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玉姐,別擔心,李明玉自會吉人天相。”在醫院的急救室內,徐蘭兒見李清玉臉色蒼白,擔心焦急全掛在了上,便走過去輕輕握住了李清玉略顯冰涼的雙手。心中暗自祈禱:“李明玉啊李明玉,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否則會讓多少人傷心難過,而我徐蘭兒也是不會放過你的。”


    “蘭兒,我弟弟明玉,平日裏雖然冷淡深沉,但是相處久了你便會發現他是個內心善良、懂事、處處為別人好卻又不留痕跡的好孩子,因為他的童年被人拐賣,遭受過許多非人的虐待,過了幾年非人的黑暗時光,所以才會缺乏安全感,對人隻能披上那層冷淡的外表,借此來保護自已罷了。”


    “清玉姐,我曾聽李明玉提起過些。你別擔心,正是因為他特殊的經曆,造救了李明玉非一般的意誌,我相信他會好好醒過來的。”徐蘭兒不知為何,對李明玉始終有信心,即使是在這個時候,她仍然堅信李明玉會不負大家所望,好好醒來的。


    “我隻希望我這個已經遭受過太多苦難的弟弟,不要再受到任何傷害。”李清玉每每想起自已童年跟在父母膝下享盡父母之愛、天倫之樂時,而自已的親胞弟可能正在受虐待,為生存而苦苦掙紮。


    “不會的。老天爺不會對他這麽殘忍的。”


    “清玉~”李老爺與夫人在秘書和助理的帶領下,略有些急促的趕到了醫院,見李清玉與徐蘭兒等在手術室外,急忙走過來問清情況。


    “爸,媽,你們先別急,醫生在救明玉了。”


    “我可憐的孩子啊…”李夫人終於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急救室的手術燈終於熄滅了,醫生與護士陸續從手術室走了出來。


    “醫生,醫生,怎麽樣了?”李老爺似乎一夜之間老了許多,聲音都連帶著顫抖。


    “李老爺,先別擔心,李大少隻是吸入太多煙塵顆粒,暈了過去,沒什麽大礙,隻要好生靜養一段時間便可恢複了。”


    聽到醫生的回複,眾人才冷靜下來,大家安心的點了點頭。


    “李小姐,方才和李大少一起被送進醫院的女子,現在醒了過來,正在病房內吵鬧不休。”一名護士模樣的年輕女子,來李清玉的麵前,想請李清玉想個法子幫幫已經束手無策的她們。


    李清玉與徐蘭兒相視一看,兩人便在護士小姐的帶領下,來到了另一件病房。剛進到病房的李清玉頓時便愣住了。李明玉從失火大樓裏救出的年輕女子,先前興許是她太過於緊張明玉的安危了,也興許是女子的臉上黑黑糊糊的看不清楚,現在已經洗幹淨坐在床上吵鬧,看到她那張熟悉的臉時,李清玉趕緊又轉身看了看自已身邊的徐蘭兒確認一下,才最終接受了眼前的景像――一個和徐蘭兒長的九份相似的女子正坐在床上。


    看到李清玉略顯吃驚的表情,徐蘭兒微微一笑,走過去拍了拍李清玉的手,解釋著:“沒錯,和我長的九分相似,一般人真不好區分我們兩個呢。我也是上次在梨園聽戲的時候巧遇過這位墨竹小姐。”


    “天下果然無奇不有。”李清玉又再三反複地打量了坐在床上喚作墨竹的女子。


    “我隻是想確認一下李大少是否安好。你們為何如此大驚小怪的。”床上的女子有點鬧起了小脾氣。


    “墨竹姑娘,李大少已經脫離了危險,現在正在靜養,不方便旁人去看望,他現在正虛弱,會打擾到他的。”徐蘭兒看到墨竹如此緊張李明玉的神態,看來和李明玉是熟悉的。


    “你好,我是李明玉的胞姐李清玉,請問你是如何和明玉認識的?”李清玉原本一直以為自已的寶貝弟弟明玉和蘭兒之間有情素,本來還想找機會去問個明白,卻不想今日又平白無故的冒出一個墨竹姑娘來,還和蘭兒長的九分相似,不知道明玉的心底,是覺得覺得墨竹是和徐蘭兒長得九份相似,還是徐蘭兒同這個墨竹姑娘相似。


    “…”一聽說是李明玉李大少的胞姐,墨竹才稍微冷靜了些,安靜了下來:“你好!李大少是因為救我而受的傷,若他有個不測,我豈能安心。”


    “他現在已經無大礙,你且不用為此耿耿於懷。”


    聽到這裏,徐蘭兒突然覺得自已胸口好似堵了一塊大石頭似的,有點悶悶不樂,她突然也急於想知道李明玉是如何和眼前的女子相識的。


    “我本來是在戲班幫忙打雜的,因為得罪了一些權貴,戲班被迫解散了。多虧得到李大少的相助,墨竹來到廣州有了個投奔的去處。”


    李清玉聽了墨竹略顯得簡易的解釋,倒也不再多問下去。而徐蘭兒在李清玉身旁也不再多言。


    當徐蘭兒挽著李清玉的手緩緩走在醫院的廊道裏時,秘書與助理正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


    “徐小姐,徐小姐,找到你太好了。”秘書和助理像找到了救星一般激動,方才領李老爺李夫人匆匆忙忙到醫院,其實是有事前來,卻一轉眼的功夫就不見了徐蘭兒,可把他們兩個無頭蒼蠅給一頓好找。


    自從上次李明玉出了趟遠門,洋行裏的事都有徐小姐打理,而且是打理的井井有條的,秘書和助理現在一有棘手的問題便第一個想到找徐小姐絕對沒問題。


    “你們找我?出什麽事了嗎?”


    “徐小姐,現在大少他在暈迷中,李老爺又不管這些事了,有些事我們不知道該找誰拿主意了。”


    “我能拿什麽主意啊,不過見你們如此慌亂,我看看能否給你們出個主義參考參考。”


    “昨天晚上大少吩咐我讓警察廳十二個時辰內找出失火原因。方才警察廳來回音了,是人為縱火案。”


    “有人故意放的火?”徐蘭兒與李清玉異口同聲的重複著剛才聽到的消息。


    “是啊,徐小姐,真是有人想要害我們大少和洋行呢。”秘書助理都覺得自已的心亂不止,直發怵。


    “那可有讓警察廳趕緊下搜逋令去抓縱火犯嗎?”徐蘭兒看了李清玉,拍了拍她的手,怕李清玉因為聽到了這些,從此陷入對李明玉安全隱患的無限擔憂中。


    “我昨天按照大少的安排,已經讓警察廳三日之內抓回縱火案。”


    “那還有什麽事讓你們方才沒了主意?”徐蘭兒疑惑的看著眼前兩個奇怪的夥計。


    “是這樣的,徐小姐,之前您在洋行想出幹花彩紙的辦法來解紙汙之困,後來讓幹花彩紙成了廣州城內之俏手貨,比平日裏李家做別的生意的利潤高多了,而且訂單日日不斷,多開了很多生產小組去做。”


    “秘書,直接說重點,現在這個幹花彩紙出現什麽問題了。”徐蘭兒一聽秘書這前段盡是褒義的開場白,就猜出問題現在必然是出在這幹花彩紙上了。


    “現在問題是,昨夜街道裏的連天大火,讓李家洋行損失嚴重,廣州城內李家主要倉庫和門麵在北街上,現在其他街道的門麵也都沒了備售大貨的供應,連帶著賣得最緊俏的幹花彩紙大貨,都在這把火下,都化為了烏有,現在李家市麵上的貨樣樣缺貨,特別是幹花彩紙,因為做功複雜些,生產周期長,而市場上卻緊俏,工廠一直備不過來。這才是傷腦筋的。”秘書沉沉地說道。


    “這備售的大貨意外燒掉,工廠快則也需要個三天才能重新備上貨來。這三天可就到處斷貨了。若是…若是此時有人仿照我們的幹花彩紙出來售賣,那我們之前的一切,可都是為別人做了嫁衣了。”徐蘭兒突然危機感叢生。


    “徐小姐,您的擔憂實在是太有先見之明了。正如您方才所擔心的,在咱們李家洋行被火燒的第二天,也就是今天一大早,廣州城內現在到處有在賣和咱們的一樣的幹花彩紙了。”秘書終於說到了今天的主題,今天他與助理兩人被市場上其他的商行也在賣幹花彩紙給驚住了,一切都如此的巧合,更傷腦筋的是他們現在毫無反擊自保的能力,而大少卻又昏迷不醒,隻急的他們趕緊來找徐蘭兒。


    “現在到處在出售的幹花彩紙可是屬於同一個洋行?”


    “不是,不同的商家現在都有人供貨。供貨的是另一家洋行。”


    “哪家洋行?”


    “莫家洋行。”


    “莫家洋行?”徐蘭兒頓了頓,腦海裏搜索了半天,確不曾聽說過廣州的名流紳士裏,有姓莫的。


    “徐小姐,您沒聽說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秘書看了看徐蘭兒迷惑的表情,便了然於心,急忙給徐蘭兒解釋到:“這個莫家洋行,和咱們李家洋行不同,李家是幾代祖宗踏實打下的錢財,從古便是名門望族。而這個莫家,起先是三教九流之徒,煙毒勾欄子偷搶騙蒙,無壞不作,直到這個莫老爺一代,才將這黑的買賣漂了層白,所以他們並不在廣州城的名流紳士之列,頂多算個發橫財的商人,而直到最近,莫家老爺的獨生子莫伯誌接管了莫家生意,莫伯誌處處於我們大少做對,大少做什麽生意,他也要做什麽生意。跟著我們做,最氣人的事,他們居然還要賠著錢的壓低了價錢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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