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來不及再見子晨我早早便趕到了特別行動組,“秦警官?!”,我沒想到在這裏居然又見到了兩年前東籬島上保護證人行動那個有魄力的年輕女警官。


    她是這次行動負責訓練我的教導員之一,我從不認為我參與的是一次普通的外圍臥底,當年我家家族集團的迅速衰落,父母的莫名身亡讓我知道這背後的黑手一定很不簡單。


    作為一個臥底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忘了自己是個警察,為了應付各種環境,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裏,我甚至學會了抽煙,打麻將,品酒,易裝和穿著10公分的高跟鞋跳交際舞。


    為了即將到來的婚禮,半年前我又續長了洋娃娃一樣的卷發,警隊有專門的設計師把我打扮的更加像個洋娃娃了。


    警隊還為我安排了新的名字新的身份,從今天起我便不是李可可,也不是夏可可,我又有了個好聽的名字――夏婉兒。


    一個多月的訓練很快結束了,我已經能熟練的穿著高跟鞋跳舞,熟練的給自己易妝,甚至是熟練的抽煙罵髒話一副小太妹相。


    我從來不曾想過自己會有這一麵,當我穿著皮製的臍裝,把腳搭在板凳上,用猩紅的嘴唇叼著香煙,熟練的罵著諢話的時候我甚至懷疑或許這就是被我一直壓在潛意識裏的另一麵。


    7月中旬經過了一個多月的封閉培訓我被送到了兒時長大的北方城市,踏上這塊熟悉又陌生的土地我的心裏百感交集,從這一刻開始我就要學著忘了自己過去的身份。


    夏婉兒,21歲,海川大學人力資源管理專業畢業的本科生,家是海川市,青葉路24號。我握著簡曆,看著簡曆上這一個多月來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個人信息,在走廊裏默默的等待著麵試的到來。


    警隊已經為我安排好了在公司入職,這個麵試不過是讓我走個過場,很多時候就是這樣,不管製度怎樣固若金湯,可是有人的地方就避免不了漏洞的出現。


    前麵排了很多拿著簡曆來麵試的男男女女,這些年受西方經濟危機的影響,很多國內的對外貿易企業都多少受到了衝擊。


    不少公司在裁員,所以就業形勢並不怎麽樂觀,像盛隆這種大企業自然變得非常炙手可熱。


    7月天氣悶熱的厲害,我沒想到像這樣一家大公司為什麽沒有在走廊裏開空調。


    這雙高跟鞋是昨天剛買的,還不是太跟腳,洋娃娃一樣的卷發此刻也變成了炎熱了負擔,貼著脖子悶的人難受的厲害。


    我把頭發挽襲來露出雪白而又修長的脖子才稍稍感覺好一些。


    大廳的頂棚上是個碩大的水晶吊燈,發出淡黃色的熒光,光潔的大理石地板好像有著水墨畫的花紋似乎都能映出人的影子。


    這一切的豪華與氣派似乎讓大廳的悶熱顯得那麽不可思議。


    我身上粉紅色的淑女長裙此刻已經半濕透了,黏黏的貼在身上,腳也難受的要命。


    我抬起頭來看看大家,炎熱讓很多人的情況看起來都不太好,好多女生臉上的妝都花了,厚厚的打底粉化的一塊一塊。


    好多女生不住的拿著幹粉朝臉上補,整張臉卻依舊化成了張慘不忍睹的試驗田。


    我很慶幸今早沒有化妝,因為我在公司的偽裝對象是個單純的年輕的大學應屆畢業生,隊裏希望我能盡量顯得清純些,也更容易贏得公司裏人的信任。


    隊伍像蜈蚣一樣像前蠕動,我真不知道為什麽開始進去的人會出來的這麽慢,鞋子把腳卡的生疼而我卻要盡量顯得自然些。


    等了大約3個多小時終於走進了麵試會場,幾個中年考官上下審視了我好半天,問了我許多尖銳而又苛刻的問題,好在我早就準備好了。


    除了漫長的等待,這個開端還算順利,不出所料兩天後我接到了通知,公司要求我下周一接受三個月的實習。


    三個月的實習,意味著我這三個月當中都不可能會接觸到任何實質性的東西,除非警方從別的線對案件取得了突破。


    否則…。否則我這幾個月必定趕不回去了,我與子晨的婚禮也必定不能如期舉行了。


    不知道兩個媽媽會不會生我的氣,而現在我別無選擇,這個時候我不能聯係他們,甚至不能聯絡過去的任何朋友,我必須牢牢記住自己現在的身份。


    甚至不能跟負責我這次行動的上線隨便聯係,我一個人住在單人小公寓裏,漫無目的的在網上注冊著賬號玩著遊戲。


    過去的網絡信息也不可以再用了,我是一個全新的人,一切都被迫從頭開始了。


    我不想出去,很多年沒有回到這個城市,這個城市對我來講似乎又熟悉又陌生,很多地方充滿了童年的回憶,也有很多地方充滿了,我害怕想起,又或者說刻意想要忘記的…。跟林言在一起的回憶。


    我知道這個時候我離院長媽媽很近很近,甚至忍不住那種衝動想去看看她,想再叫她幾聲媽媽,想想好好照顧她,迫不及待想見見她。


    但是我知道,此刻我不能,我隻能定下心來堅強一點,做好眼下我該做的事。


    我又忍不住想起子晨,這怕是5年多以來跟他分開最長的一次,想到那麽久不能見他思念就讓我的心都糾結在一起。


    我吸了口氣定了定神,這隻是我做臥底的第三天,還什麽都沒有做,又怎麽可以這麽感情用事。


    我用力甩了甩頭,注冊了一個新的遊戲賬號,什麽都不再想了,隻是按照遊戲的提示升級,打怪互砍,再升級…。


    轉眼有過了三天,這三天我除了出門刷卡買了一雙跟腳的高跟鞋以外連吃飯都懶得出去,一直在刷這個網絡遊戲。


    明天就是周一了,該是我去盛隆集團報道的日子,我關了電腦想早點睡下卻怎麽都睡不著。


    翻來覆去不知道折騰到了幾點,直到東方有點微微泛白了才勉強朦朦朧朧的睡過了過去,早上七點鬧鍾沒命的響了起來,這個時候我才剛剛睡實在,突然被驚醒,恨不得把頭塞到被子裏再不要拔出來。


    迷糊了一陣我才清醒過來,今天是報道日子,不能晚的!我慌慌張張爬起來,胡亂塞了兩口麵包片就騎著單車到單位報道了。


    還好來的不算晚,早上電梯的人很多,我好不容易擠上去卻不小心踩到了前麵一個長發女人的腳。


    “哎呀!”那女人誇張的喊了一聲,回頭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對不起,對不起”,我越是想低調越是低調不了,電梯裏的所有人嗯都朝我兩望了過來。


    女人轉過頭來看了看我胸口戴著的實習的工牌,“夏婉兒?人那麽多你還往上擠,什麽素質!”女人尖利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看到她的胸口也掛著實習的牌子。


    我已經道歉了,這個女人卻還要說這麽刻薄的話,我有些惱怒,但是我知道我來到這裏是要做什麽的。


    我強壓住怒火轉過頭去,忽然覺得女人的聲音和樣子都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我又回頭看了她一樣不禁愣住了,記憶一下子回到了很多年前的那個夏天…。


    那個夏天汪銳的那個溫柔的擁抱,那個叫杜薇的少女露出的那副與年齡不相符的怨毒的眼神。


    杜薇!沒錯,她就是杜薇,胸卡上寫的清清楚楚。


    電梯走走停停,“叮”這一會停在了22層,我還沒從驚訝中回過神來,“下不下!上來的時候硬擠,下去的時候堵著門!”杜薇尖利的聲音又在我耳邊響起,我已經不是很多年前那個遇事隻會茫然無措的夏可可了,短暫的驚訝過會我立刻收回了神色。


    這麽多年過去了,這個女人還是那麽讓人討厭,我看到她朝門口走過來,故意向右一轉,好像沒有回頭不經意的後退了一步。


    高高的鞋跟就準確的踩到了她的腳趾上,“啊!”杜薇尖利的叫聲,震的我耳膜生疼,我轉了轉鞋跟又暗暗使了點力氣。


    一瞬間又突然向前走了起來,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你給我站住!”杜薇粗暴的扯了我袖子一下,高跟鞋險些讓我站立不穩。


    “你故意的是不是,踩了我兩腳!不會道歉嗎!?”我的手臂被杜薇長長的指甲刮了一下生生的疼。


    “我踩你了嗎?”我做出了一副驚訝的神情。


    她逼視著我的眼睛,那銳利的眼神讓我身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夏婉兒?”她念著我的名字,眯著眼睛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麽。


    我轉身要走,她卻搶在了我前麵,“聽說最終一個崗位隻能留下一個人,你的工牌我看了,我們剛好是一個崗位的,等你被迫要走的時候,有你哭的那天”。她甩下了一句冷冷的話,踩著高跟鞋先走到經理辦公室報到去了。


    我在她身後看著她,纖瘦的身材,長長的披肩發,若不是有個讓人討厭的性格說實話也確實算個美女。


    我不想節外生枝,卻沒想到時隔這麽多年卻又在這裏碰到了她。


    ------題外話------


    親愛的童鞋麽,這些天我參加考試去了,沒有能及時更文,斷更了幾天,非常非常抱歉


    我26號還要考駕照哦,但是這幾天不會斷更了,我熬夜也會寫完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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