵心喜,還請前輩,準許!”


    今日紫霄城一脈,已經是丟盡了臉麵,這位少年出手擊傷紫逸風,自然不是真心要給逍遙穀一個說法,而是若紫霄城興師動眾而來,卻是狼狽而去,那日後在八大宗派中,隻怕難以立足!


    故而雖然知道危險,可卻也隻能出此下策!


    流風、月煮雪二位長老正要阻攔,薑仲離卻是一聲怒喝:


    “好小輩,身負凝魂境後期修為,竟然要與我這隻得鍛體修為的小師弟一戰?速速離去,本座不與爾等計較,若再不滾...格殺勿論!”


    紫炎天臉色微微一變,還要再說什麽,卻是被流風、月煮雪二位長老連忙拉住,紫炎天可是紫霄城一脈真正的核心,年輕一輩第一人,若是有什麽閃失...


    可就在紫霄城一脈眾人即將離去之時,在旁邊一直沒有開口的辰劫,卻是微微一笑,朗聲道:


    “大師兄,既然紫霄城一脈如此看得起我,那我辰劫,一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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