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搞明白了這一切,就有譜了。


    他挨個去找這些貨車司機談話。


    希望他們不要拉黑子貨運公司的貨。


    大家看到這樣的一個愣頭青,當麵都是答應得很好。


    可是回頭誰管他是老幾啊?誰給錢就給誰拉貨。


    何況這些貨車司機常年跑外。


    對於誰混的好不好,腦子裏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隻是出於不願意多事,當場假答應而已。


    回頭誰有貨誰就是娘。


    小艾到處找人談了一圈,黑子的貨該怎麽發就怎麽發。


    好像一點作用也不起。


    小艾就惱了。


    他要殺一儆百。


    那天他瞅準了一台大貨車拉了黑子公司的貨物出發了,他就跟了上去。


    當車跑到了市郊結合的地方。


    小艾就截停了那台大貨車。


    當小艾下車的時候,那司機還迷惑的坐在方向盤邊上看著小艾。


    車上還跟了個押車的小子。


    小艾跳到車踏板上就把司機的門拉開了。


    把司機拖下了車。


    那個押車的還想反抗。


    立刻就被小艾的獄友拿獵槍給逼住了。


    小艾就犯了精神病,絮絮叨叨的和那司機說道理。


    最後好像講了半多個小時道理也沒講得通。


    小艾就用磚頭把車的所有擋風玻璃全部砸了。


    告訴那司機說:下次再敢拉黑子的貨。


    連人都給你廢了。


    並叫他告訴所有的司機,不可以再拉黑子的貨。


    然後揚長而去。


    後來司機報警沒報警咱們就不知道了,但是就是報警的話。


    去那裏查去啊。


    一是他不認識小艾。


    二是小艾的車牌是假的。


    這樣一來,幾乎所有的司機都知道了。


    人人膽戰心驚。


    誰也不主動去黑子的貨運公司找貨了。


    效果就立刻出來了。


    但是很多司機都是流動的啊。


    有的剛到這個城市裏來。


    根本就不知道有這樣的事。


    所以就還有地司機被蒙在鼓裏,去拉了黑子的貨。


    所以黑子的貨物一點也沒有積壓。


    後來小艾就又砸了幾輛拉黑子貨的大貨車。


    基本上再沒有人敢去拉黑子的貨物了。


    這樣一來阿濤當然要查找原因地了。


    那個阿濤到處打聽出來以後。


    認為是小艾做的。


    但是沒有直接的證據。


    阿濤也是黑子地拜把兄弟。


    他也很有勢力。


    他放出話來找小艾談談。


    但是這次小艾卻不出麵了。


    你愛找誰談找誰談去。


    斷了阿濤的財路,阿濤肯定不幹了。


    找你談你不是不談嗎?那就對你下手。


    一天,小艾剛出酒店。


    路邊就有一台車上衝下幾個人拿刀就砍。


    小艾是拚命抵抗。


    但是也挨了好幾刀。


    小艾也不傻啊,看對方人多就跑回了酒店,等他提著土槍出來。


    人家早跑沒影了。


    誰還在那裏等你出來拿槍崩啊。


    小艾被人砍了4刀。


    縫了好多針。


    也修養了好多天。


    種種跡象表明,是阿濤指使人做的。


    小艾那裏能咽下這口氣啊?於是小艾等傷好了以後就天天去等著那個阿濤下班。


    終於有一天被小艾給等著了。


    小艾就跟著阿濤的車。


    一直跟到阿濤住的小區。


    阿濤在自己家樓下剛停好車,小艾就和他的獄友就衝了上去。


    把阿濤給挾持了。


    小艾也是很怪。


    也不打阿濤,也不罵阿濤。


    就是讓阿濤乖乖著跟著自己走。


    正好小區邊上有一家小發廊。


    小艾就把阿濤給逼進了發廊裏。


    進了發廊裏,裏麵就一個理發師和一個學徒工。


    小艾說借地方談事,都不準她們出門。


    那是倆個女的。


    都嚇壞了。


    小艾叫阿濤坐到了理發地位置。


    非要叫那個女理發師給阿濤剃頭。


    誰敢去剃啊,那個女理發師好一頓哀求。


    小艾火了,自己拿剪刀把阿濤一半地腦袋上的頭發剃得鋥亮。


    另一半一根毛都沒有動。


    完了告訴阿濤說:再有一次敢對我下黑手我就弄死你。


    回去告訴黑子。


    他要有種就來和我小艾單條。


    要嗎在這個城市裏有他沒我。


    有我沒他。


    然後就走了。


    整個過程甚至都沒有打一下。


    你說小艾這個人奇怪不?黑子也不是沒有種。


    可當時他因為一起案子正被公安局天天追著查。


    可能涉及到了人命好像。


    那裏有精力這樣折騰啊?要派手下的人去吧,他手下的哥們都怕小艾。


    都知道小艾精神病,連自己的指頭都吃了。


    誰敢去啊?黑子也是個能屈能伸的人物。


    被小艾搞得雞飛狗跳,貨運公司的生意都做不下去了。


    也想息事寧人。


    就在最大的酒店擺酒席賠禮。


    這個禮節可是道上最丟人的事,那就等於直接宣布自己認輸了。


    那基本是道上玩地人的最大的禮節了。


    一般擺酒賠禮。


    基本都不會是鴻門宴。


    要是鴻門宴的話,那擺酒的人以後就沒法混了,在道上就是不仗義地名聲了。


    反正我們這個城市是這樣地。


    別的城市地啥規矩俺就不知道了。


    酒席當天。


    小艾大搖大擺的就去了。


    黑子陪了禮。


    倆人算是握手言和了。


    小艾也不追究他挨打的事。


    就是談話間說起以前那個建築工地。


    好像工程快要收尾了。


    小艾言談間表露出要去把那工地給攪和了。


    黑子也很講究。


    讓最早那家擾民的工地的負責人給小艾出了一些錢。


    防止小艾以後再去找那工地的事。


    無論是名聲上還是個人精神上,小艾都得到了補償。


    從那以後。


    黑子和小艾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各玩各的。


    從黑子給小艾擺了酒席以後。


    小艾的名聲是出來了。


    遇到啥事,提小艾那是絕對好用的。


    後期小艾也做過一些狠事。


    考慮到很多原因,咱就不寫小艾做過的那些狠事了。


    反正被他廢掉了很多山頭的老大。


    基本就再沒有人敢去招惹他了。


    次年,黑子因為一些大案子。


    社會反響很大。


    被列為黑社會。


    直接被公安局打掉了。


    黑子逃到了青島躲藏。


    最後也被人抓了。


    後來判了死刑。


    從那以後,以前黑子手下隻要沒有進去的哥們,就都跟了健哥。


    而小艾很多獄友也投奔小艾而來。


    幫著小艾打拚。


    小艾把他那些獄友集中統一管理,統一住在酒店裏。


    後來因為健哥出事了,也被列為了黑社會。


    也判了死刑。


    小艾和他的一群哥們也都被抓了。


    小艾堅持自己是個精神病。


    也請了律師給自己辯護。


    而律師也提供了很多證據來證明小艾確實精神不正常。


    但是法院不知道委托什麽倒黴的部門做了鑒定。


    認為小艾不是精神病。


    列了好多罪狀:敲詐。


    傷人。


    等等等等,大概10多條。


    判了小艾1年。


    這些都是後話了。


    隻可憐小艾沒有攢下一分錢給他媽媽。


    平時的錢都被他揮霍了。


    隻要他有錢,那些跟著他的哥們就有錢,小艾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對自己的兄弟特別的好。


    我有幸也成為了他的朋友。


    為我一共出過三次頭擺事。


    每次都讓我很是風光。


    可惜我沒有為小艾做任何有益於小艾的事情。


    一直感到非常的內疚,而所有跟著他的哥們都願意給他賣命。


    小艾呢。


    誰也不認。


    就認健哥。


    因為在他看來:健哥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幫過他。


    寫小艾,是因為他是一個悲劇式的人物。


    走到了這條路。


    很多的時候是不由的他自己的。


    可以說是一步步被逼出來的。


    社會的大環境。


    社會的風氣。


    一些職能部門職能的喪失。


    各種原因都有。


    小艾的母親最後跟了小艾的姐姐去了南方,因為小艾的姐姐成了軍醫以後,嫁給了南方。


    也是部隊的。


    小艾最喜歡聽和唱的歌曲我現在還知道名字:。


    好像是個女的唱的,但是小艾隻要一去唱歌,就要唱這首歌曲。


    而且唱得很投入。


    可能這個歌曲裏有些東西是和他有共鳴的吧。


    以前在歌房裏聽他唱的時候沒聽出啥滋味出來。


    就光去看屏幕上一些威武的女子武警在拳打腳踢的。


    所以很有印象。


    後來偶爾會聽到這個歌曲,每次聽了我都會由不得自己的落淚。


    我也終於能體會到小艾無奈的心情了。


    有時候我也嚐試想去學唱這個歌曲。


    奈何每次都哽咽的唱不下去。


    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去聽一聽。


    或許能理解小艾的無奈。


    後來在小艾判決下來以後讓探視的時候,我去看過小艾。


    據他說:在裏麵待遇不錯。


    很多這個城市籍的犯人都認他。


    現在在監獄裏是個主事級別的,沒人敢招惹他。


    讓我放心。


    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神色。


    而我能做的:隻是在自己錢寬裕的時候在他的監獄大帳裏存點錢。


    我很期待他出獄那一天。


    我想:到時候我還會認他為我的好哥們。


    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去幫助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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