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天氣早已不再嚴寒,溫暖的春風在夜晚吹來,特別的涼爽,春風仿若具有魔力,將心頭一切煩惱撫摸,然而,戰火的硝煙還是在蔓延,任何人都無法阻止。


    舊的不符合發展的社會秩序,終究會在新建立的社會秩序下,慢慢消失,總有一個人,會帶領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步入一片新天地。


    當痛苦過去,最後的戰火熄滅,希望就在眼前,然而,離這一步,還有些距離,他們需要邁出一大步,前進一大步。


    龍於焰帶領著一隊人,決定今夜暗中潛入鳳城,男人的目光望向夜空,似乎在思索著什麽。


    “大將軍,敵人守衛太森嚴了,我們根本就找不到進去的機會。”說話之人是從瀚海國精銳中篩選出來的勇猛將士,他已經對城樓的防衛情況做過詳細勘察,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跨過敵人的防線,幾乎是不可能!


    可是,他有些不明白,大將軍那麽智深沉的人,怎麽會看不破這一點,執意要帶領大家暗中潛入鳳城,一旦被敵人發現包圍,豈不是功虧一簣,得不償失?


    而且,龍於焰大將軍竟然以身涉險,要是出了什麽意外,瀚海國大軍怎麽辦?大將軍這麽做,是不是有欠考慮?


    “不要急!”龍於焰看了看身邊憂心忡忡的戰士,安慰道。


    既然他敢來,一定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他不是血氣方剛的年輕少將,不會輕易的做出草率衝動的決定。


    今晚的夜,天色並不是很黑,月光灑下皎潔的光芒,籠罩了整個鳳城,天上幾顆稀疏的星閃耀,點綴了夜空。


    戰士們匍匐在城樓下的隱蔽地帶,從城樓上看不到這裏,但是敵人的目光卻最容易掃過這一片土地,他們一旦出現,便很容易暴露,當然,這樣的好處是,方便他們自己的人看到。


    是的,龍於焰之所以選擇了這裏,是因為他已經暗中和已經身在鳳城的獨孤飄劍取得了聯係,就在今夜,他們裏應外合,對敵人進行偷襲,燒掉敵人的糧倉。


    獨孤飄劍已經傳來消息,他已經準備好了一切,龍於焰隻需要一直注意城樓上的信號,看到信號之後雙方相互確信,便會有他們的人行動,打開城門,隨後的一切,便水到渠成了。


    “大將軍,我心裏總是有些發慌,總覺得有什麽難以預料的大事要發生!”龍於焰身邊的戰士仍然覺得不放心,畢竟敵人守衛那麽森嚴,獨孤飄劍手下的人數又有限,他們真的能順利的打開城門嗎?


    就算獨龍戰隊的成員再厲害,還是萬人敵,也隻有十個人啊!十個人,真的能做到嗎?


    龍於焰沉默了,這一戰事關重大,不能有任何的差錯,作為大將軍,他自然應該考慮得更多,可是,按照他的想法,是無論如何都要進入鳳城的,今晚正是一個時機。


    ……


    牢房的色調,是永遠的陰暗,漆黑,暗無天日,隻要進入過,那種潮濕,腐蝕,異味的感覺,就會深深的印在腦海裏,永遠也難以忘記。


    此刻,鳳城大牢裏,一個女子蜷縮在角落,目光呆滯,像是沒有了靈魂,披散的長發垂落下來,遮擋了她的臉,但依稀可以看出,是個年輕的女子。


    女子除了頭發零散,其餘地方看不出有絲毫的淩亂,包括身上的衣服,都還是整潔如新的。


    而與女子的情況相反,刑房裏昏暗的火光下,一男子渾身布滿了傷痕,衣服破碎,一看就是經過了嚴刑拷打,可讓人震驚的是,無論經受怎樣的酷刑折磨,男子始終一聲不吭。


    刑房裏傳來跳動的火光,與火光一起跳動的,還有鐵的聲音,一擊一擊的敲打在鐵鍋邊緣,有經驗的犯人一聽,便知道這是什麽。


    當火紅的鐵烙入皮膚,就算是再厲害的硬漢,也會發出淒慘的叫聲,可這一次很奇怪,他們隻聽到鐵與皮膚貼在一起呲啦的聲音,並沒有聽到人的慘叫。


    連牢裏的犯人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他們從來都是聽到慘烈的喊叫蓋過了鐵的聲音,從來都是淡漠的聽著,仿若已經習慣。可是此刻,他們整個神經都緊繃了起來,那人,究竟是怎樣的一個鐵血漢子,竟然能生生忍受這樣的酷刑?


    “怎麽?雲飛香就那麽值得你死心塌地,忠心不二?”木如梳冷冷的看著獨孤飄劍,唇邊勾起一抹嘲諷,就算獨孤飄劍為她出生入死,那又怎麽樣?她太忙了,忙得根本顧及不過來,哪裏還考慮得到獨孤飄劍的死活?


    獨孤飄劍不說話,他也不想說話,身體的意誌在支配著他頭腦清醒,他絕對不能背叛香兒,絕對不能做出任何對不起香兒的事情!


    他的眼睛有些花,可是他還能看到麵前的女人一身彩衣,眼中閃著狠厲的光,臉上有些氣急敗壞的表情。


    他相信自己,他一定可以堅持下去!


    “獨孤飄劍名聞天下,自然是個不屈的男子,可是不知道,那個丫頭的承受能力會不會也這麽強悍?那丫頭的骨頭,也會這麽硬嗎?哈哈哈哈……”木如梳放聲大笑了起來,她如願以償的看到了獨孤飄劍身形一僵,一雙依舊銳利的眸直直盯著她。


    獨孤飄劍別過頭去,依舊一言不發,他早就料到了會有這樣的情況,不是麽?


    如果可以,他寧願所有的痛都加到他的身上,冬落跟著他一路奔波,吃了多少苦,如今,又要和他一起承受錐心的痛苦,這是多麽的殘忍!


    “來人,去把冬落帶上來。”木如梳始終笑著,目光落在獨孤飄劍的身上,比起讓獨孤飄劍背叛雲飛香,她更想看看,那些所謂的愛情,究竟有多深!


    獨孤飄劍神色恢複了冰冷,始終靜靜地,即便是聽到要把冬落帶上來,他也隻是眸光快速變幻了一下,讓人幾乎察覺不出,隨即恢複了正常。


    木如梳有些懊惱,無可奈何,卻也憋了一口氣,麵對這樣一個男人,要麽一刀殺了他,要麽,隻會讓自己愈加的氣急敗壞,可是現在,她還不想殺他!


    “順便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以你的名義,和龍於焰取得了聯係,我相信,他很快就會來看你了……”她還真想看看,究竟什麽樣的事情,才能讓獨孤飄劍的神色發生變化。


    可惜,木如梳又失望了,這一次,獨孤飄劍索性直接閉上了眼睛,看也不看木如梳一眼。


    男人的心在滴血,心中湧過無數的情緒,最後,他甚至下令,暫時不要將他落網的消息告訴香兒,可是,沒想到木如梳還是將消息傳了出去。


    當然,無論發生什麽,他都要表現得十分的平靜,這是一個劍道高手必修的課程。


    有鐵索的聲音由遠及近而來,女子邁著沉重的步子,一步步向前,當她走到刑房,看到眼前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頓時承受不住,發了瘋一般奔向男人。


    怎麽不過短短的一天,就變成了這樣?怎麽會?怎麽會?


    沒有人能體會冬落此刻的心情,當她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肩胛骨被鐵索貫穿,緊緊的束縛住,衣衫破碎,血跡斑斑,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連臉上,也布滿了傷痕。


    她真的難以想象,飄劍哥到底經受了怎樣的酷刑?


    地牢裏的壓抑像是瞬間被釋放了出來,女子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


    冬落悲痛欲絕,隻覺得撕心裂肺般,心髒被狠狠的撕扯,開裂,她渾身發著抖,站在男人的麵前,伸出手,顫抖著想要撫摸他的臉,卻發現他臉上都是傷痕。


    他的臉本是那麽的俊美,如今卻是傷痕斑駁,冬落的心痛得要窒息,對上他依舊深黑的眸,他眼神中的剛毅卻也讓她瞬間震撼!


    “傻瓜,別哭!”女子尚未開口,男人語氣溫和的道。這是他進入鳳城大牢之後,說的第一句話,哪怕是嚴刑拷打,他也未發一言。


    男人的聲音幹澀而沙啞,卻充滿了力量,女子深深的望著他,忽然笑了,無論如何,他們終究是在一起的,連心也在一起。


    她這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和身邊這個男人在一起,無論身處何地,何方,始終能看到彼此,冬落的臉色很蒼白,卻笑得很美,淚水在眼眶中打了幾個圈兒,最終伴著笑意,流下臉頰,但女子的神色,卻越發的淡然。


    “來吧!”女子昂著頭,看著木如梳,冷冷的說道。


    “嗬嗬,如你所願,上刑,記住,慢慢來,千萬不要把人弄死了!”木如梳同樣看著女子,冷冷笑道,不過,她的目光卻是落在獨孤飄劍的身上。


    她很好奇,在背叛雲飛香與不讓自己心愛的女子受到更多的折磨之間,獨孤飄劍究竟會做出什麽樣的選擇?是所謂的忠心呢,還是所謂的愛情?


    “大將軍,城樓上有動靜,在向我們傳遞信號!”龍於焰身邊的戰士皺著眉頭,始終不讚同今夜的行動,但是大將軍已經下定了決心,他也不好再說什麽。


    “撤退吧!”龍於焰卻輕歎了聲,說道。


    他剛才又仔細的思考過,最終覺得這樣貿然進入鳳城,實在是有很大的風險,他不能帶著這麽多的將士去冒險。


    “大將軍,真的嗎?你想通了?”勸說的戰士欣喜若狂,大將軍終於想清楚了。


    “這件事情還要從長計議。”龍於焰看了眼身邊的人,說道,“你們都先撤退,我獨自一人進去看看究竟是什麽情況。”


    他最不喜歡這樣雲裏霧裏,有什麽事情,就要查個一清二楚,皇城禁地尚且攔不住他,更何況一個小小的鳳城!


    龍於焰如風一般飄走,其餘將士頓時愣住,傻了眼。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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