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藺姬太過於貪心。


    如果,藺姬沒有刻意的將神源所在地告訴山雨,恐怕方正直還真的很難發現這其中的破綻。


    一念至此,方正直也很快驚醒,捏著妖丹喂往山雨口中的手直接收了回來,然後,也將妖丹快速的收入到了懷裏。


    “方公子,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三名南域酋長看到這一幕,一個個的眼睛中也都布滿了血絲。


    “廢話!我說過,隻要有我在,就絕對不會讓山雨死去,隻是,這顆妖丹並不能救山雨。”方正直一邊說的同時,也一邊小心的將山雨放在了地上,然後,起身朝著藺姬的屍體走了過去。


    “救不了?可是,方公子剛才才說過,妖凡是可以治療傷勢的?”三名南域酋長再次對視了一眼,明顯有些不太理解。


    不過,他們終究還是沒有再多加質疑,因為,站在他們麵前的並不是所謂的“蒙天”,而是方正直。


    雖然,在他們的心裏,方正直極端的無恥,可是,他們卻知道,如果真的是方正直的話,就一定會出手救山雨。


    “妖丹確實可以治療傷勢,但是,山雨的實力卻無法承受得了這枚妖丹,一旦喂下去,山雨一定會爆體而亡。”方正直說話的時候,一隻手也摸在了藺姬的屍體上,不斷的在屍體上摸索著。


    “明白了……那我們現在要如何?”三名南域酋長聽到這裏,也很快的明白過來,畢竟,他們對於修煉同樣有所了解。


    身體,是修煉的根本。


    就好像是一個水缸一樣,如果,水缸太小,便不可能盛下更多的水,一旦強行盛下,隻會讓水缸爆裂。


    方正直沒有繼續回答三名南域酋長的話,隻是繼續在藺姬的屍體上尋找著什麽,很快的,一個赤紅色的東西也被找了出來。


    “這是什麽?!”


    “難道說這個就是……”


    三名南域酋長看到方正直手裏的東西,眼睛也一下子瞪圓了。


    “嗯,蛇膽。”方正直輕輕的點了點頭,雖然,他並不是太懂醫術,可是,對於蛇膽可以解蛇毒還是了解一些的。


    而三名南域酋長聽到這裏,也很快的明白了過來。


    畢竟,在南域這種惡劣的環境下生存,他們同樣有著一些古老的經驗,所以,自然也知道方正直要做什麽。


    而方正直則是小心的將蛇膽捧在手中,然後,又快速的來到山雨的麵前,但是,卻並沒有馬上將蛇膽喂入山雨口中,而是將嘴唇印在山雨的脖子上。


    “方公子不要,太危險了!”


    “是啊,如果要犧牲的話,就讓我們來犧牲吧!”


    “方公子!”


    三名南域酋長一看方正直的動作,也立即明白方正直的想法,想要阻止,可是,卻已經來不及了。


    “呸!”方正直將吸入口中的一口蛇毒吐出,裏麵有著濃鬱的紫色液體,吐在地上的時候,還有著噝噝的響聲。


    “你們先出去吧,守在外麵,不要讓人進來打擾。”方正直在吐完一口毒血後,也開口對著三名南域酋長說道。


    事實上,倒不是他想裝什麽英雄,而是,這種毒液的毒性太過於猛烈,以三名南域酋長的修為,根本撐不住。


    “方公子!”


    “出去!”


    “是,那王上就拜托方公子了!”三名南域酋長點了點頭,雖然,依舊有些不甘心,但還是很快拉著魔帝一起走出了山洞。


    方正直也沒有再停頓,身體再次俯下,不斷的將山雨脖子內的毒汁吸出,然後,又吐在地麵上。


    這是最原始的方法,危險性也是最強。


    因為,一旦不小心,蛇毒便會通過方正直的嘴巴進入到體內,讓他的身體內染上蛇毒,不過,在這種情況下,自然也不可能再顧慮太多。


    不知道過了多久,地上的紫色毒血也慢慢的變淡,變成了鮮豔的紅色,而方正直則是已經全身被汗水淋濕。


    藺姬,神境強者!


    這樣的強者,吐出來的毒液,其強度可想而知。


    一口下去,那種酸爽,根本就無法用正常的語言來形容,那是一種如火燒一樣的感覺,還帶著各種酥,麻,酸,苦……


    而在做完這一切之後,方正直也終於再次將蛇膽拿了起來,準備用一隻手將山雨已經完全發紫的嘴唇掰開。


    可是,山雨現在顯然已經失去了神智,嘴唇咬得極緊,眼睛也完全失神,嘴唇根本就無法張開。


    張不了嘴……


    蛇膽如何能喂進去?


    方正直的眉頭皺了起來,看了看手中的蛇膽,又看了看麵前的山雨,一咬牙,也將蛇膽一口咬破。


    頓時,一股灼熱的液體便湧入到了他的口中,幾乎是一瞬間,方正直的眼睛就瞪圓了,全身更是忍不住的顫動。


    苦……


    真特麽的太苦了!


    如果說剛才吸蛇毒的時候是前無古人的酸爽,那麽現在,這一口膽汁入口,他就真的是有苦說不出口了。


    但他有選擇嗎?


    沒有!


    所以,他的身體也再次俯下,嘴唇直接就與山雨的嘴唇印在了一起,一滴一滴膽汁被慢慢的喂入到山雨的口中。


    “唔,唔……”膽汁入口,山雨的嘴裏也不斷的發出一陣陣聲音,似乎極為難受,身體使命的開始掙紮。


    但方正直如何能讓山雨掙脫?


    身體直接就往上一壓,全身一下就壓在了山雨的身上,有些溫暖,但是,更多的卻像是騎著一匹烈馬一樣。


    “唔!!!”一聲痛苦的嘶吼聲響起,接著,“烈馬”也開始不斷的奔騰,手腳並用,又抓又撓,修長的腿更是不斷的擺動,看起來似乎想用膝蓋狂頂某處位置。


    方正直對這種事情經驗不是太足,可是,他也知道男人的關鍵部位是絕對不能被頂中的,所以,他隻能拚命的夾緊了雙腿。


    有一句古語叫“痛,並快樂著!”。


    方正直其實不太懂這句話的意思,畢竟,他還是個“純潔的孩子”,可有一點他知道,一旦讓山雨掙脫,一切努力便等於白費。


    “看來,必須要粗暴一點了!”方正直並不是一個喜歡斥之暴力的人,但是,逼不得已的情況下,他也隻能發泄內心的“野性”。


    正所謂,兵來將檔,水來土淹。


    情急之下,他也開始同樣手腳並用,整個身體就像是粘在了山雨的身上一樣,任其起伏,巍然不倒。


    風雨過後……


    便是彩虹。


    方正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壓在山雨身上壓了多久,他隻知道當他將所有膽汁完全喂完的時候,一抹陽光已經照進了山洞之中。


    “媽個雞蛋……”方正直想罵上兩句,可是,他卻發現他現在的嘴巴已經完全發麻,根本說不出任何的話。


    至於他的身上,早就完全濕透,地上的汗水都凝聚成了一個小小的水潭。


    果然……


    太野的馬,不是一般人能騎的啊!


    方正直發出一聲感歎之後也再次將蛇膽的膽肉慢慢的咬碎,一點一點,嚼著喂入到山雨的口中。


    而在山洞之外,三名南域酋長則是早就滿臉通紅,三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聽著山洞中終於停下來的聲音,都是有些無語。


    “炎鴉,你說方公子不會是把王上給……那個了吧?”一名南域酋長望著同樣一臉古怪的炎鴉說出了心裏的猜想。


    “方公子不是那樣的人!”炎鴉搖了搖頭。


    “可是,我聽說方公子是懂陰陽之道的,有沒有可能……方公子是為了救王上,而不得不為之?”


    “這個……”炎鴉聽到這裏,臉色也微微一變。


    “我倒覺得如果方公子真的把王上給那個了,其實,也未必是壞事。”另外一個南域酋長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此話怎講?”


    “王上對方公子的心意,你我應該都能明白,而在南域之戰後,前王上也曾經表達過想讓王上嫁給方公子的意思,我說的對吧?”


    “嗯,沒錯,前王上確實有此意,可是,方公子那一晚卻潛入到了王上的繡床……”


    “那是大夏太子陷害的!”


    “明白了,如此說來,若是方公子真的為了救治王上,而與王上做下那種事情,倒也確實可以稱為好事一件!”


    “當然是好事!”


    “……”


    “好個屁,我特麽一點也不好!”正在三名南域酋長議論的時候,一個含糊不清的聲音也從山洞內傳了出來。


    接著,一身大汗的方正直也從山洞內走了出來,上半身的衣服已經被脫下,手裏還捏著濕得直滴水的衣服。


    三名南域酋長一看到這一幕,一個個也都是飛速的對視了一眼,都很快的明白了山洞中發生的事情。


    “方公子,可需要我等做些什麽事情?”


    “打桶水過來,我要洗個澡。”方正直看了看身上濕濕的汗水,搖了搖頭,隨意的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然後,又似乎想到了什麽:“等一下,還是打兩桶水吧,山雨身上也需要洗一洗。”


    “好的,方公子請稍候,我去去就來。”一名南域酋長聽到這裏,也很快的點了點頭,跑向了不遠處的一處湖邊。


    而炎鴉則是和另外一名南域酋長再次對視了一眼,臉上再次升起一抹古怪,想說點什麽,可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方正直看著炎鴉和那名南域酋長臉上古怪的表情,心裏也有些疑惑,不過,他實在太累了,累得連開口問都不想問。


    不過,很快的,他就明白炎鴉古怪表情的由來了。


    因為,當兩桶水擺在他麵前的時候,他就突然發現,在場包括他在內,好像全特麽是男的!


    “方公子辛苦了!”


    “還要勞煩方公子為王上洗浴,我等代南域百萬民眾謝過了!”


    “嗯,方公子請放心,我等一定為方公子把風,絕不讓任何人進去打擾到方公子和王上洗浴!”


    三名南域酋長看著方正直愣愣的看著兩桶水,一個個也都很快的開口了。


    “……”方正直的嘴唇動了動,望了望麵前的兩桶水,又望了望麵前站立的三名南域酋長:“你們想讓我給山雨洗澡?”


    “是的!”三名南域酋長點了點頭。


    “可我還是個孩子!”


    “孩子?”三名南域酋長顯然是一下子領悟到方正直話中的意思,但是,在看到方正直臉上的表情後,他們還是多少猜到了一些:“方公子不會是想讓我們給王上洗吧?這種事情,我們打死都不可能幹的!”


    “所以,隻能是我幫山雨洗?”


    “這個是自然的。”


    “山雨醒來後,知道這件事情,她會不會打死我?”


    “方公子請放一百個心,王上絕對不會與方公子為難的,我等都可以幫方公子解釋,而且,退一萬步說,王上也打不過方公子啊?”


    “嗯,這個倒是沒錯。”


    “方公子今日為救王上,犧牲小我,百萬南域民眾都會對方公子的大恩大德,感激不盡!”三名南域酋長說完,也直接跪了下來。


    “好吧,看來我隻能犧牲一下了。”方正直雖然內心為難,可是,他也知道,有些事情就是這麽的逼不得已。


    犧牲……


    對於一個男人而言,總歸是再所難免的。


    “無恥之尤!”魔帝在聽到方正直的這句話,又看到方正直那一臉為難的表情後,也將腦袋扭到了一邊,隨口罵道。


    “敢罵方公子?”


    “揍他!”


    “方公子如此正直,為大義而犧牲小我,如何無恥了?!”


    三名南域酋長顯然是怕方正直誤會什麽,在聽到魔帝的罵聲後,也不等方正直招呼,直接就奮身而起。


    “劈裏啪啦!”一頓拳腳後,魔帝的臉上便多了幾個血印,臉色更是黑得幾乎可以滴出水來。


    堂堂魔族之帝,竟然被三名南域酋長打了臉?而且,還被打得毫無反抗,這在以前,如何能夠想象?


    “你們這些蠻夷,本帝饒不過你們!”魔帝的聲音充滿了不甘與憤怒。


    而方正直卻根本連理會都沒有理會,在三名南域酋長狂揍魔帝的時候,便已經提著兩桶水進入到了山洞中。


    一進入山洞,方正直便看到躺在草叢裏麵,渾身完全濕透的山雨。


    那麽……


    問題來了!


    “是我先洗,還是幫山雨先洗,或者是兩個人一起洗?”方正直一時之間,還真的有點兒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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