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說……總之……當時我被嚇壞了,以為瑪諾洛斯大人要吃了我,就趕快溜走了……回來的時候,我躲在房間裏哭了好久,然後才去見女皇陛下,把這件事告訴了她……可是女皇陛下隻是說,她不會允許瑪諾洛斯大人吃掉我,但是其他人……”


    瓦斯琪抿著嘴,對伊利丹說道。


    “其他人她就不管了?哼,我真不知道我們的女皇到底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就算她不在乎我們這些暗夜精靈,也總要保護一下你們這樣追隨在她身邊的上層精靈吧!”


    伊利丹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對那個素未謀麵的上層精靈女皇,心中又多了幾分鄙夷。


    “你怎麽可以這樣說女皇陛下!”


    出乎伊利丹的意料,瓦斯琪似乎忽然被他的話激怒了,原本秀氣的眼睛瞪得溜圓,惡狠狠地看著他,嗔怪地說道。


    “我又沒有說錯……她是所有精靈的女皇,難道不應該保護我們的安全麽?”


    伊利丹有些感到莫名其妙——之前自己不管說什麽,麵前的瓦斯琪都是一副傻乎乎的樣子,可是自己隻是稍稍說了一句女皇艾薩拉的不好,她就一副要找自己麻煩的樣子。


    “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懂,但是……我從小就在這座王宮中長大,這裏所有的人都是上層精靈,他們一直都說皇宮外的那些暗夜精靈是一群……一群……”


    瓦斯琪看著伊利丹,臉上的表情有些迷惑。她低聲嘟囔著說道。


    “一群什麽?”


    伊利丹忍不住挑了挑眉毛——他隱約感覺瓦斯琪的嘴裏說不出什麽好話來。


    “一群肮髒、齷齪和愚蠢的家夥……”


    瓦斯琪偷偷地抬起頭飛快地看了伊利丹一眼,然後馬上低下頭去,小聲嘟囔著說道。


    “胡說!真是無知!那些上層精靈。這些高傲愚蠢的家夥……你自己想想,如果不是他們招來了惡魔,那個侍女,你的同伴,會被惡魔吃掉嗎?那些惡魔現在不僅在艾薩琳城裏瘋狂殺戮,以後還會向其他暗夜精靈的城市進軍,更重要的是。就連你們上層精靈自己都自身難保……到底誰才是那個愚蠢的家夥?”


    伊利丹不服氣地對瓦斯琪說道。


    “好吧,你說的有點道理,我也很討厭那些家夥……不過其他上層精靈說的確實有點沒有道理……你就是一個暗夜精靈對吧?除了髒兮兮這一點之外。你好像不是那麽齷齪和愚蠢……”


    瓦斯琪上下打量著伊利丹,自顧自地點了點頭說道。


    “我當然不齷齪也不愚蠢!而且我也不髒兮兮的!這是和那些地獄犬戰鬥時留下的血跡!”


    伊利丹氣急敗壞地澄清著自己。


    “啊?你的血是綠色的?”


    瓦斯琪指了指伊利丹襯衣上那些已經凝固的綠色的液體,驚訝地問道——如果是綠色的血液的話……瓦斯琪覺得確實有點髒兮兮的。


    “這不是我的血,是那些地獄犬的!”


    伊利丹更加生氣了——這個叫“瓦斯琪”的上層精靈。她有沒有這麽蠢?


    “哦。哦……原來是這樣……可是你不是不能使用法術了嗎?為什麽你能和那些地獄犬戰鬥?”


    瓦斯琪連連點頭,然後又好奇地問道。


    “這個說來就有趣了,那些地獄犬,它們……“


    伊利丹一聊到這個話題就有些興奮,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打算向瓦斯琪說明自己剛剛發現的秘密,不會很快意識到了對方的身份,一下子就沉默了下去。


    “它們怎麽了?“


    瓦斯琪正側著耳朵等著伊利丹的話呢。結果對方忽然不吭聲了,她連忙著急地問道。


    “我不能告訴你。你是我的敵人。“


    伊利丹警惕地看著瓦斯琪,搖了搖頭說道。


    “我……可是我沒有想過要害你呀!“


    瓦斯琪連忙辯解道。


    “這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而是……自從女皇陛下決定把那些惡魔帶到我們的世界上的時候,暗夜精靈和上層精靈就已經是敵人了。”


    伊利丹搖了搖頭說道——他的心中多少有些感慨——自從那些女皇艾薩拉身邊的精靈們自稱上層精靈,並因此而蔑視自己的同胞們的時候,也許就注定會有雙方敵對的這一天——隻是沒有想到,這個過程,竟然會付出幾乎艾薩琳城中所有的暗夜精靈的性命為代價。


    “可是我……這樣吧,你問我什麽問題,我也可以回答你,然後你告訴我,你是怎麽幹掉那些地獄犬的,好不好?”


    瓦斯琪又把自己的身體向前挪了挪,湊到了伊利丹的身邊,語氣有些討好地說道。


    “我怎麽知道你會不會騙我……”


    伊利丹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因為他覺得瓦斯琪湊得實在是太近了——盡管不明白為什麽她會對自己是怎麽擊敗那些惡魔如此感興趣,但是……伊利丹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就想起了泰蘭德——他從來沒有和泰蘭德在如此靠近的距離說過話。


    “那你先說你想問我些什麽呀!”


    瓦斯琪眨了眨眼睛問道。


    “好吧……我想知道,既然你是女皇身邊的人,為什麽會跑到這裏來?雖然我不清楚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但是……應該是監獄之類的吧?難道女皇的女仆還兼任給監獄送飯的任務?”


    伊利丹想了想,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算是交換情報也好,算是麻痹這個看上去蠢呼呼的上層精靈也好,伊利丹覺得自己可以從這家夥的口中套出更多有用的情報——也許對自己逃出去很有幫助。


    “我是女皇的侍女,不是女仆!”


    瓦斯琪聽了伊利丹的問題,連忙澄清道。


    “侍女和女仆有什麽區別?好吧好吧,侍女……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伊利丹沒想到對方會在這樣的細枝末節上糾結,他愣了一下,然後順著瓦斯琪的話把話題繼續下去。


    “嗯,這樣就對了,事情是這個樣子的……你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的,我們有一個同伴被那些……家夥吃掉了嗎?”


    瓦斯琪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才開始回答伊利丹的問題——似乎,“侍女”和“女仆”的區分,對於她來說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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