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鵬話音剛落,眾人的眼前便出現一個詭異的現狀,原本一個沒有人站著的地方居然出現了一個須發皆白的蒼老老人,即便是站著的時候脊背都微微彎了起來,倘若不是在這個情況下看到他而是在其它情況下看到他,每個人都以為他是一個普通的老者。


    不過很顯然現在在場的所有人都當這個老人是一個普通老人,一些年紀稍小的人都一臉警惕地看著這個詭異出現的老人,而與張晉哲同輩的人都一臉恭敬和狂熱地看著老者,嘴裏還恭聲喊了一句爺爺,而站立在何鵬麵前的老人沒有去看他們一樣,隻是點了點頭,顯然這人便是張家的最強者,唯一的修真者張嘯天。


    “這位小兄弟,不如你先把我兒子放了,我們再好好談談個中是不是有些什麽誤會好嗎?”張嘯天滿臉的和藹微笑,猶如一個慈祥的老人家。


    張嘯天見何鵬不為所動,他轉而看向一旁的張旖琴,溫聲道:“你是叫旖琴吧,當年作凡抱你回來的時候你還在繈褓之中,想不到眨眼間就過了二十多年了,時間過得真快啊。你跟你的朋友來長老堂是有事找長老談吧,你讓你的朋友先把震天放了,有事我們可以好好談,沒必要打打殺殺的。”


    雖然張嘯天的話似乎在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但是他跟張旖琴說是沒用的,因為戀愛當中的女人智商是為零的,跟她說再多,她也隻是抬起頭看著何鵬,讓何鵬來拿主意。


    何鵬感受到張旖琴的目光,他低頭對張旖琴一笑,捉住張震華手輕輕提起,張震華猶如一隻小雞般被何鵬提了起來,而後何鵬朝著對麵的張嘯天一甩,張震華猶如一隻狗一樣被何鵬甩開。


    雖然何鵬把張震華放了,但是對張嘯天似乎沒有什麽敬意,不過張嘯天臉上也沒有什麽變化,他伸出一手,對著朝他飛來的張震華一招,張震天從半空中落到他的身邊。


    當張震華站好後,他抬頭看向張嘯天滿臉羞紅道:“父親,兒子學藝未精給您丟臉了。”


    張嘯天笑著搖了搖頭笑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不是你學藝未精,而是對手太強而已。好了,你先去休息一下,這次你太魯莽太輕敵了知道嗎?”


    張震華點了點頭退了下去,張嘯天抬頭看著一臉平淡的何鵬,心中暗道這小家夥在他麵前還能保持如此心性,天賦也是不一般,倘若給他足夠的時間還有名師的教導,超越他並不是什麽難事,可惜的是天才永遠都是因為光芒太耀眼而夭折的,雖說張嘯天現在已經隱居起來,對外事不作任何的理會,但是他當年的威名也不是吹出來的。


    “好了,小兄弟,我看你一聲武功來之不易,倘若你今天能夠自斷一臂老夫就不計較你硬闖長老堂打傷我張家執法堂子弟的責任。”張嘯天淡然道,仿佛讓何鵬自斷一臂就是說著玩一樣的事。


    何鵬冷笑一聲,而後笑聲越來越大,仿若可以衝破蒼穹,震天裂地一般。何鵬的笑聲猶如一波波的衝擊波朝外蕩漾開去,被何鵬笑聲波及的張家子弟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害。一些實力較強的子弟則隻是表現出胸悶頭暈,而一些實力稍弱的子弟七孔都在慢慢滲出一些血絲出來。


    張嘯天雙眼一寒,袖子一揮,一個真元光罩把全部人都包裹起來,這才把何鵬的笑聲隔絕開去。張嘯天臉上已經沒有了慈祥,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寒意,沉聲道:“小兄弟,這條路可是你自己選擇的,怨不得老夫以大欺小啊,不過你放心,我們會幫張旖琴找一處好人家,讓她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何鵬如同滔天般的笑聲止住了,滿臉輕蔑地看著張嘯天,不屑笑道:“旖琴,我一直不明白你們張家為什麽會出現狗改不了吃屎的習慣,原來那是因為上梁不正導致下梁歪。原來張家不好的都是你這一個老古董帶出來的。”


    “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怎麽個以大欺小法,怎麽把旖琴從我身邊帶走。”


    “小子找死。”


    張嘯天雙眼寒意更甚,隻見他身形一動,身影從眾人眼中消失不見。一些沒有見識過張嘯天實力的張家子弟見狀都滿臉的驚駭,不過驚駭過後卻是狂熱,因為張嘯天就是他們心中神一樣的人物,有這樣的強者坐鎮著張家,張家還能不強盛嗎?


    而張旖琴的表情也好不了多少,當她看到張嘯天憑空消失後,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她現在已經後悔不聽幹爹的話把何鵬帶了過來,畢竟一個凡人怎麽會是神仙的對手。不過想著想著她心裏卻變得倘然起來,因為她想著能夠跟何鵬死在一起也是一個不錯的結果,最起碼不用苟且偷生,待到過一段時間幹爹也下去了,他們就能一家團聚了。


    趁著張嘯天還沒有攻來,何鵬抽個空看了張旖琴一眼,他驚訝地發現張旖琴居然滿臉的平靜,一點害怕的神色都沒有,不過何鵬的虛榮心很快就暴漲起來,因為他心裏猜想肯定是因為自己實在太強大了,強大得隻要張旖琴站在他身邊,她就會相當的安心,即便是麵前有些什麽困難和危險。


    何鵬大笑幾聲,伸手摟住張旖琴的纖腰,低下頭在他耳邊吹出一絲暖氣,癢癢的感覺讓張旖琴縮了縮腦袋。


    “旖琴,我們這個老家夥捉捉迷藏好不好?”何鵬低聲笑道。


    張旖琴柳眉微蹙,但是她還沒來得及回答,她的眼前就開始天旋地轉起來,她發現身邊的事物開始快速的轉了起來,她轉了下頭,她發現張嘯天正牙關緊咬拚命追著他們,而她再看向何鵬的時候,她發現一張帶著壞笑而又不失俊逸的臉龐正看著他,在他臉上看不出一絲壓力。


    “旖琴,這個迷藏好玩嗎?”何鵬笑著問道,那熟悉的聲音穿過耳邊呼嘯著的風,清晰無比地傳進她的耳朵裏麵。


    張旖琴小腦袋微微一點,何鵬哈哈一笑道:“我們玩些更好玩的東西好不好?”


    聽到何鵬的話,張旖琴臉上露出疑問,聽何鵬的口氣肯定不會是好東西。隻見他們兩人突然調轉頭,猛地朝張嘯天衝去,張旖琴臉上出現一絲驚慌,何鵬真是瘋了,她伸手拍動著何鵬的胸膛想要讓他趕緊調頭,但是何鵬似乎沒有感受到她的拍動一般,還是直直地朝張嘯天衝去。


    隻見眼前的張嘯天越來越近了,仿佛張嘯天身上衣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的聲音都能聽到。張嘯天臉上的寒笑清晰可見,隻見他嘴角上揚,伸出一掌仿佛要衝破時空的界限印在何鵬身上。


    就在何鵬和張旖琴要跟張嘯天撞在一起的時候,何鵬和張旖琴居然以一種即便是張嘯天也無法做到的速度向左掠動。何鵬和張旖琴離開了之後張嘯天還不知道,當張嘯天的一掌印在何鵬的身上,但是他沒有發出一聲悶響時,他驚駭地發現原來他打中的是何鵬的殘影,他扭頭一看,原來何鵬正處在十數米之外。


    何鵬低頭看著懷裏的嬌俏女子嘿嘿問道:“好玩嗎?”


    張旖琴白了何鵬一眼,嗔道:“一點都不好玩,你知不知道剛才差點嚇死我了。”


    “好好,我錯了,以後不玩這個遊戲。”何鵬笑著道歉道,而兩人的話沒有故意壓低聲音,因而張嘯天能夠清晰地聽到,隻見他的臉微微抽搐了幾下。


    何鵬拿出手機看了看,抬頭看向張嘯天道:“好了,時間不早了,不跟你玩了。”


    當張嘯天被何鵬盯著的時候,他似乎感受到自己仿佛被一頭蓄勢待發的狼盯上了。


    張嘯天的頭頂上豔陽高照,曬得人渾身發燙,但是此時張嘯天的心卻猶如掉進冰窟一般寒冷,他看向何鵬的眼神沒有了之前的隨意,因為他從何鵬的目光中感受到一些壓力,他雙眼凝重地看向何鵬。


    何鵬看著張嘯天臉上的那一抹凝重輕笑一聲,何鵬的手摟住張旖琴的纖細腰肢,在陽光的沐浴下似乎有一個光環包裹著他們一般。何鵬身上慢慢升起一股如有如無的威壓,而後這股威壓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強大,其他人感受不到,但是張嘯天卻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這股威壓的強大,因為他感受到這股威壓是直指他的,他不敢逃,因為這裏是他的家,他的後代子孫都在這裏。


    張嘯天冷汗直冒,看向何鵬的目光不再是凝重,而是驚駭,因為他發現這股威壓不是從別的地方傳出來,正正是從他眼前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小年輕身上傳出來的。


    張嘯天心中暗自叫苦,他英明一輩子但是到了晚年卻是看走眼了,他居然敢叫眼前的這位前輩自斷一臂,這不是想死麽?這次真是踢到鋼板上了。


    張嘯天額頭冷汗直冒,顫聲道:“這位前輩,剛才的事是老頭兒不對,老頭兒在這裏向您道歉了。為了彌補剛才的得罪前輩的錯,我願意補償前輩。”


    “哦?是麽,你剛才不是讓我自斷一臂才放我走的嗎?怎麽現在就說要補償我呢?”何鵬裝作無知,道。


    張嘯天幹笑兩聲,身段壓得更低,道:“剛才那是一場誤會,是老頭兒眼拙,沒看出前輩大駕光臨,不如隨老頭兒進屋子裏麵喝杯水酒我們再好好談談怎麽補償前輩好嗎?”


    “既然你想補償我,那好,今天的事我相當的生氣,這樣吧,我見你修為來之不易,也不殺你。你也別這麽急著感謝我,雖然你不用死,但是我沒說過會放過你張家人,就用你張家上下的性命來補償我吧。”何鵬邪魅一笑,帶著玩意戲謔道。


    聽到何鵬的話,張嘯天的身體明顯顫了顫,他的臉仿佛一下子老了幾十歲,再也沒有剛才的容光煥發。而一旁不知道何鵬底細的張家子弟見何鵬如此囂張,開口就說要他們張家上下百多口人的性命,每個人都義憤填膺,紛紛想要衝上去把何鵬撕開兩半。


    就在執法堂的人吼叫著想要衝上去跟何鵬搏鬥的時候,張嘯天伸手揮了揮,怒道:“不許衝動,都給我站好別動。”


    “前輩,求您大人有大量好嗎,您看在我張家傳承了百多年,上上下下百多口人,求您放過他們行嗎?老頭兒活了百多歲了,也活膩了,用我的性命去換他們的性命可以嗎?”張嘯天頓了頓,顫抖著聲音道。


    此時的張嘯天一副可憐蟲的樣子,雖然他剛才咄咄逼人,張旖琴對他沒有什麽好感,但是此時見到他一副可憐的樣子,再回想著自己晚年時候也遇到看著自己的後代被殘殺,而自己一個人苟活著,這種事誰遇到都難受。


    張旖琴抬起頭看著何鵬,扯了扯何鵬的衣角,低聲道:“何鵬,不如就這樣算了吧,反正我們都沒什麽損失,而且看上去他好像很害怕你,我想我們以後應該能夠過上安穩的生活,而且我也是張家的人,沒道理你也把我殺了吧?”


    何鵬低頭看著張旖琴臉上那不忍之色,伸出手捏了捏她嬌挺的瓊鼻,笑道:“你這麽美,我哪裏舍得殺你,既然你求情那我就考慮考慮吧。”


    雖然在場的所有張家人見到何鵬跟張旖琴旁若無人般調著情,但是他們都沒敢出聲,張家子弟那是敢怒不敢言,因為張家的神話、張家的最強者讓他們閉嘴,那他們現在出聲不就是反抗他的命令,不就是在他臉上打一巴掌,他們這些張家子弟還沒有那個以下犯上的膽。


    而張嘯天更加不敢出聲,現在他張家上下的死活就在於何鵬的一念之間,倘若他一開口,何鵬一個不爽,那後果可不是他承受得住的,因而他選擇默默地看著兩人。


    “好吧,既然你旖琴為你們求情,那我就饒你們張家上下一條命,不過是有前提的,如果你們誰不答應,我依然會把你們張家抹殺。”何鵬抬起頭環視一圈,淡淡道。


    “多謝前輩不殺之恩,前輩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出來,晚輩一定會盡量滿足前輩的要求。”張嘯天聽到何鵬的話,心中鬆了一口氣,臉上也多出了些表情,笑著感謝道。


    何鵬摟著張旖琴往長老堂走去,邊走邊道:“給我把你們張家的所有高層給我全部叫過來。”


    長老堂的大門緊閉,但是當何鵬快要到達的時候,它就像要迎接何鵬的到來一般打開了,張旖琴見到這個情景感到很驚訝,當她走進去的時候,她小臉四處張望想要看看幫他們開門的人是誰,但是可惜的是她根本看不到裏麵有人。


    “小美人,在看什麽呢?是不是覺得你夫君很厲害,一個人就把你們整個張家給震懾了。”何鵬笑眯眯地低頭看著張旖琴那張絕美的俏臉,笑道。


    “其實這不是我最厲害的,晚上才是我最厲害的時候。”何鵬低頭湊到張旖琴晶瑩剔透的耳垂便淫笑道。


    張旖琴原本還想誇讚一下何鵬,但是何鵬的下一句話卻讓她愣了愣,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俏臉一下子就紅了,咬牙道:“去死。”


    “哎喲,娘子的思想不純啊,是不是想到些什麽不良的東西才臉紅啊?”何鵬壞笑道。


    張旖琴羞到耳垂都泛紅,伸出手去捏何鵬腰間的肉,怒道:“去死,去死,我才沒有想不良東西呢。”


    “通常喝醉酒的人都不會說自己喝醉的,想不良東西的人都不會告訴別人他在想著不想的東西,而你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何鵬哈哈笑道。


    張旖琴聽著何鵬那一聲聲帶著不尋常意味的笑聲,臉上都急得快要哭了,要不是何鵬說的話引導她想,她怎麽可能會想到那方麵去。


    “娘子居然這麽色,看來今天是好了,要不我們今天晚上繼續。”何鵬咬著張旖琴的耳垂,壞壞問道。


    張旖琴敏感的地方被何鵬溫柔地咬住,而且舌頭還不時掃一下,讓她身體一顫,一種快感油然而生。不過她還沒有淪陷,她的俏臉嬌豔欲滴,看得何鵬雙眼都要發直了,隻要張旖琴同意,何鵬管他現在在哪裏,地作床天作被不就可以了。


    “正事還沒有辦完,先辦完正事再說。”張旖琴羞紅著臉,推了推何鵬,低聲道。


    何鵬嘿嘿笑了一聲,拉著張旖琴的手就往坐落在圍牆中間的別墅走去,當何鵬快要走進門口的時候,別墅的四周突然跳出了幾個人問何鵬兩人幹什麽。就在何鵬不耐煩的時候,張嘯天從後麵趕了上來,揮手讓他們讓開,並且吩咐一個人把大長老還有二長老叫出來。


    何鵬看了張嘯天一眼,點了點頭示意他做的不錯,何鵬的一個眼神一個點頭竟讓張嘯天這個半個身子埋進土裏的老頭激動興奮了一陣子。


    張嘯天趕緊上前把門推開,何鵬在門口看到那金碧輝煌的裝修,心中不禁讚歎道,有錢就是不一樣,長老堂都被他們修得這麽漂亮,回想起門派裏麵的爛屋子,唉,被完爆了。


    張嘯天帶著何鵬跟張旖琴坐到會議桌的正坐上,並且吩咐一個下人招呼何鵬兩人,不一會兒一行人從門口處往別墅走進來,見到何鵬跟張旖琴坐在正坐上,臉色都紛紛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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