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事情鬧大


    我希望我們七十四軍是保家衛國、抗擊侵略者的利劍,不是殺滅自己手足兄弟的屠夫,更不要把槍口對著與我們一起抗擊侵略者的gongchan黨軍隊!――劉驍


    也許,當孟家兄妹返回家鄉的時候,仍然是一個個碩大的瓦礫組成了荒蕪的廢墟,沒有了原來的生機和溫暖,隻剩下一片空白。


    村口的大樹已經倒塌,他們的親爹親娘也已經很老了,但是,他們應該還記得回家的路,記得在花園口就要決堤的那個夜晚、那個三叉路口,他們就是在那裏告別了自己的娘……


    也許,這一對兄妹倆、還有他自己,都永遠等不到勝利的那一天。


    對於個人的死,他從不畏懼,自投奔黃埔,便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隻是讓他不舍的、揪心的是,如果我們都陣亡了,我們的父母、我們的孩子將會是怎樣的一種悲慘境地啊!七十四軍進城那天的情景,在他心裏一一閃現:那一麵被大火燒得隻剩下斷壁的廢墟,那一對在寒風中瑟瑟度日的孤女寡母,那一聲聲叫著媽媽呀、我冷我餓的悲楚咽哭,還有那陳公勇跪在地上一聲聲喊著娘啊、我就是您親兒子的辛酸誓言,此時此刻猶如萬箭穿心,讓他肝腸寸斷、傷感至極!


    兩行熱淚大海決堤一樣奔湧而出。


    張靈甫默默合上書,任憑淚水在自己的臉上盡情流淌。


    孟鐵蛋還在堂屋裏一個人研究他的象棋。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英雄旅長也會有脆弱、有傷悲、有心酸的時候。


    這個時候。偏偏李天霞他們來了。


    李天霞、毛永奇皮笑肉不笑地一前一後推開門。走了進來。嘴裏叫著張靈甫的字,聽上去不曉得幾親熱:“鍾靈老弟呀,忙啥呢?


    忽然聽見李副師長、毛主任親臨本旅,張靈甫急忙站起來抓了一條毛巾,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衝著外麵大聲說:“稍等片刻,馬上出來,鐵蛋你快給長官上茶。”


    等他仍舊紅著眼睛出來的時候,連忙向坐在八仙桌兩邊的他們解釋說:“抱歉抱歉。昨天看書熬了夜,剛才睡了一下,衣冠淩亂,不便及時出來迎接。”


    “嘿嘿,升少將旅長了麽,肯定是要比當團長的時候更注重讀書嘛。”李副師長覺得自己多等了幾分鍾,是張靈甫有意拿架子,已是麵有慍色,話中帶刺。


    見他們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張靈甫索性坐在一邊不吭聲了。


    李天霞朝毛永奇一努嘴。毛永奇便本能地衝著張靈甫訕訕一笑,又清了清嗓子。故做嚴肅地說道:“兄弟我今天是奉命公幹,前來調查你部悍然出兵圍剿抗日救**、製造幕阜山血案的前因後果。”


    “什麽?你說什麽?”張靈甫瞪大眼睛,一頭霧水。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李天霞有些氣惱地拍了一拍桌上的報紙:“全湖南人都知道了,就你不知道啊?你看看你造成多大的影響!”


    張靈甫滿臉狐疑地起身取過報紙一看,頓時愣住了。


    報紙是今天的《新長沙報》。頭版頭條上,兩行通欄大標題,觸目驚心: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木子店**圍剿抗日救**


    張靈甫的臉色一下子陰沉起來。木子店的**應該就是陳公勇的一營吧?倘若真的這樣幹起來,也不能說完全打錯了,他相信自己的部屬決不會無緣無故地動幹戈,但陳公勇至少應該報告一聲啊。對他這種自作主張的行為,張靈甫感到不解和氣惱。“這麽大的事情,陳公勇沒有向你報告?”


    張靈甫坦誠地迎著李天霞不相信的目光,回答說:“本人真不知道這件事情,也的確不知道還有這麽一支抗日武裝。”


    “現在正是多黨派合作時期,圍剿非**的抗日武裝,該當何罪?”毛永奇的語氣很重。


    “唬誰呀你?哼!”張靈甫見不得這種狐假虎威的人,他放下報紙,撣了撣軍衣,正襟危坐。


    “你!你還敢使性子啊,啊?!”李天霞更是看不慣張靈甫的這份孤傲,他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手指著張靈甫連聲說道:“有你好看的!有你好看的!”


    話不投機半句多。


    李天霞夾起皮包,扭頭便走。毛永奇也趕忙站起來,跟著往外走。不知怎麽的,一隻茶杯被碰到了地上,“當”的一聲,摔得四分五裂。他們兩人前腳走,劉驍後腳又來了。他站在門口立正敬禮:“報告張將軍!劉驍求見!我對您有意見!”


    孟鐵蛋正掃著地上的碎片,見劉驍也是滿臉的嚴肅,把他請進來後,小聲提醒他:“咱旅座心情不太好,說話注意一點。”


    張靈甫抱著胳臂走出裏屋,凝重的臉色上輕輕一笑:“哦,原來是大畫家呀?有何意見啊?”手向旁邊一擺:“請坐。”


    劉驍站著沒動,一口氣說了起來。


    “聽說我們向其他部隊的抗日救**開了火,現在誰還坐得下來喲,都內心如焚!我希望我們七十四軍是保家衛國、抗擊侵略者的利劍,不是殺滅自己手足兄弟的屠夫,更不要把槍口對著與我們一起抗擊侵略者的gongchan黨軍隊!”


    張靈甫一聽又是來談這個事情的,心情糟透了,麵容又凝重起來,簡潔回答道:“**乃國家之軍隊,有外敵則抵禦、遇內亂則平定,認為打內戰都是錯誤的這一觀點,繆也。”“可是,現在我們打的是一支抗日救**,並不是在平定內亂呀,將軍!”


    “gongchan黨的武裝不都改編成八路軍、新四軍了麽?不知道這支救**從何而來?凡不屬**戰鬥係列之武裝,都應視作非法武裝。”


    “旅長,您的這一觀點也不合理。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有錢出錢,有力出力,麵對強敵入侵,武裝抵抗自然是多多益善,不能因為有了正規軍隊,就不再發動人民群眾進一步擴大抗日武裝了吧?”


    張靈甫一時語塞。他目光銳利地直視著劉驍,心裏在想:這小子說話的邏輯怎麽跟gongchan黨的口氣一個樣。


    孟鐵蛋借著出去倒垃圾的機會,用胳臂肘拐了拐劉驍。劉驍知道這是他在提醒自己,於是再一次向長官立正敬禮道:“本人十分敬重將軍的高尚品德和鐵血精神,今天多有得罪,實在是有話憋不住,如將軍沒有什麽事了,那我就先告辭。”


    “哦,請等等。”張靈甫叫住了他。“每個人的觀點都不可能一致,但有話就說就很好,我欣賞你率真的個性。”


    事情越鬧越大。


    因最先披露這一血案而一夜成名的《新長沙報》,於第二天又刊發了一封公開信。這封公開信,以大量的事實,回顧幕阜山抗日救**成立以來除漢奸、扒鐵路、伏擊日偽軍的光輝業績,曆數當地民團不打日軍而專事限製、封鎖救**活動的種種劣跡,並指出幕阜山血案的直接原因是:某**營長因幾年前父母被工農紅軍鎮壓而一直懷恨在心,勾結民團伺機報複。最後,公開信呼籲全國人民團結起來,反對內戰,反對摩擦,槍口一致對外。由於執筆人在信中態度冷靜,不僅沒有過多地指責國民黨軍事當局,反而再三強調自己願意繼續擁護蔣委員長抗戰到底,給人一種講事實、擺道理、顧全大局的感覺,因而贏得了社會各階層的好感和廣泛同情。


    幾天以來,除國民黨主辦的中央日報、掃蕩報保持沉默以外,全國的報紙幾乎都連篇累牘地報道了幕阜山血案,齊聲譴責國民黨製造令親者痛、仇者快的內部摩擦。由於陳公勇在事前既未請示、事後又未匯報,致使第九戰區的軍事機構和宣傳機構麵對記者的采訪極為被動,張口結舌,一問三不知,隻得反複聲明:這起事件還須進一步調查雲雲。


    對此,不少記者甚為不滿,認為第九戰區是故意搪塞、蒙騙民眾,於是,有一家報紙就以這樣辛辣的標題刊出記者的采訪見聞:《第九戰區製造驚天血案但第九戰區說它不知道》。還有一家報紙把矛頭直指蔣委員長,聲稱抗戰一年多以來蔣某人念念不忘的還是剿匪,不料報紙即將付印之時,當局派員趕來,扣發了這篇新聞稿。而這家報館也不換稿,幹脆開了一個大天窗:“今日無話可說”,寥寥幾個字的標題,表達出對國min黨實行獨裁統治、打壓新聞自由的無聲抗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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