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男人喝光了四瓶五糧液,隻有韓國棟沒事人似的,張軍和全明華估計也有了七八分醉意,王大富也臉色通紅隻是強撐著,方斌臉如關公舌頭打哆嗦,肚子裏翻江倒海,腦袋熱烘烘的象坐過山車忽上忽下。


    “服務員,再開一瓶!”韓國棟大聲地喊。買酒的小妹臉上樂開了花,轉身從櫃子裏又拿出一瓶。黃芳一把搶到手,微微露著笑臉說:“韓大哥,不是你不熱情!你看,他們三兄弟都醉了,全明華也差不多了,不能和你拚啊。”又掛著臉看方斌:“三弟,你要適可而止啊?晚上玉蓉還不讓你害慘了!”方斌本來雙手墊頭趴在桌子上,頭暈得厲害卻心裏十分明白,玉兒是溫馴的也潑辣不來,嫂子不喊停這頓酒真的沒辦法停下來,自己不出言韓國棟也會感覺沒麵子,當下雙手支起頭,語不成句迷離著雙眼,卻十分高興地說:“韓----韓大哥――全---全哥,今天就到---到這裏吧?自己兄弟,盡興就---就---好,我是真的醉了,走路都-----都要人扶,不要讓我當場出――出醜才---才好。”


    “既然是自己兄弟,哪能叫出醜呢?喝!你走不了我送你。”韓國棟估計也有了七分以上醉意,眼色迷亂,看起來有點虛張聲勢。不過,隻有虎起這個架式,才能讓人感覺到自己的熱情,韓國棟久經沙場,當然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韓兄弟,到這裏吧?我這個三弟,從來不說軟話假話,今天是盡興了。”張軍看著韓國棟,對他的心思明鏡似的,拍拍方斌。又接過老婆的眼神,趕緊樂哈哈地說。


    “不----不----喝了!再喝,就-----就真的要----趴地上去了!”王大富全明華也是舌頭條哆嗦,語言含混不清,怎麽說也不喝了。韓國棟感覺很有麵子,心想全明華和方斌走得比自己近,為了顯示自己的誠心誠意。仍舊霸蠻地說:“要我說。五個人再喝一瓶沒丁點問題,大家沒喝好可是我的責任啊?”


    果然,方斌深受感動,從桌子上抬起頭。雙手抱拳,醉眼惺忪,嘴裏衝出酒氣,熱情洋溢地說:“謝謝全----全大哥,韓----大哥,今----今天真正----地喝---喝好了。下次我----我們再---再喝,不醉----不休----!”說完手一揮,又軟塌塌地趴在了桌子上。黃芳眉頭一皺,不再理會男人們。問渝玲:“你們怎麽回去?”


    “我們一起來的。我送他回去。”渝玲指指韓國棟。又問:“你們呢?要不要我送?”黃芳淡淡一笑:“謝謝!不用,我們搭個的,很快。”又對王大富說:“大哥,你今天跟我們去住,你一個人回去。我們不放心。”張軍聽老婆的話如同聖旨,趕緊附和。


    “不-----不!不用!”王大富也有點舌頭打哆嗦,還在一個勁地推辭。方斌聽得明白,眯縫著眼笑笑:“大---大哥你不---不對啊!黃芳嫂子是---要我們的領導,在家管---管二哥,在公司管你和我。你要聽---聽她的啊。”


    黃芳抿著嘴笑:“是啊,敢不聽我管?”王大富就靦腆地笑,不再分辨。


    “你們怎麽辦?還有車?”黃芳問玉蓉。玉兒柔弱無主,又沒有處理這些的經驗,隻好看方斌。方斌趴在桌子上,指指口袋,玉兒趕緊替他掏出手機:“給---給熊---熊思卉打電話。”


    黃芳細心,對玉蓉說:“我來吧。”掏出自己的手機撥了過去:“熊董,方總喝多了,開不了車,你。。。。。。好的好的。”放下電話,若有所失地看著黃玉蓉:“熊董馬上過來。”過了不到二十分鍾,熊思卉急急忙忙趕到了,還是那套上白下蘭的半身裙,高挑優雅,嬌俏大方,一下子滿室生香。


    “怎麽讓他喝這麽多啊?”熊思卉隻和玉蓉與黃芳點點頭,責備地說,玉兒張了嘴不知從何說起。方斌聽得明明白白,一手搭撐上桌子,一手搭在玉兒身上,回護說:“不----不能怪玉蓉!是我們男人們說---說好了的。”熊思卉皺皺眉,繞過杯盤狼藉的餐桌,不顧方斌滿身酒氣,彎腰扶起,又對黃玉蓉說:“你也扶一把。”玉兒方才醒悟,一邊一個扶著方斌往外走,看得渝玲目瞪口呆又驚詫莫名。方斌一手抱著玉兒的脖子,一手搭在熊思卉肩膀上,嗅著兩個美麗女人不同的馨香,心裏明明白白卻邁不動腳,幾乎是讓她們拖著走的。


    “你們坐後麵吧。”熊思卉讓黃玉蓉先坐了進去,把方斌扶在後座上,小心地把他的腿搬進去,方斌一下子就倒在了玉兒腿上,橫在車裏。


    “他喝了多少酒啊?”熊思卉發動汽車,頭也不回地問。玉兒臉皮薄,忍著淚水委屈地說:“五個人喝了四瓶。”


    “啊?----你怎麽讓他喝那麽多啊?自己的男人,也不曉得心痛!”熊思卉把車開得很平穩,玉兒既委屈又心痛,淚水蔌蔌,掉在方斌臉上。方斌心裏一疼,伸手撫著玉兒的臉:“思---思卉你莫亂講,不能怪玉---玉蓉。”又哄小孩子樣咧嘴一笑:“莫哭啊?我---我---又得事。”熊思卉心裏那個氣啊,使勁地按喇叭,車卻開得不緊不慢。到了紫薇園小區,兩個女人又如法炮製,把方斌拖回了家。看到方斌和玉蓉簡樸卻素潔的家,熊思卉很吃驚:“是你們的房子啊?”玉蓉淒婉一笑:“不是,我們租的。”兩個人把方斌放在床上,又脫了衣服鞋子,隻穿著短褲。


    “茶---茶!”方斌腦子裏鬧哄哄的,感覺嘴裏又幹又渴又澀。玉兒趕緊倒了一大杯涼茶,熊思卉扶著他一口喝完。家裏沒有裝空調,一台電風扇在床邊吹著,黃玉蓉和熊思卉一左一右坐在床邊。方斌打著赤膊穿著短褲躺在床上,感覺腦子暈暈乎乎的,心裏卻很明白,扯過毛巾被蓋在下體上,幾秒鍾就頂起了一個小帳篷。玉兒臉一紅,熊思卉嘴一撇:“又不老實!”方斌隻好裝傻,假裝睡著,不一會兒真的打起了呼嚕。


    “謝謝你啊,思卉。”直到這時,玉兒才有機會說聲謝謝,又遞給她一杯茶。


    “不用。”熊思卉爽然一笑,“莫生我的氣啊?我有口無心。”玉蓉是個單純的女人,心也軟,開心地說:“哪能呢?你也是為斌兒好。”熊思卉聽到黃玉蓉稱方斌為斌兒,心裏一痛,站起來走到窗邊久久不語。


    “你吃飯了嗎?我給你弄點吃的吧?”玉兒感覺到了什麽,扶著熊思卉說。熊思卉心中一暖:“不了,我吃過了。你好好照顧他吧,我先走了。”熊思卉掩著嘴,奔出門,發動汽車,才感覺淚水已經滴濕了自己的衣衫。


    “玉兒,玉兒!”方斌翻個身,嘴裏大聲地喊,伸出手要抓,怕誰要跑了一樣。玉兒趕緊握住他的手:“在這裏呢。”俯下身,用柔軟的胸脯靠著他,方斌伸出胳膊把她摟到懷裏,又習慣性地把頭擱在她的胸脯上,不一會兒又睡著了。每夜都是如此,斌兒要貼著自己才能睡得著。玉兒心裏暖暖的,雙手撫著他的頭,不敢深睡,一會兒他又要喊渴了,又給他喂茶,一直忙到下半夜,好在斌兒醉了不吐不鬧,也不發癲。


    “思卉走啦?”迷迷糊糊中,方斌醒了,抬起頭,發現自己橫躺在床上,頭擱在玉兒胸口上。玉兒衣不解帶,一夜憔悴了許多。


    “對不起,玉兒,辛苦你了。”方斌酒醒了大半,看到玉兒暗黑的眼睛,淩亂的頭發,心痛極了,把頭蹭進玉兒的衣服裏,右手抄在玉兒的屁股下,仰起臉歉意地說。


    “說什麽呢?”玉兒一下子就醒了,露齒一笑:“頭還疼麽?我給你端茶去。”側起身來要走。方斌雙手抱住她:“不疼了寶貝兒!”方斌把頭紮在玉兒的肚皮上,用舌頭細細地舔著玉兒的肚皮和乳房,委屈地說:“喝了酒,夢裏全是你,發現你突然不理我了,一個勁地往外麵跑,我在後麵拚命地追你,你也不理我,怎麽回事啊玉兒?你是真的不要我了啊?”方斌眼神焦急,一臉驚慌失措。


    “哪兒啊?你不是做夢麽?”玉兒噗哧一笑,迎起身體讓他含住自己飽滿的乳頭。


    “做夢你也不許不理我!”方斌霸道地說。


    “嗬嗬,你喝醉了,夢也做亂了。”玉兒開心地笑。


    “可是都說酒醉心裏明啊?你不會存了心,哪一天真不要我了吧?”方斌不依不饒。


    “要你!要你!好了吧?”玉兒開心極了,柔情似水,“走,我給你洗澡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擠過幸福之門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湘西教書匠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湘西教書匠並收藏擠過幸福之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