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不知恥的老鬼!”與此同時,卿狂看著自己半道上就顯現的身形,自然明白過來有人暗中對她做了手腳,在場除了那個老鬼還有誰能辦到。


    卿狂如此當著眾人的麵大罵,絲毫不懼怕左家勢力。


    左以萬夫妻臉上頓時一沉,他們兩個君王境以大欺小不說還以多欺少居然也沒能抓住這小畜生,還要父親暗中出手就夠丟人了,眼下那小鬼直接開口挑破,兩人臉色豈能好看。


    “小畜生,拿命來!”


    左夫人飛身躍向金色巨錘,一腳就將其踢飛高空,巨錘再次穩穩落在她手心,左夫人迎上卿狂,打算攔截住,將其斬殺!


    夫妻二人一前一後強攻製敵,兩大君王釋放的威壓逼迫的在場大多數人喘不過氣,觀海懸崖上更是狂風呼嘯絡繹不絕,天際的雲層也被攪蕩得如同破棉絮一般,這片區域爆發出來的靈力更是縱橫交錯,宛若戰場。


    “無極雷影!”被兩大君王境界夾擊壓製,卿狂被迫退出幾步,一聲急促呼喚,卿狂被左以萬陣法淪陷,頭頂那個左夫人巨錘掄來,卿狂暗罵一聲舉起一夕橫過頭頂去硬扛!


    轟――


    金色巨錘與一柄鏽跡斑斑的斷劍衝擊碰撞在一起,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轟炸聲,竟然一點也不比黃金大炮所造出來的聲勢低。


    金色巨錘一錘砸下來,整個懸崖上頓時岩石開裂,原本就四分五裂的懸崖再也承受不住這致命一擊,迅速崩潰,垮下,分崩離析得仿佛要沉入觀海。


    在那巨錘之下,是一個大規模凹陷的淺坑,因為絕大多數傷害都被卿狂承受下來,所以地麵上反而沒有太恐怖的痕跡。


    卿狂咬牙,舉著一夕居然硬生生抵住了左夫人的驚天錘,而她背後,一道人影則被抵在卿狂身後一寸以外,尖銳的黑色玄鑽再不得進分毫。


    前後夾擊,三人頭頂懸浮著一座巨大的殿宇陰影,這座殿宇陰影的籠罩內,左以萬與左夫人睚眥欲裂的盯著近在咫尺卻始終奈何不得的卿狂,氣得幾近癲狂。夫妻二人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同時催動內丹運轉自身,竟然是打算不惜一切代價得殺了卿狂。


    左以萬腳下陣法驀地一真蕩漾,顯然是催動內丹調轉了靈魂之力,背後一陣刺骨涼意開始襲來,卿狂感覺有一股尖銳的武器抵住了自己背部,如同針紮一般,以一種非常緩慢的速度一寸一寸沒入她的背脊。


    “好個無極雷影,難怪你這娃娃有底氣與左家為敵。”一旁的老者何其精明,在看到卿狂頭頂懸浮的無極雷光城影子之際,原本就明亮的眼眸頓時閃過一道精光,他這廂說著,寬□□衣袖袍一揮,一道銀色光芒頓時直邊卿狂而來,聲音尖銳,與半空發出呼嘯之音,勢如破竹,倘若被這一道技能命中,卿狂必然有苦頭吃,重則身死當場,輕則廢除一身修為。無論是哪個結果,都不是卿狂樂見的!


    “地龍,縛!”


    眼看著那道銀色光芒技能斜射而來,半道上自地底下砰得一聲衝出一條巨大地龍,地龍直奔天際,長長的身軀形成一道屏障,硬扛下了麻衣老者的技能,地龍被其攔腰斬斷,沒有發出一聲悲鳴的一頭栽下觀海。


    顯然這條地龍隻為阻擋技能傷害,並沒有附加更多靈力在其身上,絕情沉著一雙眼眸冷冷盯著不遠處的麻衣老者,冷笑連連:“好個左家,左當家夫妻二人以多欺少也就罷了,沒想到你這左以右老鬼也如此卑劣,專幹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勝之不武便是你們左家的行事作風!真讓人貽笑大方,虧得你們在絕羅門也算數一數二的家族勢力,真是恬不知恥!”


    被直呼其名的麻衣老者也就是左以右一愣,一雙銳利眼眸直視絕情:“你是何人,怎知本座名諱?”


    “不過不重要了……”左以右半闔眼眸,枯槁手指緩緩挽著麻衣袖口:“無論你是誰,今天都得死在這!”


    左以右話音落下,自他麻衣袖袍之中頓時湧出大量飛線,那飛線宛若銀絲,一根根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直逼絕情而去。


    那絲絲縷縷的銀色絲線朝絕情飛來,絕情眼眸一沉,腳下陣法頓顯,緊接著一條條地龍自地底下衝天而起,形成一堵巨大的石牆。


    “左兄手下留情!”遠處傳來一道老者的聲音,伴隨著那道聲音落下,那些絲絲縷縷的飛線頓時被一道銀色飛刃橫斬下來,左以右當即甩手揮袖,迅速收起飛線,皺眉眺望自天際飛來的灰衣老者。


    “絕家家主?”左以右眯起眼,緩緩開口。


    來人是位老者,同樣鶴發白須,一身灰衣,但眉目間神采奕奕,背部更是挺得筆直,他直徑落在絕情身旁,笑吟吟得衝不遠處佝僂身形得左以右抱拳:“左兄,又見麵了。”


    “爺爺……”絕□□開口,灰衣老者笑眯眯的擺擺手,示意絕情站在一旁看著。


    “絕大家主光臨這觀海,真是難得啊。”左以右扯車嘴皮,極度敷衍得抱拳回禮。


    “哪裏哪裏,左兄閉關多年不問世事,眼下絕家由染兒當家,我已不是家主多年。”灰衣老者仍舊保持笑容,驀地視線一轉,望著還在淺坑之中對峙的卿狂三人,咦道:“方才我見左兄對我這孫兒出手,這兩者之間莫不是有什麽誤會?”


    誤會?


    左以右嘴角抽了抽,他簡直是想殺了那個小子。但眼下有這老東西在,想要出手再殺是不可能了。左以右幹癟一笑,道:“確是誤會,小孩之間打鬧罷了。”殺他左家後代的是那藍衣小子,他倒是想把髒水潑給絕家,但前提是有足夠證據。


    “既是誤會,那大家不打不相識,互相切磋一場也就算了。”灰衣老者笑著點頭,寬大袖袍一揮,直接射出一道銀色技能,瞬間轟散了還僵持不下的左家夫妻與卿狂的對峙局麵。


    靈力碰撞,那道光芒將三人同時震開,卿狂獲得自由立馬躍向絕情身側,一雙深邃眼眸盯著左加夫妻,隨邁開一步,衝灰衣老者抱拳:“多謝前輩!”


    “傻小子,謝什麽,不過是切磋罷了。勝負如何啊?”灰衣老者似乎看誰都是笑意盈盈得模樣,讓人無端生出好感,再加之剛才出手相救,卿狂勾唇一笑,恭敬道:“論實力,是在下敗了。”


    這句話簡直是紅果果的打臉,還是一連甩了左以萬夫妻和他老爹左以右的耳光,左以萬乃是左家當家,其夫妻二人聯手的情況下也奈何不了卿狂,左以右更是卑劣的暗地出手,同樣沒有將卿狂斬殺,論其無恥,她的確是輸了。同樣的,三人實力加起來,卿狂同樣也認輸,畢竟她可沒有爹媽外加一個爺爺出手相助。


    頭一次見認輸認得這麽心情愉快的……


    絕情嘴角微微一揚,心情也好了不少。


    聽到對麵卿狂的話,左以萬氣得簡直要將她生吞活剝,要不是這個老東西突然出手打斷了他,剛才他就可以用鬼刃從那小畜生背部一寸一寸戳穿,讓其當場死在觀海!他邁開一步,打算邀戰再來,此時若不乘勝追擊,日後想要找機會殺那姓藍的,更是難上加難,那小畜生滑溜得跟泥鰍一樣,要不是父親出手,他還真沒把握逮到他!


    “夫君……”左夫人伴隨左以萬多年,豈會不知自己夫君此時想幹什麽,她連忙扯住左以萬衣袖,對上左以萬詢問得眼神,左夫人緩緩搖頭,皺眉將手中恢複常態得驚天錘遞到他麵前。


    左以萬掃了一眼,雙眸之中滿是震驚。這擁有強大爆發力的驚天錘上,金色光芒縈繞,上麵卻是條條裂痕,不複往昔光滑模樣。


    看到這一幕,左以萬頓時沉默下來,一雙陰鷙眼睛開始盯著卿狂手中那把怎麽看怎麽破破爛爛的斷劍,皺眉深思。


    “喲,今日這觀海倒是熱鬧非凡啊。”


    又是一道老者的聲音自觀海遠處傳來,眾人紛紛眺目望去,隻見觀海之上不知何時浮現一條巨大的乳白色扁頭鯨,那扁頭鯨上站著兩人,一老一少。老者一身蓑衣頭戴鬥笠,手中更是抓著一根修長魚竿,白花花得胡須隨風舞動,竟有幾分隨意灑脫的意味。還有一個約莫十七八,紮著獨馬尾的女孩雙手環胸站在老者身旁,一身輕鬆勁裝,她得懷中是把短刃,上麵散發著淡淡的紅色光暈。這一老一少乘著鯨魚從觀海遊來,卿狂看到左以右和絕情得爺爺麵色同時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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