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烈一點點的引導著貓兒的記憶。


    其實韓烈的意思,是因為沐端月綁架了貓兒,才會驚動淳於鷹這個超級boss,然後無影才會發現貓兒隱身的秘密。


    但是這話轉移到貓兒的腦袋裏,那意思就是因為那個女人告密,所以她會隱身的秘密才會被人知道,她才會被壞人抓到這裏,才會害的她不僅見不到大師兄,還要跟一群笨蛋學東西。


    最重要的是,還要天天對著那個大壞蛋!


    畢竟,當時知道貓兒會隱身的人,啊,不,見到貓兒隱身的人,隻有沐端月一個。


    瞧見貓兒想起來了,淳於鷹便示意幾人挪步,到了關押著沐端月的地方。


    貓兒偏著小腦袋,一臉純潔無暇的看著眼前的沐端月。


    就是這個女人告密的吧?


    唔,告密什麽的,一向是她最討厭的行為了。


    想到她在宗門時候,好幾次就是因為有人偷偷告密,她才會在食堂偷吃的時候,被大師兄逮到現行,貓兒就忍不住心情惡劣。


    告密什麽的,果斷最討厭了!


    害別人吃不到好吃的什麽的人,果然是大壞人!最好他自己永遠也吃不到好吃的才好呢,看他還敢不敢告密!


    (我該說,吃貨的屬性果然無比的強大嗎?孩紙,你的心裏除了吃還有什麽?


    貓兒:還有大師兄捏~~~\(≧▽≦)/~)


    “貓兒想好要怎麽懲罰這個女人了嗎?”仿佛是在看戲似得,淳於鷹笑眯眯的問道。


    貓兒困惑的抬頭看了一眼壞人,然後扭頭去看韓烈,“呀呀?”


    “對她的懲罰,由貓兒自己決定。”韓烈笑著揉了揉貓兒的小腦袋。將人在懷中抱穩,卻根本沒有插手的打算。


    本來,將沐端月帶到這裏,就隻不過是他來見貓兒的一個借口。至於怎麽解決這個女人……


    想必黑梓朔在將人交出來的時候,就沒打算再見到這個女人活著。


    不然,這裏可是殺手總部。以為是隨便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


    就連黑梓朔都完全不知道這個地方在哪兒。


    “罰她不準吃東西!”貓兒想了想,咿咿呀呀的比劃了一下,然後在無影遞上來的紙上寫道。


    恩恩,不準吃飯!讓她害的她沒吃到大師兄承諾的甜甜圈(這個跟人家木有關係吧孩紙?),還要被壞人關在這個地方……


    這樣想著,貓兒狠狠地點了點頭。恩。決定了,就要這樣懲罰!


    看著貓兒寫在紙上的字。負責囚牢的幾個人麵麵相覷。


    不準吃飯什麽的……這也算懲罰嗎?好溫柔的懲罰啊……


    “看什麽看,就按照紙上說的辦!”淳於鷹瞪了兩人一眼,笑得一臉的不懷好意。“記住,不準她吃任何東西,也不準她喝水。但是,也不能讓她死了。明白嗎?”


    兩人在首領冷颼颼的目光下打了個寒戰,“是!是!”


    不準吃不準喝,也不準死……


    好殘忍有木有?


    這樣溫柔又殘忍的懲罰……


    該說不愧是首領和暗刺那個冷血機器人的孩子嗎?


    沐端月的命運。似乎就這麽被定下來了。


    不過……


    淳於鷹滿是興味的瞧著無影送上來的資料,微微挑眉,“查不到?”


    “是,那個男人就仿佛憑空出現一樣,而且當時被暗刺等人製服的那幾個人,也在第二日齊齊死亡,檢驗結果是……中毒。”無影聲音平靜的陳述。


    淳於鷹勾了勾唇角,“中毒……麽?”


    開什麽玩笑,他才不信以黑梓朔那樣一個混黑道的男人,會不知道在第一時間控製這些人謹防他們自殺的道理。


    而且,虎嘯幫的地下私牢,要是隨隨便便什麽人都能進去投毒的話,那黑梓朔還混什麽?不如幹脆自己摸脖子算了,免得哪一天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能在這樣的環境下還讓人中毒死亡,偏偏當事人的沐端月沒事,有事的隻是那個男人的手下……


    “這手法還真是分外的熟悉啊……”


    淳於鷹自言自語一般的呢喃著。


    聽到主人的話,情緒一向少有波動的無影,卻激動了起來,神色複雜的看著淳於鷹。一臉的欲言又止。


    “不急,他既然都已經出來了,又怎麽可能會輕易收手?總有機會的。十年都等了,你還怕這幾個月?”淳於鷹微微皺了皺眉,輕斥無影。


    無影聞言,羞愧的低下頭。“是!”


    將近三個月沒有見到貓兒,韓烈從來沒有覺得時間如此的難捱過。


    隻是為了貓兒成長起來,也是為了給首領造成其實他雖然很在意貓兒,但是也是有限度的,他更在意的依舊是自己和自己的利益的認知,或者說,也是為了給自己這樣的認知,韓烈卻絕口不提見貓兒的事情。


    甚至連空間裏,他都有意識的避開了貓兒有可能會出現在那裏的時間。雖然明明是可以通過空間的存在見到對方的,但兩人卻總是錯開,從未遇見過。


    也正是因此,韓烈也錯過了很多很多跟貓兒有關的事情。


    直到……


    其實貓兒在組織裏的兩個月,尤其是後一個月,真的很忙,幾乎要忙翻了。


    因為她的老師們不再是之前那些隻教她一些不疼不癢的理論知識的普通人,甚至不再是某一項特長非常優異的組織裏的培訓師,而是真正的殺手。


    他們不會傳授她什麽理論知識,甚至不會對她做任何的講解,隻是用最真實的行為和現場,讓她自己去感受,去成長。


    雖然這些殺手大部分可能都沒有韓烈和暗影他們那麽優秀,有些甚至隻是最底層的鐵牌殺手。但是毫無例外的是,這些人皆是一些經驗豐富的人,甚至有兩個,還是退隱多年的,就連淳於鷹也要敬上三分的老字輩殺手。


    這些人對貓兒的教導,或嚴謹或散漫或引導或刺激。甚至有的根本就是看在淳於鷹以及時刻跟在貓兒身後的無影的麵子上敷衍了事。畢竟,殺手大多都是非常有脾氣和性格的一群人。


    但是卻無意之間,這些人過於差別的對待方式,甚至是毫不掩飾的鄙夷和不耐煩,卻讓貓兒學會了如何去與人相處。


    至少,學會辨別人跟人的不同。懂得去觀察別人表象背後隱藏的情緒。


    而等韓烈再次見到貓兒的時候,她雖然依舊是那樣軟軟的。萌萌的小包子一枚,但是那雙原本總是剔透的仿佛時間最純潔的水晶一般的眼眸中,卻已經被注入了其他的情緒。


    不過……


    幸好,這些情緒不是負麵的,反而就像水晶注入了活力一般,散發著七彩的光澤。


    雖然這光澤還不夠多。甚至不夠閃亮,但是依舊讓人驚喜。


    甚至,在被無影領著再度進到淳於鷹的書房的時候。貓兒沒有再像兩個月前那樣,直接不管不顧的就衝進韓烈的懷裏尋求安慰,仿佛韓烈的懷抱,就是她的全世界一般。


    而是徑自走到了淳於鷹的麵前,將她第一次自己出任務的戰利品——一個小巧的血紅色十字架擺在了淳於鷹的麵前。


    盯著貓兒肉嘟嘟的小手中的那個小小的十字架,韓烈先是茫然,隨即雙眼中爆出一團精光!


    “是它?!”


    淳於鷹伸手接過貓兒雙手捧上來的十字架,將東西收到一個特製的盒子裏,而後遞給韓烈,示意他收好。


    “這是小家夥的出師信物哦~”


    韓烈麵色一沉,“您居然讓她一個人去偷這個東西!?”


    淳於鷹一臉無辜的眨眨眼,那樣百分百學自貓兒的無辜賣萌表情,看得無影一陣嘴角抽搐,不忍卒視。


    主人啊,求求您恢複正常吧~您走的是風流那個不羈的浪蕩公子路線,不是可恥的賣萌大叔好不好?


    關於這個血色十字架,有一個淒美的故事。


    據說是在十七世紀,一個修女,愛上了一個男人,兩人明明真心相戀,卻因為世俗的限製而隻能將這份愛情苦苦的埋在心裏。


    隻是有一天,兩個人的戀情不知道怎麽的曝光了,受到群眾集體圍攻的這一對兒戀人,隻能連夜奔逃。然而兩人最終被抓到了,最後被綁在十字架上處以火刑。


    火刑中的兩人,不僅心中沒有怨恨和懊悔,還朝著對方一直露出溫柔而安撫的笑。他們在心中共同祈求,祈求來世可以做一對平凡而幸福的戀人。


    而在火刑後的現場,有人撿到了這枚明明應該是銀的,卻紅的好似人的鮮血浸染上去的一般的十字架。這個十字架被當時撿到的那個人珍藏了起來,最後那個人也因此獲得了非常幸福的一生。


    所以有傳說,這個看似恐怖的十字架,上邊卻附著那一對情人用生命獻祭上的祝福,祝福天下的有情人,都可以獲得幸福。


    (嘛,不管是劇情還是十字架,甚至是時間,都是悠悠自己編的,千萬別考究,別考究……悠悠完全沒有研究……隻是劇情需要~~)


    “這是出師手信,不是嗎?”


    出師手信,不管是誰,都必須自己一個人去完成一個由首領親自下達的任務。


    完成,帶回信物,則出師。完不成……


    自然有完不成的懲罰。


    不過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有一點不會改變,那就是這個任務除了首領提供的那一部分資料,剩下的都要由任務人自己去搜集,整理,最後完成任務。


    這個規定從無例外,就連貓兒,自然也不可能破例。


    隻不過,這枚血色十字架現如今,啊,不,幾個小時前的那個持有人的身份,有些過於難纏罷了。


    ps:


    好怨念~~燕子你是壞銀~~倫家剛剛有一點兒存稿滴說~我會告訴你們,還有一章要換卷二了嗎?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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