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女妖遁走,奇峰不甘:“師兄,我們追,不能讓師叔就白白犧牲。”


    翊宸紫眸一緊,提劍便要緊追而去,納迦當即攔下,呼道:“師叔你就是這麽給師侄們做榜樣的嗎?”是怕紫翊宸當真追了去。


    聲有些飄渺,翊宸回應:“你問問奇峰,若是換做了是他,追,還是不追。”


    “留得青山在,不怕……”


    納迦話未說完,奇峰便一腔豪氣插了話樁:“此時若停,才是生不如死,紫陽門中沒有廢物。”


    “奇峰住口!”納迦急忙喝止,這不是反添亂嗎?


    “廢物”二字如刀割在心頭,紫翊宸的聲音更飄渺了:“納迦,你還當我是你的師叔,就讓開。”


    就在這一瞬,一聲響徹百裏的渾厚男音撲麵而來:


    “紫陽弟子請留步!”


    未見其人,先聞其音,眾人遁聲尋去,隻瞧見自上坡忽飄忽閃縮地成寸而來一襲素藍道袍。


    那人眨眼之間,便來自紫翊宸麵前,白須及腹,麵若嬰孩,眼銳好似火眼晶晶,將紫翊宸上下打量一遍,才說道:“這幻無紫宵,依你的道行能有如此威懾力,想必小子是拿命來祭吧?。”說話間竟探向紫翊宸的脈搏,長眉一皺,又道:“果真如此,你經脈十有九損,若再強撐必死無疑啊!”


    這人是誰?


    在場的,都沒人見過這神秘老道。


    但老道一中語第,叫五子皆臉色一變,有所顧忌。


    而蘇白並不懂得太多,她一聽到老道說紫翊宸必死無疑,當即開口詢問:“有辦法救他?”


    這突允的聲音,長須老道顯然是聽到了,眉頭微皺,是為禮數二字,待他炬芒目光回落在蘇白身上時,竟隱隱參有些許不屑。


    還說是何來的小門小派不懂規矩的年輕弟子,原來不過凡女一個。


    自然,老道就更不會與她計較。


    “也不知這麽多年過去,秋海棠死了沒有。若能尋得了他,別說是廢物,哪怕是缺胳膊斷腿,他都能給你續了回來。”老道一邊看似隨口那麽一說,一邊看似隨手那麽一點,竟在言語間將紫翊宸一身人劍合一狀態給逼散,破了他的幻無紫宵狀態。


    幻無紫宵豈是輕易能破的!


    這老道竟然曉得幻無紫宵的唯一的破綻!


    “師叔。”


    隨著老道這一點,失去狀態加持的紫翊宸當即全身一震,筋脈俱裂!好似瞬間被抽空,全身一軟當即癱倒下去,納迦一聲驚呼急忙將他扶住。


    紫翊宸一雙通透的紫眸頃刻間布滿了痛苦,轉瞬意識到自己真的成了一個廢人,雙眸便好似一潭死水,從喉嚨裏擠出幾字來:“納迦,動手吧,給我一個痛快。”


    “師叔沒聽前輩說的嗎?隻要找到秋海棠,師叔就有救了。”


    紫眸依舊死沉,搖了搖頭,他清楚,這樣的希望並不一定存在。


    老道隻笑笑。


    蘇白則自語“秋海棠”三字,漂亮的眸子下不知在思索著什麽。


    老道聞之撚須,若有若無的倪了她一眼,這才注意到一個問題:區區一介凡體,方才仙器大驟,此地也經曆了一場激烈的鬥法,她如何能全身而立?


    想到這,老道正眼看向蘇白,盯住她一雙光澤盈盈熠熠溫煦的眸子,銳利的眼微微一動,老道此時瞧蘇白的眼神,不一樣了。


    “今日之事,既然發生在萬劍宗的地盤,作為東道主,我萬劍宗必然會給諸位一個滿意的答複,諸位就散了吧。”


    老道竟然是萬劍宗的人!


    作為東道主,主持會場,萬劍宗裏但凡露臉的,在場的人該遠遠瞧見的都瞧過了,莫非老道是萬劍宗的長老之一?


    平日裏除了萬劍宗的長老不會露臉外,眾人還當真想不出他是誰了。


    聽老道這般一說,自也不好賴著臉皮還看熱鬧,又不甘錯過露臉的機會,登時便有許多人作禮報個名號,也有人埋頭就走,也就片刻,人群陸陸續續散去了十有七八。


    這時,老道又說:“紫陽門弟子,還有這丫頭,請務必隨老夫來。”


    此時蘇白從沉思中收回神,見老道盯著她瞧,她當即明白,老道說的是她。


    老道雖沒借用法寶,卻步法奇快,看似輕輕邁出一步,卻眨眼走到了幾十米外,紫陽門弟子自也能緊隨其後,就是苦了蘇白。


    她一路跑,卻被越落越遠。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跟著去做什麽,可那老道說的是務必,她心知自己唯有照做。


    納迦攙著翊宸領頭跟進,忽而才想起了什麽,扭頭一看,便瞅見蘇白一路跑來,卻越落越遠,於心不忍,衝最小的師弟說道:“小土師弟,你去接一接她。”


    聞聲,紫小土麵具下的眉梢都快打結了,卻不能說不,隻有硬著頭皮折回去接蘇白去了。


    少時。


    躍上絕頂之巔,轉過了幽幽竹林,終於來到當今第一大門派,萬劍宗的山門前了!


    眾人朝山門望去。


    麵前的山門由弘粱柱做,高有幾丈,這山門更像是一座巨大的木架。梁柱一旁巨石高聳,劍氣淩雲書下“萬劍宗”三個大字。


    前麵是懸崖,懸崖深不可測,雲霧遮擋茫茫一片,聞得風聲隱隱,曉得險惡至極。


    路為一座橋。


    橋身玄鐵之色,扣環打造,卻沒有護欄,它好似直通雲霄,一眼望不到的盡頭。


    橋麵寬有五尺,可是這麽高的懸崖,周圍又沒有護欄,萬一不慎失足摔落,必定粉身碎骨。


    這時,蘇白小土二人這才姍姍來遲。


    隻見小土手指抄著蘇白泥綻的衣領,提著輕功,拎著蘇白就趕來。


    那衣料畢竟單薄,躍過那麽一段路,方才險險裂開了線縫,眼看再這麽下去衣料便要撕開,竟管個巧剛好歇停落地。


    不怪小土,紫陽門弟子畢竟不與女子往來,如今要小土帶著她上山來,總不能抱著,也不能扛著吧?


    自然連對話也是不需要的。


    小土人一上前,蘇白還未反應,隻就隨手一超,拎著她,就給拽上來了。


    “我可以自己走。”剛一落地,蘇白立即抽身,小土也當即退開一步好似有心保持距離似的。


    老道一雙如炬之眼向蘇白看來,出聲道:“話不能說早嘍,你且先來走上幾步,再說這話也不遲。”


    【此章為昨日補更,更新遲了,抱歉^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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