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case殘忍程度超出了想象,從1996年發現的第一具男性殘屍,到今天早上在同樣的地點發現的另外兩具屍體,再到gideon找到的三十年內未被破獲的懸案,這一切都給了bau很大的壓力。當他們趕到內華達州那個距離最近的那個小鎮展開調查沒多久,邀請他們來的治安官就被嫌犯綁架。


    gideon對嫌犯做出了初步側寫,而當地警方也因為治安官下落不明變得焦慮。就在這時候,garcia找到了治安官的手機信號,gideon確信這是凶手故意暴露的,他帶著man去和嫌犯見麵談判;而hotch領著另外的組員繼續搜尋治安官的下落。


    “屋裏沒人,治安官不在這裏。”率先一步衝進屋裏的hotch和issac從屋裏走了出來,臉上的表情很平靜。這個結果他們早就想過,這一次麵對的嫌犯不僅殘忍,而且聰明。用gideon的話來說,這是曆史上殺人最多的連環殺手,縱橫三十年都沒有被抓到蛛絲馬跡就足以證明他的智慧和謹慎了。


    “這手工做的可真不怎麽樣。”issac出來的時候就看見emily對著一串風鈴想動手又不知道怎麽下手的樣子。


    “你這樣想嗎?這些風鈴都是用骨頭做成的,我猜這就是那些殘軀上消失的肋骨。”emily說。


    “人骨風鈴?”issac呆了一下,他似乎想起了什麽。


    “顯然,我們的嫌犯曾經來過這裏,還留下了不少禮物。”reid已經帶好了薄膠手套,把風鈴摘了下來。


    “變態殺手的浪漫嗎?也許這就是他會回這個小鎮的原因,他的愛情在這裏。”emily配合著reid,把懸掛著的風鈴一個個摘下,放進證物袋裏。


    “這不可能,一個性虐待狂是不會有愛情這種感覺的。從化學的角度講,它包含了腦部活動的必要成分……”reid開啟博士講堂,“不過,這些成分也可以在……”


    “巧克力裏有,這個我知道。”emily為自己能夠接下話題而感到驕傲。


    reid頓了一下,有些不甘心的補充,“豌豆,其實豌豆裏也有那些成分。well,我們繼續……”


    “costa,你還好嗎?”正想打斷reid的hotch看到issac有些呆愣的樣子,想起他那用科學無法解釋的能力,心裏泛起擔憂。


    “issac!”reid幾步走到issac身邊,“你看起來不大好,要找個地方休息嗎?”


    “reid,當你隻記得某件事的重要標誌物但卻把細節忘得差不多,你會怎麽辦?”issac問出了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


    “格式化,然後重新開始。”reid說,“如果隻是無謂的回憶的話,會把思路引到死胡同裏。與其這樣,不如跳出來反而會有收獲。”


    “治安官會被找到的,是嗎?”issac看向hotch,他想要一個保證。


    “當然。”


    “我想去gideon那裏。”issac鬆了鬆領帶,解開了襯衫最上麵的那顆扣子,讓自己的呼吸順暢一點。


    “你發現了什麽?”hotch很敏銳的感覺到了什麽。


    “well,如果按照我們之前的推測,嫌犯想要得到他的愛情――jane,但是他找不到她了。所以他才主動暴露自己的位置想要和我們做交換,我們給他jane,然後我們得到治安官。”issac努力把人骨風鈴的存在拍飛到一邊,從他們手頭所掌握的線索進行分析。


    “你有新想法?”hotch問。


    “是的,因為這個交換作為前提,所以我們確定治安官還活著,並試圖救出她讓嫌犯的算計落空。我們以為治安官是嫌犯的底牌,可是,如果不是呢?”issac深信bau這個團體的能力,找到治安官隻是時間問題,那麽,是什麽讓嫌犯依舊逃之夭夭,然後還有空回來殺死gideon的紅顏知己?


    “你懷疑他的底牌不止一張?”reid皺眉,“警方已經封鎖了出入交通,除非他還有同夥,不然……”


    “我們這一次的對手可不是一般人,他有理智,狡猾,殘忍,沒有同情心,以殺虐為樂。”issac攤手,“定時炸彈也許威力很大,但總有排除的機會;可是,如果是遙控炸彈的話,隻要嫌犯還有一口氣,他就成功了。”


    “你的意思是,治安官隻是一個噱頭,他真正的殺手鐧並沒有出來?”hotch思考了幾秒鍾,決定對issac放行,“去和外麵的警方借一輛車,我們必須消除任何一個嫌犯可能逃脫的機會。”


    issac握了握拳頭,表情凝重的離開。


    ――――――――――――――――


    當issac趕到那家小鎮餐廳的時候,圍在外麵的當地警方群情激奮,槍膛裏已經上好了子彈,隻等著把裏麵那個綁走了他們治安官的混蛋幹掉。


    “找到她了嗎?”一個警長看到issac的到來急忙走上前去,issac記得,他是治安官的丈夫。


    “很抱歉,我的同事仍在努力。”issac搖了搖頭,然後無視了警長一副‘那你來幹嘛’的表情,“聽著,先生。我需要你的配合,想一想,這個鎮子裏有什麽非常重要,重要到讓你們不得不放棄裏麵那個家夥,讓他平安的離開這裏。鎮長?有權勢的人?或者某個德高望重的人?”


    “沒有!”警長惡狠狠的看了issac一眼,妻子的生死不明讓他焦急萬分,而現場擁有特權的fbi就是明顯的靶子。“別想把你們fbi的那一套用在這裏,還有七分鍾,如果他不說出喬治的下落,那個混蛋別想活著離開這裏!”


    “請冷靜一點。”issac試圖安撫這位警長,“我們不是敵人,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我的妻子下落不明,她落在一個殘忍冷酷的變態殺手手裏,你讓我怎麽冷靜?”


    妻子?issac腦中靈光一閃,“那你的兒子呢?”


    “什麽?”


    “你的兒子在哪裏?”


    “他去野營了,和他的同學。”警長強忍著不耐煩,“還有五分鍾,五分鍾後,無論你的同事怎麽說,我們都會采取行動。”


    “sir,請冷靜,然後聯係學校的老師。”issac看著餐廳,眼中帶著焦急,“我需要你確認他們的安全。”


    “他們會很安全,每輛進出的車輛都會被檢查,隻要那個混蛋被抓住,所有人都會很安全。”


    issac快要被這個固執的家夥氣到了,“不管怎麽樣,請按我說的做。我們不希望給嫌犯任何一個可乘之機。”說完,他就朝餐廳裏走去。


    餐廳的老板和之前的顧客已經離開了,整個屋子裏麵隻有三個人。


    “找到治安官了?”man早就看見了issac,此刻見他走了進來,便以為有了好消息。


    issac搖了搖頭,然後看著麵對麵坐著的兩個大叔,心裏莫名的平靜了下來。或者說,這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一直很平和。


    “治安官還活著。”issac看著坐在gideon對麵的人,“你叫……frank吧,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


    “我以為,在詢問一個人的姓名之前,需要先介紹自己的名字。”frank的聲音很柔和,或者說,這一刻的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柔和――就像一個期待著愛人到來的陷入愛河的小夥子。“當然,也許fbi有特權,我和jason的談話一直被你們監聽著不是嗎?”


    “我以為,像我這樣的小人物的名字對你而言不值一提。隻有jane對你是特別的。”issac把手臂搭在gideon坐著的長凳的椅背上。


    “不不不,每個人的名字都是獨一無二的,那寄托了父母的期望與關愛。每個名字都值得尊重。”frank又喝了一口奶昔,“你要不要嚐嚐?我向jason推薦了很久,可他太固執了,一直不肯嚐試。”


    “他拒絕是對的,老年人吃太多甜食的話會引發多種疾病。”issac看著frank。他心裏已經有八成把握確定frank的底牌就是那些去野營的學生,可問題是,他該怎麽做才能既不傷害到那些可憐的孩子,同時也把frank繩之以法。


    讓他焦慮的是,他束手無策。


    “那麽你要試試嗎?年輕人。”frank搖了搖已經隻剩下四分之一奶昔的杯子,“我喜歡這個,每次我都會點一杯,這會讓我感到甜蜜。你還不打算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就像那個跟班一樣?”


    man的臉直接黑……不,應該說是更黑了。


    “issosta。真心希望這是和你的最後一次見麵。”


    “好吧,年輕人有任性的權利。”frank搖了搖頭,像個寬容的長輩。他現在的心情很好,一想到馬上就要和心愛的jane見麵,兩個人會永遠生活在一起,他的心情就忍不住飄起來。


    也許,這就是愛情的感覺。


    “frank,我們沒有jane。”gideon不動聲色的接過了話題。他不能讓issac激怒frank,雖然不知道原因,但issac的情緒明顯不穩。這讓他看起來有些急躁且急於求成。這不是一個好的談判者應該具有的素質。


    “你們有的。”frank露出一個微笑,一口氣喝光了杯子裏剩下的奶昔。


    作者有話要說:frank:我們是相愛的!


    gideon:變態是沒有愛情的!


    jane:愛情就是變態的!


    ――――――――


    不作死就不會死,jane在作死,然後gideon躺槍,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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