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做就這麽算了,拜托,他們可是連所有的知道的都說出去了,這還不算,他們隊伍裏甚至是直接損失了一名大領主修為的夥伴,這令他們整個團體實力直線下降,如果這叫就這麽算了,那麽在這個藍衣少年眼裏,什麽才是不那麽簡單了事?


    眾人麵麵相覷,卻也無可奈何,這個人他們聯手也沒有勝算,那一個億他們是得不到了,不止是他們得不到,絕羅門大多數人都得不到。


    “多謝!”大漢麵色陰沉,衝卿狂抱拳後轉身:“我們走!”


    大漢開口,幾人尾隨大漢匆匆離去,不複來時那般囂張。


    卿狂雙手環胸抱著劍目送幾人離去,待到她精神力量感應不到這客棧陣法,那幾人的氣息也察覺不到時,這才又坐回了地上,背靠床榻,喘息略微不穩:“終於走了。”


    卿狂有些無奈的看著一夕:“大領主的領域境界開啟起來想不到這麽消耗靈力!”


    一夕聞言白了她一眼:“廢話,你一次性困住八個人,其中還有幾個跟你同境界的大領主,這次要不是你以電閃九煉的極致身法勝了一籌,隻怕你不會如此輕鬆了。”


    卿狂點頭:“領域力量消耗巨大,我必須抓好這點,努力修煉!”


    “其實想要穩固領域力量,你就得加上精神力量的控製。以你現在的精神力量,勉強能夠跟君王境的媲美,但也隻是短暫爆發,想要後期持續下去,你就得去淬煉精神力量了。”一夕不可為不老辣,一眼看穿卿狂的弱勢,道。


    卿狂點頭,隨即閉目修煉。


    “大哥,咱們真的就這麽走了?”漆黑一片的夜空,空曠的街道拐角,幾道漆黑影子圍在一起,正是卿狂放過的那八人隊,眼下,這隊伍已剩下七個。


    “能不走麽,那小子明明不過大領主境界,卻可以出手控製我們一群人,咱們根本不是他對手。要不是左以禪以命相換,咱們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問題。”說到這,大漢心裏一陣抽痛,左以禪,正是他們隊伍中的高手,少了他,這隊伍勢力非得下降幾個檔次。


    說到左以禪,剛才開口的中年男人遲疑片刻,皺眉道:“以禪兄死了,他們左家來要人怎麽辦?在絕羅門,左家可不是好惹的。”


    “怕什麽,殺左以禪的又不是我們,再說了,我們是奉師命曆練……”大漢的話雖然隱晦,但所有人都聽明白了,如果左家來要人,那首先也是找師父。


    幾人聞言沒有再開口,那大漢目光灼灼,他盯著街道那小小客棧,第三層中的一間還亮著光的小小客房,喃喃道:“這,隻是個開始。”


    一夜無話,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耀在這古老的城池,萬物複蘇,森林似乎又恢複了往昔的熱鬧,不知名的飛禽傳來呱叫,為新一天拉開帷幕。


    清晨的街道略顯冷清,一道修長的藍色身影步行在街道上,這條街此時開門的沒有幾個,路上行人也是三三兩兩,看上去非常冷清。


    而就在這冷冷清清的街道,有一家店門口卻圍滿了人,遠遠看去,竟然是水泄不通的趨勢。


    “李老頭,快把你那閨女喊來,這絕家迎親,是你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就是就是,在絕羅門,說起絕家哪個不知?如此豪門能夠看中你那黃毛丫頭,是你們這種平頭百姓天大恩賜,你居然還推三阻四,當心觸怒絕家,惹怒絕家大少,讓你們喜事變喪事!”


    “李老頭快開門,耽誤時辰你吃不了兜著走!”


    那門口被諸多穿著喜服的迎親隊伍堵著,街道旁那家不起眼的店門遲遲不開,迎親隊伍也從一開始的等待變得不耐煩起來。


    又是這種大戶人家強搶民女的橋段……


    卿狂見狀嘴角抽了抽,隨即若無其事的繼續前進。


    這種事每天都會發生,如果她見一個管一個的話,那她也別想修煉了,而且在絕羅門絕家她也算略有耳聞,她可不認為自己有那個實力去替這家對抗整個絕家。


    迎親隊伍份外刺眼,卿狂一襲藍衣翩然路過這小店門口,李氏醫館四個正楷大字映入眼簾,緊接著,那醫館的門居然奇跡般的開了。


    所有人似乎都沒料到,這好像一輩子都不會開的門,居然真的就這麽打開了,所有人愣了愣,突然安靜下來。


    突如其來的寂靜使得卿狂下意識看了一眼,隻見門口施施然走出一位白發老者,那老者身形單薄,滿頭白發束起,一身灰色衣裳,一襲袖袍悵然,卻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


    他麵色平靜,對前來迎親的隊伍淡淡道:“小女昨夜暴斃,諸位請回去告知絕情少爺,是我李家福薄,小女無福消受,望絕情少爺另覓愛侶。”


    這句話說出來,如同是一枚□□丟進了人群,瞬間引起巨大騷動。就連卿狂這個路過的都不由得眉頭一挑,略微吃驚的看向那老者。


    這老頭說的話太過驚駭,但是仔細看去,卻也破綻百出,一般來說,白發人送黑發人,哪個不是傷心斷腸,這老頭卻淡漠的好像跟沒事人一樣,所以這老頭說的話,卿狂一個字也不信,不過她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支隊伍,顯然那些人也壓根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到如此地步,當下不知該是去是留,隻能愣愣的聽著老頭的話,一言不發。


    李老頭在絕羅門也是老戶了,又是醫者,自李老頭掛匾行醫,他的口碑可是人人稱頌,而且李老頭也從不說謊,所以他的話可信度非常高,也正因如此,絕家才看中了這世代清廉的小門小戶,作為他們絕家唯一繼承人的愛侶。


    在修煉大界,生命這種存在已經變得詭異起來,有些人看重名譽,有些人看重錢財,相對於已是一家獨大般的絕家,顯然人家看重的是前者,至於為何要娶個門不當戶不對的,這卿狂就不知道了,而且她也不想知道。


    她自己的事都沒弄好,哪裏有時間去管別人家的事,而且看那老頭從容淡定的模樣,想必也是有後手。


    僅是看了幾眼,卿狂便繼續往前走。


    卿狂購買的東西大多都是市麵上比較冷門的,她花了兩天時間在這絕羅門,昨晚又殺了左以禪,卿狂盤算著,差不多是離開的時候了。


    從最後一個材料店出來,卿狂也將身上的錢花的差不多了,之前在蠻荒森林裏擊殺犀牛得到的材料也都用的七七八八,此時她身上僅剩下她哥哥給她的一張黑卡了。而且就目前她的特殊身份來說,她也隻能盡量不去動用那張卡。


    “再買一株食人魔花,你就可以上路了。”一夕道。


    卿狂有些無語:“那種沒有開靈的魔植?你要它做什麽?”


    “你別管,對了,別買那些大的,挑幼嫩一些的,以後你自會用上。”


    卿狂:“關鍵是我把它種哪啊!”


    養食人魔花?這種事她想都不會去想,食人魔花與食人花不同,食人魔花是魔植一種,性格比食人花殘暴不知多少倍,但對於她來說,那種東西根本不算什麽,而且這跟她修煉也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存在,她真心不知道,這一路上一夕淨要她買一些亂七八糟稀奇古怪的東西,這不,就連食人魔花都弄出來了。


    “你不是有無極雷光城麽,你可以把它種在那,隨便找個疙瘩就成,那東西野得很,死不了。”


    “誰管它死不死!”卿狂翻了個白眼,她是真的不想做那種看上去很腦殘的事,但是一夕應該不會坑她才對。


    嘴上說著,卿狂還是邁開腿朝另外一家魔植店走了進去,不一會她就出來了,原因很簡單,人家店裏沒有那玩意。


    “去前麵那家,那裏有!”一夕並不沮喪,道。


    卿狂挑眉:“你怎麽知道?”


    一夕:“聞到了。”


    卿狂:“…………”你是一把劍吧?怎麽還能聞到這麽不科學?


    卿狂摸摸鼻子,轉了個身朝一夕嘴裏所說的那家店走去。


    那家店於這街道略顯偏僻,再加上沒有其他店那麽豪華耀眼的裝修,乍一看下倒容易讓人忽略過去。


    卿狂一腳跨進那家小店,頓時被眼前千奇百怪的魔植看花了眼。


    這店雖小,可是裏麵的東西卻非常獨特,而且大多都是市麵上沒有的魔植,它們分布在小店每個角落,乍一看就好像進入了由花植架構而成的房間,裏麵還開起了各色的花朵,不知名的花香若有似無,倒也有幾分別致。


    “小兄弟,來買魔植的麽?”


    就在卿狂看得應接不暇之際,天花板上突然落下一位火紅妖嬈女子,她赤著雙足,手臂上還纏繞著黑焰藤花,遠遠看去就跟現代的紋身一樣。


    她施施然走到卿狂麵前,一股花香頓時迎麵撲來,一雙塗抹豆蔻的青蔥手指撫上卿狂臉頰,觸摸著女神麵具,朱唇輕啟:“這裏,什麽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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