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再添新仇


    看你這狂妄勁,我看你到底能囂張到什麽時候。――李天霞


    1944年,除了餘程萬被懲處外,其他的主要將官都先後升遷了。


    老餘被老蔣先是要槍決,後又改判刑2年,最後關押了餘程萬5個月,放了出來。


    1944年2月,王耀武榮升為了第二十九集團軍司令官,下轄73、74、79、100四個軍,共計近11萬人馬。


    李天霞榮升為了100軍軍長。


    張靈甫升任了74軍副軍長。


    王耀武升任總司令官後,上麵有意讓李天霞接任74軍軍長,因為張李兩人一向不合,耀武還特意征求了張靈甫的意見。


    沒想到,一向很是服從上級意見的張靈甫這次卻犯了倔脾氣,強烈反對李天霞接任軍長一職。


    張將軍說:“還是請施軍長回來吧。”


    當時,施中誠任100軍軍長,同樣是軍長,但是100軍的怎麽能跟天下第一軍的比呢。


    王耀武思考數日,覺得張靈甫說得還是對,李天霞打仗到是不馬虎,隻是平日裏的花花套套太多,作風又不好。如果讓李、張兩人搭檔,正、副軍長不合拍,74軍還不知道被搞成什麽樣子呢,既然上麵都有意讓李天霞當軍長了,那就給他當100軍的吧。


    於是,老李就被靈甫這樣攆走了,去了乙種軍,得知煮熟的鴨子又飛了的李天霞自然對張靈甫更加嫉恨。


    1944年8月2日,堅守了48天的衡陽城失守,國軍將士傷亡5.5萬人。


    衡陽失守後。日軍接著發起桂柳會戰,在沿鐵路大舉推進湘桂邊界的同時,又以兩個師團西進,進攻寶慶(今邵陽市),以解除側翼威脅。我七十四軍、一百軍層層設防,節節抵抗,一個團打幾天後。再調上另一個團,就這樣打了近1個月,日軍才攻到寶慶城下。


    鑒於決戰時機不成熟,王耀武下令全軍後撤。駐守寶慶城的五十八師,哪甘心就這樣走人?張靈甫、蔡仁傑巧設空城計。


    9月27日,傍晚。


    我城外守軍迅速脫離戰場。敵三十七師團兩個聯隊見城門洞開,城牆上無一絲動靜,以為七十四軍也就像其它方向的支那軍隊一樣跑了,便放心大膽地唱著歌、邁著整齊的行軍步伐開進寶慶城。據《中國抗日戰爭大辭典》記載道:“日軍開進城內。突遭中國第五十八師伏擊,雙方展開巷戰,持續40多個小時。”


    10月2日,我軍主動放棄寶慶和資水西岸。一百軍在撤退過程中,忙中出錯,忘記通知陳勝利。直到前沿打起來,陳勝利才發現強敵壓境。


    為表示對李天霞到100軍就任的支持,陳勝利營也被一同調撥給了100軍。


    “你個狗日的李天霞。心好黑呀!”陳勝利一氣之下,大罵李天霞,以為是李天霞記仇,有意借刀殺人。“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你他媽的不容人,老子走就是了!”陳勝利越想越嘔氣,遂將整營連夜帶往七十四軍,去投奔他的老長官張拐子。


    半路上,風一吹。發熱的頭腦冷靜下來,他開始意識到自己的莽撞:老長官素與李天霞不合,擅自脫離建製。觸犯軍紀不說,還給李天霞提供了攻擊老長官的口實!去去不得,退退不得。由於自己是老長官招來的兵,再怎麽逆來順受,都被李天霞視為異己。李天霞走到哪裏,個人威信就樹到哪裏,凡親近張靈甫者一律穿小鞋。過去在五十一師,中尉副官胡立文不就是典型例子?隻因時常在同僚中談起張將軍的戰功和崇高人格,而從不吹噓他李天霞,就被他以“侮辱長官”的罪名開除,還揚言要送監獄服刑(出自於胡立文回憶錄)。窩囊氣早就受夠了,陳勝利心一橫,幹脆自立為王,將部隊帶進大山去打遊擊。


    盡管如此,這一舉動依然讓張靈甫背上黑鍋。


    這天,七十四軍剛轉移到武岡,李天霞忽然氣衝衝地來了。施軍長不在軍部,正在給家裏寫信要錢的張靈甫,一邊將李天霞請進會客廳,一邊淡淡問了聲:“霞公,您怎麽來了?”


    “霞公?什麽霞公!是盼著本人眼睛瞎找不著人吧?”李天霞的話明顯帶著情緒。


    “此話怎講?不妨明說。”張靈甫莫明其妙。


    “行,痛快!那我問你,你把我一百軍陳勝利營藏那兒了?”


    “什麽什麽?我藏他們幹什麽?”


    “嘿嘿……”李天霞冷笑起來。“我可是有人證的。前幾天,陳勝利率部突圍,至今下落不明,據該營失散士兵回來講,營長陳勝利罵我卑鄙無恥,要去投奔七十四軍雲雲。請問,他們不在貴部又在哪裏?”


    連以前一向忍聲吞氣的陳勝利也開罵李天霞,張靈甫蕪而一笑。“部屬不敬長官,是非暫且不論。本人隻說一句:陳勝利的確不在本部,請霞公不必多疑。”


    “哼哼,不懷疑你懷疑誰?當副軍長了麽,躋身甲級將官班了麽,不扶植親信、不挖別人牆角行嗎?將來好當軍長嘛!”


    典型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張靈甫反唇相譏道:“哼哼,我七十四軍堂堂三個甲種師,兵強馬壯,你一百軍才兩個不滿員師,誰希罕你那幾個人幾杆槍?”


    一語擊中痛處。編製不全,矮人一等麽。


    “看你這狂妄勁,我看你到底能囂張到什麽時候。”李天霞臉色鐵青,揮起馬鞭,狠狠往桌上一抽,又一腳踢翻麵前的椅子,拂袖而去。


    此次爭吵,成為兩人共事以來的第一次公開翻臉。


    李天霞走後,張靈甫也悶悶不樂了好長時間,真恨不得抱著全軍的花名冊,再去找他對質,論個清白。鐵蛋進來,給他續杯熱茶,撇著嘴說:“李軍長神氣個啥?長官您可是二期甲級班的,比他那個破中將還高一屆呢!”


    聽他這麽一逗樂,張靈甫心情才好轉。今年10月,陸軍大學開辦將官甲級班,學製3個月,準備分3期培訓各戰區將級主官的兵學修養與指揮能力,第一期學員中就有七十四軍首任軍長俞濟時。按規定,少將隻夠進乙級班,中將以上才有資格進甲級班。經委座欽點,張靈甫將於明年初以少將身份就讀甲級班。這三期學員的名單一經公布,立刻轟動一時。誰都知道,高一屆與低一屆的區別,李天霞不就是仗其黃埔三期的資格,時時處處擺譜,總以為他和王耀武是平輩的,而低他一屆的張靈甫是小老弟嗎?稱兄道弟,並沒什麽,但不要掐著人玩,這種玩法,擱誰也受不了。哼哼,到時候中將變成少將的學弟,且看他李天霞再如何稱呼自己!


    張靈甫坐下來繼續寫信,向父親要錢,準備明年初去重慶時用。這時候的中國,物價指標比1937年上漲了450倍,靠薪水吃飯的軍人、教師、公務員受害最深,他隻得伸手向家裏討錢,好在家裏有幾十畝地,種糧食、栽棉花,這些可都是硬通貨。


    寫完家書,又想起陳勝利,畢竟是多年的老部下,他叫來陳公勇,吩咐他帶一幫弟兄,四處找找他們,曉以大義,勸他回去。最後,陳勝利他們在湘桂邊界一帶的嶺南山區被找到。陳勝利感於舊情,將全營官兵和武器交給陳公勇,自己則脫下軍裝,一個人向著大山深處躑躅而去。“陳營長,等等!”常寧追上前去,將自己的駁殼槍連同子彈帶一把塞進陳勝利的懷裏。“這槍是我私人的,隻管拿去用!”陳勝利接過槍,望著他又望望後麵的弟兄們,哽咽一句:“會後、會後有期了……”


    後來,蔡仁傑得知此事,心裏暗自叫苦,那李天霞本來就懷疑你窩贓,你還主動把贓物找到給他送去,這不是黃泥巴掉到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嗎?怎麽說得清楚!他把陳公勇埋怨了一頓,說他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陳公勇很委屈,說拐子交辦的事情,我豈能不去?蔡仁傑也自知怪他無用,便說好了好了,以後再遇到這種冤枉事,先跟我通個氣。不要白白忙活半天,替人家擦了屁股,還不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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