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肯尼斯準備為自己和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的命,博取那一線生機,哪怕對手是傳說中的英靈,受眾人所歌頌的英豪。


    哪怕肯尼斯親身體會過那毒蛇般的冷酷和毫無破綻的謹慎,那比起憤怒和憎恨遠勝於其他感情的深切的絕望,但是,在即將陷入恐慌之際,理性的聲音阻止了肯尼斯。


    肯尼斯不能夠放棄,因為一旦放棄,代表的不僅僅是肯尼斯的生命的死亡,還有那最愛的深愛的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的死亡。


    那個初級超人凱恩斯沒有殺掉自己,甚至還讓自己確認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平安無事,其中一定有什麽意圖。


    “理由,為什麽要有理由,我並沒有殺掉你們的必要,畢竟,除卻令咒之外,我們之間完全沒有交集。不是嗎。隻要你們將令咒交付出來,那麽,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並沒有殺掉你們的理由。”看著肯尼斯手臂上那三個令咒,初級超人凱恩斯眼中流露出了毫不掩飾的貪婪,對令咒的貪婪。


    “當然,我們之間沒有信任,我之前做的事情,也讓你絕對不會相信我,那麽,以英雄凱恩斯之名起誓,當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將三枚令咒交付給凱恩斯,以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以及索拉.娜澤萊.索菲亞莉兩人為對象,永遠禁止殺害、傷害之意圖及行為。以英雄凱恩斯之名為證。我堵上了自己的榮耀,英靈最重要的榮耀,那麽,你應該相信我的誠意了吧。”


    聽著,初級超人凱恩斯的話語,肯尼斯瘋狂的思考著,思考著其中是否有炸,誓約雖然對肯尼斯來說不是很常見的東西,但是如果賭上英靈的英雄之名,還是有足夠的信任度,畢竟,對於已經死亡了的英靈來說,英雄的榮光,在各種方麵都是無比重要,無可取代的。


    因此肯尼斯考慮的是初級超人凱恩斯的話語上是否有任何疏漏。


    肯尼斯顫抖的看了看自己的愛妻,不,現在應該說是未婚妻的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反複來回思考著初級超人凱恩斯契約成立的條件。不斷固執地思考著初級超人凱恩斯的行動模式,拚命思考著其內容是否有能構成歧義的餘地。


    雖然退出聖杯戰爭很遺憾,失去了榮耀很悲傷,但是,不管如何,自己和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還活著,自己與自己深愛的女人能夠再次活著回到故鄉的可能性,這種情況之下,這件事不正是他最大的期望嗎?


    畢竟,自己ncer迪盧木多?奧迪那已經死亡了,自己未婚妻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的servant更是直接的背叛了。甚至對自己的master高舉手中的魔劍,這根本毫無選擇的餘地。是失去一切,或者是交出三枚令咒作為最後一線生機,隻有如此的區別而已。


    肯尼斯用空殼般昏暗空虛的眼神注視著右手上的三道令咒,然後悲傷的將右手伸了出來。


    看著肯尼斯的妥協,初級超人凱恩斯臉上露出的燦然的笑容,三枚令咒到手了。現在總共有六枚令咒,六枚能夠改變局勢,反轉反殺,化不可能為可能的奇跡令咒。


    看著手上這六枚令咒,初級超人凱恩斯臉上露出了愉悅的神情。比言峰綺禮還更為扭曲的愉悅之色。


    抱著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的肯尼斯茫然若失地眺望著虛空,他的榮耀,家族的榮耀,聖杯戰爭的榮光,全部都……


    肯尼斯一邊輕輕地撫摸著戀人憔悴的睡臉,一邊用無力的聲音向初級超人凱恩斯問道:“這樣你的誓約就?”


    “啊啊,成立了。英雄凱恩斯已經無法殺死你們了。”一邊輕輕的撫摸著手上的令咒,那美麗的讓初級超人凱恩斯心動的令咒,一邊隨意的道。


    然而,就在抱著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的肯尼斯鬆了一口氣,準備離開的時刻,一把魔劍劃過,魔術師肯尼斯和他的未婚妻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全身撕裂倒在了水泥地麵上。


    “嗚啊!!為什麽,為什麽!!!”也許毫無痛苦就斃命於魔劍之下的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還比較幸運。肯尼斯在被腰斬之後,仍悲慘地尚未停止呼吸。那魔劍帶來的恐怖詛咒,那腰斬帶來的無盡痛楚,讓他已經沒有生還的希望。


    可就算是剩下數秒的生命,如果要默默忍受死亡的痛苦來度過的話,那也應該是漫長得殘酷的時間吧。


    而且,比起死亡的痛楚,心中的怨毒與悔恨,更讓肯尼斯難受。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他完全的不理解,不理解初級超人凱恩斯的行為。


    這可是用凱恩斯的英雄之名進行的誓約啊!


    “為什麽嗎,我的確是沒有殺掉你們的理由,但是,我也沒有放過你們的理由啊!”用魔劍對準了肯尼斯的脖子,初級超人凱恩斯笑著解釋道:“至於英雄凱恩斯之名,嘛,我對誓言還是相當在意的,但是,很遺憾的是,我的名字並不叫做凱恩斯。這可以理解了吧。”


    原來從一開始就是欺瞞嗎,原來背叛從一開始就存在的嗎!


    眼前一黑,因疼痛而抽泣的聲音沒有再繼續下去。為了肯尼斯的鑰匙,初級超人凱恩斯用魔劍斬下肯尼斯的首級,結束了他的痛苦。


    “一百積分和月靈髓液嗎,還算是勉強可以接受吧。”開啟了肯尼斯的鑰匙的初級超人凱恩斯,聳聳肩,微微有些不滿的道。


    畢竟,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身為master竟然隻掉落了一百積分,然後,就什麽東西都沒有了。果然不愧是無所事事的大小姐嗎,真的是太沒用了。


    ……………………………………………………


    如果說初級超人凱恩斯對自己獲得的物品感到不滿,那麽,鄭雙龍就有一種將自己獲得的物品砸掉了的衝動。


    一個英靈一千積分,鄭雙龍也不是不能夠接受,但是,和這一千積分一起的掉落物,是個什麽玩意啊!


    實際上,鄭雙龍對迪盧木多?奧迪那的掉落物還是有一定的期待的,不管是【破魔的紅薔薇】,還是【必滅的黃薔薇】,又或者【盛大的憤怒】,【微小的憤怒】之類的寶具,都一點問題沒有。


    但是,但是,【愛之黑痣】是個什麽玩意啊。難道要鄭雙龍去魅惑女性嗎!


    比起這玩意,哪怕是槍兵的戰鬥持續技能也勉強。鄭雙龍糾結,特別的糾結,相當的糾結,有一種憤怒的想將迪盧木多?奧迪那從英靈王座之上拖下來再殺一次的衝動。


    這一刻,鄭雙龍終於體會到了初級超人凱恩斯那刷了一百次卻愣是一次好東西都沒有刷出來的悲憤了。


    愛之黑痣:帶有魅惑異性魔力的黑痣。與其麵對麵的女性都會對持有者抱有強烈的愛戀感情。愛之黑痣是個什麽玩意啊。自己可沒有當種馬的打算啊啊啊啊啊啊!!!!!!!


    看著愛之黑痣的解釋,鄭雙龍心中有數百萬頭羊駝飛奔而過,在羊駝之後的是術千萬頭草泥馬!!!


    “還不能夠離開嗎!?”完全不在意鄭雙龍一臉的糾結,安靜的將鄭雙龍提供的魔法書合上放在茶幾之上的久遠寺有珠,平靜的看著鄭雙龍,問道。


    在久遠寺有珠的眼中,自己竟然已經沒有了令咒,已經不是聖杯戰爭的關聯者,那麽,自然應該離開冬木市。


    “不行哦,我和你的約定是給予你保護,生命安全的保護,在這次的聖杯戰爭之中。”伸手輕輕的摸了摸擔憂的看著的自己的間桐櫻,鄭雙龍認真而誠懇的道:“而現在所有的servant與master都被鎖定了,全員皆殺,這就是所有的後降臨的servant的目的。你一旦離開我的身邊,那麽,就算是在地球的另一邊,也絕對逃不掉被殺的結果。大家都是相當的凶殘的,所以,為了不失約,還是待在我身邊最好,最少,在我死掉之前,你絕對不會死掉,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


    聽著鄭雙龍的話語,看著鄭雙龍真摯的目光,久遠寺有珠微微的將頭低下,相當認真的翻看起來,不過,那書本已經倒了。汗……


    看了看俏臉微紅的久遠寺有珠,在看了看倒在角落之中那仍舊昏迷之中的間桐雁夜,鄭雙龍心中明白,如果,如果不是久遠寺有珠真的是相當的可愛,如果不是自己在這之前就對久遠寺有珠有著相當的好感,自己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畢竟,鄭雙龍從來就不是一個熱心腸的人,他的心中沒有大仁義,沒有大善良,他隻不過是一個意誌堅定的普通人而已。


    所以,鄭雙龍心中沒有絕對的公正,鄭雙龍的心中沒有無上的仁義,鄭雙龍的心中沒有至上的善良。普通人死再多,鄭雙龍都不會放在心中。


    因此,間桐雁夜到現在仍舊昏迷,鄭雙龍也沒有幫半點的在意。


    …………………………………………………………………


    間桐雁夜陷入了漆黑的夢中。


    什麽都看不見。什麽都聽不見。隻有皮膚能感覺到黑暗那密度驚人的重壓。這裏,是哪裏這裏好像是什麽人的體內。所以,雁夜向黑暗發問你是誰。


    仿佛帶著令人窒息的壓力,黑暗低沉地轟鳴起來。如狂風般怒號,如天崩地裂。


    “我乃……”


    “被疏遠之人……”


    “被嘲笑之人……”


    “被輕蔑之人……”


    黑暗中湧動的濃密黑影,就像一個蠢蠢欲動的人形。


    沉浸在漆黑中的甲胄與頭盔。比黑暗更令人驚恐的炯炯雙眸。


    berserker,間桐雁夜詛咒的具現,不,是他的憤恨從時空盡頭所呼喚而來的servant。


    “毋需讚我之名……”


    “毋需羨我之身……”


    “我乃英靈光輝下的陰影……”


    “誕生自耀眼傳說中的黑暗……”


    如同從地底升起的瘴氣一般,怨恨的歎息聲從四麵八方向間桐雁夜包圍過來。


    間桐雁夜不安起來,他剛想轉過目光,鋼鐵護手冰冷的觸感逐漸靠近,狠狠地揪住了間桐雁夜的衣襟。


    雁夜消瘦的身體就這樣被提到了空中,berserker的眼前他被固定在不得不與那瘋狂的目光對視的位置。


    “所以……”


    “我憎惡……”


    “我怨恨……”


    “以沉澱在黑暗中人們的歎息為食糧,詛咒光輝的人們……”


    間桐雁夜反抗著無情地鎖住自己咽喉的護手,痛苦地呻吟起來。他的眼中,卻出現了另一副模糊而迷茫的景象。


    閃爍著璀璨光芒的寶劍,以及手握劍柄、光彩照人的年輕武者。間桐雁夜對這個人並不陌生。那是艾因茲貝倫的servant-saber。


    “這即是我的恥辱……”


    “因為她不朽的榮耀,我才會被永遠的貶低……”


    黑色騎士的頭盔裂開了。暴露出的麵容被黑暗覆蓋著,但那雙如炬的眸子,以及因為饑餓而顫抖的牙齒卻清晰可見。


    “你就是、祭品……”


    他冷冷地宣言道,二話不說將雁夜抱在懷中,閃著寒光的利齒刺入了他的頸動脈。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劇痛,無比的劇痛,讓間桐雁夜發出了暢快的狂笑。


    比起肉體上的劇痛,心中的疼痛,更讓間桐雁夜無法忍受啊!


    “好了,再多給我一些……”


    “你的血肉、你的生命……”


    “讓它們來激發我的憎恨!!”


    間桐雁夜的狂笑,並沒有打動黑騎士,狂暴的黑騎士吸食著從雁夜喉管中溢出的血沫,重重地咽了下去。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如果需要,就全部拿去吧,生命、血肉,一切的一切,全部拿去吧,綻放出你憎恨怨毒的黑之花,讓那個混蛋,那個害死了她的混蛋,一同墮入無盡的深淵吧!!!”


    不渴求救贖,不祈求希望,不奢望寬恕,不希冀援助之手,想起了那絕望的一幕,那漆黑的世界,那沒有她的世界,間桐雁夜已經毫無渴求,唯一唯一的奢望,就是將那,將那害死她的人,一同帶人無盡的深淵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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