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結束‘打家劫舍’的計劃後,水中望月和霧裏看花二人約定在線下見麵。


    會麵後,二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論壇把日漸貶值的金幣,高價拋售出去。


    這個環節中,年齡雖小卻擁有數張銀行卡的水中望月出力不小:又是逛論壇聯係買家,又是藉靠自己的銀行卡回籠資金。


    倒不是霧裏看花沒有卡,他有,可他的宿主離家出走時隻開了一輛車,根據記憶顯示,這廝出走的原因很坑爹:


    年輕氣盛的他,一次醉酒後**中燒,坦然接受了他老爹最為寵愛的‘秘書’的勾引。。宿主的帥氣,此女垂涎已久!


    無巧不成書,兩人剛剛脫光即將上演好事之際,被他老爹逮了個正著!


    那‘秘書’倒也‘仗義’,見事情敗露,直接把青春等價物--車鑰匙扔給了他,悲催的宿主這才得以‘淨身出戶’……


    所以,家是回不得滴,銀行卡等生活必需物自然也就沒有了……


    在論壇一一拋售過金幣後,久未食用過人間美味的水中望月和霧裏看花好一頓海吃海喝,探討過複仇者聯盟的發展大計後,他們準備各回各家;


    可途徑排擋一條街的時候,掌握有探知他人修為秘法的霧裏看花有了重大發現:附近有修者-巫修-修為還不低-至少已至融合境!


    融合境乃是初始境界的最高小境界,比水、花二人的修為都要高,雖然魂修無法吞噬巫修,可在霧裏看花說來:修真界日漸式微,多條道友多條路。


    於是,二人一番合計後,也便有了之前橫插一杠的橋段。


    ……


    “我走沒走眼,拉攏那外國佬能給我們增加多少勝率,現在下定論還為時尚早!”


    淡然說著,霧裏看花瞟了眼水中望月手中的銀行卡:“水弟,那外國佬……算了,這事我自己來辦,你先打的回去上遊戲等我……”


    觸及霧裏看花驚鴻一瞥的眼神,水中望月不動聲色的把銀行卡放進了隨車便攜行李箱內:“花哥,卡還是你收著,我怕我那個媽閑的沒事查我網銀……”


    不管是出於什麽考慮或者原因,曾經不受世俗約束的魂修們都開始入鄉隨俗了。或多或少的,他們都在延續著宿主原有的生活軌跡。


    “我懂,怕你花錢看收費武俠小說嘛……”眯眼一笑,霧裏看花目送幹笑擺手的水中望月下了車;


    直到對方那幹瘦的身軀鑽進出租車後,他才從便攜行李箱內掏出了銀行卡,繼而一臉糾結的喃喃自語道;


    “水弟這麽信任我,到底要不要把我擁有鑒寶訣的秘密告訴他呢?告訴的話,傑克身上的千年靈藥就要一分為二了……算了,還是暫時保密吧……”


    暫時,是個不定時單詞,它有個協同性前提--時機未到!可能是幾分鍾,也可能是幾個月,甚至沒有達到某種目的前,還要過渡為永遠。


    霧裏看花想要保密的鑒寶訣,乃是修真界全盛時期的一種神奇輔助秘訣,可通過對人體特定部位的修煉、鑒定一定範圍內的某人身上是否藏有寶物……


    之前套用‘江湖救急’的由頭讓水中望月去搭訕傑克,霧裏看花為的就是趁機交好,等時機成熟後,再把藉由鑒寶訣探視到的靈藥據為二人所有。


    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一個人坐在寂靜的車裏審時度勢時,霧裏看花覺得:人心隔肚皮,奇珍異寶該自己獨享……


    何其悲哀,同出一爐、再世為人,卻彼此算計、相互猜忌。無不彰示著:不管哪個時代的人,都逃不過原罪之神賦予的這些人性暗麵!


    卻也惶然,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推心置腹、據實以告這些原本對待朋兄的基本態度,已經在現實社會這個大染缸的漂染下蕩然無存!


    “嗡!”發動機低沉的轟鳴聲中,別克君威離開了排擋一條街。


    帶著被隱藏的秘密和埋下的未知禍根,它載著霧裏看花駛去了夢開始的地方……


    那裏,遍布爾虞我詐!那裏,同胞相煎太急!那裏,看似前途光明,實則生死未卜……


    ……


    大浪淘沙,三星級會所,這裏常年賓朋滿座、客房爆滿;


    作為帝都數之不盡的休閑娛樂場所的其中之一。它不是最好的,卻是最貴的,同時還是服務最周到的。


    在這裏,一個泊車門童可月入數萬,樓層服務生都開得起寶馬奔馳,‘技術’好的年薪百萬也不足為奇……


    原因無他,它是燕京唯一有特殊服務--代辦各種證件、代購各種奢侈品、如果你情我願還可以出賣皮肉的奢華會所。


    這個表麵上風光無限的上流人士聚集地,暗地裏肮髒不堪的原罪集中營,前輩子和這輩子的齊三都是第一次進入。


    站在六樓,看著牆壁上那些一絲不掛的油畫和光線柔和曖昧的走廊吊燈,感受著腳下純羊毛地毯的舒適柔軟,齊三心底咆哮:


    “馬勒戈壁啊,這會所要是擱以前,絕對的銷金窯!天材地珍、法寶秘術,隻要想要,分分鍾就能攥到手裏……”


    “先生……”淫-靡發嗲的女聲愜意了齊三的耳膜,心知這聲音的主人是7號特殊服務員,齊三連忙停止yy,從褲兜中掏出數張富蘭克林後(美元100麵值),他麵色赤紅道:


    “美女,我朋友對紅酒過敏,吐酒吐得厲害,還請你不要介意。這是辛苦費,具體服務費,他醒來會雙倍、不,三倍支付!另外,等他起床後,請你務必把床頭櫃上那張金卡轉交給他……”


    一再叮囑著眼前的豐-胸-肥-臀,直到對方嬌笑著收下那幾張灰票子進入房間後,齊三才如釋重負般鬆了一口氣;


    仿佛想到了什麽一般,他賤笑著搖了搖頭:“一個外國佬,居然起了個中國人的名字!血滴子,血泥煤啊,怪不得那麽愛喝紅酒,吐的老子車裏到處都是。”


    如此心道,齊三摸了摸褲兜中那遝即將被大腿根部暖熱的紙幣:“但願丫的不會覺得我取他一萬美元太多,好歹也是幫他墊付過房間費的……”


    想到錢,齊三難以自製的吼出聲來:“麻痹,存款三百多萬,還是美元,讓老子這個開出租車的情何以堪啊……”


    是了,從別墅區來此會所的途中,齊三找了個涉外atm機,在客戶信息中看到了那外國佬的中文名字和存款金額。


    …


    “師傅,樓下那出租車是你的?”齊三低吼之際,一個路過的壯漢拍了拍他。


    聞言,齊三急忙上下一番打量,隨後點頭道:“是我的,您要坐車?不好意思,我收工了……”


    “我不坐車!”壯漢意味深長、似有不悅的指了指血滴子住的房間:“這裏邊住的是你那乘客?”


    “啊?嗯,是……”齊三不明所以,見那壯漢話也不說就進入隔壁房間後,他恍然大悟:“媽的,丫該不會是怕半夜被鬧騰的睡不著覺吧……”


    齊三不知,進入隔壁房間的壯漢,並不是怕半夜鬧騰。此時的他,正眸眼陰森的依坐在沙發上,喃喃著似乎在分析什麽:


    “出租車旁那灘嘔穢物中居然有百年植珍(植物奇珍)--毒椒的成分,看來住我隔壁的即便不是同道修者,也應該跟修真界有某種聯係……”


    自語著,壯漢走到牆壁前,掀開一幅油畫後,一塊鏡子將套房照耀的更加明亮了一點。大眼往裏看去,鏡子中竟有一張床!


    這張床是麵對著壯漢的,卻不是壯漢背後床鋪的倒影,因為正對著壯漢,床上還有一男一女!毫無疑問,這是一塊偷窺監視專用的單麵鏡……


    從鏡子中,壯漢看到:男人是躺著的,看不清容貌,因為高高脹起的大肚腩擋住了他的上半身,但他的下半身卻一覽無餘。


    都是男人,壯漢對那男人的身體無甚性趣,不過令他震驚的是,男人胯間凶物此時一柱擎天,目測竟有成熟紫茄子的長短粗細。


    “絕對的美國尺度,要不是提前知曉他食用或被塗抹過毒椒,老子都要自行慚穢了!喲,好戲貌似要開鑼了……”


    原本,女人是背對著壯漢站在床上的,但壯漢似乎對她股溝中間的黑菊和下方隱隱約約的黑毛不感性趣;


    直到此時反轉過來、直麵示人後,壯漢的眼中才射出了兩道淫賊特有的神光,頗有點偷窺狂的潛質。


    單麵鏡裏,女人身無遮羞蔽體之物,香豔耀眼。觀其白花花的大饅頭,成年大手尚不足以全握,可見波濤之洶湧!


    麵朝壯漢方向,她麵有惡心、似乎不悅的嘟囔了幾句,隨即一屁股蹲坐在了男人的凶物上!毫無阻礙,一插到底!


    插入之後,女人熟練的調整了姿勢:胳膊反壓在真絲棉床上,她額頭微揚、銀牙輕咬著血紅色嘴唇,繼而由慢而快的開始了活塞運動的節拍。


    伴隨著上下聳動,她那對兒大肉球和長發同時飄動,雖無聲卻視覺衝擊力十足的香豔畫麵,幾多銷魂和刺激。


    這時,壯漢忽地回身,油畫應時落下,春宮旖旎蕩然無存。與此同時,壯漢眼中的淫光被憤怒所取代:


    “想我羅煞前世今生,無不縱橫於黑暗國度,今時此刻卻淪落到了隔牆觀淫的地步!我恨呢,初出煉魂鼎爐、我修為尚低且秘法全無,這一切都拜那丹煞和葉成所賜,此仇不報,寢食難安!也罷,便舍去那所謂尊嚴,拚盡全力與隔壁房間的修煉者交好吧,若是能從他那裏套出一點可為我所用的秘法,他日定能一雪前恥!”


    他,他竟是多日不見的羅煞?


    齊三可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呢。。


    口口聲聲期待著某日要報了葉成把他放出煉魂鼎爐的大恩,今日卻自作聰明的把外國佬--血滴子送到了大浪淘沙;


    不曾想,機緣巧合讓他成了葉成的大敵--羅煞的踏腳石!


    禍根初埋!一根看不見的導火索被引燃。星星之火,他日必然燎原!而身在密幽裂縫的葉成卻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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