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以牙還牙


    高秀才說得好!滅了他們!血債還得血來還!――陳勝利


    “陳家發不義財啊,趁著饑荒,低價買了我們多少地啊!”


    “陳老財是偽君子、假善人,名義上幫我們修橋,實際是要讓馬車運貨方便,好賺更多錢。”


    “陳地主家這麽有錢,卻吝嗇得很,逢年過節應該讓大家吃席從初一吃到十五才對!”


    聲勢浩大的批鬥會在打穀場上隆重召開。鄉鄰們全變了臉,紅軍喊打倒土豪劣紳、台下一起響應:“打倒土豪劣紳!”紅軍號召大家站出來訴苦,鄉鄰們就一個接一個上台揭發陳家的罪惡,有的還說陳家給長工吃的好,那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目的還不是想讓長工多出苦力。


    周誌堅也在台上痛訴起自己悲慘的童年,說到傷心的時候“嗚嗚”直哭。


    “鄉親們哪,我是吃百家飯、穿百家衣長大的,我感謝鄉親們!可是這個萬惡的陳老財,是怎麽對待我的?他故意讓我和他兒子一起去上學,就是想讓我出醜來突出他的兒子!有一年下大雪,因為沒有棉鞋穿,我在上課的時候凍得直跺腳,老師就揪著我的耳朵罵我搗亂、破壞課堂秩序,還要我好好向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的陳公勇學習。可是鄉親們哪,我周誌堅能和他陳家的大少爺相比嗎?他有棉鞋穿、還有狗皮大衣穿,他當然暖和,當然可以坐著不動。可我冷啊。腳凍得又紅又粗。我要是不跺腳的話我會凍死的啊!人都是平等的,為什麽他陳家有吃有穿的,我們窮人就要挨凍受餓?!”


    周誌堅的痛訴,激起全場的憤怒,“打倒土豪劣紳”、“擁護工農紅軍”的口號此起彼伏。


    最後,陳公勇的雙親被拖到村口,周誌堅一馬當先,操起梭鏢就紮。將這兩位曾接濟過自己的恩人活活紮死,然後把屍體扔進了河溝裏……


    往事不堪回首,陳公勇最想知道的,就是仇人周誌堅的下落,但舅舅說改編紅軍、點檢人數的時候,他都在場,但就是一直沒有發現周誌堅。他所知道的,隻有周誌堅在紅軍內部的職務是中gong湘贛邊區特委書記。“唉,沒想到過去的一個小痞子,當了gong產dang也會成大氣候啊。”舅舅無可奈何地感歎道。


    陳公勇恨得牙癢癢地問:“這狗日的會不會已經死了?”


    “不會。這兔崽子花樣多著呢。肯定隱藏下來了,有消息說他已經脫離了gongchan黨。當土匪去了。”舅舅憂心仲仲地說道。一天不取周誌堅的人頭,他的心裏一天就不踏實,總感覺今後要出什麽事。


    舅舅的預感不幸應驗。


    當陳公勇回到木子店、正準備將吳媽媽和燦燦送到舅舅家的時候,噩耗傳來:他的舅舅和幾個團丁在回家的路上遭到土匪綁票,索錢未果,被當場擊斃。據僥幸逃脫的一名團丁回來報告說:開槍的那個人就是土匪的首領周誌堅。他用手槍頂著李營長的腦門問,你拿錢不拿錢,李營長剛說了一句老子就是不拿,他就二話不說,真的一槍放倒了李營長。


    整整兩天,陳公勇沒有說一句話、沒有吃一口飯,除了上廁所,人就雙手抱著後腦勺靠在床上,已經虛脫得變了形,眼睛深凹,目光時而癡呆,時而閃動火光。


    得知他的舅舅遭此不幸,高敬、陳勝利等人也從醫院趕過來,想安慰幾句,又覺得任何語言都蒼白無力,隻好默默地坐在一邊歎著氣,他們兩人的傷勢已基本痊愈。


    忽然,高敬打破沉默,一拳頭砸在桌子上:“欺負到老子七十四軍頭上來了!剿了他們!”


    “高秀才說得好!滅了他們!血債還得血來還!”陳勝利也站了起來,拍著槍傷剛好的胸脯說:“兄弟我也是跟陳大哥一起在漢口當的兵,生死知交了,陳大哥你說怎麽辦我就怎麽辦,滅那幾個毛賊分分鍾的事情!”


    “你要不下命令,老子帶弟兄們出去!還反了他們,不抗日不說,還盡他媽的搗亂!”高敬年輕氣盛,把槍都拔出來了。現在的他,也再不是當年那個隻會喊幾句抗日口號的他,硝煙早已熏黑了他白淨的臉龐,閱曆的開闊已經引起他對戰爭、對多黨合作的深刻反思。


    陳公勇終於開口說話了,他一聲歎息:“唉,還是蔣委員長說得好啊,攘外必須安內,可偏偏還有那麽多人,怎麽就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高敬也深有感觸地說道:“唉,學生單純不懂事,情有可原,本人以前不也一樣上過街遊過行嗎?問題就出在像七君子那樣的一些呆逼身上,讀了那麽多的聖賢書就是不開竅,還有張學良、楊虎城,一個個拿著國家俸祿,都不為國家著想,總以為政府不抗日,跟紅軍一個鼻孔裏出氣,成天由著自己的性子在社會上胡鬧,結果害得政府被迫承認了gong產dang。”


    “兄弟我是粗人,大道理我不懂,但是我至少曉得一條:殺人要償命。”陳勝利已經不耐煩了,催促道:“陳大哥快下決心吧,你說怎麽打,兄弟我都衝在前。”


    怎麽打?怎樣打?陳公勇這兩天滿腦子想的就是這個問題。


    他是本地人,他知道幕阜山方圓幾百公裏,山高林密,找人就像大海撈針。而土匪飄忽不定,今天在山上,明天在山下,時而下地農作,時而拿槍上陣,你打不著他,他卻可以隨時偷襲你。總結以往剿匪經驗,最關鍵的就是要鎖定他們的位置,然後層層合圍,才能叫他們插翅難飛、一網打盡。


    第三天清早,四十多個身背竹簍的山民離開了木子店,陳公勇又精神抖擻地走出了營部,目送著他們兩人一組地向四麵的大山深處散開。


    這些山民,由當地的團丁和一營的士兵偽裝而成,以采藥為掩護,尋找土匪的蹤跡。


    然而,一個星期以後,帶回來的消息竟是一無所有。走得最遠的幾個小組,竟已經走到江西的修水、湖南的平江,不得不利用當地駐軍的電台傳遞音信。


    難道周匪鑽進了鐵扇公主的肚子裏?陳公勇不相信,一個個仔細詢問,結果還是沒有一條線索,弟兄們既沒有在山上遇到一個人,也沒有發現任何有人活動的痕跡。


    高敬有些疑惑地問道:“會不會是網撒得還不夠開?”


    “恐怕不是這個問題,網已經撒得夠開的了。”說到這裏,一個逆向思維在陳公勇的心中跳了出來:“按正常的想法,應該是逃得越遠越安全,所以我們都盡量往遠處找,其實,他們會不會就躲在我們附近呢?”


    “哎呀!”陳勝利在一邊一拍腦袋說:“我想起來了,他們肯定就在老鴉嶺上!”


    老鴉嶺,就是野戰醫院背後的一座大山,海拔有一千多米高,山上沒有人家,終日裏隻有白雲纏繞在山頭上。


    “此話怎講?”陳公勇、高敬急急追問。


    “有一天半夜,我起來撒尿,發現了老鴉嶺上有火光。”


    老鴉嶺上有火光?一句話提醒陳公勇,他恍然大悟:“對,肯定是在老鴉嶺,老鴉嶺上麵有一個山洞!”


    “嘿嘿、嘿嘿,你這家夥……”高敬卻別有一番用意地笑了起來,目光直逼著陳勝利說:“病房裏有尿桶,怎麽不怕麻煩還要跑出去撒尿呀?”說實話,他懷疑他是不是有些什麽偷看護士洗澡、換衣服之類的不光彩行為。


    “出去透個氣,透個氣未必不行?”陳勝利的話很硬,目光一點都不發虛。


    “好啦好啦,閑話少說,我們得趕快製定作戰計劃。”陳公勇扭頭又衝著在堂屋待命的傳令兵:“通知各連連長,速來營部開會!”


    當天夜晚,一營除隻留下一個排以外,全都換上民團的軍裝,在團丁的引路下,兵分四路摸上了老鴉嶺,靜悄悄地埋伏在了各個要點。


    當黎明的曙光來臨之際,槍聲響了,是土匪最先發現情況,但為時已晚,**的輕重機槍牢牢地封鎖住了山洞,冒死往外衝的土匪全都倒在密集的彈雨中。不一會兒,老鴉嶺上槍聲四起,想從其他幾個洞口突圍的土匪也被打了回去。高敬爬到洞口,向裏麵喊話,要裏麵的人舉手投降,不料回答他的是一顆手榴彈,差點炸到人。陳公勇勃然大怒,當即命令陳勝利使出最後的毒招:


    大捆大捆的、半濕不幹的稻草、鬆枝,點上火以後,被推進了山洞裏。


    滾滾的濃煙直往山洞裏麵灌,被熏得實在受不了的土匪被迫再次向外猛衝,結果,依然是一個接一個的全都倒在了槍口下……


    陳公勇隻以為這是一支土匪部隊,但是這已經是一支由土匪收編成了抗日救**的挺進縱隊,周誌堅因為以前的關係,和各大報館都有聯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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