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我也不認識萬葉,隻是偶爾聽德子說起過。


    但是說也隻是說是自己的表兄在這個城市裏混得很好。


    德子很是崇拜自己的表兄,因為在他們農村那裏出來這樣的一個人物很了不得。


    周圍10裏8村的都能來攀上點關係。


    都托萬葉把自己家的兒子啊女兒啊送到大城市裏來工作。


    都是進一些工廠做工人。


    這個在他們老家那邊可是非常榮耀的事情。


    萬葉也安排了不少的老家那邊的3大姑8大姨的親戚在這個城市裏上班。


    考慮到很多東西,就不說萬葉是什麽單位的了。


    言談中德子對萬葉現在的社會地位滿是崇拜。


    開口必說:“老三。


    你要是有什麽事盡管開口。


    我大表哥絕對好使。”


    閉口也是這樣的話:“你以後要是在xx局有事你就說。


    我找我大表哥。


    就一句話的事。”


    這樣就讓我對他有了個模糊的印象。


    知道德子有個表哥厲害。


    想想自己就是一介小民。


    所以從沒有去想著認識一下或者高攀一下的事。


    但是德子時不時的在我而邊吹牛總帶著他的表哥。


    可惜我沒有這樣的親戚。


    要不我也和他對著吹。


    看誰厲害。


    所以我隻能聽德子吹。


    每次都看他吐沫星子直崩。


    我有時候都在想:“那小子可夠倒黴的,天天有人念叨他,在家裏耳朵不知道如何的熱了。”


    因為總聽德子吹,所以有時候我和朋友一起的時候。


    每當話題說到某一些事的時候。


    我也吹幾句:“那個什麽什麽部門我有熟人。


    我鐵哥們他哥在那裏。


    絕對好用。


    有事你說話。”


    奈何人家沒什麽事。


    隻是閑談。


    而我也是偶爾把這個話拿出來給自己長長臉而已。


    人家長啥樣我還都沒見過呢。


    後來有一天,德子給我掛電話,說請他表哥吃飯,順便也叫上我一起去認識一下。


    有這樣攀龍附鳳的機會那裏能不去啊,多認識個人多條路。


    何況德子付帳。


    那飯怎麽吃怎麽香。


    德子約我在一家賓館房間裏見麵。


    我當時腦子裏還納悶了一下,怎麽是在賓館房間裏啊?他在這個城市裏有住的地方嘛。


    去了後到了那賓館的房間。


    才知道,他那表哥在打麻將。


    德子呢在這裏等他麻將結束了一起走。


    正坐在一邊看熱鬧。


    那個時候基本都4點半了。


    是冬天。


    天基本都黑了起來了。


    德子還帶了個小夥。


    後來才知道。


    那小夥的父母是和德子一個村的。


    和德子這個表哥也有點親戚關係。


    不知道那小夥地父母如何聯係上了萬葉。


    他們就托萬葉幫這個小夥找個工作。


    正好德子來給店裏送貨。


    他父母就叫德子順便給帶了過來,好像是第一次出遠門。


    自己走他父母不放我一進去。


    屋子裏已經是煙霧繚繞了。


    那個小夥子局促的坐在床邊上,德子給我開的門。


    房間很大。


    他們就在放見裏擺了個麻將桌玩。


    德子看是我來了,急忙拉著我。


    帶我走到桌子前。


    指著萬葉對我說:“這個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我地表哥。


    萬葉。”


    說著話,又對他表哥說:“這個是我的鐵子,老三。”


    人家在玩麻將。


    我隻能是象征性的對著萬葉點著頭,說:“你好表哥。”


    跟著德子叫嘛。


    萬葉頭也沒有抬。


    唔的答應了一聲,好像當時抓了張好牌。


    把他高興壞了,拿起那張牌親吻了起來。


    連說:“絕張。


    絕張!哈哈哈哈”我一看,得了,人家正在玩。


    別去敗興了。


    看會熱鬧等著散局吃飯。


    萬葉光顧著去親那個麻將了,下家好像很不耐煩的催著他打一張出來。


    這個時候我好好的看了看德子天天掛在嘴上的表哥。


    長得是蠻精神的。


    稍微顯得富態。


    那神氣走大街上,也是個人物,可惜好像牌品不太好,抓了好牌就拿在嘴巴上又親又吻地。


    開始還嚇了我一跳,看了一會我才知道,他隻要是抓了好牌都這樣去親那麻將。


    想起來挺搞笑的。


    看了一眼桌子上。


    嚇了我一跳。


    他們麵前都堆著一大堆100元的鈔票。


    糊一把牌是1000元。


    誰點泡誰給錢。


    自摸三家都要給。


    清一色和7小對。


    碰碰糊都帶。


    都要翻番。


    看來玩的不小啊。


    難怪他們不在麻將室裏玩,專門跑到賓館裏玩。


    這樣安全還沒有人打擾。


    德子自己在大口的喝著礦泉水。


    不時的嘎巴著嘴。


    我看了他一眼。


    什麽毛病啊?喝水你還嘎巴嘴。


    他一看我他就立刻做了個動作:用左手摸著臉。


    好像要找找那個胡子長了沒刮下來。


    正在摸索著要拔下來似的。


    我當時還沒在意。


    就又去看他們打麻將。


    德子又在那邊出聲音。


    我就又看了他一眼,他馬上又是這個左手摸臉地動作。


    我心裏一跳。


    這個是以前我倆用過地暗號。


    那是問:感覺安全嗎?他怎麽在這裏用上了?那是我倆在賭場裏用的。


    是互相詢問對方有沒有什麽發現。


    安全了的話我就用左手也摸一下臉回應他。


    不安全的話就是右手摸臉回應他。


    這裏那裏有什麽安全不安全的呢?我倆又不是來這裏出老千的。


    怎麽會在這個場合用上了這些肢體語言?我可能自己多疑了吧。


    德子看我看他,就點了下頭,那意思是確實是他在這樣問我。


    我自己也狐疑的把右手放在臉頰上摸了一下。


    那意思是安全啊。


    我還沒搞明白。


    這裏有什麽安全不安全的啊?來這裏演習肢體語言對話來了?不能吧。


    有的是時間和地方讓我倆去演習啊。


    再說了,在這裏沒啥用處嘛。


    德子看我狐疑地看他。


    就把眉毛一挑。


    那意思讓我看他們打麻將。


    我有點明白了。


    他是想讓我看他們玩的麻將之間有沒有問題呢。


    我趁著往嘴巴裏遞煙的工夫。


    用指頭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那意思是告訴他我知道了。


    他就抽了下鼻子回應我。


    表示他看到了。


    這個暗號最早在澳門時候用過。


    是用來我倆對話的。


    互相詢問自己所處地位置是不是沒有人盯,是否安全。


    我摸鼻子是表示我看到他地暗語了,他抽鼻子也是代表他看到我的暗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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