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終於弄完這章過度章節了,鬆了口氣,這幾天連覺都睡不好,吃飯想著怎麽寫,睡著了做夢也是想著情節,作息時間也完全被打亂了。當然眼熟,一雙看了兩年多的眼睛,又怎麽會不眼熟呢?


    何況,小魔獸的獸態和人形之間唯一沒有變化的就是那雙標誌性的妖紅眼瞳了。


    所以,雷一見許仁的表情,心就咯噔一下提了起來,也猛然驚覺自己這可是頭次以人的形態麵對自己的媳婦兒。


    一時間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都跑了出來,又是擔心自己現在的形象夠不夠帥氣啊,又是想著自己好歹有長那麽二十來厘米,好歹也算是抽條了吧,又是想著媳婦兒會不會認出自己來了啊。


    其實要真被認出來也沒什麽,雷嘴上可能不說,心裏絕對會是暗自欣喜的,因為這正說明了他媳婦兒對他上心啊,可前提得是,他已經擁有了和格拉斯他們一樣高壯的身材和成熟的外表。


    一想到這個,雷就是一肚子無處可撒的火氣,他花了兩年的時間,好不容易進化到了突破身形限製、重新塑形的時段了,隻要再給他半個月,不,十天,隻要再給他十天,他就能完成重塑身形、擁有格拉斯他們一樣的傲人身高、堂堂正正的站在他家媳婦兒麵前了。


    可偏偏竟然在這種關鍵時刻被人打斷了,讓他不得不去用一年或者兩年,甚至三年的時間去進行正常狀態下的緩慢成長!


    雷心裏那個恨啊,差點沒抓狂,而抓狂的同時也不由得有點底氣不足,因此,在認媳婦兒呢還是先不認媳婦兒之間猶豫了那麽一秒後,他果斷的選擇了後者。


    他心想著,反正他現在有了個好的開頭,有救命之恩在先,然後慢慢接近他媳婦兒,一樣可以最後抱得媳婦兒歸。


    想得太多美好的少年獸人忘了一句話,那就是“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雷一有決斷,就沒有再給許仁足夠的思考時間,對許仁伸出手,示意他抓住。


    看著伸到自己眼前的手,許仁沒什麽猶豫的就把自己的手遞給了對方。


    一來是許仁覺得既然對方能叫出自己的名字,還把他從托斯裏手中救出來,貝諾特和格拉斯又沒有出聲,對方肯定就不是什麽壞人。


    二來就是那種說不清楚的熟悉感,而且他感覺不到對方身上有什麽惡意或者不好的氣息。


    許仁的視線從雷的臉上移開了,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對方眼中的閃爍和暗暗鬆了口氣的表情。


    讓許仁有一瞬間驚訝的是,雷看起來很瘦,個子也不比他高,但氣力卻大得出奇,隻是那麽輕輕的一拉一帶,他整個人就直接被雷攬進了懷裏,而且,還隻用了一隻手臂就把他抱得穩穩當當的,這讓許仁不得不再次對這個世界獸人的體質感到驚歎。


    托斯裏本是想趁少年分神的瞬間反擊的,不過很快他就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一絲反擊的空隙,周身那如影隨形的威壓將他壓得嚴嚴實實,稍一動彈就是一層汗水。


    這是雷第一次用人形抱住許仁,正享受著媳婦兒在懷的美妙感覺,察覺到托斯裏的異動,心裏冷笑。


    雖然他還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但托斯裏挾持著他媳婦兒的這個事實說著要帶走他媳婦兒的話他卻聽得清楚明白,所以他對托斯裏可一點客氣也不講,甚至計劃被打斷的他是恨不得直接把人給掐死了。


    雷陡然加重對托斯裏的威壓,看著他如整個人被汗水濕透,如從水裏爬上來般狼狽,這才勾起唇,正要奚落幾句,貝諾特卻突然用出聲道,“雷,讓托斯裏把機甲的雙手收起來。”


    貝諾特選擇這時候出聲是經過深思的,若是對方是友,那麽他的出聲隻是提醒雷他們還被托斯裏困住了,若是敵,也可以讓許仁有個底,即便真被帶走了,但對帶走他的政府和人也會心懷戒備。


    可貝諾特卻完全不知道,他忌諱的對象根本沒有帶機甲。


    在知道自己會以獸態沉睡的情況下,小獸人又怎麽可能隨身帶著機甲?難不成把裝機甲的空間媒介含在嘴裏嗎?


    當然,這絕不隻是他想不到的,就是托斯裏也是怎麽也想不到的,不然以托斯裏的性子,哪裏肯乖乖的被挾製,絕對會拚上一把。


    隻要讓機甲把一千度的強光對著締藤草一照,隻要瘋狂的締藤草把貝諾特和格拉斯徹底困死,然後自己拚力甩開雷的束縛,隻要能趁機上了機甲,他就算是穩贏了。


    因為就算雷的獸態再怎麽厲害,和五級機甲也是絕不可能硬碰硬的。


    許仁不知貝諾特的想法,也忙道,“格拉斯和貝諾特還在裏麵,他們也是來救我的,你能讓托斯裏把他們放出來嗎?”


    雷當然聽出了貝諾特的聲音,可是聽著許仁說出這個名字,嘴角還是往下拉了一點,原本下一刻就是讓托斯裏放人的打算,頓時就改變了主意。


    他冷眼瞧著貝諾特的機甲,格拉斯也就罷了,可貝諾特是誰啊?


    那可是他的情敵!


    早在兩年前他就對貝諾特撬他牆角的事膈應得要死,在親耳聽到嵐亞誘騙自家媳婦答應貝諾特當他的什麽鬼癆子的保護者後,更是把貝諾特當成了資本主義批鬥,兩年裏沒少找著機會給貝諾特下絆子。


    如今他媳婦兒又是在貝諾特的手中差點被人擄走,讓他無法一次完成塑形,新仇舊恨加一起,雷哪可能那麽輕易放過。


    他一點都不急著放人,從托斯裏身後慢條斯理的露出臉來,高高的抬著下巴,隔空睨視著貝諾特的方向笑起來,那神態,怎一個囂張了得。


    “喲,這不是我們內院的特別教官克拉維埃少將嗎?您不出聲我還真沒發現您的存在,當然了,不是您存在感微弱,隻是實在讓我想不到,這種小場麵也需要少將您出麵,而且還……”


    裝模作樣的打量了一番締藤草,“弄得這麽一副難看的樣子,這要是讓內院的那群學生看到了,可不知會跌破多少雙崇拜您的眼鏡哦。”


    “我們一時大意,被托斯裏算計了。”貝諾特不知他是故意嘲諷,還是刻意避開不想讓托斯裏放開他們,並沒有用刺激性的言語,盡量以平淡的口吻說道。


    “哦……原來是被算計了啊。”雷拉長著聲音,語調似嘲似諷,說著,視線忽然轉向旁邊的格拉斯,“旁邊這機甲也挺眼熟的,裏麵的是格拉斯吧!格拉斯,你也是中了托斯裏的算計?”


    格拉斯沒吭聲,沒有對雷產生懷疑的他看得比較清楚,雷這是故意在針對貝諾特,所以他選擇了沉默。


    雷當他這是默認了,嘖嘖的搖著頭,“我說啊,好歹你們一個是聖斯赫內院的特別教官,一個是內院的守護“星”之一,都是內院的門麵,平日裏不也都是自詡能力非凡嗎,怎麽到了關鍵時候就掉鏈子了,兩個人加在一起都對付一個人了,不僅連雌性保護不住,還弄得被締藤草困住,這麽個一身狼狽!”


    格拉斯繼續沉默,貝諾特也沒出聲,不過他的沉默和格拉斯的又有點不同,格拉斯是不想在這種時候內鬥,貝諾特則是想讓許仁和托斯裏都看清雷的態度,若雷真要當那隻黃雀,也得看身為螳螂的托斯裏是不是會就這麽甘心自己的成果拱手讓人。


    不過在一番足足的冷嘲熱諷後,雷終究還是讓托斯裏把機甲的手臂收了起來,好歹人家也是他的教官和同學,要死見死不救的話會有些麻煩,何況,帶著許仁還要壓著托斯裏回去,他可不認為沒有機甲的情況下是件輕鬆的活兒。


    不過作為內院最會拉仇恨值的no.1,雷一點也沒有辜負自己的頭銜,連放個人都能拉三個仇恨值。


    他侮辱般的用腳尖踢了踢托斯裏的屁股,嘴裏漫不經心的說道,“喂,聽見了少將大人的話了,把機甲收起來吧,不然我們的少將大人和格拉斯可就不敢出來了。”


    貝諾特和格拉斯佯裝沒有聽到最後一句,表情還算自然,被用腳踢了屁股的托斯裏卻沒那麽好的定力了,臉色由黑轉綠,又由綠轉青,半天,才艱難的命令機甲停止對準締藤草。


    機甲改裝成千度巨光的雙臂慢慢垂下,同時,垂放在臂側的手掌歸為,恢複成正常雙手,貝諾特和格拉斯連忙從機甲裏跳了出來,直到穩穩的落在締藤草範圍外的土地上,才徹底將心落下。


    貝諾特停頓了一下,從空間裏拿出一支隨身攜帶的軍用迷魂劑,躍上三人所在的機甲頭頂,將瑩綠色的藥劑打進托斯裏的脖子裏。


    軍用迷魂劑是軍部在執行b級以上任務時才會配帶的,藥效極大,就算是a級體質的獸人,一旦被注射了迷魂針,也會立即昏睡過去,至少二十四個小時以上才會慢慢轉醒,清醒後的一段時間腦子都會模模糊糊。


    這也是為什麽軍用迷魂劑用得不廣的原因,有後遺症,除非是麵對極為窮凶惡極的犯罪者,一般是不會用的。


    托斯裏幾乎是在藥劑注射完的同時就昏了過去,雷立即一臉嫌棄的扔開托斯裏的身體,被隨後上來的格拉斯接住。


    貝諾特則是望著雷,“謝謝你救了安雅,這次你的功勞我會如實上報。”


    說著就要把許仁帶過來。


    這一話一動作已經完全讓雷炸毛了,你帕的,老子救自己媳婦兒,輪得上你一個外人來謝嗎?你裝啥啊?裝得再好,也掩蓋不了你把老子媳婦兒差點弄丟的事實!


    於是,雷“啪”地一下打開了貝諾特伸過來的爪子,冷笑道,“喲,少將大人,你是安雅的誰啊你,憑什麽由你來替安雅道謝啊,怎麽說得跟安雅是你的什麽人似的?”連敬語都省了。


    如果說這樣了貝諾特還不能看出點什麽來,那他就真的是遲鈍到家了,貝諾特遲鈍嗎?顯然不!


    隻是貝諾特也想不通,雷是什麽時候和安雅扯上關係的,按理說,兩個人是沒有見麵的機會的,而且,他也從沒從嵐亞的口中聽到過這種事。


    不過這些對貝諾特而言不是最重要的,他覺得目前最重要的是將許仁平安帶回軍艦上,所以他也不跟雷糾結,順勢就道,“安雅是我弟弟的朋友,兩年前你應該就見過的,安雅就是那天晚上我弟弟來過來的朋友。”


    不過這話一說,貝諾特就覺得自己抓住了什麽。


    對啊,兩年前嵐亞第一次帶安雅來見他的那晚,雷是出現過的。


    當時他就奇怪,內院六星和特別教官可以用自己的特別邀請函當通行證,邀請自己的親人進入內院,那已經是內院人人默認的潛規則,雷沒理由無緣無故非得抓著不放,非得讓他把人送出內院不可,現在想來,那根本就像是衝著安雅去的。


    難不成就是那天晚上雷見到了安雅,然後對安雅一見鍾情?


    不,不對。貝諾特很快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安雅確實是長得很嬌小讓人容易升起保護欲,可雷是什麽人,一見鍾情對之前根本不開竅又任性的他而言,是不太可能的。


    貝諾特又想起那天晚上雷的態度,那不像是第一次見到安雅的,不然也不可能問出“兩個都是你弟弟”這樣的話來,畢竟嵐亞的外貌很容易讓人以為是獸人,他的弟弟中是雌性的隻有嵐亞,獸人的卻還有六個,不知情的人,隻會把兩個都當成他的親弟弟,雷當時的口氣明顯是知道安雅不是他的弟弟的。


    那就是之前?在安雅進入聖斯赫學院之前,兩人就在外麵認識了?


    貝諾特思緒飛轉,麵上卻絲毫不顯,見雷對他的話嗤之以鼻,試探的加了句,“我也是將安雅當成我的親弟弟看待。”


    他仔細注意著雷的表情,就見後者陰鬱的臉色果然因自己的話而有所緩和,一時間不知道該皺眉,還是真正鬆口氣。


    畢竟他不認為雷的性格能夠成為一個好的伴侶。


    貝諾特不怎麽看好雷,雷同樣為了嵐亞騙婚的事仍是對貝諾特充滿了膈應和戒備。


    盡管貝諾特已經選稱是把許仁當弟弟看,他依然冷笑著刺了句,“也是,畢竟安雅才剛滿十八歲,而少將您可是一百多歲的老人了,也是隻能當哥哥了,不過,少將大人可得牢牢記住你現在說過的話。”


    兩人你來我往,許仁剛開始還有點擔心,但在雷讓托斯裏放了貝諾特和格拉斯後,他就不再擔心了,隻是安心下來,也就想起了被托斯裏扔掉的空間項鏈。


    格拉斯最先注意到許仁的變化,“安雅,你怎麽了?”


    “項鏈,我的空間項鏈!”許仁一臉的急色。


    “空間項鏈裏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嗎,如果沒有的話,就別要了。”雷不明所以,貝諾特倒是見到了,他皺著眉道,“一旦被締藤草纏住了的小東西,基本是拿不回來的,而且,締藤草現在越漲越快了,要是被困在了裏麵,就很難出來了。”


    “不行,百順,百順它還在空間項鏈裏麵!”許仁急道。


    話落,雷的臉色就跟便秘一樣,扭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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