憲國說:“你怎麽小瞧人呢?我帶的錢多了。


    但是我一直沒動本錢。


    說著話。


    顯擺似的拍拍自己的口袋。


    我一看。


    不能讓他倆繼續唱獨角戲了,我也得上來演出了。


    我就說:“哎國啊。


    要不你出一局算了。”


    憲國一聽就直搖頭說:“我不坐莊。


    我的錢有用呢。”


    我說:“那我坐莊啊。


    你們三個人押怎麽樣?”說著話我把錢掏出一大疊放在自己麵前,順手把撲克拿了起來。


    表示想坐莊的樣子。


    一是為了試探傳勇。


    我坐莊他可以專心的看我一家的牌背。


    你要讓我坐莊,我就能叫你眼鏡失效。


    還是個瞎子。


    二是拿錢出來刺激刺激傳勇,畢竟這些錢在天黑之前是他的錢。


    受他支配。


    現在歸我老三了。


    就擺在麵上眼饞你。


    你小子要不甘心就來拿吧。


    傳勇正在低頭擺弄著撲克。


    看我把撲克都拿走了。


    抬頭茫然的看了我一眼。


    看我有要坐莊的意思,表示自己沒錢了,不能押了。


    憲國好像顯擺似的從口袋裏掏出沒開封的倆萬元拿在手裏。


    說:“我叫你底。”


    說著話。


    他重重的把錢放在桌子上。


    好像怕人搶的樣子用手壓著,說:“你發牌吧。”


    這個就是個玩笑話。


    我連牌都沒洗,都沒切牌呢,發毛牌啊?就是互相說著玩的。


    主要的目的是拿出來給傳勇看的嘛。


    要一點點的勾引他。


    讓他自己開我伸手去拿憲國倆萬元錢。


    說:“你到底真押假押啊你?把手拿開。


    憲國看我的手奔錢去了,馬上拿起來說:“你看你還當真的。


    不玩了,這個錢不能動。”


    傳勇看到憲國拿出的錢,眼睛一亮。


    問:“你幹什麽用?”憲國說:“我舅哥買房子。


    明天去交房款呢。”


    傳勇聽了,眼神馬上黯淡了下來。


    他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的樣子說:“憲國。


    這倆萬你借我用一下。


    我再做一莊。”


    憲國馬上把頭搖得象撥浪鼓一樣說:“這個錢那裏能動?明天簽合同等著用呢。


    要輸了明天沒錢去簽合同。


    那家裏就炸廟了。”


    傳勇還是不死心。


    說:“贏了的話我今天晚上就還給你,輸了的話明天一大早我就給你。”


    憲國還在裝。


    說:“傳勇哥,我不是不相信你,這個錢我明天確實有用。


    要不我就拿給你用了。”


    我一看。


    再裝下去就有點不象了。


    就說:“你看你,好像傳勇還不起你錢似地。


    把你嚇成這個樣了。


    你還能行了不?”小海也跟著說:“你看你那熊樣,閻王還欠小鬼錢了?傳勇在平時稍微照顧你一下就有了。


    你還去計較這點小錢。”


    傳勇一看我倆都幫腔。


    就把目光看著憲國,帶著懇求的樣子說:“你就倒給我用一下。


    我明天早上頭拱地也把錢給你。”


    這個時候憲國就不裝了,我們三個人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他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的樣子。


    低頭尋思半天。


    咬咬牙說:“好。


    傳勇。


    我相信你。”


    說著話把2萬元放到了傳勇麵前。


    傳勇一把抓住。


    好像忽然來了精神頭地樣子,臉色馬上就和剛才不一樣了,拿那啥話說叫容光煥發。


    他急切的說:“來。


    我坐莊。


    一門還是3000。”


    說著話就到處找撲克。


    我一看,成了。


    撲克在我手裏呢,我馬上就給了他。


    小海也裝著很興奮的樣子,從口袋裏把錢拿出來表示支持他繼續坐莊。


    這樣。


    傳勇基本是上道了。


    我們就等著這個機會呢。


    哎別說,演戲也挺累。


    累腦子,累表情。


    還要互相配合好了,還要去揣摩人家是啥心思。


    不知道電影演戲裏是不是也這樣演地。


    傳勇把撲克拿在手裏。


    看著麵前的2萬元錢。


    信心大增。


    憲國說話了。


    他說:“我錢借給你了,我就不押了。”


    傳勇說:“沒事,你就押啊。”


    憲國說:“借我的錢,我要去押,贏了還好說,我能有個平衡,反正借給你了是你的錢。


    但是我要輸了,你說我不是冤大頭嗎?我一次100元給你捧個門吧。”


    看憲國這樣說。


    傳勇就不再堅持了。


    同意憲國為他捧個門。


    一是我們提前研究好了的。


    別我們贏了錢,再叫憲國輸了回去。


    畢竟贏出來的錢是我們三個人來分的。


    具體贏了多少錢,要看三個人贏地總和。


    並不是我自己一門贏多少去衡量地。


    我能大部分時間確保我這一門能贏。


    但是我得去背著小海。


    我贏小海輸,算是保本。


    畢竟小海那門總被傳勇看得到是什麽牌。


    屬於我背著小海走。


    很吃力。


    所以憲國要找這樣的借口。


    而對於傳勇來說,憲國輸了多少錢給傳勇,那是他倆的賬目問題。


    看他倆如何合計了。


    前期他和憲國一起研究了贏了錢平分。


    但是就是沒說萬一輸了應該如何分擔的事情。


    因為當時傳勇以為戴眼鏡能看到牌。


    已經是萬無一失的能贏錢了。


    所以根本沒有去想萬一輸了要怎樣。


    這裏還有一個問題。


    東西是憲國提供的。


    而在局上他倆是屬於合夥人的地位。


    保不準前期輸的5萬元他會叫憲國分擔一半。


    到時候憲國哪怕不同意的話。


    但是錢是在傳勇手裏。


    而前期憲國在傳勇地5萬元的局上也有輸贏。


    這個對於他倆來說基本是個糊塗賬。


    讓他倆算好了。


    但是後期這10萬一定要把憲國給撇出來。


    所以要有一個理由不押錢。


    而後期也要逼迫傳勇把眼鏡拿掉。


    這樣傳勇輸了錢並沒有憲國的份額就更名正言順了。


    也是一個拉鋸的過程,但是這次鋸拉的時間很短暫。


    不到20分鍾就把傳勇地1萬元給掏了出來。


    傳勇顯得很焦急地樣子。


    每次都慢慢的發牌地時候拚命睜大眼睛瞪著牌背麵。


    想極力的看清楚我的都是什麽牌麵。


    有時候看我身手去接他發出去的牌。


    他就故意不給我,非要丟在我手邊讓我自己拿。


    這樣他好有個空擋去看那是什麽牌。


    發給我的時候東丟一張西扔一張的。


    他這麽樣做是明顯的急眼了。


    竟然不怕我們懷疑。


    就是為了要看清楚我家都是什麽牌。


    我一看,時機到了。


    我摸出一隻煙叼在嘴上點著了。


    小海一看。


    馬上也點了一隻煙。


    順手給傳勇和憲國各分了一隻。


    憲國馬上就懂了。


    立刻也點上了,嘴巴裏還嘟囔說:“光玩了,竟然忘記抽煙了。


    你們不抽我還真想不起來。”


    憲國正在專心的洗牌。


    看有人遞煙就自己也點了起來。


    我點上煙。


    深深的抽了一口。


    真香啊。


    長時間不抽煙簡直把我憋壞了。


    小海也和憲國貪婪的大口抽著。


    老板自己竟然也點了一隻抽了起來。


    於是5個煙槍一起雲霧繚繞起來。


    畢竟傳勇不了解這個透視眼鏡的弱點。


    他那裏知道這個東西怕煙熏啊。


    要是他知道,我估計他死活不會抽的。


    趁傳勇洗牌的時候,我們就把煙大口的吐到桌子中央。


    效果馬上就出來了。


    傳勇不停的如揉眼睛。


    拚命的眨巴眼睛。


    仿佛馬上要落淚了。


    那老板也是招人恨。


    我們大家都注意到了傳勇的這些動作。


    但是我們裝瞎子沒看到。


    就當沒發生過。


    但是老板關心傳勇啊。


    他馬上拍了拍傳勇的後背,關切的問傳勇:“你怎麽了?”賭錢坐莊的人最忌諱有人拍他的肩膀和後背了。


    這個意味著點背的意思。


    傳勇被人老板拍了一下,明顯感到不高興,但是又沒好意思去說.就使勁的晃動了一下肩膀,把老板的手晃掉。


    帶著不高興的口氣說:“沒什麽。


    我尿急,要去一下廁所。”


    說著話,他把撲克放在桌子上。


    讓老板把卷閘門拉開一個縫隙。


    他出去方便去了。


    說實話。


    我也尿急啊。


    小海也尿急。


    但是我們不能和傳勇一起出去尿。


    我們要給傳勇自己單獨一個人的機會。


    讓他有時間把眼鏡摳出來。


    憋。


    一定要憋住。


    為了錢也要忍。


    老板站在卷閘門口等傳勇回來。


    看著他很是替傳勇著急的神色。


    我悄悄捅了一下小海讓他看老板的神色。


    小海看到老板拍馬屁拍到了蹄子上,幸災樂禍的在那裏自己低頭笑。


    看我示意他看老板。


    他就拚命的忍住。


    好像快要忍不住了。


    馬上把臉扭到了一邊去偷笑。


    憲國在桌子下使勁的蹬了小海一下。


    告訴他別笑了。


    但是看憲國那表情,也是在極力的忍著笑。


    不大一會傳勇就回來了。


    說:“放放騷。


    媽的,把臊氣都放掉了我開始要大殺四方。”


    我們都看著他,說:“好啊,趕緊開始吧。”


    其實我們都在看他的眼睛。


    果然,他的眼睛裏的紅色區域沒有了,想來他戴著眼鏡沒贏到錢反而輸了。


    覺得眼鏡沒啥效果。


    也可能被煙熏了一下,感覺是個累贅。


    自己出去拿掉了。


    看來一切都在按照我們給他設計的路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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