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雅座。


    看著鄭雙龍遞過來的清單,柴田相當為難的道:“鄭君,你著不是為難我們嗎,我們柴田組僅僅隻是一個普通的小組織,這些東西,可不是簡單能夠到手的。”


    說著,柴田將鄭雙龍遞過來的清單推了回去。


    說真的,要不是遞這張清單的人是鄭雙龍,要不是鄭雙龍具有強大的武力,柴田或許會直接拿起咖啡杯炸了過去。


    這要的都是些什麽啊!?


    幾公斤的黃金還好,那些奇怪的化學物質也罷,這些稍微費一點勁,總是可以弄到的。


    可是,這突擊步槍,阻擊槍,手槍,鎢鋼匕首,閃光彈,震撼彈,煙霧彈,防禦手雷,單兵係統,這些都是神馬啊!難道是要打仗嗎,又或者要進行劫獄,不然哪裏需要這麽暴力的東西。


    要知道在日本,社團之間的火拚,基本上都是冷兵器,很少動用到火器。而且自己的柴田組隻不過是一個小組織,整個組織中手槍才那麽十多把,衝鋒槍也僅僅隻有一把,突擊步槍什麽的完全沒有影子,這讓自己到底要去哪裏為鄭雙龍弄這麽多的東西。


    最最重要的是,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發展,柴田組已經壯大的不少,已經不再想之前那樣倚重鄭雙龍。


    雖然現在還不是得罪鄭雙龍的時候,但是也不用再為鄭雙龍份上這麽大的一份心力。


    “不不不,一點都不為難。”將清單再次推到柴田的麵前,鄭雙龍微笑的道:“柴田組有槍,有渠道能弄到槍,因此,我相信柴田組的能力,以柴田組的力量,一定可以將我需要的這些東西弄來,當然,我不會讓柴田組白幹。該出多少,我也是明白的。”


    聽到鄭雙龍這麽說,柴田伸手按住清單,沉思了好一會兒。才道:“鄭,你讓我很為難了,你要知道,這一批的東西,可不是那麽輕鬆的。要是被人發現我將這些東西弄到東京來,警視廳的那些家夥,還有山口、黑龍等組織,不會讓我好過的。”


    雖然已經不再倚重鄭雙龍,但是,如果要得罪鄭雙龍,柴田還是需要稍微考慮一下的,畢竟,鄭雙龍的武力,還是讓柴田很震驚的。


    再加上鄭雙龍表示過了。該出多少,他會出。那麽,這就是一筆交易,一筆足以讓柴田組動心的交易。


    軍火貿易、販毒、人口販賣,從來就是收益最大的三種貿易。


    要是能夠借著這一次的交易,將渠道打開,那就足以讓柴田組再一次的得到飛速發展的契機,因此,就算是風險很大,柴田也動心了。


    至於鄭雙龍拿到那些武器是去炸警視廳。還是去攻擊市政廳,又或者是去進攻天皇宮,為社會增添幾分的危險與不安,這些。柴田組需要在意嗎。完全的不用在意。


    “我加三分的價,這應該足夠了吧。”看著猶豫不決的柴田,鄭雙龍收斂微笑,一臉陰深的道:“柴田君,你應該明白的,東京不止隻有你們能夠弄到這些東西。而知道的太多了,可是會有危險的。”


    鄭雙龍的意思,柴田明白,竟然看到了這份清單,那麽就必須做這份生意,不然會有什麽樣的後果,鄭雙龍是一點都不保證的。


    而且這不僅僅隻是一個威脅,區區的一個柴田組,隻要想,鄭雙龍還是有能力埋葬掉的。


    “加三分的價嗎,我明白了。”看了看鄭雙龍,柴田無奈的接過了清單道:“鄭君,我也希望你明白,這些東西都是犯忌的,運進來的困難程度你也是可以估量,因此,要完成這筆交易,需要一點時間。”


    “我明白,七天,我給你七天的時間,我想有著七天的時間,已經足夠柴田組籌集這些物品。”點點頭,鄭雙龍理解柴田所麵臨的困難,所以很寬容的給了七天的時間。


    說到底,還是身份勢力不夠,如果鄭雙龍、或者柴田組有著足夠的身份與勢力,這些東西不要說七天,短短的十分鍾就會送到兩人的麵前。


    占的位置還不夠高,能量還不夠大,人脈還不夠廣。不然購買一點軍火,何必這麽的麻煩。


    “七天?七天的時間,應該夠了吧。”思考了一會兒,柴田將清單收起,站了起來,道:“那麽我們七天後在聯係,當然,有消息的話,我會馬上聯係你的,鄭君。”


    “還有,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邊的那個人似乎早就盯上你了,請注意安全。賬單我會結清的。”說著,柴田就帶上墨鏡,披上披風,離開了這間咖啡廳。


    “那邊的那個人嗎,真的是太有趣了,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會跟蹤我,難道是那些敗犬帶來的家夥嗎,不對,這個人身上的氣質,這種壓迫感,怎麽可能會是那些敗犬能夠支使的人物。”順著柴田的目光,鄭雙龍發現了一位身著黑衣的帥氣的中年人,感受著他身上那種壓迫感,那種狂熱與自信,鄭雙龍臉上露出了好奇的神情。


    像是注意到鄭雙龍的視線,又或者是真的有事情想和鄭雙龍交談一般,一直坐在咖啡廳的角落中的中年人,在柴田離開之後,就走了上來。


    “能夠談談嘛,遠月學院一年級最出色的學員,鄭雙龍同學。”不等鄭雙龍的邀請,就毫不客氣相當自然的坐在鄭雙龍的麵前的中年人,平靜的道。


    “當然,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既然能夠叫出我的名字,知道我的身份,又是如此有氣勢的一位先生,我還是不介意抽出一些時間與你進行交流的。”手輕輕一彈,示意服務員給這位中年端上一杯咖啡的鄭雙龍,微笑的認真說道:“還有,你的話語中有一個錯誤,遠月學院最出色的一年級的學員,不是我,而是薙切繪裏奈。”


    “繪裏奈嗎?比起你來,她還有所不成熟。可惜……那個時候的教育沒有繼續下去。不然繪裏奈會成為真真正正的玉。”像是有點遺憾的搖搖頭,連頭發都一絲不苟的中年人看著鄭雙龍,認真的道:“不過,沒有關係。很快,很快那沒有完成的教育就會繼續下去,繪裏奈一定會成為玉,一定能夠領悟真正的美食的真諦。”


    從中年人的話語中聽到了某些奇怪的訊息的鄭雙龍。問道:“那個,雖然這樣問不太禮貌,但是,請問你和繪裏奈的關係是……?”


    “薙切薊,我是繪裏奈的父親。也是將她真真正正教育成神之舌,將她的潛能開發出來的人。”雙手交叉,撐著下巴,薙切薊看著鄭雙龍嚴肅的問道:“我有一個問題,能夠請你回答我嗎?”


    “當然,請。”聽到薙切薊的話語,那身為薙切繪裏奈的父親的話語,鄭雙龍臉上神情不變,可是手卻微微一抖,可見這個訊息對鄭雙龍的震動。


    竟然有名為薙切薊的父親所在。那薙切繪裏奈那種傲嬌的性格到底是從什麽地方養成的啊,稍微太奇怪了點。


    “能告訴我,你所謂的美食是什麽嗎?”看著鄭雙龍,薙切薊嚴肅的問道。


    這份嚴肅,這種壓迫感,讓鄭雙龍明白,麵前的這位可不是來開玩笑的。


    “美食嗎,雖然很想高大上的說是味覺的極致,是能夠給人帶來幸福的料理。”放下手中的杯子,鄭雙龍像是陷入了夢幻一般。帶著溫馨的笑容的道:“但是實際上,我的美食,僅僅隻是為了讓她一笑,讓她在品嚐了之後。臉上能夠帶著滿足的、甜美的、羞澀的、開心的、幸福的微笑。僅僅隻是這樣,我學習廚藝是為了她那一笑。這是我的初衷,也是我的終點。這就是我的美食。”


    “無聊,相當的無聊,我還以為能夠開發出五行生克,在遠月離宮審查時能夠製作出那樣精美。那樣味覺的黃金比例燒麥那種精準的美食的人,能夠說出什麽樣的美食。結果,就是這樣嗎?”聽著鄭雙龍的話語,薙切薊相當的失望,帶著些許遺憾的淡淡的說道。


    或許,在薙切薊的眼中,能夠在兩個小時的時間內製作出那麽多出色的黃金比例燒麥,能夠將自己驕傲的成果薙切繪裏奈打敗的人,應該是有著和自己一樣的誌願,可是,鄭雙龍的回答,真的讓薙切薊失望了。


    沒有對美食的追求,沒有對無盡荒野的探索,沒有那探尋終極的美味的野心,也沒有那身為廚師的驕傲與堅持。仿佛鄭雙龍就完全不是一位廚師一般。


    用不爭氣的目光看著鄭雙龍,薙切薊終於表現出了自己的失望,遺憾的道:“我對你進行過基本的調查,你的基本功相當的紮實,溜、燜、燒、氽、蒸、炸、酥、燴、扒、燉、爆、炒、砂鍋、拔絲樣樣精通,對味道的細微變化也把握的相當細致,甚至還創造出了屬於自己的獨特的刀法……明明有著如此高超的廚藝,可是對美食的理解,怎麽就如此的膚淺,在看到你製作出的黃金比例燒麥如此華麗,宛如藝術品一般的料理的時候,我就認為你應該是一位有著與我相同的理念,能夠理解美食的真諦的廚師,可是,沒有想到……真的沒有想到,你讓我感覺失望了。”


    對薙切薊的話語感覺到相當的莫名其妙的鄭雙龍,好奇的問道:“雖然對你的遺憾與失望感覺很莫名其妙,但是,我不得不說好奇的問一下,薙切先生你的美食是什麽?”


    說真的,要不是薙切薊表示過自己是薙切繪裏奈的父親,鄭雙龍真的有抽這位自己上來,自己莫名其妙的說的一大堆的奇怪的話語的人的衝動。


    這種狂熱的求道者一般的家夥,最討厭了。將自己的意誌強加給別人的求道者,更是討厭。


    不過,不管如何討厭,這也改變不了薙切薊是自己的朋友之一的薙切繪裏奈的父親的事實,因此,就算是有所失禮,鄭雙龍也稍微能夠容忍一下。


    而且,鄭雙龍對於這位美食的求道者的信念,也是有著一定的好奇的。


    “美食是什麽?什麽才是真真正正的美味?”麵對鄭雙龍的疑問,薙切薊像是突然化身為美食界的魔王一般,指點江山的道:“我來告訴你吧,真真正正的美食,更優美的畫作,雕刻、音樂相似,是藝術,而所有一切一流的藝術,器真真正正的價值,隻有具備品格和品味,受過正當教育的人們才能夠理解,跟其他大眾或者上流所決定的價值是截然不同的,因為這些價值,大眾根本無法理解。”


    “美食是藝術,是屬於少數人的能夠理解的藝術,而除卻這樣的藝術美食之外,其他的料理都隻是食餌罷了。”


    “說的真的是太好了。”看著如此激揚文字的薙切薊,鄭雙龍輕輕的鼓掌道:“可惜,薙切先生你說的對於我來說都沒有意義。如果薙切先生真的了解過我,就應該明白,哪怕擁有如此精致的廚藝,我也不是一位廚師。在遠月學院的開學儀式上的時候我就說過,我不是廚師。因此,美食的真諦,廚師的野心,對料理的追尋,這些對於我來說,都沒有意義。我不是廚師,我隻不過是想製作出讓我的那個她露出微笑的料理。”


    “不是誌同道合之人,讓薙切先生失望了,這真的是相當的抱歉。”


    聽鄭雙龍如此說,薙切薊一聲不吭的盯著鄭雙龍半響,才歎息了一聲,起身道:“真掃興,原本以為發現了同樣理解了美食的真諦的同伴,結果竟然連廚師都不是。如果僅僅隻是這樣,如果連廚師都不是,那麽就不要待在繪裏奈身邊,你這是在浪費她神之舌的天賦。”


    看著薙切薊離開的身影,鄭雙龍一口喝掉手中的咖啡,將杯子放在桌上,揉了揉太陽穴,相當的頭疼的道:“麻煩了,繪裏奈的父親竟然是這樣一位危險的人物,看樣子……唔,算了,還是先去和繪裏奈確認一下吧。希望這位剛剛撒謊了吧。雖然個人感覺可能性不高就是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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