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張天寒叫勁的那人看樣子人緣不錯,屬於B班的領頭羊,以至於B班所有人都去了操場,張天寒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自語道:“哎,一群長不大的小子。”說完,搖了搖頭對李憶蓉微微一笑,道,“我們還說不夠吃,他們就浪費糧食。”


    “少貧嘴了,去不去?”李憶蓉問道。


    張天寒徑直走到B班的位置上,把B班剛剛領來還沒動筷子的菜端了過來,喚道:“小柔、小鈴,你們菜不夠,過來一起吃吧,幫忙端東西。”跟著又對李憶蓉笑道,“誰讓我去我都去,我豈不是很忙、很沒麵子。”


    丁柔和趙鈴正愁菜不夠吃,哪知B班都是些大善人,留了一桌的菜,兩人向來是有便宜一起占,都樂嗬嗬的幫張天寒端菜。


    A班的其他人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三女一男,心裏無不感歎:“那小子也太聰明了。”


    四人坐定,張天寒挑眉一笑,神神秘秘的將手伸進兜裏,刷的一下抽出一瓶紅酒,笑道:“哈哈,這麽豐盛的菜沒酒助興是不行的,來,吃!”


    三女狂暈,趙鈴更是驚呼道:“69年的conti!靠,小子,你知不知道這酒在現在也是最昂貴的紅酒,每年限製生產6000瓶左右。你吃家常菜的時候喝,我真想殺了你!”話音一落,A班的幾人脖子伸得像長頸鹿似的,還是不好意思過來。


    張天寒打趣道:“俺家窮。就偷偷帶了點土特產來,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conti。”說完,“咕嚕、咕嚕”的灌了半瓶子,那些愛酒之人看了隻有把他殺死,張天寒又喝不醉,屬於沒事糟蹋好東西的類型。


    丁柔則是在想著這樣一個問題:“conti什麽時候成內地土特產了,看來有空應該走他家鄉去看看了。”


    “五星紅旗在白宮飄揚,勝利歌聲多麽響亮,歌唱我們親愛的祖國……”不用懷疑,張天寒每天一換的彩鈴響了。知道他電話的也隻有那麽幾個人,“喂……哈哈。好的……就這樣……”


    “老公,誰打的電話?”李憶蓉問道。


    張天寒晃了晃筷子,道:“沒事,我讓朋友給你準備畢業那天的禮物,到時一定會給你一個驚喜,嗬嗬……快。吃東西,時間不多了。”


    “你對憶蓉真好。”趙鈴含著筷子道。


    李憶蓉偷偷的掐了張天寒一下,一臉的幸福,倒是把張天寒掐鬱悶了,心道:“高興你也掐,不高興你也掐,你這女人也真是的,沒事折磨我****幹什麽……”幾人也不客氣,開始吃了起來,期間來了一個B班的學員。他看了一眼又轉身跑出了餐廳。


    熾熱的陽光下,B班數十位學員雙手叉腰,熱得汗流浹背,隻見遠處遙遙的跑來一個熟悉的身影:“不好啦,那小子來不了了。”身影由遠漸近。跑到數十人跟前,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周楊,那小子是不是不敢來了?”一個學員道。


    “媽的,縮頭烏龜,走,我們找他去!”先前和張天寒叫勁的周楊不滿道。他身旁的一個學員看了看時間。撅著嘴說道,“不行了。還有10分鍾就出操了,看來今天中午吃不了飯了。”


    “可惡啊!”說話的男子肚子餓地“咕咕”直叫。


    飽餐一頓,張天寒叼著牙簽領著三女走出順泰園,迎麵一股寒意讓他忍不住大笑道:“哈哈,老婆,今天中午的飯菜很豐盛啊!”


    李憶蓉擔當起以前薛刀的角色,挽住張天寒道:“是啊,特別是意大利麵,噝,現在想起來還想吃一點。”因為喝過幾口紅酒,她的俏臉紅撲撲的,看上去煞是迷人。


    張天寒“嗖”的一下又不知從哪裏抓出一碗杯麵,道:“來,老婆,我喂你吃。”這下李憶蓉都忍不住暈了,心想,“天寒也太會折磨人了吧,怎麽說什麽就有什麽!”


    隨後,張天寒幾人堂而皇之的從發出寒意與“咕咕”聲的B班學員身前走過,張天寒還翹著嘴,怪叫道:“咕~咕~~咕咕,咕咕……”


    B班學員早已將張天寒全家問候了無數遍了,周楊緊咬著腮幫子、緊握著拳頭,對身旁一人,道:“這小子叫什麽名字?”


    “我打聽過了,叫張天寒,他們A班的人也很討厭他。”那人道。


    “去幫我聯係A班的人,咱們晚上非報這仇不可!”周楊狠狠道。


    一頓飯不吃或許沒有什麽,痛苦的是在警察學院裏本來就吃不到一頓飽飯,再加上訓練的強度又大,於是……B班的ACI瘋了:“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在幹什麽?!中午沒吃飯嗎?一個人也就罷了,全班都這樣。人家A班還有女學員都比你們操得好!我罰你們晚上不準吃飯!”


    “嘩!”B班集體倒下,別說,A班的人見了還有不少忍不住偷笑,心裏還有讚揚張天寒的。


    長夜漫漫,張天寒宿舍裏的其他人看張天寒的眼神十分古怪,隻有結巴楊濤和酷仔蔣一飛比較正常,張天寒料想一定有事發生,他也沒過多理會,燙完明天要穿的衣褲,去了女生寢室。


    女學員寢室的室長是個五大三粗的女人,長得十分彪漢,說話也粗聲粗氣的,而且還有點呆頭呆腦,自從上次張天寒擅闖女學員寢室,教官讓她加強防禦。看到張天寒從樓下上來,她吼道:“喂,你是不是女生?”


    “大姐,我是冒充的女生哈。”張天寒笑道。


    “哦,隻要是女生就行,進來吧。”室長就這樣把張天寒放了進來,張天寒差點沒噴血。難怪那些教官都說這一屆的學警是最難帶的,張天寒也隱約有了揪出秋嫣的頭緒。


    “天寒,你來了。”李憶蓉笑嘻嘻說道。


    “嗯,我來看看,大家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張天寒頷首對十個女學員道。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一個不滿張天寒的女學員道。


    “我這裏倒是有些活,你能幫我做嗎?”


    “我也有!”


    “我這也有!”其他的女學員爭先恐後道,難得遇上一個免費勞動力,她們還不占點便宜。要不是李憶蓉在這宿舍裏,張天寒對這些女人看都不看一眼。


    活定下來了,幫女學員燙衣服。清潔女廁所,幫李憶蓉謄寫20遍學員守則。她中午喝了酒被教官知道了,教官罰她。


    抄完守則、燙完衣服已經是11點了,張天寒開始打掃女廁所,張天寒找了一根塑料管子一陣狂衝,心道:“原來女廁所果然沒有尿池,長見識了。”李憶蓉躲在一角。看著張天寒忙碌的身影,心裏萬分的感動,眼圈紅紅的,她明白若不是她的原因,除了她姐姐、韓雪、白菜,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給張天寒跪下,張天寒也不會這麽做的。


    張天寒早就知道李憶蓉來了,頭也沒抬的道:“外麵風大,小心著涼,進屋裏來吧。”李憶蓉聞言差點滑倒。連續劇的台詞看樣子不能常用,尤其是在廁所裏。


    李憶蓉上前道:“天寒……看樣子他們還都不了解你。”


    張天寒轉身捧住李憶蓉紅紅的臉蛋道:“傻丫頭,為什麽在意別人怎麽想呢?你了解我就夠了,其他的我真的沒關係。”說得酸溜溜的,有一種提刀對抗全人類的味道。其實像張天寒這種修真者確實沒必要和外界交流的,找個山洞,尋覓一個漂亮的仙域也能過一輩子。


    “天寒……老公……”李憶蓉那叫一個感動,隻差流淚了,片刻之後,她猛的一拳打在張天寒胸口上。嬌聲道:“討厭。說得我心裏好酸!”


    “你先回去吧,我馬上就弄好了。”張天寒笑著拍了拍李憶蓉的肩膀。李憶蓉頷首會意、轉身離開,卻聽張天寒道,“對了,我剛才用了馬桶刷沒洗手,你記得洗一下臉,嘿嘿。”


    “張!天!寒!”李憶蓉一字一頓道,這一聲差點把樓震垮了,就連忍不住上樓檢查的魏兵也呆了一下,心想,“唐山你個大地震啊!”


    張天寒避過李憶蓉的玉腿飛踢,以倒帶般的速度跑回了自己宿舍,此時,宿舍裏的人已經準備睡覺了。


    “張天寒,這麽晚才回來去哪了?”蔣一飛做為房長有責任詢問。


    “去偷東西去了。”張天寒道。


    “偷誰?”


    “偷你母親一個吻。”張天寒大笑道,這時魏兵剛好走進房間,蔣一飛又生氣又礙於魏兵在場不敢發作,一群人穿著內褲、站得筆直。


    “張天寒,你說剛才你去哪了?”魏兵抓住張天寒的把柄想要治罪。


    “沒有哇!我剛才沒出去啊!”張天寒手指自己的床位,一臉無辜道,“我一直坐在床上溫習我的功課哪也沒去。


    “張天寒,你給我老交代!我明明聽到一個女人在喊你!”魏兵道。


    “對啊!我剛才是出去過,我發現我的東西被人偷了,我能不出去找找嗎?”張天寒做恍然大悟狀說道。


    “你什麽東西被人偷了?”魏兵疑惑道。


    張天寒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扭頭對蔣一飛,道:“喂,小子,你媽來了。”說完,這才對魏兵道,“報告長官,我的一個吻被蔣一飛的母親偷走了。”


    蔣一飛火冒三丈,剛要不顧一切的破口大罵,卻見門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他呆了一下,喚道:“媽媽。”A班男學員寢室集體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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