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兒小小的手裏還死死攥著劃天簪,她警惕的盯著兩個聖幻師,抿緊了‘唇’。(..tw$>>>棉、花‘糖’小‘說’)。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Щ.。


    這下完蛋了,她拚盡全力的最後一搏雖然逃出生天,但也暴‘露’了劃天簪這種寶物,更絕望的是她鼓足勇氣呼喚著師兄,卻喊來了兩個聖幻師,眼下她被包圍,根本沒有逃跑的可能。


    瘦子目光幽幽,他盯著水兒手裏的簪子看了好一會,忽然臉‘色’一沉,當即出手,轟殺了過來。


    他這是看出了水兒簪子的價值,這才一點廢話不講,直接動手殺人越貨。


    水兒抬頭,感受著六境聖幻師鋪天蓋地的氣勢,澎湃的襲來,她根本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他們之間相差太大,水兒連反擊都做不到。


    這就是實力差距!


    水兒咬牙,正打算拚死再逃時,她的頭頂忽然掠過一道修長的影子,隻見那影子與要殺水兒的瘦子撞擊在一起,瘦子居然刹那就如同斷線風箏一樣,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居然死了。


    一旁的魁梧大漢悲痛一聲:“師兄!!”


    但他卻隻能發出這道呼喚,便被那道影子瞬間擊斃了,竟然是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那道影子這才落定在水兒麵前,居然是一襲玄衣的借天師兄!


    借天與紫影墨空他們分隔的最遠,也最偏,他一直在地段脈挖掘自己需要的草‘藥’,卻不想忽然聽到了老七的焦急呼喚,他連忙放棄了挖掘,趕來救援。


    借天心思雖然不及紫影墨空細膩,但此時看到老七狼狽不堪,雙目無神,握住簪子的手不斷顫抖,借天就明白她發生了什麽。


    被兩個絕對鎮壓的境界高手追殺,這肯定不好受。


    而且老七氣息翻騰,明顯受了傷。


    借天蹲下身來,偉岸的身姿頓時矮了一截,他放緩嗓音,輕輕道:“老七,沒事了,師兄來了。”


    這不說還好,一說水兒頓時眼眶起了霧氣,但她心智堅定,終究沒有落淚,哪怕剛才她感受死亡如此的接近,她也沒有想哭,隻是她這麽多年來獨來獨往慣了,根本沒有想過她一喊,就有個強大師兄衝出來,毫不猶豫的替自己殺了如此強大的敵人。(..tw$>>>棉、花‘糖’小‘說’)


    尤其是那句沒事了,師兄來了……


    她沒有感受到過這種溫暖,就連當初大紅快死時,大叔趕來相救時也不曾如此溫柔,水兒恍惚覺得,是不是以後她也如同其他小孩一樣,有了靠山,有了依靠……


    死裏逃生的喜悅湧上心頭,被人關愛嗬護的溫暖充實著水兒這顆早已冰冷陌生的心,一路逃亡的驚險刺‘激’還跳動在她大腦,初次殺人的衝擊還澎湃在‘胸’口,諸多情緒感受‘交’織在水兒‘胸’口,她強忍了好一會,這才把眼淚憋了回去,隻是眼眶依舊通紅,她仰起小臉,皓齒一笑:“多謝師兄!”


    多謝師兄……


    她的確該謝借天,如果沒有他,或者他稍微遲疑一秒,也許她就死在了這裏,沒有懸念。


    可是讓借天驚訝的是水兒的這皓齒一笑。


    他完全相信,哪怕是心智最堅定的修煉者在遇上這種事情時都會失魂落魄好一陣,老七這麽小,嚇的臉‘色’發白甚至嚎啕大哭根本就是情理之中,正常的表現。他就是怕這件事對老七產生‘陰’影拒絕修煉,這才逶下身子,與她麵對麵直視,傳輸勇氣和信心。


    可是她明明嚇的渾身發抖,甚至汗水濕透,眼淚都湧出來了,可一個抬頭……她卻付之一笑。


    然後對自己道,多謝師兄……


    借天失神片刻,感覺這應該是他見過最璀璨的眼眸了,如此堅韌,如此心智,難怪師傅對她寵愛有加,老七實在太懂事,懂事的幾乎讓人心疼。


    就衝被救之後的水兒這一感謝舉動,借天完全就能明白以前她過的有多艱苦,她本就無父無母,沒有人會義務支援她,照顧她。她的一切都是自己打拚得來,不摻半點水份。


    而一般小孩麵對這種事,肯定是先嚎啕大哭一番,然後指責師兄師姐沒有照顧好她,借天已經見過太多這種自我中心的小孩,他才打算去哄老七。


    可是老七卻大大超出自己的預計,她不但沒哭,還對自己感‘激’一笑。借天此時算是完全認可了水兒,當即搖頭:“沒事就好!”


    她能站在他的麵前,成為他的師弟,其中的艱苦,不是常人能夠理解。


    經過這件事,借天算是徹底對水兒改觀。或許……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對這個十一歲的小娃娃,他的內心深處,有著一絲敬佩。


    借天帶著水兒疾馳而飛,兩人片刻之後就抵達了地段脈,紫影墨空的身邊。


    借天才一落地,就發現了周圍的打鬥氣息,他皺眉,看著被打鬥肆虐的地段脈,衝紫影墨空問道:“哪個不開眼的來了?”


    “不是打劫……”紫影墨空當然知道借天的意思,他‘波’瀾不驚的道:“是來殺我們的……”


    或者,是來殺老七的……


    這時,白沫與野穎也圍聚過來,野穎捂住右臂,裏麵鮮血直流,她渾然不在意,皺眉說出疑‘惑’:“我們分開挖寶,都遭到了劫殺,肯定是有人暴‘露’了我們降臨的坐標,才來這裏追殺我們的!”


    借天皺眉:“不可能,沒有人知道我們要來地段脈。”


    “誰說的。”白沫冷冷道:“月落天就知道我們要來荒域。”


    的確,紫影墨空曾當著月落天的麵說要來荒域,除了他以外,也就看守陣勢的彼蒼於翁知道他們要來,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們已經離開了彼蒼。


    水兒聽後,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大家都遭到了追殺,這才沒有察覺到自己遇上了危機。


    不然以紫影墨空的境界,怎麽可能會沒有察覺水兒。


    水兒聽著幾人的話,沉‘吟’片刻,道:“不會是月落天,他隻知道我們要來天外荒域,根本不知道我們要去荒域哪裏,而在這裏劫殺我們的明顯是知道我們的坐標,說不定我們前腳來了這裏,他們立馬就尾隨的,所以不可能是月落天暴‘露’我們。”


    “的確。”借天低頭看了看水兒,又道:“唯一知道坐標的是於翁。”


    也就是那個抱著掃把的老翁。


    紫影墨空點頭:“除了他,沒有別人知道。”因為就連是紫影墨空他自己都是臨時決定從地段脈出發,從序幕森林回彼蒼,既然是臨時決定,那就說明其他人根本不可能先獲得路線。


    借天說完,幾個人一陣沉默,那些來追殺的人明顯不是為了錢和材料,而是仇殺。


    因為在天外荒域,這裏是沒有規製的,一些有仇的但沒有機會下手的,都會通過購買敵人的坐標,進行天外追殺。


    野穎聽後憤憤不平:“於翁居然出賣我們,把我們坐標當成了買賣!”


    野穎受了傷,是被幾個聖幻師圍攻造成的,那些人都換了打劫的衣服,看不出哪‘門’哪派。


    紫影墨空歎息一聲,搖頭道:“不是於翁。”


    “什麽?不是他出賣我們?”


    紫影墨空點頭:“他是我們彼蒼‘門’人,出賣我們對他有什麽好處。”


    不用腦子想也知道,於翁不可能做這種傻事。不說白沫和野穎的境界,單是借天和紫影墨空兩個高手在,於翁也能知道一般人根本殺不了他們這支隊伍,既然殺不了,回來了那就是飄渺峰的整個峰的怒火,他是傻了才會去得罪峰主弟子。


    幾人聽後也覺得有道理,但問題是的確隻有他一個人清楚大家的坐標,不是他,難道是鬼不成?


    這團疑雲籠罩在幾人頭頂,這件事非常嚴肅,因為天外仇殺有痕跡可尋,第一是傳送來天外的時刻,收到坐標的人的確會尾隨過來追殺,還有就是蹲在回去的坐標等,等他們這隊人回去的時候,那時候下手,往往事半功倍。因為荒域非常危險,一支隊伍待的時間越久,受傷遇襲的可能越大,直到他們回去的時候,幾乎個個受傷,那時候動手,絕對有百分之七十的成功機率,當然……一些有仇家且被暴‘露’坐標的隊伍則會選擇從天外荒域的入口走回去,這麽多入口,他們隨便選一個也夠那些追殺的人去找了,所以入口雖然危險,但大多數人都選擇走回去。


    所有人都看著紫影墨空,而他卻低頭,把目光對上了水兒,那眼神很明確,暴‘露’了他們坐標,一來天外荒域就遭到追殺的人,就是水兒。


    換句話說,月落天和於翁都不是暴‘露’坐標的人,真正暴‘露’的……是他們這裏最小也最寵愛的人,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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