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嵐所預料的一樣,鳳相並不敢動小桂子與春花一絲一毫,其實,與其說他不敢動他們兩個,不如說是他不屑於對付他們兩個,玉嵐這才剛從自己父皇的禦書房回來,還沒有進入自己的紫宸宮,就見到小桂子與春花一臉敬意地上前向自己行起了禮,“見過太子。”


    “起來吧,鳳相沒有為難你們倆吧?”


    “沒,鳳相今天還很客氣地派人護送奴才兩人回來呢?”


    “這就好。”玉嵐意味深長地朝兩人笑了笑,鳳相這隻老狐狸,看來做事還當真是滴水不漏,明著是派人護送他們兩人,實際卻是要告訴眾人,他並沒有把他們怎麽樣吧。


    玉嵐才待要走進自己的紫宸宮,不想卻看到春花的神情頗有些躊躇,似乎有什麽要對自己說,卻最終沒有說出來。


    “春花,鳳相可是叫你帶話給本王?”玉嵐暗自猜測起春花的心思,春花想要告訴自己而此刻又頗為猶豫的事,除了鳳相的事外還能有什麽事,她這一整天下來,就隻可能是接觸過鳳相這一個讓她頗為忌憚的人物。


    春花一聽這話,卻是嚇得噗通的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太子饒命啊!奴婢臨走時,鳳相的確是有話要奴婢帶給太子。”


    “哦,他對你說了一些什麽?”


    “他讓奴婢告訴太子,說戰爭還沒有結束呢,這還隻是開始而已。”


    “哦,他這倒是賊心不死,向本王下戰書來了。”玉嵐輕笑起來,隨之玩味地望了望春華,“這事本王知道你,如果他改天派人找上你的話,你就據實稟告給丞相,說你已經將此事告知本王了。”


    “太子,奴婢這樣回複丞相好嗎?奴婢總覺得丞相讓奴婢轉達此話給太子似乎不懷好心。”春花有些擔憂地瞧了瞧玉嵐,入宮幾年,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女了,生活教會了她很多,大部分的時間裏,她都能夠從一個人的言談舉止中猜到這個人想要幹什麽。


    “無事,你隻需這樣告訴丞相的人就好。”玉嵐再次對著春花輕笑了一下,隻是轉瞬間,這神情又變得極其嚴肅起來,“如果本王一旦發現你背叛本王的話,你這條命就算是到頭了。”


    早已經站了起來的春花卻是驚嚇得再次朝玉嵐跪拜起來,“奴婢不敢,奴婢絕不敢背叛太子。”


    “那就好,記住你今天所說過的話,下去吧。”


    “謝太子不殺之恩,奴婢告退。”


    “去吧。”玉嵐朝春花揮了揮手,這才轉身邁進自己的紫宸宮,春花與小桂子卻是一下子就癱軟在地上,太子剛才的神情好可怕哦,全身充斥起一股肅殺之氣,好在自己兩人並沒有做什麽對不起他的事,要不,此刻還當真是沒有命站在這裏了。


    玉嵐一進入自己的紫宸宮後,立馬就準備開科取士的事情。


    羿日一大早,羅刹國的皇城根下立即就貼出了開科取士的皇榜,其餘的也下發給了各個州縣,命令他們將此事傳達下去。


    短短的幾天時間內,此事就如春風一般吹遍了羅刹國的每一個角落,人人俱都知道了這個消息,無論是酒肆還是茶館,一時間所談論的都是此事,“哥們,你聽說陛下發布皇榜,說是要開科取士了嗎?”


    “聽說了,上麵還列出了許多的科考項目,說是不僅要從文才、武藝方麵開科取士,而且還要從治能方麵開科取士,這科考項目倒是挺全麵的。”


    “是啊,不知道咱這弄鐵匠鋪的可不可以?”


    “你倒是可以去試一下,太子製造兵器時可少不了你們這幫打鐵的。”


    “是啊,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我們這幫打鐵的也也可以受到太子的重用。”


    開科取士下達的皇榜很快,這開考的時間也極其快,開考的時間就定在皇榜發下去後的第二個月,地點是羅刹國的洛京。


    在這短短的五天時間內,羅刹國也一早就放出了風聲,風雲國違背承諾,沒有依約前來羅刹國簽訂同盟協議,風雲國如果再無故延遲這簽訂協約時間的話,羅刹國將不惜一切兵力對風雲國進行攻打。


    十天後,風雲國沒有任何一點動靜,羅刹國的士兵情緒頓時高漲起來,一致要求風雲國兌現承諾,五天後,風雲國還是沒有動靜,現今不僅是這羅刹國的士兵而已,就是這羅刹國的百姓都無法再容忍此事繼續這樣惡化下去,紛紛要求朝廷出兵,玉嵐與眾大臣商議過後,決定於五天之後率兵前去攻打風雲國,這段時間內,他一直都沒有放鬆鑄造武器,短短的幾十天時間內,羅刹國又增加多了十架大炮,出發時,士兵推著大炮,百姓再次夾道歡送。


    玉嵐到達戰場後,發動了對風雲國的攻擊,風雲國前一段時間由於已經喪失了大部分的兵力,現在所派到前線的兵力雖說也不少,但抵抗力明顯已經比前麵弱了很多,許多能力出眾的將領紛紛在這次戰爭中死去,但風雲國還是抵死反抗,各國也如玉嵐最初所預料的那樣,並不敢出兵相助風雲國,一來是驚懼於羅刹國厲害的武器,二來實在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幫助失道者。


    在風雲國已無將可派的情況下,逍遙王親自帶兵前來抵抗玉嵐的攻擊,玉嵐若有所思地望著戰場上的逍遙王,對士兵下了命令,“留著他們的頭領,抓活的。”


    風雲國很快就失去了抵抗力,逍遙王武功再是高,也禁不住玉嵐這邊的車輪戰,更何況還有著啞叔與徐明這兩大高手在此,很快就被啞叔抓住並命人捆綁住送到了玉嵐的身旁,玉嵐笑意盈盈地望著眼前狼狽不堪的逍遙王,嘴角噙起了一抹笑意,隨之對著士兵下了命令,“鳴金收兵。”


    接到玉嵐的命令後,士兵皆喜悅地收隊回了軍營。


    玉嵐回到軍營後,令人立即給羅刹國國王去了一封信,大意是詢問如何處置此人。


    羅刹國國王收到信的同時,風雲國國王也收到了逍遙王失手被擒的消息,風雲國一時間籠罩在前所未有的愁雲慘淡中,風雲國國王與眾大臣商議過之後,馬上給羅刹國來了書信,願意派人過來與羅刹國簽訂同盟協議,使者將於兩天後出發前往羅刹國的國都洛京,羅刹國國王隨之給玉嵐飛鴿傳書:不惜一切代價安全押送逍遙王回京,風雲國已同意簽訂協議。


    玉嵐接到命令後,馬上整裝隊伍,留下充足的人員繼續堅守邊防外,帶著一部分人馬凱旋而歸,逍遙王被囚禁在了專為犯人準備的木囚籠裏,手上與腳上分別帶上了鐵鏈子,隊伍這才一進入羅刹國的洛京,不可計數的老百姓出於憤怒,紛紛拿著臭雞蛋、餿飯向逍遙王襲來,嘴裏憤怒地嚷叫著,“打死他,打死他。”


    逍遙王的全身此刻都動彈不得,很快就被人襲擊成功,全身都是黏糊糊的東西,玉嵐神色複雜地望著眼前的這一起,想到他畢竟曾經救助過蜀王,盡管他後來非常的可恨不斷脅迫蜀王為他辦事,但如果沒有他的話,煜絕對是回不來了的,為此,她對他也總是帶著那麽一份感激之情,想到這裏,立即威嚴地朝人群揮了揮手,“不準再扔東西,有誰膽敢違抗的,立馬推出去斬了。”說著話的同時,玉嵐隨之抽出了腰間的刀,那刀在陽光的映照下,頓時光芒四射,發出幽幽的光,一時間弄花了眾人的眼,沒有人再敢亂扔東西,逍遙王的神情動了動,但複又低下了頭。


    玉嵐把逍遙王押解回來後,羅刹國國王親自迎了出來,這一次,羅刹國國王並沒有與眾人多說話便親自走到逍遙王的身旁,神色一片複雜,最後,隻對他說了那麽一句令人頗為困惑的話:“委屈你了。”


    逍遙王起初隻是麵無表情地望著羅刹國國王,最後,卻是一臉仇恨地瞪視著他:“你不要再假惺惺了,本王可不吃你這一套。”


    站在羅刹國國王身旁的這幾人皆一片愕然地望著這一切,玉嵐也有些困惑,但很快就回過了神,“父皇,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安置逍遙王吧。”


    逍遙王頓時醒過了神,“行,就安排在落花苑吧。”


    “陛下,萬萬使不得,這落花苑可是皇後以前的居所啊!”羅刹國國王身旁的一名官員好意地提醒道。


    逍遙王聽了這話,似乎頗為意外,立即就抬起頭不可置信地望著羅刹國國王,同時,眸子裏帶上了三分的期盼。


    “無妨,反正那裏此刻也空著。”羅刹國國王說了此話,又轉過身叮囑起玉嵐,“父皇累了,先回去了,剩下的,你交給宮人去辦吧。”


    “是,父皇。”玉嵐恭敬地應了一聲,再抬頭時,隻隱隱看到羅刹國國王寂寥的身影,玉嵐不禁有些難過,不用說,她此刻也知道羅刹國國王將逍遙王安排在落花苑的用意,兩人都是癡情之人,隻是,上天似乎忘記了眷顧他們。


    “走吧。”玉嵐讓人打開了囚籠,但並沒有讓人解開鐵鏈,那鐵鏈可是用世上最堅硬的純鋼鐵鑄成,無論是多麽堅硬的鋼刀或是腐蝕性再強的藥物都無法毀壞它半分,因為玉嵐的心裏清楚地知道逍遙王是一個什麽樣的人,醫聖葉嘯天,以他的能力,如果是一般鐵鏈的話,必定困不住他。


    逍遙王毫無異議地跟隨著玉嵐來到了落花苑,玉嵐沒有再進去,隻是客氣地對著逍遙王道:“你先在這裏住個幾天吧,等風雲國的使者一到,你就可以回去了。”


    逍遙王本是寂靜無波的眼眸忽地就抬了起來,神情一片複雜地凝視起玉嵐,“你的父皇有一個好兒子,也許,也許,他當初的選擇並沒有錯。”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隻是年少時的執拗不應該再延續下去?你說對嗎?”玉嵐意味深長地望了逍遙王一眼。


    “你是否知道了一些什麽?”逍遙王震驚地望著玉嵐。


    “本王什麽都不知道,隻是隨意說說罷了,你先好好休息吧。”說了此話,玉嵐並沒有給逍遙王說話的機會,甩甩衣袖便走了出去,逍遙王卻一臉複雜地望著玉嵐遠走的身影。


    風雲國很快就派了使者過來,羅刹國熱情地招待了風雲國,風雲國最終與羅刹國簽訂了同盟協議,協議的內容如下:十年內,風雲國不再派兵攻打羅刹國,兩國願意結成同盟,互相抵抗外敵的入侵。從此之後,兩國握手言和。


    臨走時,逍遙王盡管還是有些仇恨羅刹國國王,但看得出來,逍遙王似是放下了很多。


    令玉嵐意外的是,逍遙王與自己的父皇為什麽都不提起湘繡的事,究竟是逍遙王單方麵不願意讓湘繡回歸羅刹國還是父皇顧忌著自己不願意讓湘繡回來,但無論是何種原因,自己都有權知道。


    羅刹國皇宮的禦書房


    玉嵐讓人稟告自己的父皇,得到應允後,便輕輕地走了進去,“父皇,孩兒有事問你?”


    羅刹國國王有些疑惑,但還是揮了揮手讓身旁的人都退了出去,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後,玉嵐不動聲色地望了喜公公一眼,羅刹國國王卻像是看穿玉嵐心事一樣,神情鄭重地對著道:“喜悅是父皇身旁的老人,無妨。”


    玉嵐意會過來,沒有再出聲,心裏想著湘繡究竟是不是自己父皇的孩子,斟酌著該如何開口?開口之前,心裏一下子閃過了幾個念頭。


    羅刹國國王看著玉嵐這樣的一副神情,倒是疑惑起來,“皇兒,你不是有話要與父皇說嗎?”


    玉嵐硬了硬頭皮,終是問了出來,“父皇,逍遙王有沒有與你說過,他收養了一個女兒,這個女兒有可能是羅刹國皇後的孩兒?”


    “說了。”羅刹國國王的神情刹那變得極其難看,但卻一臉的篤定,“你說的那孩子的確是羅刹國皇後的孩子,但卻不是朕的孩子,朕這一生隻有你一個孩子。”


    “怎麽回事?”玉嵐的心情一下子複雜起來,父皇為什麽要說這樣的話語,湘繡既然是羅刹國皇後的孩子,那就極有可能是父皇的孩子,父皇為什麽不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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