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慕容雨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已置身在一個毫不熟悉的環境中。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是被綁在一個帳篷裏。她努力的扭動著四肢,卻發現那繩子綁的份外緊,自己每動一下繩子就會往肉裏嵌一分,疼的她眼淚在眼眶裏直打滾。她想出聲呼救,可一張口,卻發現嗓子刺痛的厲害,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張著嘴慕容雨試了半天,終於在眼淚滑落的那一刻放棄了。


    “看來我真的啞了。”慕容雨緊咬著嘴唇,強忍著心中的傷痛,任眼淚在臉上肆意的狂奔,直到嘴裏嚐到了血腥味,才慢慢的恢複意識。


    “這裏就是軍營了吧!”慕容雨諷刺的想著。


    當她剛想進一步觀察一下,帳外傳來了一名男子的聲音:“確定是零星國的女子嗎?可不要誤抓了好人家的姑娘!”


    “回參領,這是那名女子的隨身之物,經確認實為零星國女子所有。這四野戰場一個好人家的姑娘怎麽會出現在我們營中?且軍醫已替她把過脈,此女武功已被人廢去,一個好端端的姑娘,又怎麽會被人廢了武功呢?所以屬下以為此女並非善類。”


    帳外一番話,聽得慕容雨雙眼冒火,什麽狗屁邏輯?這樣就說她不是善類?嗬!簡直是荒天下之大謬!此刻她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真想衝出去狠狠地扇那王八蛋兩巴掌。


    那參領聽言略沉默了一會,說道:“好吧!那就這麽辦吧。待會領她去黃大嬸那,讓她給安排一下。”


    “得令!”


    “對了,我想見一下那名女子!”


    “這……”


    “怎麽?有什麽不妥嗎?”


    “回參領,小的,小的隻是恐怕那女子還未醒來。”


    “這個無妨,你且帶路吧。”


    “是!”


    慕容雨緊緊的盯著帳門,從剛才的對話中,她已經大致了解了情況。想她今日的一切,定是那黑衣人事先安排好的。


    好吧,既然走到了這一步,那她也沒有什麽退路了,橫豎是死,她到是要好好地看清楚這些人。


    不一會兒,那帳門便被人撩了起來,首先進來的,是一個個頭中等身披重鎧的男子。


    慕容雨上下打量了那名重鎧男子一番,發現他的相貌平常,長的一張國字臉,一身黝黑的皮膚,說明了他常年征戰在外。在慕容雨看來,他是屬於放在人群中也不易找出的那種。但就是這樣的平凡的人,卻有著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嵌在他那黝黑的皮膚上頓時顯得格外的精神,而他整個人也因為那雙眼睛,顯分外的氣勢逼人。


    “參領,就是她了!”後方那名士兵指了指慕容雨,對重鎧男子說道。


    就在慕容雨打量重鎧男子的同時,他也同樣打量著她。


    其實早在他一進來時,他就被慕容雨的相貌給吸引了。從沒見過如此清麗脫俗的女子,鎮靜、冷傲,即使手腳被捆綁著,但她的目光仍那樣的瀟灑自若。她就像是一侏曠穀的幽蘭,芳香、美麗卻又那麽飄渺虛無。


    好不容易回過了神,那名重鎧男子又再次細細的打量起慕容雨。望著她越顯動人的容顏,他的眉頭卻越皺越緊,因為他明顯感覺到了他那發自內心深處的渴望,喉頭也不自覺的動了一下。突然一個詫異念頭在他的腦海中萌發了:他想擁有她!


    此時不單單他一個人這麽想,這營中的任何一個人隻要看了慕容雨,恐怕都會這般想!不同的是,那參領考慮的是如何獨占她!而士兵們則是考慮著如何分享她!


    慕容雨看不懂那參領此時的表情,隻直直與他對看著,靜靜的。


    突然,那參領開口說道:“此女確有可疑!平白無故出現在我軍中,還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來人!將此女帶至我營中,我要親自審問她!”


    聽言,帳外的士兵個個麵麵相覷,心知肚明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多發一言。


    “還楞在外麵幹嗎?還不照做!”重鎧男子大嗬一聲。


    “遵命!”士兵大喝一聲。


    當慕容雨從一個帳營被押到另一個帳營,一路上她仿佛感到無數雙眼睛落在自己身上,那肆無忌憚的眼神,弄的她很不自在。


    當她再次站在那參領麵前時,此時他已換上了便裝。慕容雨看一他眼兒,這才發現:原來卸去鎧甲之後他,並非如自己原來認為的那樣普通,恢複了自己清爽的樣貌,也勉強稱的上是個帥哥。


    “給她鬆綁!”那參領揮了揮手,對押解慕容雨的兩個士兵說道。


    “是!”隻見那兩個士兵雙手一抱拳,隨即便七手八腳的將繩子從慕容雨身上卸除。


    “你們都下去吧,我要單獨審問!”見慕容雨被鬆了綁,那參領便對兩個士兵示意道。


    “得令!”


    於是帳中隻剩下慕容雨和參領兩人。他直直的看著慕容雨,久久的不發一言,而慕容雨也明顯感覺到了他灼熱的目光,把頭低的低低的,小心防備著。


    最後參領開口打破了沉默,隻見他一作禮,說道:“在下王林,京中人士,是這隊的參領。姑娘莫怕!我找你來隻是想問你幾個問題,你且徑直回答就是了!”


    在看到慕容雨點了點頭後,他便繼續說道:“姑娘是零星國人嗎?何以平白無故出現在我軍營之中?”


    慕容雨雖不能言語,但聽力還在,聽那王林說自己是什麽零星國人,心中有些著急,用力的搖了搖頭。哎!傻子也知道,此時要講自己是,恐怕她會死的很慘。


    “那姑娘是日盛國人嗎?”見慕容雨搖頭,王林心中一喜,隨即繼續問道。


    慕容雨一聽他問自己是不是日盛國人,便心中一喜,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看著慕容雨承認自己是本國之人,王林不由喜出望外,繼續道:“那敢問姑娘芳名?”


    這下可讓慕容雨為難了,不知何如答起,隻得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裏。


    看著眼前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而此刻又一言不發的女子,王林心中已有所明白,“原來這姑娘不能講話!實在可惜了”想到這裏,臉上不由露出了一抹惋惜之情。


    王林就這樣看著俏生生的慕容雨,看著她卓然的風姿,猛的一把抓拉過她拉入自己的懷裏。


    慕容雨大驚,憶起了曾經的遭遇,於是她揮動的雙手奮力的掙紮著,不讓他近一步靠近。


    可能是意識到慕容雨的反抗,王林並沒有再做什麽,隻靜靜的抱著她,一隻手還不停的輕輕拍打著她的背,像大人安撫受驚嚇的小孩般,隻是他動作笨拙,看上去有些滑稽。


    這樣過了許久,慕容雨見他並沒有要侵犯的意思,情緒便漸漸平靜了下來。


    就在慕容雨正思索著王林的意圖時,頭上傳來了他輕柔的聲音:“我知道這樣很唐突,但我覺沒有冒犯姑娘的意圖。自見到姑娘第一眼時,我便喜歡上了姑娘。若姑娘真為日盛國人,不論你是否能言語,又或是出身如何,隻要姑娘同意,王林願娶姑娘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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