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氣難得的好,一片晴朗,隻不過外麵的風大了點,吹得樹葉都唰唰地響。在病房裏麵正躺著一個身體瘦削頭發發白的老人,此時那個老人正臉色難看地盯著門口的女子,原本精神奕奕的雙眼也變得有些暗淡。


    原本在門口還慢慢往張作凡走去的張旖琴發現張作凡臉上的變化,她以為張作凡病情發生變化,忍住疼痛急忙朝張作凡跑去。


    “幹爹,你沒事吧,我幫你叫醫生。”張旖琴一臉的焦急,伸手就往張作凡頭上的鈴按去。隻要按一下那個鈴,在辦公室裏麵的醫生立馬就知道是哪個房間的病人出現狀況,遠比家屬自己跑出去找醫生來得快,來得及時。


    張作凡伸手壓住張旖琴的手,指了指放在床邊的那張椅子,搖了搖頭道:“我沒事,來,坐下,幹爹問你些事。”


    張旖琴見張作凡沒什麽事,她心裏也鬆了一口氣,雖然很疑惑為什麽張作凡臉色突然難看起來,但是她還是很聽話地坐在椅子上。


    “這事是家族的人做的嗎?”張作凡臉色難看,沉聲問道。


    聽到張作凡的問話,張旖琴雙眼變得黯淡,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張作凡見到張旖琴點了點頭,而且臉上還是一副黯淡,他憤怒地一拳擊在床上發生砰的一聲巨響,臉色也因憤怒而有些漲紅,劇烈地咳嗽了幾聲。


    張旖琴急忙站起來拍著張作凡的後背,張作凡氣得身體都發抖,顫抖著聲音道:“是哪個王八羔子幹的,老子去打死他,居然敢毀我女兒清白。旖琴,你放心吧,隻要幹爹一天還活著,幹爹就算拚了這條老命也幫你討回公道。”


    說罷,張作凡又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原本紅著眼眶幫張作凡舒著背的張旖琴聽了張作凡的話後,臉上突然愣住了,而且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而後臉上的緋紅越來越甚,紅得都能跟傍晚天邊的紅霞媲美了。


    “幹爹,你說什麽呢。”張旖琴滿臉的羞赧,紅著臉低聲道。


    張作凡見張旖琴滿臉的羞赧,他也被張旖琴搞得滿腦袋疑問了,張作凡疑惑道:“你不是被家族的人玷汙了嗎?不然你的身體怎麽會被破了,昨天還沒有,肯定是昨天晚上。”


    聽到張作凡把話這麽直白地說出來,雖然在外人看上去是女強人一個,但是此時的張旖琴卻露出了少有的女兒態,低頭擺弄著衣擺,嬌嗔道:“幹爹,你說什麽呢。”


    “沒道理啊,我沒有道理會看錯的啊。”張作凡凝神上下看了張旖琴一遍,看得張旖琴都快想要找個洞躲起來了。


    “還什麽羞呢,你小時候還不是我幫你洗澡的?那時候你玩水不知道玩得多歡。好了,到底是哪個小子拿了你的第一次,怎麽之前我沒聽說你有男朋友的?”


    張旖琴無奈地點了點頭,咬著嘴唇紅著臉道:“他叫何鵬,是我們公司的樓盤銷售員。”


    “何鵬?不就是那個每個月業績都是第一的小夥子。喲,你的眼光這麽高怎麽會看上一個普通的樓盤銷售員,之前帶你去認識那些名門哥兒你可一個都看不上啊。”張作凡似乎沒有看到張旖琴臉上那一抹紅暈,自顧自地道:“你們打算什麽時候擺酒結婚,你想要讓老頭子喝一杯女婿茶,你可得趕緊點了,不然不知道哪天老頭子一命嗚呼了,你那邊可就一個人長輩都沒有了。”


    張旖琴捉住張作凡略微蒼老皺皮的手,道:“幹爹不會有事的,放心吧,你會喝到何鵬那一杯茶的。”


    雖然嘴上在說,但是張旖琴心裏卻不是那樣想,因為她不確定何鵬到底會不會跟她結婚,雖然她很優秀,但是跟在何鵬身邊的女人也不差,更主要的還是雖然張旖琴是第一次,什麽都不會,但是作為一個女人來說,她還是能夠感受到何鵬的熟練,隻不過當時沒有問他而已。


    張作凡笑眯眯地點了點頭,笑了一陣子後,臉上突然認真道:“旖琴啊,既然你找到了可以依托的人,那我走也走得安心了。公司那裏你就退出來不要再管,家族裏麵的人要搶要爭就讓他們爭去搶去,你趕緊跟何鵬商量一下,收拾一下就離開南山市,到別的城市生活,最好就是能離南山市多遠就多遠,這輩子都不要再回來南山市了。我等一下把我全部的錢都交給你,你拿著錢到別的地方跟何鵬一起開開心心過完這輩子。等我死了之後你也不用惦記著我,逢年過節在家裏拜一下就行了,不要親自回來,不然家族的人不會放過你們兩人的。”


    “幹爹,我不要離開你,你不會死的,我會找最好的醫生來看你。還有,我們不用怕家族裏麵的人,何鵬是胡晨寅的結拜兄弟,他會幫我們的。何鵬說今天晚上就跟我一起到家族裏麵說清楚這事,以後我們就不用再看家族裏麵那些人的臉色了。”張旖琴滿臉淚痕,晶瑩的淚珠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十分的剔透,語氣當中帶著高興。


    雖然張旖琴把胡晨寅都搬出來了,連張旖琴都知道胡晨寅的能耐,作為當年的核心子弟,張作凡比張旖琴知道更多的東西。雖然胡晨寅在武林上是有些地位,但是他們張家還不會忌憚他這一個武林中人,平時盡量少跟他發生衝突不是說張家怕了胡晨寅等人,而是他們不屑去鳥他們。


    雖然這些年張家這一些傳承上百年的老家族隱藏在鬧市當中,平時也不會主動出來挑起事端,低調行事,但是也不是說一些貓貓狗狗都能欺負他們的。就像上一次也有一個武林高手打了張家的人,就在那一天晚上那人就在酒店裏麵離奇失蹤,到現在還是一件懸案。外人或許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但是張家裏麵的人知道,因為張家不單止有武林高手,他們還有一個修真者,那是凡人眼中的神仙啊,就算一個人的武功再怎麽強大,能強大得過吸取天地靈氣的修真者嗎?


    而這一個修真者便是活了超過百年的張嘯天,他的地位在張家裏麵可高了,他可是張作凡的爺爺,也就是張旖琴的太公,正是因為他的存在,所以張家才能夠香火不絕,繼續屹立著。


    如果平時其他人被欺負了,最多就是家族裏麵的人幫忙出頭,他這個老頭子肯定不會出手,因為他也不敢憑著自己的修為在這片土地上囂張,畢竟雖然他是一個修真者,但是也是會有人約束著他的。但是那一次被打的人是他最疼愛的孫子,而且還差點被別人廢了,這讓他相當的震怒,因而他憤而出手,直接就把那人給抹殺了。


    “不行,你們兩人必須走,即便是胡晨寅也沒有能力保得住你們兩人,家族的力量不是你門能夠抵抗的。”張作凡一向都相當遷就他這個寶貝女兒的,但是這一次他的口吻卻是相當強硬,似乎不允許她反駁,一定要她離開。


    張旖琴緊緊咬著紅唇,眼眶通紅,沙啞著聲音問道:“幹爹,為什麽一定要我離開你,你養我這麽大,我很應該在你身邊給你盡孝的,家族裏麵最厲害的不就是大伯嗎?”


    張作凡眼眶也是微紅著,他都這麽一把年紀了,他也很想張旖琴能夠跟他生活在一起,但是現在不能夠啊,如果在他還沒有病的時候,他還能說得上話,但是現在誰還會有人幫一個將死之人,即便是有,但是當他離開這個世界之後呢?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離開南山市,遠離張家的勢力範圍,張家的手還不能夠伸那麽長,所以隻要張旖琴以後不回來南山市她的安全就能夠得到保障了。


    剛才張作凡見到張旖琴已經被別人破了身還以為是家族裏麵的人做的,所以他才這樣憤怒,但是當他知道不是家族的人做的而是其他人做的,他頓時間心裏就相當的開心,因為他不用擔心沒人照顧張旖琴了。


    張作凡聽著張旖琴沙啞著聲音,他心中輕輕歎了口氣,看來不把家族裏麵最秘密的事告訴她,她是不會聽話離開南山市的。


    張作凡看了張旖琴一看,重重歎息道:“旖琴啊,我們張家裏麵有一個很秘密的事你不知道,我們家族之所以還能屹立在南山市裏麵,那是因為我們家族裏麵有著一個很厲害的人存在著,他就是你的太公,正是因為他的存在,所以才沒有人敢挑戰我們張家的尊嚴,而你的太公就是超越凡人存在的修真者,也就是會法術的人,揮手間就能取人性命的存在。”


    張旖琴瞬間捂住了嘴巴,她想都沒想到自己的家族裏麵居然會有這一種超越凡人的存在,這個消息實在太駭人了,讓她一下子反應不過來。而在一旁的張作凡顯然也預料到張旖琴那驚駭的表情,過了好一陣子,當張旖琴反應過來後,她立馬拿出手機給何鵬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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