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猛的怪蟲,殘暴的屍怪,詭異的“鏡牆”,扭曲的屍體。


    david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瞬間就把我們的記憶拉回到幾個月前的驚悚經曆之中。一股淡淡血腥味似乎正在從腦海深處慢慢往外滲出,糾纏著飄蕩在鼻端。


    那座詭譎的古城神秘而恐怖,以至於我們在那兒的整個兒經曆,幾乎都是在舍命奔逃之中度過。太多的生命在那裏逝去,太多的謎題亦在那裏出現,甚至有些謎題至今還在困惑著我們,讓我們不得不為此而奔波。


    在這些仍未解開的謎題之中,最讓我們覺得費解而驚心的,無疑是江威的離奇死亡。畢竟,他那具好像“錯亂木偶”一般的身體,著實讓人覺得頭皮發麻。此刻david劉忽然說出已然明白了江威的死因,自然讓眾人心中的好奇瞬間達到了頂點。


    “david,你……確定?”我眯了眯眼睛,沉聲問道。


    david劉點了點頭,“嗯,雖然不能說百分之百確定。但是,我有很大把握。因為,除了這個之外,我實在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釋了。”


    “嗯?那就別賣關子了,趕緊say啊!”燕道傑念叨著獨創的“燕式英文”,習慣性的給了david劉一巴掌。沒想到,這滿含玩笑之意的輕輕一下,卻讓本該“年輕力壯”的david劉當即摔倒在地,那具掙紮爬起的身軀明確地顯露著讓人難以置信的虛弱。


    “三哥!你能有點兒輕重嗎?!”阮玉蹙著眉頭斥了燕道傑一句,隨即伸手扶起david劉,問道:“小劉,你沒事吧?你這身體怎麽……”


    “咳咳!我,我沒事兒,”david劉輕咳幾聲坐了下來,喘息道:“別怪燕大哥,他沒使勁兒,是我現在的身體……唉!”


    “那個……小劉,i‘msorry啊!我這……”燕道傑尷尬的揉了揉腦袋,衝著david劉道起了歉。


    david劉擺了擺手,“真的不怪你,燕大哥,別太在意了。我這身體的現狀,老化的程度,還有剛才說到的江威死因,原因都來自一個地方!”


    “上次那座古城?”我摸著鼻子問道。


    “嗯!確切的說,應該是古城裏的那座通道。也就是你們那會兒說過的‘鏡牆通道’!”


    “你原來不是說,想不起來在通道中發生了什麽嗎?”


    “生哥,那會兒確實想不起來,隻是模模糊糊的記得在裏麵看到了一團光。後來……大概就是你們回京之後的半個月。我突然做了一個夢……”david劉的身體猛地抖了抖,似乎在壓抑著莫大的恐懼。他沉默了一會兒,喝了幾口熱水之後才慢慢平靜了下來,用沙啞的聲音講起了那個夢……


    夢中的david劉回到了那座詭異的古城,再次進入了那間半圓形的大廳。不過,這次他看到的不是滿眼的白光,而是像“門簾”一樣朝兩側撩起的“鏡牆”,中間則是兩扇半敞的石門。


    仿若是上次經曆的另一個版本再度上演,夢中的david劉雖然沒看見什麽“親人的背影”,但是他的身體卻依舊不受控製的走向石門,進入了門後的通道。在半明半暗的通道中走了許久,david劉來到了一個方形的大廳。大廳的四麵牆上都有一個巨大的銅框,內部則是好像“顯示器”一樣的水幕。


    四塊“屏幕”中正在“播放”著不同的畫麵,然而這些畫麵的地點卻是統一的通道,那條他剛剛走過的通道!畫麵中的人物各自不同,但是卻都是他的隊友。拿著“紅色光球”的杜秘書,以及跟在他身後的莫教授。剛剛走過通道的自己,還有……江威!


    “你的意思是說,你根據這個夢解出了江威的死因?”我輕輕眯了眯眼睛。


    這句問話其實並不是質疑。對於普通人來說,如果有人告訴你把夢境當成某種證據,那麽一定會被當成神經病。但是,對於本身就懷有“詭異噩夢”的我來說,這種事情並不會被當成玩笑。甚至,我從david劉始終帶著顫抖的聲音中,還隱隱聽出了一種感覺――後麵的事情會更加糟糕!


    不過,我的問話顯然被david劉會錯了意。我這方話音剛落,他便急急地抬頭解釋道:“生哥,我知道拿一個夢來說事兒看起來很不著調,可是,我……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聽我說完!這隻是個開始……”


    “david,我沒有不相信你。我隻是確認下,因為你的話讓我想到了別的一些東西。好了,你接著說。”


    “嗯!是這樣,那些‘顯示器’中的畫麵是重複播放的,就像……監控錄像回放一樣。這種‘錄像’都是從進入通道開始,直到走進那個方形大廳。不過,除了夢中的我之外,他們走到大廳的時候都會和一個白色光球說話,雖然這種‘錄像’沒有聲音,但是我從他們的嘴部動作能看出確實是在說話。血徒的時間最短,他隻是舉了下手中的‘紅色光球’,說了兩句就帶著教授離開了。江威則是和那個光球說了半天,然後,白光一閃他就消失了。”


    阮玉摸著下巴挑了挑柳眉,插話道:“你是說江威突然消失?嗯……這倒是符合我們推測過的‘空間傳送’。你夢到的這些畫麵,極可能就是你在那個通道裏的真實經曆。對了,小劉,你……沒有遇到那個光球麽?你不是說……”


    “小玉姐,我遇到了!”david劉用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肩膀,仿佛抵擋不住來自靈魂深處的冰寒。他使勁咽了咽口水,壓抑著身體的顫抖,啞聲道:“就在我疑惑那個光球的時候,我的身後突然就傳出了一個聲音說‘你是被選者’!我回頭一看,就見到畫麵中的那個光球正在我身後飄著。見我回過頭,那個光球突然像個‘正在孵化的蛋’一樣裂開了,瞬間就變成了一個披著黑鬥篷的人。他伸出黑色的手指點著我,又說了一句‘你是被選者’,我當時就眼前一黑,隨後就醒了。我本以為醒過來就脫離了噩夢,可是,後來我才知道,真正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我拍了拍顯然十分恐懼的david劉,安慰道:“別怕,說清楚了我們才能想辦法。這個噩夢是不是後來在連續發生?嗯……也是你來這裏的原因?”


    “對,這個夢後來確實在按照一定的周期連續發生,內容也有些改變。除了第一次之外,我以後再做的夢都多了一些東西,就是在黑影說過那句話之後不會醒,而是像放電影一樣出現很多畫麵,大山、密林、迷洞、一座綠色的城市……”david劉頓了頓,抬頭看看周圍,接著道:“當然,還有這裏!不過,這些東西最開始都被我當成了奇怪的夢,我從沒想過這些東西是真正存在的,也沒想過自己會親自來到這裏。直到……發生了那件事……”


    david劉彎下腰抱住了膝蓋,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蜷縮成一團。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低著頭慢慢地講了起來。


    詭異的噩夢始終困擾著david劉。每天從夢中醒來,他都會覺得呼吸困難,渾身無力,胸口也仿佛被巨大的石頭壓過一般憋悶。他讓醫生幫他檢查過,也索要過一些安眠藥。可惜的是,檢查並沒有什麽病症結果,而那些安眠藥也無法阻止夢中的那個黑影。無奈的david劉隻好努力進行自我調節,盡量在醒來之後尋找一些美好的東西來調節心情。不過,由於他腿上的槍傷使他的行動頗為不便,每天呆在病房裏的他,隻能用窗外單調的景色進行“心理調節”,作用自然也就不大。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年輕的女護士進入了他的視線。一次偶然的機會,給david劉換藥的女護士忘記了帶上口罩,從而使david劉看到了她那張清純秀氣的俏臉。在那一瞬間,david劉心情豁然開朗,覺得自己總算找到了一道“美麗的風景”用以調劑心情,這簡直就是解救他的天使!


    david劉愣呆呆地注視自然被女護士發現了,不過她卻沒有露出什麽反感的表情,反而給了他一個甜美的微笑。鮮花綻放般的笑容讓david劉的心也像鮮花一樣燦爛了起來。不過,由於男性本身的天性作祟,原本對美麗的單純欣賞,在這一刻也不自覺的染上了一層粉色綺念。


    “好漂亮的護士!臉蛋清秀,身材也好!這要是能和我……嗬嗬嗬!好想要她啊……”david劉望著走出病房的護士發起了呆,微微放光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護士服下不住扭動的翹臀。


    此刻的喃喃自語其實隻是一種不自覺的感歎,在這間隻有他一個人的單人病房裏,按照常理來說,也不可能有人會回答。然而,超脫常理的事情,卻在此時發生了!


    “滿足你的願望!”


    一聲充滿機械感的冰冷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david劉滿腦子的“粉色畫麵”頓時被驚了個支離破碎。他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擺著腦袋在屋中尋找那個說話的人,可是卻一無所獲。


    難道我幻聽了?!david劉用小指掏了掏耳洞,隨即實驗般的再次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不過,這一次他卻沒再聽到什麽回答。


    自嘲的笑了笑,david劉當即便把這件小事扔到了腦後,望著天花板再次陷入了自己的“粉色幻想”。


    其實,這一刻的他十分清楚,幻想僅僅是幻想罷了。幾乎每一個男性都會對喜歡的女性產生“粉色幻想”,但並不是每一個幻想都能變成現實。


    然而,命運的脈搏的確虛實難辨,絕對不是人類可以把握的。整個兒下午都沉浸在“粉色幻想”之中的david劉怎麽都沒能想到,他的幻想竟然在晚上就變成了現實!


    寂靜的午夜時分,那位漂亮的女護士走進david劉的病房,帶著甜美的笑容爬上了他的床,不過,她卻把自己的護士服留在了地上。


    出乎意料的驚喜當即便把david劉砸了個“眼冒金星”,暈頭轉向的他已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身在現實世界,還是在不知不覺中跑進了幻想的國度。光滑的肌膚和溫熱的翹挺很快讓他找到了答案,當然,他也更加快速地陷入了“旖旎的風浪”之中,顛簸不停……


    幾番雲雨過後,david劉麵掛微笑的進入了夢鄉。這一夜,沒有詭異的古城,也沒有那個讓人渾身發冷的黑影。他,睡的很香。


    可惜的是,噩夢並沒有就此結束,而是……剛剛開始!


    天使,正在化身成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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