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府內


    冰綃蜷縮著身子,無力的趴在地上,額頭上冷汗直流,身體不住的發著抖。


    一個陰冷的聲音自她頭頂傳來:“冰綃,你還想跑嗎?”


    冰綃聞言,慘白的臉蛋不禁又白了三分,身體抖的更甚,口中不住地討饒著:“王爺,求王爺放過綃兒吧!綃兒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哼!賤人!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的那點兒,你是不是覺的本王不敢動安慶和?居然還敢背著我想和他雙宿雙棲!莫不是你已經忘了你和本王之間的交易?”


    一聽到安慶和的名字,冰綃強忍著劇痛,掙紮的起身,她顫抖的拉住九王爺的下擺,苦苦哀求道:“綃兒沒有忘記!王爺幫綃兒報了仇,綃兒終身為王爺所用!王爺,綃兒是真的不敢了!綃兒以後會乖乖聽話,王爺吩咐什麽,綃兒就做什麽!隻求王爺放安慶和一馬吧!”


    “賤人!留你何用!”九王爺一腳踹開她,陰毒的雙眼眯成一條縫:“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你連個男人都搞不定!我還能要你做什麽!”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那葉千涵並非一般男子,綃兒真的已經是盡力了……”冰綃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再次爬起來,不住的磕著頭。


    “饒命?”九王爺冷哼一聲說道:“這五毒散的滋味不好受吧!”


    冰綃一聽,身子不禁一怔,接著猛抓著胸口,拚命的抖縮起來。


    “又毒發了?”九王爺享受的看著眼前一邊磕頭,一邊強忍著劇痛,不住發抖的人兒,陰狠的說道:“本想趁此要了你的命,不過--”


    九王爺說罷優雅的靠著窗戶坐了下來,一臉邪佞地笑道:“不過,事情總算不負我所望,那葉千涵今日已自動投順了我麾下,但是,他卻指名要我放了你……”


    聽聞此言,冰綃愣住了,她緊緊的捂著胸,一言不發的跪在那裏。


    “拿去--”


    應聲,一粒藥丸隨即掉落在她麵前,冰綃顫顫隈隈的伸手拿起,放入口中,然後磕頭謝道:“多謝王爺賜藥!”


    九王爺聞言,但笑不語,隻懶懶的倚著太師椅,翹著二郎腿,悠閑的一手托腮望著冰綃。


    冰綃見狀也不敢多言,但跪著低下頭,


    她剛吃了解藥,此時身體輕了不少,剛才那噬骨的疼痛也漸漸消散,四肢也比之前靈活了許多,不再一個勁的痙攣發抖。


    “多謝王爺不殺之恩!”冰綃再次俯身叩謝,可身體卻在她低頭那刻發生了變化。


    突然間,她覺的自己渾身躁熱,下體微微的透著濕意……


    在青樓這麽多年,這種感覺她是知道的,她驚恐的望向九王爺,結巴的說道:“王爺,你……”


    見此時藥力發作,九王爺不再似之前那般悠閑,他一改自若的表情,邪邪一笑道:“不錯!本王在解藥裏加了‘烈女春’,而且還是兩倍的劑量!”


    兩倍劑量!冰綃聽言,大驚失色,口中不住驚呼到:“不要,不要!”


    她是知道“烈女春”的,那是一種烈性春藥,據說就是再貞潔的女子,隻要一旦服用了,便立刻會從淑女變成孟浪的蕩婦!更何況現在還是兩倍的藥量……


    冰綃不斷扭動著身體,努力克製著體內不住翻騰的欲望,無奈那極盡興奮的浪潮卻一波接著一波,將她打的潰不成軍,腿間早已濕成一片……


    九王爺悠然自得的欣賞著冰綃極盡魅惑的體態,慢慢的一股熱流自他小腹升起,他站起身走到冰綃麵前,隔著她的衣服,開始大力揉搓。


    九王爺的手仿佛帶有魔力一般,被他觸碰過的地方竟感到異常清涼,冰綃此時意識混亂,口中不住的叫喚著:“王爺,救我……救我……”


    “嘖!真是個尤物……難怪連葉千涵都開口要你!”猛的一把拉起冰綃,接著一個用力將她甩至床上。


    隻聽“嘶”的一聲,衣衫破裂。此時,冰綃已顧不得外泄的春光,她全身燥熱,皮膚紅的象被煮過一樣,她不斷拉扯的自己的衣服,仿佛在尋找著宣泄口一般,不停的扭動呻吟著。


    “你弄的本王都有點不想放手了……”九王爺此時已衣衫褪盡,他站在床邊,高傲的看著床上不停翻騰的人兒,接著大手一揮,帷帳頓時落了下來……


    而此時,已毫無意識的冰綃,一接觸到男子的身體,便立刻貼了上去,那動作,極盡挑逗之能勢事。


    “啊!你這個妖精!”一陣舒爽自九王爺喉中逸出,帳中頓時激情一片……


    激情之後,九王爺一邊穿著衣服,一邊看著滿身愛痕的冰綃,冷聲道:“你可以走了!”說完,拉開房門,頭也不回的邁了出去。


    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冰綃淚如泉湧,終於自由了!可自己終究是髒了!


    也許以前,她還可以安慰自己,說那些都是自己迫於無奈,身不由己!可就在剛才,她卻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是怎麽在九王爺身下展轉承歡,口口聲聲喊著“不要停”!那一刻她是多麽的放蕩,多麽的下賤!


    那時的她,是心甘情願的!雖然是受了藥物的控製,但她仍不能原諒自己!那種自甘墮落後奔湧而來的羞恥感,壓的她透不過氣來。


    她想到了死,可當發簪揮下的那一瞬間,她猶豫了!如果自己真的就這麽死了,那怎麽對的起一心念著她表哥,又怎麽對的起全心全意幫助她的慕容公子!


    自己曾不止一次和葉千涵打過交道,那根本就是塊搬不動的石頭!這次他居然主動應承,這其中的艱辛她無法想象,但她知道,肯定是難於上青天!


    大家都如此的煞費苦心,好不容易換來了自己的自由,她怎麽可以就這樣一死了之呢!


    “表哥!隻要你一日不嫌棄盈兒,盈兒就會全心全意的用下輩子,好好報答你、侍奉你!但若有朝一日,你嫌棄盈兒,厭倦盈兒了,到那時,盈兒再一死了卻殘生……”


    喃喃說出心中之想,冰綃起身來到銅鏡前,雪白的嬌軀立刻呈現於上。此時身上的粉紅已然退去,但剩下的卻是滿身斑斑點點的愛痕。


    冰綃嘴角含笑,諷刺的撫摩著這些青紫色印跡,隨手打開櫃子取出一瓶膏藥,慢慢的塗抹了上去。


    這是“玉肌膏”,對活血化瘀有奇效。身在青樓,每天需侍奉各式各樣的男人,愛痕、瘀傷總是避免不了的。為了不影響接客的質量,能以一身雪白凝脂示人,每個青樓女子都會備有這種療傷聖藥……


    在確定每個部位都塗抹到後,冰綃彎腰揀起地上的衣服,然後一件一件穿回。雖然有些破損,但總好過赤身露體!


    回首望了一眼這仍充滿歡愛後氣味的房間,冰綃麵色憤然,接著扭頭,毫無一絲留戀的離開。


    京城是越來越動蕩了,隨處可見應招而來的俠士,他們三三兩兩,終日穿梭於酒館,客棧之中,使得一般老百姓都不太願意出門,生怕自己惹上什麽麻煩。


    花無言還是一直未歸,慕容雨雖不擔心他的性命安危,但出於對朋友的關心,心中仍不免有些憂慮。


    九王爺自葉千涵主動應承後,也一直沒有什麽動作。不像吩咐梁世昌那樣,讓他終日忙的焦頭爛額。由此可見,葉千涵對他的重要性還不是一般的大。而葉千涵這廂也沒任何動靜,他平時要麽巡視巡視鋪子,查看查看帳目,要麽叫上自己,喝喝茶,聊聊天,完全沒有索要那三個要求的跡象,這讓慕容雨新中很是懊惱。


    日子一天天的過,平靜而又忐忑。


    冰綃終於在葉千涵應承的第二天,也就是慕容雨來京的第十二天歸來了。為了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安慶和決定搬離小吳軒,找了一處偏遠的地方和冰綃暫時住了下來。


    “慶和,接下來你們有什麽打算?”這日,慕容雨前去探望他們。


    冰綃此時外出置辦東西了,家中隻剩安慶和一人,他見慕容雨此時問及這個,便溫柔的笑了起來,他輕輕的說道:“原本我想帶盈兒先回家中,待秉明過雙方父母後,便與她完婚。可盈兒說什麽也不願再回去,我能理解她,不想為難於她。於是就決定先自行成親,然後由我修書二老,告訴他們,我們暫時不回去了,等以後盈兒以後有了孩子,再另做打算。”


    慕容雨此時也明白冰綃不願回去的原因,畢竟在這個世界裏,有著這麽一段不光彩的過去,是極為恥辱的。若有朝一日自己東窗事發,族中之人會用什麽樣的眼光去看待她?又會采取什麽樣的方法來迫害她?


    安慶和也許就是因為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想出這個緩兵之計。一旦冰綃有了子嗣,那便是堂而皇之的正妻,那二老就是再不同意,最後也會迫於無奈答應的。再者,他們多多少少也會看在子嗣的麵子上,不會深作追究。畢竟冰綃也是他們從小看著長大的,事出後也是身不由己,這些年也算吃盡了苦頭!


    “那你們接下來準備去哪兒?”慕容雨關心的問道。


    “盈兒想去青州,小時候我經常和她講那裏的事。”見慕容雨有些不解,安慶和便笑著解釋道:“青州地處沿海,雖人煙稀少,但景色宜人。我早年去過那裏,對那裏比較熟悉。頭頂的藍天,腳踏著海水,看太陽東升,看潮水漲退,可是個遠離塵囂,適合隱居的好地方!”


    我有一所房子,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慕容雨此時想起了海子的那首《麵朝大海,春暖花開》,同時,也向往起那詩中所描寫的愜意安然的生活。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去處。好!如果我哪天混不下去了,我就去青州找你們,到時我們一起看日升日落,潮起潮退,如何?”


    “歡迎之至!”安慶和微笑著看著她,滿臉洋溢著幸福。


    “那你們準備什麽時候動身?到時我去送你們!”看著如此甜蜜的他,慕容雨也不知不覺的被感染了。


    “明日一早!”溫柔的聲音含著濃濃的愛意,“盈兒想早些離開這裏!我也希望如此。”


    “你這一走,就等於放棄了所有,你的功名!你的抱負!慶和,你可會後悔?”


    被慕容雨這麽一問,安慶和起先低頭沉默了起來,許久他才低低的說道:“男兒於世,誰不想大展拳腳,揚名四方?但是這些和盈兒比起來,就顯的微不足道了。我的盈兒,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子,是值得我犧牲所有來拚命保護的!”


    “表哥……”此時門外,冰綃兩行清淚的站立著,顯然是被安慶和剛才的話感動了。


    “盈兒,你回來了!”溫柔的上前,執起她的手,安慶和回頭對慕容雨說道:“阿雨,我有一件事想麻煩你!”


    慕容雨點點頭,“你說!”


    “我想請你當我們的證婚人,主持今晚我們的婚禮!”


    “啊?要我做你們的證婚人?”


    安慶和點點頭,“阿雨,你是我和盈兒的大恩人,又我們的大媒人!沒有你,就不會有現在的我們,所以這個證婚人,非你莫數!”


    “好吧!隻要你們不怕我把婚禮搞砸了,那我就盡管試試吧!”慕容雨微皺著鼻子打趣道。


    “你這家夥!”看著如此調皮的她,三人都笑出了聲。


    “那我們要不要先布置起來,畢竟晚上就要成親了?”慕容雨也沒辦過婚禮,隻憑的感覺傻傻的問到。


    安慶和與冰綃聞言相視一笑:“阿雨,這個叫交給我和盈兒來吧!我們已經商量過了,一切從簡,所以不需要花太多心思!至於你呢--隻要到時準時出席就行了!”


    慕容雨聞言,抿唇一笑,“好吧!那我就不打擾你二人世界,先行告辭了!”


    “你這個壞小子!”安慶和一聲輕斥,接著幾聲笑聲蔓延開來……


    那一天的下午,風醉了,人也醉了……


    原以為隻有三人參加的婚禮,此時卻因葉千涵的堅持而多出一人,慕容雨無奈的指著他對二人道:“是他自己要來的,不是我請的!”


    “安兄,葉某不請自來,你不介意吧?”葉千涵聞言不理會她,徑直對安慶和作揖到。


    “哪裏,哪裏!是慶和疏忽了,葉兄也是我們的大恩人,禮應受請的!”安慶和一身喜服,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晚的他心情格外的好,一個勁的拉著葉千涵道著謝。


    一旁的冰綃,此時也同樣一身喜服,她微微向葉千涵欠身致禮,雖頭蓋蓋頭,但仍遮不住她那過分的美麗。


    “慶和,可以開始了嗎?”慕容雨清了清嗓子,向他詢問到。


    見他點點頭,於是她便扯開嗓子喊道:“吉時到!新人入堂--”


    安慶和隨即溫柔的牽起冰綃,兩人慢慢走到紅燭之下。


    “一拜天地--”兩人俯身一拜!


    “二拜高堂--”因為雙方父母都不在場,所以慕容雨這個大媒人,便理所應當的接替了這個位置。


    “夫妻交拜--”這最後一拜,在兩人盈盈的俯身中完成,紅燭搖曳著火光,照在每個人的臉上,是那樣的甜,那樣的甜!


    “禮成!送入洞房--”


    安慶和牽著冰綃,在慕容雨與葉千涵的跟隨下,進入了婚房。


    “慶和,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好好把握吧,我們就不打擾了!”慕容雨此時,頗為邪惡的對安慶和說道。


    “阿雨,我以前都不知道原來你這麽壞的!”安慶和羞紅了臉頰,對她輕斥道。


    “是是是!我是最壞!那我這個壞人現在就你麵前消失,免的打擾了你洞房的興致!”慕容雨嬉皮笑臉的打趣他,說罷拉起葉千涵往外走。


    原來還有些熱鬧的房間,頓時,就隻剩下了兩人苦盡甘來的人兒。


    正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


    隻見,靜悄悄的房間內,安慶和緩緩走到冰綃身邊,溫柔的掀起她的蓋頭,看著心中朝思慕想的人兒,一時間癡迷了:“盈兒,你好美……”


    冰綃聞言,羞紅了小臉,不禁低頭輕語道:“表哥……”


    “盈兒,你終於是我的了!”一把拉起可人兒,來到桌旁,安慶和執起酒杯,柔聲說道:“盈兒,喝了這交杯酒,你我便是真正的夫妻了!從今往後,我們就再也不分開了!”


    “表哥,盈兒覺的好幸福……”含著淚,輕投入他懷抱,冰綃慢慢閉上眼,靜靜的享受這來之不易的一刻。


    “盈兒……”安慶和輕輕的擁著心愛的人兒,眼神溫柔的仿佛能滴出水來,“盈兒,表哥以後再不會讓你受苦了……”


    一個彎腰,打橫抱起她,安慶和慢慢朝床邊走去,月光柔和的灑在喜房中,到處一片旖旎景色……


    屋外,慕容雨靜靜的仰著頭,看著浩瀚的星空,久久不語……


    天秀交匯,有情人終成眷屬!


    隻是她忽略了身後那道探究的目光,那目光炙熱,包含了太多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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