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冷煌?”現在不但景色愣住了,就連阿鎖和一幹人全都愣住了。


    “是,朕在這裏等好久,就是為了能早一些看到夜皇朝給朕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女子。”冷煌微微點點頭。目光在景色的臉上停留。


    眼前的這個女子雖說臉色有些蒼白看似還有些狼狽,但是這並不影響她的美麗,一張小臉生得分外俏麗,水靈靈的雙眸,小巧的鼻子,一頭烏發輕巧地挽起,隻是原本紅潤的櫻唇此時一絲血色也沒有,讓人我見猶憐,禁不住從內心升起一股保護的欲望。


    冷煌在打量景色的同時,景色不動聲色也在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冷煌與景色之前所見的男人皆不同。夜非塵風輕雲淡如謫仙一般,展玉骨子縫裏透露出妖媚,司南溫文爾雅,司北整個一個妖孽轉世。眼前的這個冷煌年齡在二十四五左右,濃眉大眼,膚色如銅,一雙銳利的星眸炯炯有神,眉宇間透著一股俠氣。黑色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正配他的風格,給人穩重成熟的表現。


    “你就是負責護送皇後的阿鎖頭領吧?好啦!現在人已經送到了,你可以回去交差了。”冷煌走到景色的麵前把阿鎖他們完都忽視掉,直接彎腰抱起景色大踏步向前走。


    “等一等。”阿鎖身影一閃,立刻攔在冷煌的麵前,“我們憑什麽相信你就是冷煌?”


    “嗯,不虧是他的手下,果然警惕性高。”冷煌眼裏露出一絲讚賞,伸手從腰間扯下一塊玉佩遞到阿鎖的麵前。


    “你認識這個麽?”冷煌問道。


    “參見冷皇。”阿鎖跪下抱拳恭聲說道。


    “回去告訴你的主子,人我很滿意。”說完冷煌的身影幾個跳躍便消失在阿鎖的眼裏。


    阿鎖心裏悵然若失,呆呆地望著冷煌與景色消失的背影發愣。


    “人都走遠了,我們也回去交差吧!”同行一人拍了拍阿鎖的肩膀。


    阿鎖緩緩地從地上站起,目光黯然無光,心裏一片茫然。這幾個月下來,他幾乎每天和景色在一起,現在景色突然走了,他的心下子也空了。


    景色靜靜地靠在冷煌的懷裏沒動。現在她的內力充沛,渾身上下的經脈暢通,真氣在全身上下遊走。如想要從冷煌的懷裏逃脫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隻是她不想這麽做。


    剛剛肚子的胎動讓她心有餘悸,生怕再一有什麽閃失肚子裏的寶寶便會離她而去。隻要不利於寶寶的事情,她都不會去做的。


    “你一點都不怕我麽?”冷煌對懷中的這個靜靜的女人有一絲好奇。


    “你有什麽值得讓人害怕的?”景色眉眼不抬淡淡地說道。


    “有趣,有趣,當真是有趣。”冷煌突然笑開了,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前麵有一個鎮子我們歇一歇吧!”景色的目光停留在不遠處一個小鎮上,她肚子裏的小寶寶需要好好地休息,長時間的長途跋涉,對寶寶不利。


    “好,為了我們的孩子能夠健康地成長,朕怎麽能不同意呢?”冷煌非常讚同景色的話,抱著景色飛也似地向小鎮上奔去。


    小鎮上的人不多,或許是天氣冷的緣故,街上的鋪子大部分都關了起來。冷煌抱著景色進了一家喜來客棧。


    客棧裏冷冷清清,小二和掌櫃正躲在櫃台裏烤火,聽到有人進門,當下喜出望外,這個時候有生意上門,任誰的心情都好。


    “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小二一路小跑到冷煌麵前,殷勤地問道。


    “住店。要你們店裏最好的房間。”冷煌冷冷地說道。


    “好嘞!兩們客官樓上請,本店是全鎮最好的客棧,幹淨整潔,保證比家都住得舒服。”小二一邊請是冷煌上樓,一邊絮絮叨叨地說道。


    “你信不信,如果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你直接丟出去。”景色有些煩了,她出言冷冷地看了小二一言。


    小二愣了愣,眼睛投在景色的身上,景色的眼神太冷,竟然他不知不覺地打一個冷戰。他趕緊閉上嘴巴,再也不敢吭聲。


    冷煌笑了,懷中的這個女子的脾氣可是有些不大好。


    小二把二人引到二樓最南邊一間臨街的房間,“兩位客官裏麵邊,如有什麽需要請直接吩咐一聲。”小二抬眼看了一下景色,戰戰兢兢地說道。


    “先燒一桶熱水來,我要洗個澡。一會兒我再開個方子,你去幫我抓一副藥。”景色一臉清冷地對小二說道。


    “好的客官,小的這就去。”小二點頭哈腰,一溜煙地跑掉了。


    冷煌把景色輕輕地放在椅子上,一臉驚奇地看著眼前這個一陣風都能刮倒的女子,眼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東西。“你懂醫術?”


    “略懂皮毛。”景色一臉平靜的說道,心中驀然間一酸,這些醫術都是夜非塵逼著她學的,現在終於派上用場了。


    冷煌沉默了,他靜靜地盯著景色有好幾秒,然後一屁股坐在床上。


    “這裏隻有一張床,一會兒我們怎麽睡呢?”冷煌一臉為難地看著景色。


    “我睡床,你隨便。”景色冷聲說道。


    “你不覺得這樣對我太不公平了麽?”冷煌瞪大眼睛看著景色,滿眼不可置信,眼前的這個女子總是給他意外。


    “你也可以重新開一間房。”景色依舊冷聲說道。


    “來,我悄悄地告訴你一個秘密。”冷煌突然低聲對景色說道。


    “什麽秘密?”


    “其實我身上一兩銀子都沒有。”冷煌說完突然一臉笑意看著景色,他等著看景色大驚失色一臉慌亂的樣子。


    “你腰間不是有一塊玉佩麽,看樣子能值不少銀子,拿去當了吧!”景色不為所動,瞟了一眼冷煌淡淡地說道,然後找來紙和筆,提筆寫了一個藥方。


    冷煌真沒想到景色會說出這麽一番話來,一下子愣在那裏,手不由自主地捂住玉佩,生怕景色當真拿了當了換了銀子。


    夜皇朝皇宮裏,夜宣曄靜靜地聽著阿鎖的匯報,麵無表情的臉上不起一絲波瀾,讓人猜不透他的心裏在想什麽。


    阿鎖靜靜地跪在地上,垂著頭等著主子的下一步指令。


    “你下去吧!”突然間夜宣曄平靜地開口了。


    “是。”阿鎖應了一聲,身影轉瞬不見。


    夜宣曄沒想到景色居然懷孕了這讓他始料不及,心中頗有些後悔。眼下夜非塵的眼裏除了景色再也沒有別的女子可以入他的眼,他居然一手把夜皇朝未來的皇上生生地送走了。


    “天意,這真是天意啊!”夜宣曄長歎一聲,整個人一下蒼老了許多。


    他精心布下這一切,隻是為了把景色送走,可是讓他後悔莫及的是他也親手送走了他的皇孫。


    如果夜非塵知道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劃,不但送走了他心愛之人又把他還未出世的孩子也送走,他會是一個怎麽樣的反應?夜宣曄有些不敢想象下去。


    隻是眼下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了,景色送走以後,夜非塵的靈魂像被抽走了一般。


    容萱一直在尋找機會靠近夜非塵,她要成為真正的皇後,她心中複仇之火從未熄滅過。她恨夜宣曄,恨夜非塵,就連景色她也不會放過,因為一切都因她而起。


    夜非塵每天渾渾噩噩地過日子,如行屍走肉一般,眼裏的光彩不再,整個人以驚人的速度迅速地消沉下去。


    容萱命人在金華宮裏建了一個廚房,每天都會親自下廚為夜非塵精心準備食物,並親自送到景宮。


    “滾!”夜非塵一看到她出現,禁不住眼裏一暗,殺機頓現,如果不是太後以死相逼保她一命,隻怕她現在早已經隨著容思威一起下黃泉。


    “皇上,這是妾身為皇上精心準備的,您多日未吃東西了,就吃上一些吧!”容萱楚楚可憐小聲對夜非塵說道。


    “滾!”夜非塵又是一記冷喝,手一揮,容萱連著食物全被夜非塵揮了出去,狼狽地跌坐在景宮的門口。


    容萱眼裏有一絲羞辱,她忍著身上的疼痛,慢慢地把地上收拾好,起身默默地離開。


    第二天還是這個時辰,容萱又帶著親手做的食物來到景宮,昨日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就像沒發生一樣,她依舊笑盈盈地看著夜非塵。


    “皇上,妾身向宮裏的禦廚學了幾道您愛吃的點心,請皇上嚐一嚐。”


    “滾!”夜非塵依舊衣袖一揮,容萱帶著點心再一次飛到景宮門口,狠狠跌坐在地上。


    容萱好似根本一點也不在意夜非塵的態度,默默地把東西收拾,跌跌撞撞地離去。


    又過了一天,容萱再一次巧笑出現在景宮裏。


    “皇上……”


    “滾!”這一次夜非塵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容萱,直接把容萱扔了出去。


    容萱有些絕望了。她不知道每次來她鼓起了多大的勇氣,如惡魔般轉世的夜非塵總讓她心裏打冷戰,有一股想逃跑的感覺,可是一想到父親的慘狀,她逼著自己笑對著夜非塵。她相信,隻要她堅持,再硬再冷的石頭她都會給捂熱的。


    容萱收拾一下心情,一瘸一拐地離開。


    太後聽說容萱的事情後,眼裏露出一絲讚許,“看來這個容萱確實不一般,也不虧哀家拚死保她一場。”太後歎了一口氣對著身旁的張嬤嬤說道。


    “太後,為了一個容萱和皇上鬧翻,這值嗎?”張嬤嬤有些不理解。


    太後臉上一片黯然,眼裏有一絲茫然,心裏一陣陣痛苦。皇上快有大半年的時間沒來慈寧宮了,他好似根本早已經忘了他還有一個娘親。


    “嬤嬤,哀家也不知道對還是不對?”太後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微微閉上眼睛,看似好像累了。


    張嬤嬤不再說話,隻是一臉同情地看著太後。這世上所有的母親都一樣,用她們自己的方式保護著自己的兒女,為他們安排一切,但卻從不問問他們到底需不需要,願不願意。


    容萱還在堅持,這一次她不是親自送食物到景宮,而是把手中的食物盒子交給景宮的宮女,由她們代為轉交。


    宮女看她可憐,對她十分同情,便勉為其難答應。


    夜非塵看著眼前的食盒,冷冷地看著宮女,“這是誰送的來?”


    “皇上,這是金華宮的主子派人送來的。”宮女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嗯!”夜非塵靜靜地嗯了一聲,身影一閃,隻聽“哢嚓”一聲響過之後,剛剛還俏生生站著說話的宮女被夜非塵生生地扭斷了脖子。


    “以後沒有朕的命令,不準那個女人進景宮半步。”夜非塵冷冷地丟下一句話,轉身向內室走去。


    景宮裏所有的宮女太監全都嚇壞了,自此以後再也無人敢和容萱說話。


    容萱不死心,夜非塵不讓她進宮,但是她可以在外等候,一看到夜非塵的身影出現,她便迎了上去,縱然她的腿嚇得發抖,她還在堅持。


    夜非塵的眼裏好似根本沒有這個人存在一般,麵無表情從容萱身邊穿過離開,把她一個人孤零零地丟下,站在原地倍受眾人同情憐憫的目光。


    容萱忍了很久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淚水如決堤的河水,瘋湧而下。


    夜非塵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對景色的思念一日比一日強烈,心疼的次數一次比一次多。他多想就這樣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隨著記憶一起沉淪。


    但是他不能,因為他還沒有找到景色,他怕他若走了,景色便找不到他了,所以他就站在原地等著景色。


    “色色,你快些回來,不然我真的怕我堅持不下去了。”夜非塵眼裏悲傷潺潺流過,他囁嚅地說道。心口再一次疼痛起來,臉上一陣煞白。


    司北一直沒有閑著,他和夜非塵的想法一樣。這景色跳下懸崖都沒事,怎麽可能洗個澡就會死呢?他根本不相信。他一直在暗中努力地查找,隻要有一點點線索他都不會放過。


    有一天,一名手下告訴他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


    “報告慶王,前幾日一名兄弟看到翠紅院的後巷有一輛馬車蓋著厚厚的簾子神神秘秘向城外疾駛。”


    “有沒有看清裏麵是什麽人?”司北心中疑慮頓生,現在這麽熱的天馬車上遮了厚簾子的確讓人生疑。


    “沒有,馬車前後都有高手護著,那個兄弟根本近不得身。”手下人搖搖頭。


    “那有沒有注意到馬車出了城向哪個方向駛去了?”司北越發覺得這輛馬車詭異。


    “一直向北,白天黑夜都在趕路,幾乎沒有停頓過。”


    “如果一直向北那就是寒月國了。”司北自言自語。


    “哎,對了,聽兄弟說坐在馬夫旁邊的有一個人特別像以前慶王府看門的家丁。”手下人拍了拍腦袋,又向司北提供了一條重要的線索。


    慶王府的家丁?司北心中一震。以前這慶王府是夜宣曄賜給夜非塵的,這裏麵的家丁丫環也全是夜宣曄安排進來的,如果真的那人是福王府的家丁,那這事就跟夜宣曄脫不了幹係。


    一想到這裏司北又聯想以前夜宣曄曾派出殺手來殺景色。這個夜宣曄一直反對夜非塵娶景色,自從景色失蹤以後,他曾把懷疑的目光盯在夜宣曄的身上,但是幾個月下來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會不會夜宣曄認為風頭已過,所以把景色轉移了?司北略一思考,心中有些懷疑那馬車裏就是景色。


    “我去寒月國一趟,若有人問起,就說我外出辦事了。還有這事先不要跟臣相說,等我確定那人果真是景色以後再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司南告訴皇上。”司北霍地從椅子上站起簡單交待兩句,大紅的身影一閃,便已經消失不見了。


    在過去的幾個月裏,但凡是有一點點和景色長得像,或是聽到有關景色的傳聞與消息,司北都會和夜非塵一起去查看,在經曆過一次次希望又一次次的失望之後,司北現在已經不敢看到夜非塵失望悲傷的眼眸了。這一次他必須在確定是真的景色以後,他才去通知夜非塵。


    在自己精心調養之下,景色的身體慢慢地恢複的差不多了。在不傷害寶寶的前擔下,她開始慢慢地練習輕功,武功,當然這都是在冷煌不在的時間悄悄進行。體內有了渾厚的內力再加上景色的悟性,練起武功得心應手,武功是登峰造極,輕功更是不在話下。


    “你看,皇宮到了。”這一日,冷煌指著眼前冰天雪地裏一座宏偉建築物對景色說道。


    景色看了看眼前的一切,表情淡淡的。


    “你該不會是不想當朕的皇後吧?”冷煌一臉不悅地看著景色。


    景色真的一點也不想當冷煌的皇後,隻是目前她身無分文,肚子裏的寶寶正是需要的營養的時候,或許當寒月國的皇後也不是什麽一件壞的事情,至少有吃有喝有人伺候。


    可是後來當景色進入皇宮以後,她就後悔了。


    景色真的沒有想到,堂堂寒月國的皇帝,竟然會這麽窮。


    ------題外話------


    感謝一直陪在我身邊,一直支持我的妹紙們,祝天天都有一個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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