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archer吉爾伽美什不會出手,陷入了癲狂,不,應該說主動陷入了癲狂的berserker蘭斯洛特,再一次的將全部的注意力放到了saber阿爾托莉雅的身上。


    這是王與騎士的對決,也是騎士與騎士之間的決鬥,更是王對不忠的懲戒,是慚愧的懊悔。


    這是不容他人插手的漆黑與神聖的裁決。


    金屬風暴,不,應該說金屬魔彈再一次的刮起,對著saber阿爾托莉雅轟了過去,但是,僅僅是archer吉爾伽美什那短暫的插手的片刻,讓善於把握戰機的saber阿爾托莉雅將距離拉近到了十米之內。


    而十米之內,便是劍的戰鬥範圍,手握黃金之劍的saber阿爾托莉雅,雖然不是東方的劍客,但是也是能夠做到,做到十步之內人盡敵國。


    時機已經成熟,勝利的契機在向著saber阿爾托莉雅招手。


    “哈啊!!”隨著高昂的喊聲,saber阿爾托莉雅以電光石火之勢逼近berserker蘭斯洛特,就這樣用盡全力一氣突刺下去。寶劍劃破長空,貫穿了金屬風暴,劍尖直逼另一側的berserker。


    如果,saber阿爾托莉雅麵對的是archer,這稟凜的帶著無上劍技的隱藏在風王結界之中的黃金之劍或許能夠將對方斬殺。


    但是,此刻的berserker蘭斯洛特雖然使用著機槍,但是,但是啊,他不是archer這樣的近戰上有著限製的弓兵,而是癲狂的狂戰士。他的近戰能力,比saber阿爾托莉雅想象中的還更為強力。


    berserker完全沒看到saber阿爾托莉雅隱藏在風王結界之下的黃金之劍的劍鋒,握著機槍近戰也相當的不利,但是,直到第三次的交鋒,saber阿爾托莉雅才終於一擊命中敵人。她的劍尖傳來了直接命中的手感。


    可是——


    “——太淺了!?”saber阿爾托莉雅盡管靠著無上的劍技,靠著berserker不利於近戰的武器,盡管依靠直覺的突刺確實擊中了對方,卻終究沒有幸運到一擊必殺的程度。風王結界的前端雖然準確命中了黑色頭盔的眉心,卻未能擊碎內部的頭蓋。


    雖然berserker沒有負下致命傷,但由於顏麵被猛烈突刺,一時無法恢複踉蹌後仰的姿勢。那是足夠施以追加一擊的空擋。現在勝利的天平傾向了saber阿爾托莉雅。


    毫不猶豫,相當果決,saber阿爾托莉雅以大上段姿勢舉起了劍。這次決不放過他。她瞄準berserker毫無防備的頭頂,將勝利賭在了接下來的正麵劈斬上。


    姿勢、速度、時機全都完美無缺。那是無愧於執劍英靈之名的全力一擊,足以讓人確信已分出勝負——正因為如此,saber阿爾托莉雅在刀身被阻止於虛空的瞬間才會顯得格處驚訝。


    berserker丟掉機關槍,在眼前赤手空拳地夾住雙掌接住了風王結界之刃。那絕技在雙重意味上叫人難以置信。


    不單因為他用毫無可能的姿勢對saber阿爾托莉雅的必殺追擊做出回應。更因為隱形的風王結界軌跡是不可能被看穿的。可黑騎士卻空手奪白刃封住了saber阿爾托莉雅的攻擊,仿佛對saber阿爾托莉雅的佩劍從形狀到長度全都了如指掌一般。


    下一瞬間,想起濱海一戰中berserker與archer的交鋒,saber阿爾托莉雅突然領悟到被berserker接觸武器所意味的致命危機,猛地打了個冷戰。


    她將內心的驚愕拋到腦後,使出全力朝黑騎士的****踢去。抵擋不住而後退的berserker鬆開寶劍,使得saber阿爾托莉雅的愛劍在千鈞一發之際避免了被對方的黑魔力所侵蝕的危險。


    逼開了berserker,saber阿爾托莉雅心中再次湧起無法忽視的疑問。


    風王結界的幻惑對berserker無效。他明顯熟識被不可見之鞘守護的寶劍。換句話說,這意味著他原本就認識成為英靈之前的自己。


    越是凝視黑霧,鎧甲的細節越模糊。這表示berserker身上纏繞著與風王結界類似的幻惑守護,讓人絕對無法看破其英靈的真麵目。但saber阿爾托莉雅此時不得不確信——他毫無疑問是與自己相識的某個騎士。


    “……從你的身手來看,想必絕非無名的騎士。我問你!”saber阿爾托莉雅下定決心,朝對峙的敵人大聲呼喊道:“既然你認出我是不列顛之王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而向我挑戰,就應該出於騎士的榮耀報上自己的來曆!隱瞞身份挑戰就如同暗算!”


    寂靜的中庭中混入了“哢噠哢噠”的清脆金屬聲。雖然很輕微,但那潛入耳中的聲音冰冷得讓人膽寒,毫無疑問是berserker所發出的——在黑霧籠罩下的全身鎧甲正在顫抖著。那是徹底覆蓋四肢的鎧甲如水波般微微震動,相互撞擊所發出的聲音。


    “你……”saber阿爾托莉雅終於察覺到那仿佛爬過地麵的怨嗟呻吟般詭異聲音的來源。


    那如同被碾壓、抽泣般的聲音源自黑色頭盔的深處。berserker渾身抽搐著,表露出了無可抑製的感情。


    笑聲——當saber阿爾托莉雅如此理解之時,無以言表的惡寒貫穿了身體。


    她毫無推測和根據,隻是憑借第六感的指引明白了——自己之前的詰問犯下了致命的錯誤。


    可惜她察覺得太晚。對她而言會喚來最糟詛咒的語句,早已由她自己親口說出。


    塗滿黑騎士全身的黑霧卷起漩渦開始收縮。在傾瀉的水霧中,漆黑的甲胄終於顯露出了廬山真麵目。


    那是既不華美也不粗俗,卻又能將機能美與華麗絕妙結合的完美鎧甲。


    工匠竭盡所能、細致入微的鑄造,使其顯得既威武又洗練。就連上麵無數的傷痕都成了彰顯其赫赫戰功的雕飾,為其增添了勇猛的風采。那是所有騎士都會情不自禁羨慕的理想戰鬥裝束。


    saber阿爾托莉雅認識曾身披那身鎧甲馳騁戰場的勇者。他在卡默洛特的圓桌上是比任何人都耀眼的無雙劍士,比任何人都傑出的騎士和忠勇的武人。


    “你是——怎麽會——”


    saber阿爾托莉雅真希望自己看錯了。他才是體現【騎士】本來麵貌的理想化身。那威武之姿決不可能成為被狂亂詛咒所侵蝕的漆黑身影。


    黑騎士一邊仿佛嘲笑saber阿爾托莉雅的想法般獰笑著,一邊將手伸向劍鞘中寶劍的劍柄。那劍既非拾取也非搶奪之物。這個始終隱瞞自己姓名的英靈,終於亮出了他自己的寶具。


    saber阿爾托莉雅隻能束手無策地凝視著他慢慢拔出劍鞘裏的寶劍。


    不會錯的,劍身設計與她自己的寶劍如出一轍——作為經非人者之手鍛造證明的精靈文字刻印。銳利刀刃在月下的反光有如閃耀光芒的湖水。那是遭受任何打擊都絕對不會毀壞的無窮之劍。


    那把劍隻有被歌頌為【完美騎士】的他才有資格擁有,其名也貴為【無毀的湖光】——那是比自報家門更能表明持有者真名的證據。


    “……ar……thur……”


    怨嗟的喊聲回蕩在黑色頭盔中。在這一振之下,由於之前saber阿爾托莉雅的一擊而產生龜裂的麵罩破碎了。


    從碎裂的麵罩中露出了發黑的麵孔。


    過去曾經使無數婦人羨慕的美貌已經蕩然無存。他因為昔日的憎惡而消瘦憔悴形同鬼怪,隻有充滿憎眼的雙眸放出光芒。那是因為詛咒最終喪失了自己的一切,活死人般的相貌。


    “……啊……”saber阿爾托莉雅隻覺得膝蓋一軟。不屈的騎士王由於絕望而忘我,好像無法承受擊打在肩膀和脊背上的水滴重量般,跪倒在濕漉漉的地板上。


    【即使身為英雄,也會落得喪失最低限榮耀的下場】


    過去,曾經有人向她如此諫言。


    這麽說來,那詛咒從當時就已經開始了嗎?


    …………………………


    天有二日,大日橫空。


    鄭雙龍收攏心神,神目如電,凝望裏麵襲來,熟悉無比的神之權能——【曉之光】。


    太陽金焰,璀璨燃燒。


    天穹處的黃沙白馬,高聲嘶啼,駿馬奔馳,搬運著太陽之光,攜帶著太陽之金焰,化作流星,轟然而下。其威勢,震動無邊黃沙天幕,撼動天地靈氣,爆出圈圈氣浪。


    這就是神之權能——【曉之光】威能全開之時。這就是斬殺不從之韋勒斯拉納所篡奪到的無上之光。


    “為了勝利,快來到吾的麵前!曉之太陽啊,請賜予吾閃耀的光輪吧!”


    伴隨著黃沙鄭雙龍的高呼,那攜帶無上威能的太陽金焰,已然欺近到了鄭雙龍區區數千米之內的距離。


    這般距離,在地麵上看來,自然不算短了。可在長空中,一俯衝而下,其聲音不可追;數千米而已,不過轉瞬。


    然而,麵對著這無上之光,這太陽之焰,鄭雙龍的臉上卻浮現出了一抹冷笑。


    “假的就是假的,偽物就是偽物,就算是再像我所使用的曉之光所演化出來的太陽之焰,但是,本質上仍舊隻是星辰之力的幻化而已,而能夠操作星辰之力的,可不僅是吸血真祖,還有我空之主!”


    “喝!以諸天星辰之名,掌星辰之力。神之權能,星辰之證,開!”


    吐氣開聲,鄭雙龍神色驟凝,周身上下星光之光猛地散開,染遍天際。


    星核震動,星光閃耀,星空之上,黃道十二宮所引來的星辰之力,被鄭雙龍所掌控,駕馭著一片星天之力,刹那,鄭雙龍周身氣勢瞬間暴起,頃刻之間攀升至巔峰,那無上威能,似乎要將星空之上那轟然而下的太陽金焰粉碎。


    星辰之證,曉之光,兩項神之權能引動,無上威能融入鄭雙龍手中的金剛杵之中,星光與金焰參雜並重的光芒轟然而出,化作一道星光長虹,迎麵撞向上空處轟然而下的太陽金焰。


    一為天上烈日,墜落人間;一為無上金剛,躍升當空。一上一下,相互對撞。


    “轟!!!”


    一聲天地初開的巨響,刹那間傳遍天上地下,餘威散逸,整個黃沙天幕,亦為其攪碎,驟然顯出了幾分脆弱。


    “星辰之證嗎!?能量屬性仍舊是神之權能,嗬嗬,看樣子似乎相當的不錯呢。”凝視著漫天光華,維爾曆都斯咧嘴一笑,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其中到底有幾分是真,有幾分是假,有幾分是專門說給初級超人凱恩斯、明月奏、蒼崎青子他們聽,就不得而知了。


    同樣望著漫天光華,初級超人凱恩斯、明月奏微微的搖了搖頭,並不多說,他們自是明白維爾曆都斯暗指的意思,鄭雙龍的神之權能,在這一刻所展現出來的威能,的確相當震撼,但是,其中沾了多少星辰之力的光,也隻有鄭雙龍自己知道。


    反正,初級超人凱恩斯、明月奏明白,鄭雙龍這驚天動地的一擊,看上去威勢無雙,但是,錯開今日,在外界相遇的話,這金銀流光所能夠展現出來的威能,還有多少,那就另說了。


    而且,遊戲者的實力,並不能如此簡單的量化,任何一個微小的存在,都可能導致完全不同的結果。


    不過以鄭雙龍與初級超人凱恩斯之間那糟糕的情況,不用維爾曆都斯進行挑撥,初級超人凱恩斯也會針對鄭雙龍打起來。


    至於明月奏,卻沒有什麽表示,隻是仰著精致可人的俏臉,望著虛空之上,見證著那虛幻的黃沙鄭雙龍,在漫天的火焰與星輝之中,散卻無蹤。


    然而,轟散了那黃沙空之主的鄭雙龍,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半點停息,星辰之證閃耀,體內的星核瘋狂的震動,引動著諸天星辰之力,化作了無上神威,凝聚於無物不破的金剛杵之上。


    這一刻,鄭雙龍已經明了該如何突破這獅子星宮,不,應該說從跨入其中的那一刻起,就已經知曉該如何突破這獅子星宮。


    一是以強力破之,在一瞬間爆出無上威能。直接將漫天的黃沙天幕擊破。轟碎獅子星宮,頃刻破關。


    這個方法。一出現在此處,鄭雙龍就已經心中有數了,在巨蟹星宮的時刻,便是轟出了berserker蘭斯洛特的束搏無法拘束的力量,因此將berserker蘭斯洛特送離巨蟹星宮。


    隻不過現在這一刻,並不是使用這個方法的時刻,看著初級超人凱恩斯、明月奏、維爾曆都斯等人大概猜出卻皆是視若無睹。鄭雙龍就明白,這個方法根本不可行。


    畢竟轟開獅子星宮,鄭雙龍也必須掀開不少的底牌才能夠做到,而將這些底牌暴露在初級超人凱恩斯、明月奏、維爾曆都斯,以及吸血真祖的麵前,真的是太危險了。


    鄭雙龍心中清楚,初級超人凱恩斯、明月奏、維爾曆都斯如果全力以赴,也是有著破開這獅子星宮的能力,不然,他們不會跟著鄭雙龍一同踏入著無盡荒原。


    但是,遊戲者相互之間的製約,對彼此的顧忌,讓他們幹脆就將這個方法無視了。趁早打消這個念頭。畢竟,太過危險了。


    既然此路不通。那隻好走夢之法陣給他們留下的第二條路了。


    星辰沙漏!


    沙漏不停。攻擊不止。他們隻要能支撐到星辰沙漏中的星辰砂漏光,那也再無攻擊。可算破關。


    換句話說。兩者一為絕對的力量,忽視一切,一概強力破之;二為持之以恒,硬生生地支撐下。


    這其中的隱含的意思,無非是世間之力量,除非絕對的實力之外,尚有隱忍、堅持之恒心毅力。


    然而,這個路,也不能繼續下去。


    不說按照夢之法陣規律形勢,會符合吸血真祖的利益,不說那虛幻的星辰沙漏中,滿滿盈盈的上半截,數不勝數星辰砂,還有空蕩蕩,幾乎看不到星辰砂影子的下半部分。堅持下來說需要多長的時間。


    僅僅漆黑聖杯即將降臨這一點,就逼的鄭雙龍、初級超人凱恩斯、明月奏、維爾曆都斯根本沒有辦法在這裏磨蹭。他們可是對那漆黑的聖杯,有著相當的渴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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