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炮一夥人虎視眈眈,響雷的手下除了白三沒人知道那晚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也沒有輕舉妄動,兩夥人就這樣成了詭異的對持姿態,他們都對我跟壞七有著莫大的威脅卻誰都沒有輕舉妄動。


    山炮有些疑惑,並沒有立刻找我跟壞七的麻煩,他在默默的觀察,也許在思量我跟響雷到底有沒有徹底翻臉。


    我跟壞七心裏都很清楚,這種對持的場麵不會持續太久,一旦山炮回來我們倆大概會被這兩夥人徹底剁碎。


    少管所雖然不是監獄,但是管理也異常嚴格,這裏的半大孩子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我跟壞七觀察了兩天也沒有找到合適的逃脫路線,從正麵硬闖更是不可能的,教導員有幾十個,而且手裏都有電棍,並且我們很少有單獨活動的時間,時時刻刻都有教導員看著。


    我們甚至想到了自殘身體裝病離開,可我跟壞七本身就是從醫院轉到這裏的,回想了就醫的過程,一路都有兩個以上身高力壯的教導員看著,全程的汽車護送,好像根本沒有任何成功逃脫的可能性。


    兩天後我們發現唯一有可能成功逃走的路線是二樓的洗澡間,晚間是整個少管所管理最鬆懈的時候,因為整個宿舍樓的大門上了鎖,所有房間的窗戶上都有鐵柵欄,洗澡間也不例外,這個時候大部分教導員都去休息了,值班的教導員隻有三四個人。


    如果我們逃走被發現,其他教導員全部趕過來最快也需要10分鍾左右的時間,已經足夠我跟壞七翻過院子裏那道大鐵門逃出去了。然而洗澡間窗戶外麵那道堅固的鐵柵欄卻成了阻擋我們離開的最大障礙。在洗澡的時候我曾經徒手搖晃過那道鐵柵欄,可是沒有一點作用。想從這裏出逃,唯一的方法就是拿工具將窗戶外的鐵條弄斷,然後從二樓跳下去,可我們麵臨的最大的問題是我們到底該去哪裏弄工具呢!在我們值日的時候我曾經刻意在雜物室留心過,可是沒有一件稍微刻意稱得上是利器的東西,更別說鋸子之類的。我跟壞七的舉動,被細心的白三發現了,有一天白三神秘兮兮的把我拉到一邊“莫雲海,你跟壞七是不是在找機會離開這裏?”我心裏咯噔一下,摸不準他是什麽意思,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值得我們信任,當然不敢輕易承認。我死死的卡住他的脖子把他推到了牆上“你是什麽意思?”白三掰著我的手,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如果我想告發你,就不會把你叫到一邊了”。我猛的鬆開了卡住白三脖子的手,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我沒別的意思,隻是想求你帶我一起離開”,我有些疑惑的看著他,“我在這活的不像個人,求求你!如果你不帶我走,等響雷回來我也一定活不成了,因為那天我眼睜睜看著你把他打殘了卻沒幫他”。我盯著他的眼睛沉默不語,他見狀突然雙膝一軟就要給我下跪,我忙拽住他的胳膊“你幹嘛!想讓人注意到我們麽”,他這才清醒一點“你要是不帶我走,我隻能找個地方吊死了,不然等響雷回來不知道要怎麽折磨我”。我看到他的眼神寫滿了恐懼和絕望實在不像是撒謊的樣子,沉吟了一會,白三絕望的想離開,“我可以帶你走!”白三的眼睛陡然亮了起來,“你說的是真的?”我點了點頭,“但是我們需要工具,你能搞到麽?”“工具?什麽工具?”,“鋸條,你能搞到鋸條麽?”“也許能,我試試!但是求你一定不要丟下我”。我望著白三的眼睛又點點了頭,白三終於長出了一口氣。“什麽時候能搞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盡量,給我三天時間”。兩天後是周末,教導員說有人來看我和壞七,我們驚喜的發現是小六,許久未見的我們恨不得抱頭痛哭,我們是在會客室見麵的,全程都有教導員在跟著,我很想把我們逃走的計劃告訴他,可很多話都不能說,隻是問了問他的近況。不知道小六從哪裏搞來了幾個蘋果硬要塞給我倆,我倆說什麽也不要,直到小六有些惱了才勉強收下,因為我們都知道小六在外麵的日子比我倆要難的多。原來四個人還能互相照應,現在隻剩下了小六一個,不知道這兩個多月的時間他是怎麽過的,小六說他曾經找到我們住的醫院想去看我們,隻是有人攔著不準他跟我們見麵,還說現在垃圾山沒有主了,山雞被抓起來以後那群小弟就一哄而散了,現在都是幾個人湊在一起的小團體,翻不出大浪,也就因為這樣他的日子還稍微好過些。沒多大一會我們會客的時間就到了,小六才戀戀不舍的走了。我跟壞七提著那幾個蘋果回到宿舍,白三對我使了個顏色我跟著他一起走向了廁所。他瞅著四下無人慌慌張張對我說,“我隻有70多塊錢這是我全部的積蓄了,他們還嫌少不想幫我搞,你有沒有錢?”我跟壞七來到這裏的時候一無所有,隨身的幾塊錢也都在進來的時候上繳了,少管所是不允許留這些東西的。白三的錢不知道是通過什麽渠道搞的,他跟了響雷那麽久可能有自己的辦法“錢我進來都交上去了,現在一分都沒有,我隻有5個蘋果,行不行?”,“拿來吧!我盡量試試!”我使了個眼色先走出了洗手間。壞七正在眼巴巴的看著那幾個蘋果,興奮的塞到我手裏一個,自己拿起一個就要咬,我劈手搶了下來,壞七撲到我懷裏要搶,我給他使了個顏色,壓低聲音說“你還想不想走了,這幾個蘋果有用”,壞七馬上嚴肅起來,我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把蘋果藏好,先到院子裏集合去了。半夜的時候我悄悄把蘋果交個給了白三,第二天晚上白三把半截生鏽的鋸條塞到了我手裏,這是我們三個人保命的唯一籌碼了。我們三個商量了一下,每天晚上每個人有十分鍾洗澡的時間,這時候就拿著鋸條從鐵柵欄外側開始鋸,又不能全部鋸斷免得被人發現,以我們的身形最少要鋸斷三根柵欄才行,借著流水聲鋸條鋸鐵窗的聲音並不明顯。從那晚上開始鋸條就在我們三個人手裏秘密的流轉,可鋸斷鐵窗談何容易,整整三天我們的進展不大,距離事發已經過了一周了,不知道響雷什麽時候會回來我們必須加快進程。每天晚上我們更加拚命了,終於在4天後鋸斷了一根鐵柵欄的下半部分,我們還要時刻注意著樓下的動靜,生怕這些的動作會被樓下路過的教導員發現。二十多天過去了,隻剩下最後一根鐵條的一半沒有鋸斷,我們計劃三天以後想辦法找理由一起進去洗澡間然後一起逃走。然而計劃沒有變化快,第二天的早上令我們一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響雷回來了!我們本以為他受了這麽重的傷應該不會回來的這麽快,可聽說他強烈要求出院,最後提前回來了。吃早飯的時候我在飯堂遇見他,他陰測測的對我笑了,然後又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我知道他這麽著急回來是迫不及待想找我報仇了,看來我們逃走的計劃必須提前進行了。可是還有一根鐵條沒有全鋸斷,今晚隻能孤注一擲搏一搏了,白天一直有教導員監督沒有我們單獨活動的時間,也就是這段時間內我們都是安全的。晚上我們又該找什麽理由同時進入洗澡間呢,白三是第一個進澡間洗澡的,他出來以後偷偷把鐵條夾在毛巾裏遞給了壞七,我們計劃在我第三個進入洗澡的時候裝作摔倒,他倆好借機一塊進去,因為這樣我們三個可以多鋸一會,過會破窗而出的時候也更容易點。卻沒想到事情並沒按照我們想象的方向發展,白三從洗澡間出來,因為太慌張忘了衝濕頭發,被山炮發現了,他揪住了白三的衣領,“你小子,今天你們老大回來你興奮了,尼瑪進去洗澡那麽長時間頭發都沒濕?”這一嗓子驚動了響雷,響雷走到白三身邊還沒等沒說什麽,白三就已經開始打哆嗦了。這一哆嗦更加引起了響雷的注意,響雷一把揪過白三壓低聲音威脅道“你個小雜種到底有什麽貓膩?今晚我收拾了那兩個小子就輪到你了”,說完拍了拍白三的臉,白三抽噎了起來,響雷突然暴怒一腳把白三踩到了腳下“我最看不慣你這娘兮兮的樣子,老子一直罩著你關鍵時候一點用都沒有!草!”說完在白三胸口上猛踩,他已經忍不住了!這樣的響動不多一會就會把教導員驚動來,怕是那樣我們就沒法按計劃三個人同時進入洗澡間了,今晚一旦走不了,等著我們的到底是什麽我們不用想也知道。這個時候我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教導員馬上就要過來,我猛的用手肘撞像了響雷的太陽穴又一把拎起白三,壞七聽到響聲已經打開了澡間的門,響雷沒料到我突然發威沒有防備猝不及防倒到一邊去了,我趁機扯著白三擠進澡間回身反鎖了澡間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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