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樓房間的窗戶,閃著大紅燈籠的光芒,這本就是一個玩家燈火喜慶的ri子,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一個普通小區,一個普通單元樓裏一戶普通人家所發生的不尋常的事情。


    隻是在許旺財家中燈光極不正常的熄滅之時,一個幹癟瘦小的人影蹲在他家窗戶下的大樹上,發出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第二天,太陽依舊照常升起,照耀著這做地處東北,並不算富裕的城市。


    雖然還在chun節假期,可還是有很多人不能休息,天沒亮就已經有很多工作等著他們去做。比如環衛工人,那滿大街的煙花,就夠他們忙碌一個上午。


    除了必須出門上班的人,還有一類人起的也相當早,清晨是屬於他們的快樂時光,無論遠近他們都會原則在上午相互走訪的來拜年,送禮給一些同事朋友。


    南關附近,一棟建於六七十年代的小樓裏,xx大學考古係大四學生,趙寶義此時正叼著廉價的煙,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


    他還沒確定,到底要不要去趟許旺財家,眼看就是大四下學期了,研究生保送名額還沒確定下來,他想去探探口風,看有沒有機會混上個研究生保送。


    可他也知道,就那麽兩個名額,大家都等著盼著,怎麽可能就輕易的落到自己的手上?


    他一骨碌爬起來,看了眼放在地上角落裏的茅台酒,那是是他爸爸拖了老家好些關係才弄到的,他老爸臨走的時候,害怕這些東西不夠,又買了兩條中華煙才放心。


    趙寶義在地上轉悠了一圈,像是下定決心,一下子將煙扔在地上,又用腳在上麵狠狠的踩了兩腳,跟未來的前途相比,麵子這種東西算的了什麽!


    下定決心,趙寶義提上牆角的兩樣東西,直奔許旺財家。


    趙寶義租的出租房,離許旺財家有很長的一段距離,漫長的堵車路途中,他在腦海中不斷的盤算著去了到底該說些什麽,是直接將東西遞上去,還是寒暄幾句,拍拍許旺財的馬屁?


    他知道許旺財這個人,就喜歡別人說他好,隻要將他誇的飄飄然,什麽事情都好辦。


    當趙寶義來到許旺財家的麵前輕輕的按了按門鈴,本該發出叮咚聲音的門鈴,卻是一定反應都沒有。


    趙寶義下意識的擦了擦手,門鈴壞了?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也許今天的事情會辦的不順利。


    但既然已經來了,就沒有打退堂鼓的道理,於是趙寶義又用手拍了拍門,一邊拍著,一邊高聲喊:“許老師!許老師!你在家嗎?我是趙寶義呀!就是你帶的那個學生。”


    敲了半天,門那邊依舊沒什麽反應,此時趙寶義有些慌了,他急忙掏出手機看了看,已經十點多了,按道理,這個時候他們該起床了。


    難道是出去走親戚了?也不對呀,一般來說,許旺財那個位置上的人,對送禮這些規矩是門清的,這個時間這個點,哪有讓鐵將軍守門的道理。


    不甘心的趙寶義又敲了幾分鍾,但結果依舊是沒有人來開門,他心中不免有些泄氣,看來許旺財是故意躲著自己,這研究生的保送名額算是泡湯了。


    萬般無奈之下,趙寶義隻得轉身離開,可就在他要下樓的時候,許旺財的房間裏似乎傳出了些許的動靜。


    趙寶義停下腳步,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他可不想錯過任何一個可能的機會。


    果然,趙寶義沒聽錯,就在他將腳從下去的樓梯上收回來的同時,許旺財家的門緩緩地打開了。


    伴隨著那門打開的,還有一陣似有似無的風,吹到趙寶義的身上,他無端的有了一絲冷意。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


    但在許旺財麵前,他沒感表現出來,連忙陪著笑臉迎來上去。


    “許老師,我是你帶的學生,趙寶義呀!你看這不是過年了嘛……”


    趙寶義的話還沒說完,卻突然有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開門的正是許旺財,他穿了一件羽絨服,外麵還披著一件軍大衣,眼睛直直地望著趙寶義,一字一頓有氣無力的說:“你來了?好像晚了點,不過也剛剛好,進來吧!”


    趙寶義此時已經有了要打退堂鼓骨的意思,天在冷,也不至於在屋子裏穿羽絨服加軍大衣吧?


    但他已經來了,想走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硬著頭皮,趙寶義跟在許旺財的身後進了屋子。


    家,應該是最溫馨的地方,但許旺財的家,隻讓趙寶義覺得yin森可怕。客廳裏沒有一絲陽光,所有的窗簾都被嚴嚴實實的拉上。


    許旺財將趙寶義領進客廳,示意他坐下,趙寶義如今魂都要嚇沒了,但又不敢違抗眼前老師的命令。


    “許老師,你是不是不說服?我打擾你休息了吧?要不然我改天再來看你吧?!”


    趙寶義的屁股根本就沒敢挨在沙發上,他隻等許旺財的一個點頭,便奪門而出。


    可坐在沙發另一頭的許旺財並沒說話,而是慢悠悠的抬起頭,盯著趙寶義,這一次,趙寶義發誓,他是真被嚇傻了。許旺財的眼睛布滿了紅sè的血絲,看上去十分恐怖。


    他聲音顫抖問:“許老師,你眼睛怎麽了?看來你是真的病的很厲害,要不……”


    “沒事,我就是昨天熬夜看電視看得!”


    許旺財雖然這樣說,趙寶義心中還是撲通撲通的亂跳,望著一臉麻木的許旺財,趙寶義感覺怪怪的。


    當他突然一扭臉可把他給嚇了一跳,就在他坐得的沙發旁邊依靠著一個人,正是許老師的女兒,明豔。


    此刻,她就想一個死人般,瞪著空洞無光的大眼睛看著趙寶義。


    趙寶義雖然經常被女生盯著看,可他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如此怪異的女生盯著看,他很不自然的跟明豔打著招呼:


    “明豔,你好!”


    明豔沒有任何的反應,趙寶義的額頭開始冒汗了,他趕緊從沙發站了起來對許旺財語無倫次地說:“老師就這吧,我不打攪你們休息了,我走了。”


    說完不等許旺財發話,他就三步並做兩步走到了大門前。


    此時趙寶義的手心已經全是汗了,他恐懼的拉開了門閂,打開門,就在他臨出門的那一刻,他又扭過了臉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許旺財,他發現許旺財的臉上肉皮開始了慢慢的脫落。


    趙寶義失去了全部的理智,他一個箭步衝出門外,當他頭也不回地跑出樓洞以後,又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啊的大叫了一聲。


    沒有雲朵的晚上,漫天的星鬥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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