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穀的日子平靜而安逸。外人進不來,景色也出不去。隨著時間的推移,不知怎地景色的話越來越少,人,越來越安靜,眼睛經常流露出一種悲傷。


    也不知道從時候開始,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夜非塵的身上,偷偷地打量著他,注意著他,有時一看就是好幾個小時。


    而夜非塵卻對這個領回來的孩子並無過多的留意和關心,更沒有發現她的異樣,或許在他的心中他從來就是把景色當作隨意掂來的一個解悶的玩具。


    在景色十歲那年,她開始給夜非塵洗衣做飯,每天天未亮便起來采集露水,傍晚又去給藥田澆水,她卑微地做著這一切事情,隻求得到夜非塵多看她一眼。


    景色最開心的事情莫過於替夜非塵試藥了。隻有這樣,她才感覺自己的存在,隻有這樣,她才能從夜非塵的眼裏看到擔憂。也隻有這樣,她才能更近距離地接觸到夜非塵。


    試藥有風險。在一次試藥的時候,因為長年試藥身體嚴重透支,五髒六腑均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害,最終香消玉殞,她離去的結果是迎來一個全新的景色。


    “唉!也不知道夜非塵這個家夥到底能不能找到阿黃,早知道就不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了。”景色抱著小白夜寢難安,輾轉反側,最後索性起身下床。


    夜非塵修長飄逸的身影在山穀裏行走,在黑夜中如同白晝,如履平地。


    “阿黃。”驀然,夜非塵停住身影,警惕地看向四周。


    不遠處一個黝黑的山洞裏發出一絲微弱的聲音,在靜寂的夜裏格外刺耳。


    “阿黃,是你嗎?”夜非塵提高警惕慢慢地向著洞裏走去。


    山洞裏伸手不見五指,若非夜非塵武功高強,隻怕無法行進半步。他小心警慎地順著聲音向前走去,在經過一個拐彎後,夜非塵發現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阿黃,身下全是血跡,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作嘔的血腥味。


    “阿黃。”夜非塵一驚,嘴裏呼了一聲,身形未動,眼睛警惕地四處張望。


    “汪,汪。”阿黃聽到主人的呼叫,心情頓時激動起來,使勁地掙紮著想要站起來。


    在確定四周沒有危險之後,夜非塵這才上前彎腰仔細察看阿黃身上的傷勢。


    “阿黃,是誰把你傷成這樣?”夜非塵更是一驚,眼裏閃過一絲戾氣。阿黃不是一般的狗,他的父親是一條凶狼的狼,有靈性,通人心,身手非常敏捷,傷成這樣著實讓夜非塵又是心疼又是憤怒。


    “汪,汪。”阿黃的眼睛向著洞裏看了一眼,身子瑟瑟發抖,流露出一股恐懼。


    “來,先把這個吃了,一會兒我帶你回去。”夜非塵像變戲法似的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料丹藥塞進阿黃的嘴裏,隨後衣袖一揮,身影一閃,連人帶狗身影立刻消失不見了。


    在他們走後不久,神秘陰森寒冷的洞裏有兩道綠光閃了閃,隨後又慢慢消失不見了。洞裏又恢複了平靜,像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夜非塵一隻手提著阿黃,把輕功發揮到極致,不一會兒的功夫就來到景色的房門前。


    “爹爹,阿黃這是怎麽啦?”聽到動靜,景色一陣風地跑了出來,借著屋裏的燈光,她驚悚地發現阿黃渾身是傷,皮毛上粘滿了血液。


    “色色,阿黃受到了很重的外傷,你現在立刻燒上一鍋熱水端過來,我來替阿黃包紮傷口。”夜非塵簡單地交代了幾句,提著阿黃準備藥室。


    “爹爹,我這就去燒水。”景色看到阿黃深可見骨的傷口,忍不住一陣頭昏目眩,她強自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色色,你怎麽啦?”夜非塵眼睛的餘光察覺到景色的異樣,轉過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沒事,沒事。隻是看到阿黃這個樣子心裏太難過了。”景色小臉一片蒼白,虛弱地向夜非塵擺擺手,隨後大腦再也受不了一波接一波的眩暈,最終人軟軟地倒了下來。


    “色色!”夜非塵心裏一緊,跨步向前,在景色摔倒之前用另外一隻手及時接住了她,並把她放在床上。夜非塵替景色把了把脈,又翻了翻她的瞳孔,在確定無什麽大礙之後,他的心裏莫名地鬆了一口氣。


    “嗚――”小白見景色倒下,發出嗚聲圍著景色著急地打轉轉,不時伸出舌頭舔著景色清秀蒼白的小臉,希望把她喚醒。


    “嘶,嘶。”小花吐著舌信子發出嘶嘶的聲音遊戲到景色的身邊。


    “小花,你先照顧著色色。阿黃傷勢太重,我先去處理它的傷口,這裏一切就交給你了,我一會兒就過來。”夜非塵看了看景色,略略思考,沉著聲音對著小花吩咐了幾句,人,轉眼消失不見了。


    小花像是聽懂了夜非塵的話,聽話地盤在景色身邊,揚著頭,露出小眼睛,警惕地看著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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