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笑天將林胡子留下在包廂裏鎮住場麵,他帶著張雙咪、賈凱強、吳強還有小華徑直朝著地下賭場走去,賈凱強有超級貴賓卡要進入賭場當然沒有人敢阻攔。


    一行人坐著通往地下的電梯進入賭場,電梯門打開,隻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大廳,足有上千平米。


    賭場裝修的極盡奢華,美女帥男服務員端著各式酒水飲料遊走於賭客之間,各種傳統賭法和經典賭法應有盡有。


    什麽百家樂、輪盤、大小點、加勒比海撲克牌、21點、梭哈、贏三張、鬥地主、跑的快、紮金花、老虎機……隻要是能夠賭博的基本上都有,不過對於宋笑天來說一樣都不會。


    宋笑天望著四周堵得熱火朝天的賭客們,一臉地茫然:“我什麽都不會!”


    “簡單,你聽我的就行,我先去換籌碼!”吳強一臉興奮地道。


    說完拿著林胡子的卡去換籌碼去了,不過換完籌碼回來的吳強卻是一臉的垂頭喪氣。


    “怎麽了?”宋笑天不明所以。


    “林胡子這裏麵隻有五十多萬!”吳強麵如死灰。


    “五十多萬怎麽了,這已經不少了!”宋笑天沒好氣地道。


    這已經是他們全部家當了,剛才大家都兌了一下,發現身上全是窮光蛋,就林胡子的卡裏還有五十幾萬。


    “他們這裏最小的籌碼是十萬的,所以我隻得了五個籌碼!”吳強情緒極其低落。


    因為他知道他不能去玩自己最愛的詐金花了,本來他還打算去詐一下金花的,可是看見這籌碼的陣勢,他知道就這五十萬打個底後,連開牌的機會都沒有了。


    “五個就五個啊,有天哥在,逢賭必贏,你怕什麽?”賈凱強冷聲道,一把搶過吳強手中的籌碼拉著宋笑天對著不遠處賭大小的賭桌走去。


    晚上在喝酒的時候幾人就說好了,從今天起賈凱強和張雙咪就叫他天哥,叫聲大的也算是長輩,意思一下就行了,天天在一起六師叔六師叔地叫,怪難聽的。


    這是宋笑天的意思,喝了點小酒的張雙咪和賈凱強當然滿口答應,心想隻要不當著他們兩個的老爸叫就行了。


    來到賭桌旁,兩人不急著押,賈凱強先給宋笑天解釋大小的規矩:“天哥,我們就玩這個大小,你看見那骰盅裏麵是什麽點數將籌碼按照相應的點數押上去就行了!”


    “記著,這裏麵是三顆骰子,四點至十點算小,十一點以上算大,這種賠率是一賠一,你要是真看得見的話就買具體的點數,你看見裏麵是多少點你就買多少點,這樣的話就是六倍,


    要是看到裏麵是三個一樣,那就買豹子,裏麵的總數是多少你就去單押多少,比如要是三個一點你就單押三,要是三個六點,你就單押十八,這種押法的賠率最劃算了,有兩百倍!”


    “啊……兩百倍?”宋笑天一聲驚呼:“那現在就是三個六!”


    “什麽?”賈凱強一聲尖叫,猶如兔子一般一下竄進了人群,“啪”地一聲將一個籌碼押在單押的十八點圓圈內。


    “你怎麽隻押一個啊,快,全押了,全押了!”張雙咪擠到賈凱強的身邊,小臉激動的通紅。


    “萬一沒中呢?”賈凱強沒好氣地叫道。今天還指望著在這裏翻本去買單的,他擔心萬一沒中連本錢都沒了,那可就慘了。


    “怎麽可能,天哥都說了,這把是三個六!”張雙咪激動地大聲叫道。


    隻見她話音剛落,賭大小的這一桌子人就炸鍋了。


    “你說什麽呢,這都連著開了二十三把小了,我們這把全都在賭大,你是在咒我們還是怎麽的?”


    “就是,我賭大都賭進去上千萬了,你還在叫開個通吃豹出來,你什麽意思?”


    “小屁孩不懂就別瞎嚷嚷,一邊涼快去……”


    ……


    張雙咪的話一出口,頓時惹得一桌二十幾個人在那裏一通大罵。


    “我招誰惹誰了,我押我自己的,關你們什麽事?”張雙咪嘟著嘴道。


    “行了行了,別和人爭了!”賈凱強低聲勸道:“這賭大小,要是出了三個一和三個六的豹子,莊家是大小通吃的,你叫開三個六,別人當然生氣了。”


    此時他已經發現整桌的人都在賭大,看押大的那堆籌碼加起來足有兩三千萬,看樣子的確是已經連著開了很多次小了,也難怪別人會對張雙咪的那句話不滿,她在那裏叫三個六,不是明擺著給他們心裏添堵嗎?


    “快點押了,馬上開寶了,押得多配得多啊!”荷官若有深意地瞥了一眼賈凱強和張雙咪,繼續催促著大家繼續下注。


    “小強再押點,再押點!”張雙咪站在賈凱強身邊還是覺得押十萬太少了。


    “夠了,夠了!”賈凱強不願意冒險。


    “小妹妹,你們還是跟著我們一起押大吧,別浪費你們那點零花錢了,我一直在這裏賭,都已經連著出二十三把小了,這把絕對是大,而且今天我在這裏賭了十幾個小時,一共隻開三把豹子,所以還是跟著一起買大吧?”


    一名矮矮胖胖的中年人好心地勸說道。


    “老公,剛才她都在咒我們呢,你和他說什麽?哼……”中年人身邊一名花枝招展的年輕女人冷哼道。


    她的身材還算可以,前也凸後也翹,就是那張臉上化妝粉的層數估計都快趕上千層餅了。


    “哼,千層餅!”張雙咪瓊鼻一皺,又大聲地叫了一句:“我說是三個六就三個六,你等著瞧吧?”


    這麽一叫,周圍的人又開始罵開了。


    “你什麽意思,憑什麽叫我千層餅?”


    “小姑娘你嘴上積點德行不行啊,我可把全部家當都押上去了……”


    “你個死丫頭你再說是三個六我抽你,你信不?”


    “買定離手……開,三個六,大小通吃!”就在這時,眾人聽見荷官一聲大叫,頓時全都安靜下來。


    靜,整個賭桌突然變得死一般的沉靜。


    賭桌旁圍著的二十幾個人全都呆呆地瞪著荷官打開的骰盅,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隻見三個骰子靜靜地躺在那裏,令所有人的心裏都在滴血。


    很多人一臉癡呆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定神一看,還是三個藍色的六擺在那裏。


    這下他們終於知道自己沒有聽錯,也沒有看錯,頓時他們一下又將目光移向了那對押三個六的青年男女。


    此時隻見他們正在那裏打架呢!


    “死小強,臭小強我叫你全押了你偏不聽,我打死你,打死你……”張雙咪正在猛打著賈凱強,可賈凱強並沒理會她,而是滿臉激動地正在那裏數著荷官推來的籌碼。


    “嘿嘿……十萬一下就變成兩千萬了,發財了,嘿嘿……”賈凱強已經笑的合不攏嘴,後麵張雙咪在那裏對他拳打腳踢,他根本沒有絲毫感覺。


    “小姑娘,你們可真是走運啊!”旁邊的中年男子微微笑道。


    “咯咯……那是!”張雙咪終於收手,對著中年男子甜甜一笑。


    “走什麽運,回光返照吧?”那名千層餅女人不屑地瞄了張雙咪一眼,高聲說道。


    “千層餅,你說什麽呢,你再說一遍?”張雙咪本來就不是省油的燈,剛才她沒怎麽搭理她是因為正在和賈凱強爭賭注的事情,可現在就不一樣了。


    “死三八,你欠揍啊?”吳強一下就衝到了千層餅身邊。


    “怎麽了,你還想打人嗎?”千層餅女人橫目以對,大聲叫道。


    “唰……”


    幾乎就在千層餅女人的話音剛落,一群身著西裝的大塊頭一下就來到眾人身邊。


    “你們好,有什麽恩怨請出去解決,請不要在賭場鬧事,以免影響我們其他客人!”一名保安和顏悅色地說道,不過言語中明顯並不客氣。


    “買了買了,買定離手,買得多,贏得多啊!”


    後麵又傳來荷官搖動骰盅的聲音。


    “哼,我們要賺錢,懶得和你計較!”張雙咪知道這架在這裏麵肯定打不起來,就算打起來誰也討不到好,她可一點都不笨。


    “哼……”千層餅女人也冷哼一聲扭過頭去,開始對他老公發-騷:“老公,她們剛才要打我你沒看見嗎?”


    “嘿嘿,算了,一點小事!”中年人和藹地拍了拍千層餅的手,那樣子就好像是她慈祥的父親。


    “買了,買了,買定離手!”


    “天哥,這把是什麽,我們繼續為民除害,咯咯……”荷官剛剛放下骰盅,張雙咪又一臉激動地過來了。


    “怎麽還是三個六?”宋笑天眉頭微皺。


    “什麽又是三個六?”張雙咪和賈凱強一臉驚愕地道,眼中寫滿了不相信。


    因為一般情況連開兩把豹子的概率都非常小,更別說還是連著兩把一模一樣的豹子,這種概率實在是太小了。


    “天哥,你確定?”賈凱強一臉狐疑地問道。


    “確定以及肯定,百分之百,全押了吧,我們好回去!”宋笑天橫了一眼賈凱強,催促道。


    “行,那我聽你的!”賈凱強說完走到桌前一把將兩千零五十萬全都推到單押的十八點上。


    “啊?”


    “神經病,又押三個六?”


    “這兩人瘋了吧?”


    眾人齊聲驚呼,均是投去了一臉地鄙夷之色,在他們看來剛才或許是他們真的走了狗屎運,被他們蒙中了,可是這把怎麽可能還有豹子,而且看他們的樣子仍然還是押的三個六,這怎麽可能嘛!


    不過與這些人的想法截然相反的卻也有人,那就是搖骰盅的那名荷官了。


    他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不過穿著一身燕尾服打著領結,精神抖擻,看起來和一般的三十多歲人差不多。


    此時他的心裏已經掀起了驚天駭浪,要知道他每次開的寶都是心中有數的,能夠在這裏搖骰盅當莊家的都是一些賭技驚人的一流高手,什麽是職業賭徒,他們這種人就是,他當然可以完全控製骰盅。


    他們的工作就是與一群賭客賭博,他不僅要會控製骰盅還要能夠掌控賭客的心裏,知道大部分賭客剛才押什麽,下把會押什麽,說白了,這就是他一個人與一群人的戰爭,當然他占著絕對的優勢,因為他想開什麽就開什麽。


    他今天的收獲頗豐,不過到自己倒班的時候,現在卻突然殺出一匹黑馬。要知道每天幫賭場贏多少錢他們都是可以拿五個百分點的,這一天下來可想而知。


    不過此刻他卻非常無助,他感覺到事情非常棘手,因為他這一把搖的真的還是三個六。


    但是別人這把押的三個六可就不比上把了,這把押得是兩千零伍拾萬啊,兩百倍的賠率,那就得賠四十多億啊,這是什麽概念?


    上麵的老板非把他活剝了不可,他愣住了,因為他實在不敢開這個骰盅了。


    隻見他的額頭一顆顆豆大的汗珠開始不停地往下掉,雪白的襯衫都已經汗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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