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靈若咬牙切齒地看著床上的景色,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景色估計早已經千瘡百孔,死上萬次了。


    “靈若,餓了嗎?來。”景色微眯著眼睛從夜非塵的手裏把夜靈若接了過來,放在身邊。


    夜靈若把頭一別,理也不理景色。


    “娘子,靈若這是怎麽啦?”夜非塵對夜靈若的反常感到微微有些不解。


    “沒事,塵,我餓了。”景色對著夜非塵撒嬌。


    夜非塵寵溺地刮了刮景色的鼻子,身影一閃,夜靈若隻覺一陣清風撲麵,再看去夜非塵早已經消失不見。


    夜靈若眼裏閃現羨慕,沒想到美人爹爹的輕功這麽好。同時鄙夷地看了一眼景色,頓覺身上一陣雞皮疙瘩,夜景色嬌滴滴的樣子,她看著真的想吐。


    夜非塵走了,屋裏隻剩下了夜景色與夜靈若兩人。景色慵懶地伸一個懶腰,緩緩下床穿衣。然後抱著雙臂好整以暇看著夜靈若。


    “你有什麽想說的?”景色似笑非笑地看著夜靈若,既然是同道中人,就沒必要遮遮掩掩的了。


    “你們完全是虐待兒童。我美好的童年生活就要毀在你們的手裏。”夜靈若瞪著大眼睛忿忿不平地看著景色,胖乎乎的小手還配合在空中揮了揮,看她的樣子,確實是非常非常的生氣。


    景色忽然一陣輕笑。夜靈若這個樣子非但怪異而且還特別的可笑,這不禁讓她情不自禁忍俊不禁。


    “沒想到你居然還敢笑?”夜靈若越發生氣。


    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景色一看到夜靈若生氣,趕緊上前輕輕地拍拍著靈若的胸口,口中不停地說道:“靈若,乖,別生氣,娘剛剛隻是一時沒忍住而已。”


    “好吧,看在你誠心誠意道歉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夜靈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慢慢地把怒火壓了下去。


    景色強忍著笑意,一本正經地對夜靈若說道:“靈若,今天是誰惹到你了?為何今天生這麽大的氣?”


    夜靈若原來已經消失的怒火在聽到景色的話以後騰地一下子又起來,她怒目圓瞪,“你們還好意思說,每天隻顧自己風流快活根本就不管我的死活。”


    景色老臉一紅,看樣子前段時間與夜非塵親熱,靈若是真的看到了。


    “咳咳!”景色輕咳兩聲掩飾自己的不自然。


    “別咳了,男歡女愛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夜靈若再一次鄙夷地對景色說道。


    景色苦笑,幸好內室隻有她們母女二人,如果有第三個人在場的話聽到這麽大膽的話竟然是從一個嬰兒的口說出,就算不被嚇死也要把夜靈若當成一個怪物了。


    “夜靈若,你還沒有說你到底為什麽生氣?”景色故意忽略掉夜靈若的話,把問題的重點再一次提了出來。


    夜靈若這才發現剛剛好像跑題,白嫩的臉蛋微微一紅,學著景色輕咳一聲,然後小大人一般說道:“明天不許你們不上早朝,現在你們趕緊去禦書房把那些奏折全批了。”


    景色沒那麽傻,好不容易有人代替自己,輕鬆一下,她才會去禦書房批閱奏折。


    “靈若,現在你是靈鷲國的皇上了,批閱奏折這些小事應該你自己完成才行。”景色用非常認真的語氣對夜靈若說道。


    “小事?”夜靈若發出一聲怪叫,夜景色這個女人居然把那些堆積如山的奏折當成小事?


    “是啊!自古以來這奏折就是皇上批閱的。”景色再一次用非常認真的語氣對夜靈若說道。


    好你個夜景色,你哄弄孩子是吧?夜靈若氣鼓鼓地看著夜景色,目光變成利箭刷刷地向著景色刺去。


    “別看了,就算你眼珠子掉來了,我還是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裏,你絲毫傷不了我半分。”景色好笑地看著夜靈若生氣的樣子,沒想到夜靈若氣鼓鼓的樣子也是那麽可愛。


    “夜景色,你別忘了,我隻是一個嬰兒,根本就看不懂這些奏折。”夜靈若忽然想到一個件事,頓時手舞足蹈起來,臉上一片幸災樂禍。夜景色想陷害她,不但門都沒有,就連窗戶都沒有。


    “這又有何難,你不是有司北嗎?你讓他讀給你聽,你隻需點頭或搖頭就行。”景色胸有成竹,看似很好心地替夜靈若出一個主意。


    夜靈若當真是要把肺氣炸了,這個夜景色就是屬狐狸的,就連自己親生閨女都算計,這下可好還把司北也搭進去了。


    “哎對了,你覺得娘給你挑的相公如何?是不是特別帥?”忽然景色湊到夜靈若跟前,鬼頭鬼腦地說道,說完還一臉不懷好意地看著夜靈若偷笑。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夜靈若更生氣了,怒目瞪向景色,緊抿嘴唇一言不發。


    景色一臉玩味地看著夜靈若,非常期待夜靈若的答案,看到夜靈若半天不回答,臉上微微有些失望,“靈若,司北可是一個好男人,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夜靈若現在已經懶得再去理夜景色了。這個夜景色就是一個瘋女人,完全不可理喻。


    “夜景色,沒有好好珍惜的那個人是你吧?”夜靈若嘴裏發出一聲怪叫。她以為她看不出麽,這個司北以前可是對景色用情極深。


    景色愕然,驚奇地說道:“夜靈若,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


    “廢話,我當然知道了。”夜靈若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景色,別過臉不去理景色,她的心裏微微有些酸楚,不過轉眼又煙消雲散。司北喜歡景色是以前的事情了,那時她還沒有出生,再說了景色的眼中隻有那個如畫一般的謫仙男人夜非塵,把司北隻是當成一個朋友,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這樣想著,夜靈若也釋懷了。


    景色真沒想到夜靈若人小鬼大,居然這都看出來,確實不一般。


    “夜景色,我可不許你再欺負司北。司北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要欺負他也隻能有我一人來欺負。”夜靈若霸道地對景色說道。


    景色心中有些冤枉,她好像根本沒有想到要欺負司北,就算是欺負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夜景色,今天晚上你就和夜非塵去禦書房那些奏折全批了。”夜靈若差點又忘記正事了。


    “靈若,你明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為何還要一遍又一遍地說呢?”夜景色微歎了一口氣,對夜靈若投去同情的目光。


    “你?”夜靈若簡直快要被夜景色氣瘋了。她隻是一個嬰兒好不好?嬰兒什麽不懂的好不好?


    嬰兒?夜靈若一想到這個詞,忽然覺得肚子餓了,剛才隻顧著跟夜景色理論,她竟然忘了肚子餓的事情。批奏折的事情還是等等再說,現在頭等大事就是先解決溫飽,隻有吃飽了喝足了才有力氣跟夜景色吵架。


    “我餓了,我要吃奶。”夜靈若再一次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景色,別說這個奶水的真的很好喝,每次她喝完身上總是暖暖的,特別地舒服。


    “沒奶水。”景色斷然拒絕了夜靈若的要求。如果以前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知道這麽一具小小的身體裏裝著一個大人的思想,並且還是一個現代人,她從心裏就不願意給夜靈若喂奶了。


    “沒奶水?”夜靈若才不相信夜景色的話,她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景色,“夜景色,你該不會是又把我的奶喂給夜非塵了吧?”無怪夜靈若會說出這種話來,她可是偷偷地看著到夜非塵吸景色的奶好幾次了。


    景色的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心裏一陣哀號,她就知道她之前與夜非塵的所有一切全都被眼前這個夜靈若看了去。


    “我抗議,夜景色,你不能這樣對我。”夜靈若一看景色的表情就知道她剛剛猜對了,本來就怒火衝天的她,越發火大了。


    “抗議無效,你以後就喝牛奶。”景色毫不客氣的打斷夜靈若的話,把夜靈若重新包好向外走去。


    夜靈若不甘就這樣連吃奶的權利就被剝落,在景色懷裏使勁地掙紮,“你放開我,你休想把我的奶水給夜非塵喝。”


    恰在此時,夜非塵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夜靈若剛剛的話他一字不漏地聽在耳裏。他不解地看著景色,“色色,靈若這是什麽意思?”


    “小孩子胡鬧瞎說,你別放在心上。”景色衝著夜非塵淡淡一笑,快步走了出去,口裏呼了一聲:“司北,接著。”話音剛落,景色手一揮,夜靈若小小的身子向著司北直直飛去。


    司北的小心肝嚇得一顫飛身上前把夜靈若穩穩地接著抱在懷中,然後一臉怒容地看著景色:“夜景色,你要是把靈若摔著我可跟你沒完。”


    “司北,你想跟誰沒完?”夜非塵眉頭輕皺,臉上有一絲不悅,這個司北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司北最怕的那個人就是夜非塵了,一看到夜非塵出來,二話不說,立刻抱著夜靈若快速離去,臨去的時候還不忘瞪景色一眼。


    “司北,別忘給靈若喂一些牛奶。”景色心情大好在後麵對著司北的背影歡快地叫著。


    卑鄙無恥的女人,夜靈若心裏嘩嘩地流淚,她的命真的是好苦啊!寂寞的一個人呆在景色的肚子裏好幾個月,這才剛出生沒多長時間,居然連奶都不喝了。


    夜景色,我恨你!夜靈若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哇哇大哭起來。


    “靈若乖不哭,相公一會兒就給你弄牛奶喝。”司北心疼地抱著夜靈若,著急地如熱鍋上的螞蟻。


    夜靈若的心裏終於得到一絲安慰,還好有司北陪在身邊,她也不寂寞了。


    至於那堆積如山的奏折,夜靈若決定不管。反正她還是一個嬰兒不是嗎?就算出了什麽事情也與她無關。不過一會兒,她的夢想就破滅了。


    “慶王,皇上有令,請您配合新皇把今天所有的奏折全部批閱完。”小杜子提著指塵急匆匆地趕了過不,把夜非塵的口諭帶給了司北。


    司北頓時有些傻眼了,腦子裏不由自主想起禦書房案桌前堆積如山的奏折,身子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就算他一晚上不睡覺,隻怕也批閱不完。


    小杜子看著司北越來越黑的臉,小杜子心裏微微有些膽寒,移動腳步慢慢地向外溜。


    “杜公公,慢著。”一聲冰冷的聲音讓小杜子心兒一顫,立刻頓住了腳步,臉上堆滿笑容看著司北,“慶王,您還有何吩咐?”


    “你去回皇上,就說新皇已經睡下去,批奏折的事情還是交給皇上去做。”司北冷著一臉說道。


    “回慶王的話,兩位皇上剛剛出宮去了。”小杜子小心翼翼地說道。


    “什麽?”司北終於忍受不住,突地一聲暴喝,聲音之大,震得房簷上的瓦片嘩嘩落地,樹上的小鳥揮著翅膀撲棱撲棱地心上天空。


    小杜子嚇得腳一軟,差點坐在地上,連滾帶爬向外跑去。


    “太過分了,這簡直太過分了。”禦書房裏,司北一臉頭疼地看著案桌上的奏折,口中不停地發出埋怨。


    比他更生氣的那個人要數夜靈若了。夜非塵與夜景色浪漫溫存去了,留下她和司北兩人受苦,看著司北眼圈下的黑色,夜靈若心中那個心疼啊!恨不得替司北受罪。隻是她目前扮演的是一個嬰兒的角色,嬰兒是不可以這麽做的。夜靈若隻能對司北抱以同情。


    此時遠在百裏之外,夜非塵與景色在一片竹林裏消遙自在,悠然自得。腳踩在鬆軟的竹葉上,聽著風吹竹林的聲音,觸目是鮮豔翠綠的青色。“這裏好美啊!”景色禁不住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張開雙臂仰著頭把自己融入這翠綠當中。


    夜非塵靜靜地看著景色,嘴角微微上揚,一隻手緊緊地摟著景色的腰,一隻手悄無聲息地慢慢地去解景色的衣服。


    景色陶醉於眼前美景當中,絲毫未察覺到夜非塵的行動,等她察覺時,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夜非塵脫去得差不多,隻餘下一件紅肚兜與一條褻褲。


    景色輕過頭對著夜非塵嫣然一笑,身體像一隻光滑的小魚從夜非塵的懷裏掙脫出去。夜非塵瞬間有一絲恍惚,待他反應過來,景色已經跑出去一段距離。夜非塵眯著眼睛靜靜欣賞著景色的背影。


    烏黑的長發似水一般傾泄而下,在雪白晶瑩的肌膚的上流動,猶如一副生動的圖畫呈現在夜非塵的眼前,窈窕的身體,曼妙的曲線,無一不在挑逗夜非塵。


    “色色,別跑了。”夜非塵足尖在鬆軟的竹葉上一點,身體像一縷清風向著景色追去。


    景色扭過頭,笑著看向夜非塵,明淨清澈,燦若繁星的眸子投在夜非塵的身上,紅唇輕啟,“塵,你來追我啊!如果你追上我,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夜非塵的眼睛一暗,身體某一部分不由自主地緊繃,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輕功施展到極致,向著眼前那個美豔不可方物的女子追去。


    竹林裏灑下景色聲聲清脆的笑聲,纖纖細腰靈活地在竹林中穿梭,如綢緞般的黑發次次在夜非塵的手中滑過。這香豔的畫麵讓夜非塵忍不住激情澎湃,終於幾個跳躍之後,他把景色緊緊地抱在懷中。


    “娘子,你真美!”夜非塵半跪在景色的麵前,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滑過她白嫩的肌膚,手指靈活地解開了紅肚兜的細繩,眼前香豔噴鼻的美景讓夜非塵忍不住發出一聲讚歎。手不由自主地拂在景色的胸前。


    景色嬌軀微顫,忍不住雙手緊緊抱住夜非塵的頭,手指插進他濃密的銀絲之中,麵上一陣恍惚,眼睛迷離,腰身微挺,頭微微後仰。


    景色的胸部豐滿而富有彈性,這讓夜非塵愛不釋手,唇輕輕地落在上麵,輾轉反側,久久不願離開。


    景色的身體在慢慢發熱,如同墜入一隻大火爐,夜非塵的吮吸與撫摸讓她欲罷不能,嬌軀微顫抖,心中竟然想要渴望得到更多。


    夜非塵的唇順勢而下,用嘴巴把景色的褻褲輕輕地咬了下來。


    景色身子又是一顫,差點站不穩腳步,唯一的依扶就是緊緊地抱著夜非塵的頭。


    夜非塵手輕輕落在景色俏巧緊實的俏臀之上,濕熱的唇落在景色潔白修長的腿上,伸出舌頭慢慢地打著圈圈,慢慢地向著中間滑去…。景色的身體不可遏製地顫動,沙沙的聲音,欲滴的翠綠,還是天上隱隱飄動的白雲,還有溫和的清風,無一不在刺激著她的神經。


    夜非塵的身上的衣服不知什麽時候飄落在地,強壯有力的胳膊把景色一把抱起…。在濃密的竹林之中,在藍天白雲之下,夜非塵與景色不知疲憊,或站,或坐,或躺,要了一次又一次,直至日薄西山,兩人才意欲未盡,收拾好衣物向著皇宮的方向奔去。


    夜越來越深了,司北還在禦書房裏辛苦地勞累。他的眼睛已經快睜不開了,可是一想到還有這麽多奏折沒有批,他隻得暗自歎了一口氣接著再繼續。


    夜靈若每次醒來便看到司北忙碌的身影,心裏忍不住一陣陣感動。這個傻小子,當真以為自己是鐵打的身體啊!一晚上都沒合眼,夜靈若又有些心疼。


    “北北,抱抱。”夜靈若伸出短短的胳膊向著司北喊道。


    司北一聽夜靈若的聲音,立刻放下手裏的奏折跑到夜靈若的身邊,把她輕輕地抱起,寵溺地說道:“靈若,怎麽又醒了?是餓了麽?”


    “北北,睡睡。”夜靈若噘著嘴巴把身體向著司北的懷裏鑽了鑽,如今她隻是一個嬰兒,除了用這個辦法,她幾乎沒有別的辦法可想了。


    司北也想睡啊,可是還有很多的奏折沒有批完,司北不擔心別的,就怕夜非塵生氣,如果夜非塵一生氣,那他就不能守在靈若的身邊了。


    夜靈若七巧玲瓏自是知道司北的心思,但是她心疼司北,不想司北太累,所以她隻好纏著司北,一定要司北陪她睡覺。無奈之下,司北隻好躺在夜靈若的身邊睡了下去,這一睡不打緊,一直到第二天才醒過來。


    “糟了,糟了。”司北被宮女們的聲音驚醒,一睜眼便看見外麵天色大亮,忍不住焦急起來。


    “北北,抱抱。”夜靈若才不管那些奏折,她隻要司北抱抱。


    “靈若乖,趕緊起床了,一會兒來不及上朝了。”司北熟練地幫夜靈若把衣服穿好,又幫著她紮了一個小辮辮,雖然夜靈若出生隻有一個多月,但是現在她的樣子卻有半歲的娃娃那麽大,現在被司北這麽一打扮,粉雕玉琢,越發顯得水靈可愛。


    “走吧!”司北越看越可愛,忍不住在夜靈若的臉上輕輕地偷香一個。


    夜靈若的心裏甜滋滋,美滋滋。有這麽一個妖孽一直陪在身邊伺候就是心情爽。


    這一天,金鑾殿上還是不見夜非塵與景色的身影,華麗高貴的龍椅上麵坐著夜靈若,他的後麵是頂著黑眼圈一臉疲憊的司北。


    “有事上奏,無事退朝!”小杜子亮開尖細的嗓子發出一聲尖叫。


    “臣有本上奏。”寒月國的一名官員呈上一本奏折。


    “臣也有本上奏。”又一名官員呈上奏折。


    不一會兒,夜靈若麵前又堆了高高的一層奏折,兩旁的太監差點都抱不穩了。


    司北驚的目瞪口呆,照這樣下去,他肯定會成為曆史上第一個因批閱奏折而累死的人。


    夜靈若後悔不迭,悔不當初。早知道是今天這種情況,她就不該答應那對無良的男女當什麽皇上,這下可好了,早晚不是她累死就是司北熬死。


    不行,不能就這樣眼睜睜地坐以待斃,任由夜景色與夜非塵欺負,一定要讓夜非塵或者是夜景色分擔一些,要不然,這個皇上她寧願不當了。夜靈若打定了主意,一下朝就讓司北抱著去找娘。


    景宮,夜非塵與景色相偎相依,兩人睡得正是一臉甜蜜,夜靈若來時他們還沒有起床。


    夜靈若心中那個氣呀!憑什麽她要與司北累死累活起早貪黑而他們卻逍遙自在悠然自得睡到自然醒?當下夜靈若眼珠一轉,突地哇哇大哭起來。


    夜非塵吃了一驚,身子從床上一躍而起,隨意披了一件衣服正欲下床,這時,從床上伸出一隻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塵,別理她。”


    是景色,她睜著醒鬆的眼睛勾魂般看向夜非塵,整個人慵懶得如同一隻小貓。


    夜非塵的心裏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這夜靈若是他與景色的孩子,如果出現了絲毫的意外,那等於是用刀在剜他的心。


    “色色,昨天你太累了再躺一會兒,我出去看看是靈若是怎麽回事。”夜非塵溫柔地對景色說道。


    “靈若被司北照顧的好好的,你就別操心了。”景色微微用力,再一次把夜非塵拉到床上,嘴唇緊緊地貼在夜非塵的唇上,把夜非塵想要說的話全都逼了回去。


    夜靈若被司北抱著在景宮大殿哭了好一會兒,眼淚都快哭幹了也不見有夜非塵和夜景色有什麽動靜,反倒是把司北嚇住了,他一臉緊張地看著夜靈若,雙手不停在輕輕地拍著她的背,“靈若乖,靈若不哭,你是渴了還是餓了還是哪裏不舒服?靈若你快告訴我。”司北不住地迭聲向著夜靈若說道。


    夜靈若一看哭不能解決任何的問題,反倒讓司北擔心緊張,便慢慢地停止了哭聲,抽泣著可憐巴巴地向著司北說道:“北北,我要娘。”


    司北心中湧起無限地憐惜,也不知從哪裏來的膽量,突然對著內室的門吼道:“夜景色,靈若想娘了。”


    內室裏景色正與夜非塵吻得天昏地暗,夜非塵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景色扯開不行丟向何處,正當他們欲進行下一步的時候,司北的吼聲讓他們所有的動作停止了。


    “這個司北真是討厭。”景色興趣全無,微歎了一口氣,仰頭躺在床上。


    “算了,別跟他計較了,他也是心疼靈若為靈若擔憂。”夜非塵下腹憋著一團火,卻也無可奈何。無奈之下,他隻得再次穿衣向外麵走去。


    司北一臉憤然地在外麵等著,直到夜非塵的身影,他的臉色才稍紊。“皇上,靈若想娘了。”司北戀戀不舍地把夜靈若交給了司北。


    “嗯!你在外麵等著。”夜非塵小心地從司北的懷裏接過靈若,對著司北點點頭,轉身走向內室,隨著輕輕的一聲關門聲,把司北關在門外。


    景色已經起身,此時正坐在床沿時,看到夜靈若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靈若,想娘了嗎?來讓娘抱抱。”


    夜靈若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她活了兩世還從未見過這麽不負責任的娘,隻顧自己風流快活早已經忘掉她的死活了。


    景色從夜非塵的手裏接過夜靈若把她輕輕地放在床上,然後低著頭一臉玩味地看著她,“靈若,餓了嗎?”


    “不餓。”夜靈若扭過頭不去看景色,這個女人太陰險了。就算她喊餓她也不會給她喂奶,現在她的奶全留給了她的情人夜非塵。


    夜非塵絲毫未覺察出景色與夜靈若之間的微妙,他的心裏是滿滿的幸福與滿足。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景色與夜靈若,轉身飄然離去,景色還沒有用早膳,他要親自去禦膳房為她們母女準備一些吃的。


    房間裏隻剩下景色與夜靈若兩人了,說話也方便了許多。


    “夜景色,我再一次向你提出抗議,你與夜非塵必須得有一個人來批閱奏折。”夜靈若長話短說,廢話少說,開門見山直接對景色說道。


    “靈若,這是你的工作。”景色靜靜地看著夜靈若,輕輕地說道。


    “可是你別忘了,我還是一個嬰兒,我根本沒有能力做這些事情。”夜靈若沒好氣地提醒著景色,讓她再一次認清這個事實。


    經夜靈若提醒,景色再一次把目光投在夜靈若的臉上,細細地打量著。


    “你看什麽?”受不了這種赤果果的注視,夜靈若對景色吼道。


    “你這個樣子像一個嬰兒嗎?”景色突然輕笑一聲,打趣地對夜靈若說道。


    夜靈若知道她這個樣子的確不是一個嬰兒的樣子,說的話也不是一人嬰兒所說的話,不過這又如何,她現在就是一個嬰兒。


    “不管怎麽樣,我在外人的眼裏就是一個嬰兒,你不能這麽對待我。”夜靈若沒好氣地說道。


    景色此時才終於明白為何老天要給她一個穿越來的孩子,經過昨天一天的時間,她才恍然大悟,原來老天就是為了讓她活得更好活得更舒服所以派來一個拯救她的人,讓她從繁重的腦力勞動中解脫出來。如果她不好好利用這個機會,她又怎麽對得起老天的這一番苦心呢?


    “靈若,這是你的使命也是你的任務。你別看我與夜非塵好像這兩天閑了下來,但是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們去做。靈鷲國現在就交給你了。如果你有什麽不懂的地方你就問司北,還有司南與冷煌他們也會無條件地幫助你。”景色一臉正色地對夜靈若說道。


    “你這樣說是什麽意思?你們又想幹什麽?”夜靈若心裏一驚,徒生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景色的話讓她頓時掉入冰窖中。


    “靈若,我要和夜非塵離開這裏一段時間。”景色一臉平靜地對夜靈若說道。


    “什麽?”夜靈若提高了聲音,急急向景色說道:“如果你們走了,我怎麽辦?你們不能就這樣生下我然後就不管我,你們實在是太不負責任的父母,你們這樣對我太不公平了,我要告你們遺棄罪。”


    夜靈若當真是氣瘋了,口無遮攔說了一大堆的話。


    “靈若,我們隻是離開一段時間,又不是不回來。”景色有些好笑地看著夜靈若,這個丫頭性子急,還需好好磨一磨。


    “你們是不是又要躲到什麽風流快活風花雪月卿卿我我去了?”夜靈若最恨的就是他們扔下她不管,然後自己找一個沒人的地方風流快活。


    景色有些無語又有些無奈,生了這麽一個懂事的孩子果真是太有福氣了!以後出嫁就不用教這麽東西。


    “靈若,我與夜非塵是夫妻,我們親熱風流快活那也是正大光明的事情,根本不需要躲藏。這次我與夜非塵出去主要是察看軒轅國與西鳳國他們的動靜。現在寒月國與夜皇朝合成一個國家,隻怕他們會做出一些不利於靈鷲國的事情,我們就是在暗中觀察並順便阻止他們。”景色一臉正色地對夜靈若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景色的一席話讓夜靈若心中平衡了一些,火氣也慢慢地消了許多。


    “靈若,我現在就把靈鷲國交給你了。”景色鄭重地說道。


    “行,放心吧!靈鷲國交到我的手裏,不出一年時間我一定會讓它走上正軌接上國際,這是我的強項。”夜靈若口氣中充滿了自信與自豪。


    國際?景色啞然失笑,這個夜靈若怕是沒有看清眼前的情勢,這裏可是古代,不是現代。


    “不好意思說錯了。”夜靈若驚覺到自己失誤,立刻改口說道:“我一定會讓靈鷲國國強民富,人民安居樂業,夜不閉戶,從此過上衣食不愁的生活。”


    這才差不多,景色點點頭。夜靈若的一番話越發篤定這夜靈若就是老天派來解救他與夜非塵的。看來離回神秘穀的日子不遠了。景色眼裏充滿了向往。


    “不過,夜景色你也別高興的太早。倘若你們不是去軒轅國和西鳳國,而是偷偷地跑到一個沒人的地方親熱,到時我可饒不了你們。”夜靈若突然話鋒一轉,對景色擔出嚴重地警告。


    夜靈若生平最恨就是自己辛辛苦苦地工作,而別人卻是一派愜意輕鬆自在,這讓她心裏會生起一股濃濃的憤慨與不公平,這也是她所不能容忍的事情。


    其實夜靈若忽略了一件事情,真正受苦受累的那個人是司北,她除了吃睡拉撒,她幾乎什麽也沒有幹。


    這一次的談判又是無疾而終。司北依舊還是苦命地每天批閱奏折。好在有夜靈若在一旁,他也不覺得累。


    夜靈若也不閑著。前身她是工作狂,現在她不例外。既然她答應了景色讓靈鷲國在最短的時間內走上正軌,那她就一定不會食言。她總是趁司北睡著之際,偷偷地爬到案桌前翻看那些奏折,在司北批閱的基礎上又加上自己的意見。


    這一切司北根本沒有絲毫的察覺。


    夜非塵與景色當天就離開了皇宮,臨走的時候他們把司南與冷煌召進了宮。


    “皇上,此行太危險了。”司南的眼裏是濃濃的擔心。


    “皇上,臣相說得對,軒轅旭與風佳浩可不是一般的人,此行實在是太凶險。”冷煌一聽說夜非塵與景色要去軒轅國與西鳳國,立刻提出反對的意見。


    夜非塵心底的最深處實在是不舍得離開靈若,他也曾經發過誓他們一家三口從此再也不分離。可是景色的一番話卻讓他忍痛再一次忍受離別之苦。


    “塵,離別是暫時的,沒有大家哪裏來的小家?隻有等天下大定,我們一家三口才能真正地團聚。”


    夜非塵對景色的話感到一絲驚奇。記得當日從西鳳國回來的時候他曾經對景色提過這個問題,那時景色一口回絕,這才沒多久,景色就轉變了態度。


    夜非塵哪裏知道景色心中所想?倘若天下不定,她又怎麽能與夜非塵盡快回到神秘穀?還有一個最大的理由就是想與夜非塵單獨相處,這個夜靈若實在太煩了,三天兩頭地來打擾他們。


    “司南,冷煌,眼下靈鷲國剛剛建立,如果這個時候軒轅旭與風佳浩聯手,那靈鷲國就危險了。”夜非塵臉上略顯得有些沉重地對司南與冷煌說道。


    司南與冷煌深知其中的利害。現在的靈鷲國就像一個才剛剛學會走路的嬰兒,毫無招架之力,一旦風侍浩與軒轅旭聯手,除了滅亡無任何的辦法。隻是,這風佳浩與軒轅旭不是普通人,夜非塵與景色此次前行凶險至極。


    “你們放心,我們此次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不會讓自己陷入絕境之中,倒是你們兩個,在我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你們不但要保密不能走露風聲,還要協助新皇把靈鷲國盡快恢複正常。”景色一眼看穿了司南和冷煌的擔心,娓娓動聽的聲音打消了他們的顧慮。


    司南與冷煌見夜非塵和景色意誌堅決,無奈之下隻得長歎一聲,算是默認了。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們趕緊回去休息吧!朝中事情你們多聽聽司北的意見。”景色最後向司南與冷煌交待一句。


    “是。”司南與冷煌同時應了一聲,慢慢地退了下去。


    第二日天還未亮夜非塵便與景色悄悄地離開了皇宮,和他們一起離開的還有華容。


    一輛外表看似極其普通的馬車奔馳在空蕩蕩的大道上,經過喬裝打扮的華容趕著馬車向著軒轅國的方向奔去。


    馬車裏,景色半躺在夜非塵的懷裏,用兩根手指夾起一顆葡萄遞到夜非塵的嘴裏,“塵,如果軒轅旭看到我們不知道會不會感到奇怪?”


    夜非塵淡淡地笑了笑,“我想他肯定不會想到我們會選在這個時候來到軒轅國。”


    “我特別欺待他大吃一驚的表情。”景色吃吃地發笑。


    “色色,你真是越來越調皮了!”夜非塵在景色的鼻子上輕點一下。


    軒轅旭絕對沒有想到夜非塵與景色會來軒轅國。此時他正一臉陰沉坐在大殿上,經常掛在臉上的笑容此時全無,身上散發著陣陣寒意。


    上次夜非塵與景色從皇宮裏逃脫已經讓他顏麵盡失,緊接著挑釁夜皇朝也因西鳳國從中作梗而作罷,接而連三的失敗讓他胸中怒火熊熊燃燒,恨不得現在立刻帶兵滅了靈鷲國與西鳳國,把與他作對的人全都一一斬於他的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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