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色回到房間後抱著小白倒頭就睡。她回來的路上已經打定主意,以後夜非塵不管再問她什麽,她就一口咬定再也記不想來了。


    隻是她低估了夜非塵的耐心與求知欲。


    “色色,還是沒有想起來什麽嗎?”晚上天剛一撒黑,夜非塵準時地出現在景色的房間,坐在床前溫和地看著景色。


    “爹爹,我已經說過一千次一萬次,我是真的再也想不起來了。”景色再一次歎了一口氣,自從那天藥房回來以後,接連三天,夜非塵每天晚上都要過來問候她一句,開場白永遠是那一句話。


    景色一點都不懷疑,如果長此以往地下去,早晚有一天她會因神經衰弱而死。


    “色色,你再好好想想。”夜非塵依舊溫柔地看著景色,從他的神色來看,他似乎並沒有打算放棄。


    “爹爹,我求你饒了我吧!我是真的真的想不起來了。我向你發誓,如果我有一絲隱瞞,就讓我一輩子呆在山穀裏,孤獨至死。”景色急了,騰地坐了起來,一臉認真地舉起兩根手指對著天發誓。


    夜非塵怔懷,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盯著景色,抿著薄薄的嘴唇一言不發。


    “爹爹,你不信我說的?”景色一看夜非塵的表情,以為他不信她說的話,又急了。


    “色色,有爹爹,阿黃,小花還有小白陪在你身邊,你還是會覺得孤獨嗎?”沉默一陣以後,夜非塵語氣平緩慢慢地向景色問道。


    “爹爹,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房間裏的氣氛因夜非塵低沉的語調顯得有些壓抑,這讓景色有些喘不過氣來,想解釋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色色,你不用解釋了,爹爹什麽都明白了。”夜非塵打斷了景色的話,白色修長的身影緩緩站起,“色色,時間不早了,早些睡吧!”


    “爹爹。”景色起身伸手欲去拉夜非塵的衣擺。


    夜非塵身影一閃,飄擺的衣角在景色的手中劃過一道弧線又飄然落下,留給她的是飄著淡淡藥香味的空氣。


    “色色,明日早些起床,從明天開始爹爹不但要教你醫術還要教你武功,這樣你出穀以後至少不會被別人欺負。”夜非塵臨行前留下一句淡淡的話。


    “唉!”望著空空的房間景色悵然若失,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她知道夜非塵生氣了。但是她真是很想去外麵看看,想看看外麵的世界到底是什麽樣子的。好像這也沒有什麽錯吧?景色雙手當枕頭,愣愣地盯著屋頂發呆。


    夜非塵一個人站在山穀裏,紫色齊腰的長發隨風飄動,衣袂飄飄,如謫仙一般迷人的他此時竟然有了煩惱,眉毛微微皺起。


    十年了,如非有需要他從不離開這座山穀。十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卻足以把以往的種種全部忘卻。


    “十年了,是時候回去了。”夜非塵輕輕地說了一句話,身影一閃,人,頓時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第二日,景色頂著黑眼圈出現在夜非塵的麵前,嘴裏不住地打著哈欠。


    “色色,昨晚沒睡好嗎?”夜非塵淡淡地看了一眼景色,淡然的語氣聽不出他的任何情緒。


    “沒有。”景色老老實實地回答夜非塵的話,昨天她的確是沒睡好,想著以後要出穀,心裏既忐忑又有些興奮,直到天快亮才閉上眼睛眯了一會兒。


    “去做飯吧!”夜非塵什麽也沒多說,拋下一句話便離開了。


    “爹爹,你怎麽不問我為什麽沒睡好?”景色衝著夜非塵消失的背影吼了一句。


    夜非塵沒回答她的話,回答她的隻有清晨的鳥叫和風的聲音,夜非塵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真是一個奇怪的人!景色在心裏嘀咕。忽然間景色“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說夜非塵奇怪,自己又何嚐不奇怪呢?


    夜非塵聽到了景色的吼叫,也聽到了景色的笑聲,禁不住嘴角上揚,心情驀然大好,邁著輕快的步子向著藥房走去。


    早餐景色用夜非塵帶回的大米煮了一點稀粥,又炒一個野山菌。山裏資源豐富,從不缺這些東西。做飯時阿黃一直圍著她打轉轉,不停地用腦袋蹭她的腿。


    景色沒理阿黃。她還在生阿黃的氣,對這種背信棄義的狗,她是堅決不會再理它了。


    “汪,汪”阿黃好像知道景色在生氣,衝著她是又叫又搖尾巴。


    “小花,吃早點了。還有我告訴你啊,以後不要和這種叛徒在一起玩了。”景色撕了一條生肉塞到小花的嘴裏,愣是不看阿黃一眼。


    “汪,汪。”阿黃委屈地衝著景色叫了兩聲,耷拉著腦袋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知道錯了嗎?知道誰是你主人了嗎?叛徒。”景色終是不忍,拿出早就已經準備好的雞腿扔給阿黃,嘴裏不停地數落著它。


    “汪,汪。”阿黃看了一眼雞腿,突然間一躍而起向著景色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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