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於是戰爭來了……首先,索瑞森和他的妻子帶著黑鐵部族離開了丹莫羅雪原,他們就那樣消失了,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麥格尼?銅須也苦笑了一聲,回憶道。


    “很聰明的做法……三個部族之間互有矛盾,當黑鐵部族莫名撤離之後,衝突一定會在其他兩個部族之間爆發。”


    阿爾薩斯點評道——這隻是簡單的以退為進,不過在直性子的矮人之中,算得上簡單有效的策略了。


    “莫德古德一直都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沒錯……在黑鐵部族離開之後,我的父親和卡德羅斯?蠻錘親王很快爆發了爭吵,他們的衝突蔓延開來,銅須部族和蠻錘部族之間甚至連續爆發了多場小規模的械鬥。”


    “我的父親手下是最精銳的高山之王莫迪姆斯?安威瑪爾的護衛隊,蠻錘部族的矮人們吃了不小的虧,於是卡德羅斯?蠻錘親王帶著他的部族離開了鐵爐堡,前往了北方,建造了一個名為格瑞姆巴托的城市。”


    麥格尼?銅須繼續講述道。


    阿爾薩斯沒有插話,他在等待著麥格尼?銅須的下文——如果僅僅是這樣的分裂,好像也談不上什麽戰爭吧?


    “於是正如你所說的,阿爾薩斯,黑鐵部族在做了充分的準備之後卷土重來了……他們並分兩路,分別向鐵爐堡和格瑞姆巴托發起了進攻。”


    “在一開始,我父親的軍隊有些措手不及,他們退回了鐵爐堡,重整旗鼓;索瑞森帶著他的軍隊高歌猛進。以為自己已經贏得了戰爭,但是……他們忽略了山丘之王的存在。”


    “高山之王莫迪姆斯?安威瑪爾無疑是矮人一族有史以來最強大的山丘之王,但我的父親和卡德羅斯?蠻錘親王也從山脈之心那裏獲得了無可匹敵的力量。”


    “索瑞森是個軟蛋,他沒能通過山脈之心的考量;當我父親親臨戰陣,那些黑鐵矮人才發現。他們引以為傲的法術全無作用。”


    “在我父親的帶領下,銅須部族全麵反擊,將索瑞森和他的部族打得潰不成軍;老實說,從那一場戰爭開始,黑鐵矮人和我們就不再是同族了——那浸潤了丹莫羅雪原的鮮血,足以讓原本同源的我們勢不兩立。”


    麥格尼?銅須感慨著說道——從那時候開始。鐵爐堡的矮人提到黑鐵矮人的時候,總是會嘲笑他們的怯懦和狡猾;而黑鐵矮人對鐵爐堡矮人也沒什麽好感,他們早已經變成了兩個完完全全不同的種族。


    “那麽格瑞姆巴拖呢?我去過那裏,那裏似乎……沒有矮人生活了……蠻錘部族在那裏被黑鐵部族擊敗了麽?”


    阿爾薩斯還記得麥格尼?銅須說的黑鐵部族並分兩路的事情。


    “算是吧,也不算……莫德古德帶著一隊黑鐵矮人法師向格瑞姆巴托發起了偷襲。他們使用邪惡的法術汙染了那片土地,然後趁著蠻錘部族的矮人們離開城市時向他們發動攻擊。”


    “莫德古德幾乎贏下了那場戰爭,然而……當蠻錘部族的山丘之王卡德羅斯?蠻錘親王踏上戰場的那一刻,最強大的法術也幫不了黑鐵部族了。”


    “莫德古德被卡德羅斯?蠻錘當場斬殺,剩下的黑鐵部族的矮人們紛紛逃走了;但是格瑞姆巴托不再適合居住,蠻錘部族不得不尋找新的家園。”


    麥格尼?銅須說道。


    “所以他們去了鷹巢山?”


    阿爾薩斯恍然大悟。


    “沒錯,不過那時候我父親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他邀請蠻錘部族重新回到鐵爐堡。卻被卡德羅斯?蠻錘秦王拒絕了。”


    “我父親和卡德羅斯?蠻錘親王之間的關係直到他臨終前才稍加緩和;在我父親生命中的最後幾年,他派出我們的工匠和蠻錘矮人們一起,修建了薩多爾大橋和丹莫德要塞。我們和蠻錘部族的同胞們時有通信,一直到現在。”


    麥格尼?銅須回答道。


    “如果麥格尼國王你親身經曆了那一場戰爭……那麽也許你知道,為什麽燃燒平原會變成今天這樣子?有人對我說……在幾百年前,那裏還隻是赤脊山脈的一部分。”


    阿爾薩斯詢問道。


    “確實是這樣……我還以為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已經不多了……就在戰爭結束後沒有多久,這附近發生了一次地震,在那之後。我們發現赤脊山脈斷裂了,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座新的火山;岩漿從地底冒出來。我們不得不在鐵爐堡裏修建了這些水渠來讓岩漿通過。燃燒平原是火山噴發和地震的中心地帶,從那時起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麥格尼?銅須點了點頭說道——看得出來。他對於阿爾薩斯提出來的這個問題感到很驚訝。


    “是這樣啊……我明白了。十分感謝,麥格尼國王,我很希望下次能夠在和你一起聊天,不過現在……我想我需要去做該做的事情了。”


    阿爾薩斯站起身,把趴在桌子上睡覺的紅龍女王推醒,然後向麥格尼?銅須道別。


    “你要去哪裏?”


    麥格尼?銅須驚訝地問道。


    “黑石山,那些黑鐵矮人們盤踞的地方。”


    阿爾薩斯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地說道。


    “什麽?不,不行,阿爾薩斯,你是我的客人,也是穆拉丁的朋友,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到那些狡猾的黑鐵矮人的地盤上去。那樣太危險了。”


    麥格尼?銅須連連搖頭說道。


    “阿爾薩斯王子殿下,我們和你一起去吧。”


    亞曆山德羅斯?莫格萊尼和阿爾弗雷德?阿比迪斯也大聲說道——盡管成為聖騎士已經很多年了,但他們依舊記得自己洛丹倫皇家衛隊的身份。


    “如果你執意要去的話,阿爾薩斯,你可以帶上我的衛隊,他們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麥格尼?銅須對阿爾薩斯說道。


    “麥格尼國王,莫格萊尼……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們的好意;相信我,你們不需要擔心我的安全,但是如果我帶上了你們……我就不得不擔心你們的安全了。”


    “這不是一次簡單的行動,我要麵對的敵人比獸人、巨魔要強大無數倍;保護我的安全已經是女王閣下和小霜的極限了,所以……”


    阿爾薩斯搖了搖頭,委婉地拒絕了麥格尼?銅須和亞曆山德羅斯?莫格萊尼的好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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