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顏六色的靈力和魔法在天空交織成絢麗的煙花,遮天蓋地的殺機伴隨著嘶吼聲紛至遝來。群體強者的巔峰狀態,即便是脫離薩諾菲爾大陸成為神獸的冰焰黑蛟也不敢正麵交鋒。


    擁簇的人群裏,一些個人實力強悍的九階大宗師就有十來個,那些七階八階大魔法師也連續吟唱著古老的咒決。


    在那些駭然的強大隊伍裏,冰焰黑蛟甚至還看到幾個進階成傳奇魔法師,傳奇幻宗的老家夥。


    麵對這樣麽強勢的勢力,冰焰黑蛟也不得不低下它高貴的頭顱。它現在根本就沒有一戰的能力,而且,蟻多咬死象,那麽多人湧上來,就算人家連續一個必殺技能他們也得交待在這。


    不知道從什麽時侯開始,這頭原先還想著殺人滅口的冰焰黑蛟此時將自己視為與卿狂他們同一陣線的魔獸。


    漆黑的夜空迷蒙濕潤,月光慘淡的一如一抹孤魂,罪惡森林裏永遠都是冰冷,陰森,濕漉,寒冷的風呼嘯而過,吹的人幾乎睜不開眼。


    這就是極惡之地,這就是關押囚犯的地方,這裏.....永遠不會有光明。


    也許是剛被雷劫洗禮,常年籠罩在罪惡森林的陰霾漸漸消散。在神秘幽遠的黑夜裏,漸漸顯現出它原來的樣貌。遮天蓋地的樹蔭圍裹著一片光禿禿的黑焦泥土,這裏正是剛渡雷劫的現場。


    澎湃洶湧的人群鎧化,揮舞著手中利器麵目猙獰的衝了上來。


    雲修被冰焰黑蛟安全的包裹在白幽的舌苔之中一時間倒也沒什麽事,隻是細細看去,那個往昔孤高如雲煙的男子眼神空洞沒有聚焦。


    就在所有人以為勢在必得,理所當然的認為他們該死在自己刀下時,一道響徹天地的渾厚聲音自幽幽的深處發來,那聲音隱藏的憤怒足以毀滅眼前所有生物。


    大家隻聽到一聲暴喝:“該死,是誰讓我的契約者絕望成這樣?!!!”


    空靈的聲音仿從四麵八方傳來,幾乎是同一時間,所有人在聽到這聲音後痛苦的捂住了耳朵,那些鎧化的魔獸也仿佛正在接受著來自靈魂深處的折磨,無法保持鎧化而自行脫落下來顯現原形顫抖的跪在地麵,連聲音也不敢發出。


    所有人都駭然的看著這詭異的一幕,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知道是誰驚呼了句:“快看冰焰黑蛟。”


    大家下意識的扭頭望去,卻看到讓他們畢生震撼的一幕。


    在那聲音響起的刹那,就連冰焰黑蛟已經進階神獸的超級魔獸都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巨大的翅膀耷拉著,渾身顫抖。那些跪在地上的魔獸五彩斑斕眼睛裏此時流露出深深的恐懼和絕對的臣服,卷縮著腦袋心裏再沒有任何戰鬥的想法。


    那種絕對的威壓,淩駕於純正血統之上的強者魔獸,宛如真正君臨天下的霸者,隻一個眼神,一句話,就能令萬獸臣服。


    所有人麵麵相覷的看著彼此,通過契約魔獸的靈魂交流,他們對這聲音的主人有了一定的了解,對方是頭恐怖到極點的魔獸。


    至於血統的純正和階級,在場所有魔獸都不知道,碩大而迷茫的雙眼裏隻流露出深深的恐懼。魔獸的本能告訴它們,那個聲音的主人想要殺光在場所有生物不過是一瞬間,一個念頭就能解決的事。


    此時最深有體會的是冰焰黑蛟,因為聲音的主人正是從自己頭頂上傳來的。


    黑黝黝的夜空也無法媲美的是那雙通體漆黑的雙翼,全身上下沒有一起雜質宛若散發著漆黑光芒的黑寶石。擁有那雙漆黑雙翼的是個隻有八.九歲光景的小孩子,整個人漂亮到不可思議。他全身上下被漆黑而怪異的火焰包裹著,一頭長而華麗的黑色長發無風自動飄蕩在火焰周圍,就連他穿著的衣服都是漆黑一片。


    然而,讓在場所有人都震驚的是他那雙深藍色的眼睛,幽遠和而神秘。仿佛一汪碧綠寒潭。明明是那麽可怕,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眸,所有人卻都覺得那眼睛漂亮極了。


    那個神秘可怕的小孩就這麽站在冰焰黑蛟的頭頂,冷冷的俯瞰在場所有人。


    此時大家還不知道的是,早在應離感應到卿狂自靈魂深處傳達的絕望和崩潰時,他慌張的從沉睡裏清醒過來卻更加清晰的感覺到她此時有多痛苦絕望,再也無法抑製的一聲咆哮,他就這麽以脆弱的姿態展現在眾人的眼前。


    而大家所不知道的是,除了在場包括那頭冰焰黑蛟在內的魔獸嚇的魂不附體個個顫抖跪下時,遠在罪惡森林的罪惡之森裏,幾頭各自占山為王的成年超神獸此時也都感受著那股逼迫的威壓和絕對淩駕血統,每頭超神獸臉上仿佛被凝結,驚恐的朝著聲音的發源地,匍匐在地,展露出自己的絕對臣服!


    此時的卿狂進入了一個微妙的狀態,她的靈魂在和應離接觸的刹那,不知道是應離成就了她,還是她釋放了應離骨子裏的嗜血。


    隨著卿狂赤紅著眼毫無神識的輕道了句:“鎧化。”


    應離整個人便向卿狂飛去,兩個人在冰焰黑蛟頭頂合二為一。漆黑碩大的雙翼頓時出現在卿狂的背部,她的頭發也開始漸漸變長,漆黑幽澤而堅不可摧的修長指甲慢慢浮現,她的身上多處出現通體漆黑散發幽光的鎧甲。


    此時卿狂完成鎧化整個人被漆黑的火焰包裹著,通體黝黑,隻有她那一雙深邃美麗的藍色眼睛在告訴世人,她此時有多麽渴望鮮血。


    向應離借來靈魂之力並且鎧化的卿狂腳下陣陣紋路浮現,所有人都驚悚的看到,這個黑衣少年從一階靈戰士直接進階為三階,四階,五階.....


    最後到了九階聖戰士才肯停下來,然而所有人沉浸在這麽恐怖的一幕無法自拔時,更讓人尖叫崩潰的是,他腳下進階法則還未消退,又一陣強烈的紋路光芒從他腳下發出。


    這次更瘋狂的是,在這個變態少年瘋狂進階跨越十多階後要再次進階他的魔法階級。


    在場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從中級魔法師越級跳躍,直接成為八階高級魔法師,距離魔導士隻差兩階。


    場上落針可聞,所有人都靜靜的看著這從未見過的一幕。魔法戰士雙修的魔戰士他們不是沒見過,然而同時越級進階,加起來連升二十多階的奇葩他們還是頭一次見。


    幽藍雙眸的眼形狹長,眉梢上挑魅惑風情頓顯出來,烏黑光澤的長發足足蔓延到卿狂腳踝才停止了瘋狂的生長。雙手原本晶瑩剔透的指甲也變的漆黑無比,修長的指甲散發著冷冽的寒光。背後巨大雙翼也仿佛是鋼鐵打造一般,看上去漆黑凜冽,堅不可摧。


    此時的卿狂強行以低階級的狀態和應離鎧化,導致鎧化一半後便止住不前。卿狂全身上下被漆黑的火焰包裹著,卻並沒有多餘的鎧甲。單單隻是外形上改變了,看上去就像是人類和魔獸誕下的後裔,簡稱半獸人。


    想要報複的心太濃烈,卿狂就這麽在濃烈的絕望,傷痛,悔恨,複仇,掙紮著,使得應離在被封印上萬年後,那股無法抑製的嗜血衝動就這麽展現出來,並且全部轉移到了卿狂的精神上。


    事實上應離的那種種族魔獸及其嗜血,它們甚至認為這個世界沒有戰爭是多麽無聊的一件事。而身份特殊又被憋屈封印萬年的應離更是如此。


    在鎧化後的瞬間,卿狂雙手交叉過頭頂,幽深的藍眸仰望著慘淡的月光,她獠牙盡顯額頭青筋暴起,以一種無法承受的姿態在罪惡森林,用低階的身體發出了第一道攻擊。


    “音攻――天籟梵音!!”


    所有人都在寂靜的黑夜裏聽到那個空靈的聲音,伴隨著她呼喚出技能,整個罪惡森林有那麽一瞬間寂靜的可怕。


    然而隻是瞬間,自卿狂修長的背影後一團漆黑的火焰冉冉升起,仿佛吞噬著所有黑暗。然而這樣的火焰卻幾近透明,大家一瞬間也都明白,那竟然是火焰圖騰!


    寂靜的黑夜,連雨也在一瞬間停止了飄落,在進入無聲狀態後一秒,一聲嘹亮的脆笛之聲響徹天地。自卿狂身下擴散至整個罪惡森林,罪惡之都,甚至是整個極惡之地。


    所有人在聽到那聲遠古的呼喚聲後個個麵色慘白痛苦的想要捂住耳朵,但為時已晚。這個世界上,聲音的攻擊僅次於光的速度。


    在場所有人無法承受的七孔流血,就連傳奇幻宗,傳奇魔法師也不例外。


    僅僅一招,在場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此時的魔獸早已經昏厥在地上不省人事,就連剛進階為神獸的冰焰黑蛟也瘋狂的甩動巨尾,漆黑的翅膀不斷拍打地麵,發出巨大的聲響。


    聲音還在擴散,卻越來越低沉,在場的那些所謂強者個個痛苦的匍匐在地根本就沒有再戰的心思。


    聲音自卿狂身上擴散到罪惡森林,整個罪惡森林所有魔獸都把腦袋埋在泥土裏。而有些低階的魔獸則直接身亡!


    遠古的嘹音仿佛是被禁壓萬年的繩索,一朝得放便是撼動整個大陸的梵音。這聲音穿過了罪惡森林,穿過了極惡之地,穿過了薩諾菲爾,直響天際穿到了某個與薩諾菲爾連接的板塊大陸,震醒了沉睡千年的某個生物。


    一雙淺藍色巨眼在漆黑的空間緩緩睜開,隨之便是不可置信和恐懼之色:“它蘇醒了??該死的,是誰,是誰解開了它的封印!!”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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