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雲慌忙跑過去,看到瓜田中間,有一大片爛瓜和斷掉的瓜秧子,西瓜皮上有動物啃過的痕跡,香瓜上有蹄子踏過的印跡。看到這些,李青雲鬆了一口氣,還以為是李豁子等人的報複呢。


    小動物嘛,經常會來禍害田裏的莊稼,有的是辦法對付它們,就是比較費事一些。有金幣和銅幣在,李青雲覺得不是什麽問題,隻要今天夜裏留意一下,說不定就能逮到凶手。


    不過這些爛掉的瓜果非常吸引蟲子,草木清香非常好聞,導致這一片的蟲子有點失控。光靠天空的飛鳥,有點不現實,李青雲覺得應該在田裏養些雞,又能吃蟲子,又能下蛋,一舉數得。


    朱秘書有些好奇,問道:“不知是什麽野獸糟蹋的,為什麽不在地頭,反而出現在地中間?”


    “地頭人多,有什麽野獸也不敢公然露麵,鑽進瓜田中間更安全。你先摘著,我去其它地方查看一下。”李青雲說著,命令金幣和銅幣聞幾下野獸留下的氣味,然後讓它們去尋找禍害瓜! 田的東西。


    雖然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但金幣和銅幣非常聰明,很快就明白了李青雲的意思。順著壟間空地,一直往山上跑,李青雲好奇,心想這東西如果在山上安家,以後的蔬菜和瓜果就麻煩大了。


    楊玉奴和蔣勤勤緊跟在後,不過路過蔬菜田的時候,被李青雲的母親叫住了。


    “白妮,你咋來了?快到姑這裏說說話,先吃幾個西紅柿,等會給你摘香瓜和西瓜。”陳秀芝非常高興,很熱情的招呼這個漂亮侄女。


    白妮是楊玉奴的小名,親人之間,特別是長輩喊晚輩,叫小名是習慣,也是現實,如果喊大名,反而不倫不類。在有的地方,親人間喊大名還會產生疏離的感覺,平添誤會。


    平輩之間,喊什麽名字要出於場合和習慣,沒有特別要求。正式場合,一般喊大名,私下場合,喊小名喊外號都行。


    李青雲在私下的時候,大多喊表妹的小名白妮,如果在她同事麵前,多喊玉奴,在心情好的時候,甚至會喊她的外號“小白”。


    “姑,我來找表哥玩。最近工作非常輕鬆,在家裏閑得慌。你知道我爸那人,家裏沒有活就習慣練拳,還逼著我練,有同事在家裏也不行,整天累得全身濕透,難看死了。”楊玉奴本想陪李青雲去找禍害瓜田的凶手,不過姑姑喊住自己,就不好走開,於是就跑過去,陪著聊天。


    陳秀芝拉著她的手,咋看咋喜歡,也不顧別人在場,親熱的說道:“你生在楊家是好運氣,不像姑姑,小時候想學拳,你大爺爺都不教。前天我聽福娃說了,你幫他打跑了村上的**,幹得好,回頭姑給你做頓好吃的,補補身體。”


    “姑,人家最近在減肥呢,哪敢亂補。”楊玉奴害羞的說了一句,白嫩的麵頰紅通通的,非常可愛。


    陳秀芝眼睛一瞪,以她特有的方式安慰道:“胡說!你練了十多年的拳,身上哪有一絲贅肉?其實是身上看著胖,摸起來軟和,抱起來輕盈,要是有哪個男人不開眼讓你減肥,姑姑幫你抽他。”


    “哎呀,這裏好多人,姑姑怎麽能說這個?先不說了,我找表哥去,有東西在瓜田裏使壞,表哥正讓獵狗去抓它們呢。”楊玉奴紅著臉,解釋了一句,拉著正偷笑的蔣勤勤就跑。


    “白妮,白妮……姑姑還沒話說完呢,你這孩子,怎麽就跑了?”陳秀芝看著已經長成大姑娘的侄女,非常滿意,纖細的腰肢下麵有一個好生養的大屁股,這在山村裏是能養兒子的顯著標誌,也是大多人家選好媳婦的首要條件。


    兩家沒有血緣關係,隻是在關係上走得很近,所以親上加親的做法,沒有任何不妥。以前陳秀芝還沒有這方麵的心思,但是這兩年發現侄女白妮越來越漂亮,又非常貼兒子,撮合兩人的心思越來越明顯。


    李雲聰和貓蛋在拔草,偷偷瞄了一眼跑過的兩道窈窕身影,嘖嘴道:“真漂亮啊,隨便娶哪一個,都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不過聽說白妮一直喜歡福娃哥,咱是沒機會下手了,那個城裏來的姑娘也不差,咱哥倆努力一下,說不定還有機會呢。”


    貓蛋搖頭,非常現實的說道:“算了吧,人家那麽漂亮的城裏姑娘,怎麽會看上我們?就算娶過來,也養不起。大頭,不是我說你,你別以為在城裏讀過幾年書,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要是敢接手你爹的手藝,說不定還有機會。”


    李雲聰怒道:“你這貓蛋真沒意思,現實很殘酷,咱們幻想一下還不成嗎?別提什麽捕蛇的手藝,抓抓菜花蛇還行,你讓我抓那些毒蛇,要是失手了怎麽辦?我爹那所謂的蛇藥秘方,都是一個樣,要是不靈了怎麽辦?”


    “原來你信不過你家的蛇藥秘方啊!”貓蛋恍然大悟,叫道,“怪不得你不肯繼承你爹的秘方手藝,原來你自己也沒信心!”


    李雲聰瞪了他一眼,鄭重的交待道:“這話我也隻是對你說說,你可別亂傳。被我爹聽到了,非打死我不可。不過我爹說了,前段時間進山,他用祖傳蛇藥秘方治好了兩個外國人,人家不但付了工錢,還多給了幾百塊的獎金。”


    貓蛋也算是高薪一族了,說話也有幾分底氣,撇嘴道:“那算什麽錢,我聽福娃哥說過,中國的專家是雇主,又找到村長出示了什麽文件,才答應進山的。不然,以他們出的那價錢,根本沒人願意進山。請城裏的翻譯,五百一天人家都沒來,最後福娃哥以每天一百的工資進山,還讓村裏的二逼們羨慕了好多天。不過你爹對工資挺滿意的,說比抓蛇賺的多點!”


    “屁!”李雲聰反駁道,“要不是外地收蛇的商人太黑心,以我爹抓蛇的技術,早就發筆小財了。外地的商人來收蛇,一條三斤多的眼鏡王蛇才給五十塊,在外麵你知道賣什麽價?至少要賣三百塊。”


    “那你爹怎麽不去外麵賣蛇?”貓蛋問道,“早發財,我也能跟著沾點光。你看看福娃哥發財了,咱們不就沾光了?下水抓一會魚,就給了三百塊的獎金。”


    “你知道個毛!去外麵賣蛇你以為那麽簡單啊,被人逮住就說你販賣珍稀野生動物,不但罰錢,還要判刑的。那一年我爹抓了兩百多條毒蛇,準備去城裏碰碰運氣,誰知道剛到市場,還沒找到下家,就被人舉報,不但罰了錢,沒收所有的毒蛇,還關了十五天。出來之後,我爹發誓,再也不去城裏賣蛇了!”


    “可惜了!說到底,是咱們沒有渠道,要是有好渠道,山裏值錢的東西多著呢,不至於被人以白菜收去,人家一轉手就賣出黃金價。福娃哥的蔬菜能賣出高價,就是因為他有渠道,當然,質量也很重要。”


    “這不是廢話嘛,如果不是質量好,人家城裏的大老板怎會來我們這個偏僻的小鎮買蔬菜……”


    兩人邊拔草邊聊天,從女人開始,神奇過渡到銷售渠道問題,居然談得有模有樣。


    李青雲跟著獵狗爬到山頂,山頂略為平整,有一畝左右,種滿了果樹。山坡的另一麵,斜向北方,由於采光不好,又陡峭,沒人願意種,也沒有開墾成梯田。不過種些果樹和茶樹,問題不大,李青雲的父親不願意山頭荒廢,沒少在上麵種果樹,可惜收成不大。


    金幣和銅幣“汪汪”幾聲,居然想往陡峭的山坡跑,李青雲忙叫住了它們,就算禍害瓜田的野獸藏在陡峭的山坡上,現在也不是抓它們的時機。因為山坡陡峭,有些危險,在這種環境裏,金幣和銅幣也不一定抓到它們。而且朱秘書還在瓜田裏呢,不能真不把人家當回事,必須返回去作陪。


    “等夜裏再收拾你們。”李青雲放了狠話,叫住兩條獵狗,準備返回。


    楊玉奴和蔣勤勤剛追到山頂,就見李青雲要返回,有些不樂意,搖著他的胳膊說要看狗狗捕捉獵物,山坡陡峭一點有什麽關係。


    李青雲不想招惹蔣勤勤,對小表妹可不會太見外,捏著她那吹彈可破的漂亮臉蛋,威脅道:“背陰的山坡毒蛇多,你要是敢偷偷的下去,我會打屁股的!”


    楊玉奴大羞,打開他的手,嗔怪道:“你敢!人家都長大了,再像小時候那樣,我非告訴姑姑不可。”


    蔣勤勤卻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起哄道:“李青雲,原來你真打過玉奴的屁股啊!哈哈,手感怎麽樣?是不是很有彈性?你不知道,晚上抱著玉奴睡覺,她身上肉乎乎的,又軟又光滑,我要是男人,拚了老命也要睡她一晚,唯一可惜的是,屁股不給我摸,更別說打啦。”


    李青雲汗顏,不想惹蔣勤勤這個外表溫婉的辣妹子,什麽睡覺啦,什麽手感啦,什麽……總之,太不對勁,隨著蔣勤勤的胡說八道,自己的眼睛真在表妹身上遊走,無論是肥翹的屁股,還是挺拔的胸脯,都標誌著小表妹的成熟。突然發現,表妹真的長大了,不再是隨意扒衣服過家家的小時候,自己說話、做事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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