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旭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周身的溫度越來越低,在他身旁的宮女太監如同掉入冰窟一般,渾身發冷,一個個膽戰心驚,大氣都不敢出。


    司南與風佳誼並排坐在軒轅旭右下方,憂心忡忡,坐立不安,不時地向遠處張望。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擔心與不安,夜非塵傷勢那麽嚴重,又怎麽可能會參加軒轅旭為他準備的接風宴?同時他們對軒轅旭的話產生了懷疑。


    “來人啦!”終於軒轅旭再也等不下去了,在他的心裏已經篤定夜非塵根本不可能來。軒轅旭隱約大致已經知道了夜非塵傷勢,現在他手上腳上的筋脈受損嚴重,舉手投足都受到影響,如果想來參加今天的接風洗塵宴會那是天方夜譚的事情,照夜非塵的情況怕是這一輩子都要癱在床上等著別人的照顧。


    軒轅旭真沒想到夜非塵會落到現如今的一個慘狀,心中不免一陣噓唏,同時又有一絲竊喜,如果夜非塵當真一臥不起,那麽他離統一五國的夢想又近了一步。


    “皇上,有何吩咐?”軒轅旭身邊的一個小太監惶恐不安彎腰問道。


    “小李子,你去看看……”軒轅旭正欲讓太監再去催一催夜非塵與夜景色,突然間一陣躁動引起了他的注意,話聲戛然而止,他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前方。


    不遠處,在宮女的帶領下,景色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手臂挽著夜非塵的胳膊兩人有說有笑,慢慢地向禦花園走來。陽光下夜非塵與昨日的狼狽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整個人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銀絲未綰未係披散下來在太陽下熠熠生輝,一襲白衣穿在削瘦的身上略顯得有些寬鬆,但是絲毫不影響他淡雅的氣質,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溫柔的眼神一直緊緊地圍繞著景色,好似永遠也看不夠似的,一刻也不願移開。


    “皇上,您的傷?”司南又驚又喜,心中的陰霾一掃而光,他快速地來到夜非塵的麵前,從上而下細細地打量,眼中有點點的淚花在閃爍。


    “南兒不必擔心。”


    夜非塵戀戀不舍把目光從景色的臉上微微挪開,對著司南輕輕地點點頭。


    “皇上沒事就好,皇上沒事就好。”司南喃喃地說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生生地把眼淚逼回,臉上展開一個溫潤的笑容,向著夜非塵微微點頭,回到自己座位之上。


    風佳誼心中的疑惑與震驚並不亞於軒轅旭。他不明白一夜之間夜非塵為何會恢複的這麽快。他的目光在夜非塵手上腳上打轉,企圖找出一絲蛛絲馬跡,可是他失望了。夜非塵就像從未受過傷一般,穩穩地站在那裏,時而還伸出手幫著景色理理被風吹散的發絲。


    軒轅旭的笑容僵在了笑臉,他怔怔在看著夜非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夜非塵不是手筋腳筋俱斷麽?為何現在還跟沒事一般?難道昨天自己的眼睛看花了?軒轅旭心中暗自說道,可是昨天夜非塵一身血汙,雙手雙腳被纏很多人都看到了,這難道還會有假?軒轅旭心中十分費解,不由得把目光投在景色的身上,暗自思忖,難道是眼前這個謎一樣的女子用了什麽法術讓夜非塵一夜之間恢複了原樣?


    軒轅旭猜的沒錯,夜非塵的傷勢好轉的確與景色有關。可是任憑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夜非塵傷勢能夠這麽快恢複完全因為夜非塵吃了景色乳汁的緣故。


    軒轅旭在打量景色的同時,景色清冷的目光也落在軒轅旭的身上。


    軒轅旭年齡在二十七八歲左右,一張娃娃臉上堆滿了笑容,氣宇軒昂,氣度不凡。整個人看起來就像鄰家的小弟弟一副無害的樣子,可是如果你近距離觀察,你就會發現,軒轅旭的眼裏結冰,笑意不達眼底。


    景色微微皺皺了眉頭,心中湧起一絲不滿,她輕咳一聲,脆聲說道:“軒轅皇上,難道這就是您的待客之道麽?”


    軒轅旭被景色的聲音驚醒,驀地恢複了常態,臉上堆滿笑容起身下來迎接,口中不住地說道:“失禮,失禮!夜兄,請這邊落座。”


    夜非塵淡淡地點點頭,與景色肩並肩朝著軒轅旭早就已經準備好的座位走去,等眾人都落座,軒轅旭舉起酒杯看向夜非塵。


    “夜兄,這第一杯酒朕敬你,恭喜你身體康複。”


    軒轅旭說完一飲而盡,舉著空酒杯笑眯眯地看著夜非塵。


    景色眼裏有一絲憤恨。她在心中斷定,這個軒轅旭是故意的。他明明知道夜非塵的傷勢未愈不能喝酒,但是卻還逼著他喝酒,當真是不安好心。


    “多謝軒轅皇上!”夜非塵淡淡地說道,舉起酒杯向嘴裏倒。


    “慢著!”景色忽然出聲阻止了夜非塵,並順勢把他杯中的酒取了下來。


    “色色?”夜非塵愕然,眼中閃過一絲不解。


    景色對著夜非塵輕輕搖搖頭,把目光投在軒轅旭的身上。


    軒轅旭笑得更歡了,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看著景色說道:“夜皇,不知您這是何意?難道是怕朕在酒中下毒嗎?”


    景色微微一笑,回道:“軒轅皇上多慮了。皇上大病初愈不飲酒,這杯酒就由我來替皇上喝下,多謝軒轅皇上的好意。”景色說完脖子一仰,一口飲下杯中之酒。


    “沒想到夜皇當真是好酒量,來來,滿上,朕再敬你們二位一杯。”軒轅旭哈哈大笑,拍手叫好,手中的酒杯再一次舉向夜非塵與景色。


    景色一杯酒下肚,頓覺頭昏目眩,身體搖搖欲墜,這酒性之烈完全出乎景色的意料之外,看來這軒轅旭當真是包藏禍心,一心不想放過夜非塵,當下心中不禁把軒轅旭祖宗八代問了一個遍。


    “色色,你沒事吧?”夜非塵擔心地看著景色微微酡紅的臉頰,眼裏一片緊張。


    “塵,你別擔心,我沒事。剛剛喝得有些猛,我稍稍休息一下便沒事了。”景色對著夜非塵搖搖頭,示意他別擔心,然後舉起酒杯向著軒轅旭說道:“軒轅皇上,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完頭一仰,一口幹了杯中酒。


    “皇後!”對麵的司南看得心驚肉跳,膽戰心驚,一臉擔心地看著景色。


    “司臣相,師父到底能不能喝酒?”一旁的風佳誼眼裏滿是濃濃的擔心,禁不住低聲詢問司南。


    “皇後從未飲過酒。”司南微歎了一口氣。


    風佳誼倒吸了一口冷氣,不免把擔蓕鉬憂的目光投在景色的身上。


    景色的頭越來越暈了,滿天的星星在她眼前晃來晃去,晃得她有些心煩,忍不住用手去趕,誰知越趕越多,怎麽趕也趕不完。“真討厭!”景色忍不住嘴裏嘟嘟了一句。


    “娘子,你醉了。”夜非塵輕輕地抓住景色的手,用無比溫柔的聲音說道。


    “不,我沒醉,誰說我醉了?你們看我好好的呢!”景色突地站起身來,身子一個趔趄,麵前的案桌被她不小心地撞倒,隻聽“呼啦”一聲響,案桌上麵擺放的海鮮大蝦紅燒公雞無一幸免全都灑滿一地,湯湯汁汁濺得四處都是,惹得眾人側目。


    “娘子,你醉了,我扶你回房休息。”夜非塵起身扶著景色把她困在懷中不讓她亂動,隨後向軒轅旭歉意一笑,說道:“軒轅皇上,色色醉了,我扶她回房休息,就此告辭!”說完夜非塵頭也不回地扶著景色離去。


    司南與風佳誼見此情形,麵上一片擔心,先後與軒轅旭打了一聲招呼,匆匆地跟在夜非塵的後麵急速離去。


    軒轅旭臉上的笑容越發濃了,望著夜非塵一行人離去的背影,眼裏一片清冷。


    景色沒醉,剛剛隻是裝醉。剛一回到住處,房門一關,她立刻清醒了過來,反手扶著夜非塵輕輕地坐下。


    “皇後?”“師父?”司南與風佳誼同時驚呼,一臉不解地看著景色,不明白景色這又是為哪般?


    “你們的心裏是不是在想我為何要裝醉?”景色再三查看夜非塵的傷勢,直到確定傷口沒有崩裂這才放心起來,一臉平靜地看著司南與風佳誼。


    “是。”司南與風佳誼同時點點頭。


    “皇上雙手雙腳處受傷嚴重,雖然現在傷勢略有些好轉,但是絕對不能飲酒。這軒轅旭不但一而再,再而三逼著夜非塵喝酒,而且擺放的食物全都是海鮮魚蝦之類,這些東西如果健康之人吃了會沒事,但是對受過傷來說,隻會加重他們的病情,讓傷口不得愈合。現在我們身在軒轅國,又不能得罪軒轅旭,權衡之下,我隻得裝醉。”


    景色微微歎了一口氣,一臉凝重沉聲向司南與風佳誼說道。


    司南風佳誼恍然大悟,這才明白景色的一番苦心。不過,他們兩人心中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景色用了什麽辦法讓夜非塵的傷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恢複?


    “皇後,皇上的傷勢如何?”終於司南按捺不住心中的疑問,向景色問道。


    景色瞥了一眼夜非塵,輕咳一聲,若無其事的說道:“經過我精心的治療,皇上傷勢正逐漸好轉,我想過不了幾天就會痊愈的。”


    “師父,你是怎麽做到的?可以教教我嗎?”風佳誼一臉崇拜,對景色佩服的無以複加。他真沒有想到,景色不但武功一流,就連醫術也這麽高明。


    景色臉微微一紅,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風佳誼的話。隻得把求救的目光投在夜非塵的身上。


    “咳,咳!”接到景色的求救的目光,夜非塵咳嗽了兩聲,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也正好解了景色的圍。“娘子,我累了。”夜非塵一臉疲倦地看著景色,眉眼間盡是疲憊。


    “塵,我這就扶你上床歇一會兒。”景色的心驀地漏掉了半拍,立刻上前扶著夜非塵上床休息。司南與風佳誼見此隻得收起滿腹疑問,向景色打了一聲招呼,退了下去。


    床上,夜非塵眨著亮晶晶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景色,輕聲說道:“色色,你剛剛為何不敢說出真話?”


    景色的臉驀地紅了,嗔怪地看了一眼夜非塵,別過臉不去看夜非塵調笑的臉。


    夜非塵眼裏的笑意越來越深,一雙細長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景色,眼睛一眨也不敢眨,生怕眨一下眼睛,人便不見了。景色在他的眼裏,百看不厭,怎麽看也看不夠。


    “唉!”夜非塵驀地發出一聲長長地歎息。


    景色心裏一驚,立刻把臉轉過,一臉緊張地看著夜非塵,詫異地問道:“塵,無緣無故你歎什麽氣?”


    夜非塵不說話,薄唇緊抿,眼睛緊緊地盯著景色看。


    “塵,你倒是說話啊?是傷口疼嗎?”景色的心驀地提了起來,眼裏全是濃濃的擔憂。


    “不是。”夜非塵終於開口說話了,他緩緩地搖搖頭,目光依舊落在景色的臉上絲毫未見移動。


    “那是怎麽啦?”景色大惑不解。


    “娘子,我想你了。”夜非塵說完,長臂一攬,把景色嬌小的身體圈在懷裏,並排躺在床上。


    景色微歎了一口氣,在與夜非塵分開的這段時間她又何嚐不是每天想著夜非塵?有時想著想著心都疼了。


    夜非塵輕輕地捧起景色的臉,深情地凝望,微涼的嘴唇輕輕地落在景色的眼上眉上臉上,最後緊緊地落在景色的唇上。


    景色身子微微一顫,軟軟地倒在夜非塵的懷中,享受著夜非塵帶給她的悸動。


    夜非塵的吻越來越熱烈,涼涼的舌頭如一條光滑的小魚滑進了景色的嘴裏,貪婪地吸著景色的氣息,火熱的激情似要把景色燃燒起來,情到深處,略有些僵硬還不太靈活的手指遊走景色的全身,猶如一團烈火隔著衣料一寸一寸燙傷了景色的肌膚。


    景色心底的那團情欲之火瞬間被挑了起來,因怕碰到了夜非塵的傷口,又心疼夜非塵手腳傷未好,驀地身子一動,翻身坐在夜非塵的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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