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壹愣愣的看了眼身後,旋即怯怯出聲,


    “我先慢慢走著,這顆夜明珠留下來給你們照路。”拾壹說著掏出懷裏的夜明珠擱在地上,轉身先走了。


    陌舞也沒看到他什麽時候拿了一顆夜明珠在身上。


    “讓拾壹打頭陣,我們慢慢走。”


    陌舞拿起地上的粉色夜明珠,扶著淳於止慢慢的往前走。


    “我這樣有點拖累你們的感覺。”屏王大人身子靠在陌舞懷裏,語氣有一分自嘲。


    “說這些幹嘛,有你才能擊碎那些青石板。”陌舞扶著淳於止慢慢往前走,與他說話的語氣也比以前改變了一分。


    淳於止笑了笑,絕世容顏在蒼白掩映下,透出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絕美優雅。


    “你這算是感激我嗎?”淳於止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曾經最希望的不就是能跟她之間的距離更近一步,能像現在這樣依靠著在一起。


    可當這一天到來,他又希望不是在這種凶險的環境之下。


    人都有貪心,他也不例外。


    前進了一步,就會渴望更多。


    “我這是實事求是。你走不走,哪來這麽多廢話,不走就說。”陌舞的語氣急轉直下,就給了某位爺一瞬間的溫暖體會。


    淳於止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卻又無奈的笑了笑。


    這才是她的作風!


    “有你陪著,自然是走了。”淳於止的身體更近的靠近陌舞,不過身體的重量卻沒有完全壓在她身上。


    因為他突然的靠近,陌舞的臉轟的一下紅了,旋即扭過頭,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繼續往前走。


    拾壹一個人走的飛快,陌舞一開始還能聽到沙沙的腳步聲,走了一會,便什麽也聽不到了。


    “前麵不知道還有多遠。要不要休息一下?”陌舞見淳於止額頭鼻尖都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知道他一直都在撐著,隨時都會倒下。


    “還能堅持一下。繼續走吧。”淳於止常年跟鎳毒抗戰,但凡能多堅持一刻鍾,他都不容許自己倒下。


    “好。”陌舞點點頭,扶著他走的時候腳步又放慢了一些。


    如此,就更追不上拾壹的腳步。


    又走了大約一個時辰,陌舞都走的滿頭大汗,越往前走越熱,不知道是到了哪裏。


    突然前方隱隱傳來說話的聲音,陌舞和淳於止相互看了一眼,腳步放輕,


    “大管家剛才抓來的那個偷吃東西的臭小子關到哪裏去了?”


    “毒打一頓關到柴房了。那小子嘴挺硬,問他怎麽進來的就是不說,這誰不知道孟府守備森嚴,一般人根本進不來,個窮小子穿的就跟要飯的一樣突然闖進膳房,大管家如何能不懷疑他?可他嘴硬不說,自然是打他個半死了!”


    似乎是兩個下人之間的對話。


    陌舞一聽,眸子猛地閃了閃。


    借助夜明珠的光芒,陌舞用嘴型告訴淳於止。


    孟府。


    拾壹被抓了。


    淳於止點點頭。


    想來是拾壹走到這裏發現了什麽,懵懂的走出去之後被人捉住了。


    “你先休息,我過去看看。”


    陌舞用唇語告訴淳於止。


    淳於止猛地拉住她的手,不許她冒險。


    這條密道可是通往孟家膳房,她若是出去被人發現,孟家現在最恨的就是她,到時候一擁而上,她很難應付。


    “你先鬆手,我就是過去看看,暫時不出去。”


    陌舞朝淳於止擺擺手,可怎麽也掙脫不了他的手。


    看他剛才還一副快要倒下的模樣,這會卻力氣大的讓陌舞掙脫不開。


    陌舞狠狠地瞪著他,寒瞳幽冷。


    她繼續用唇語警告淳於止,


    “你放不放手?不放手的話我不客氣了!”


    盡管沒有聲音,可陌舞的表情足夠震懾力。


    “我去。”淳於止也用唇語無聲的告訴陌舞。


    陌舞白了他一眼,忽然抬手一拳頭狠狠地錘在他胸口。


    原本以為這突然的襲擊可以讓淳於止放手的,誰知,他卻是早有預料,更緊的抓住了陌舞的手。


    眼見某人比她還要堅決,陌舞也不掙脫了,眸子定定的望著他,眸中星輝閃爍。


    下一刻,正當淳於止準備上前一探究竟的時候,冷不丁,一抹幽香鋪麵襲來,陌舞的麵容一瞬近在咫尺。


    再一次的鼻對鼻,眸對眸。


    陌舞用極低的聲音在他耳邊輕柔開口,


    “我一直不理解為何你不會嫌我長得醜,為何願意跟我親密接觸,你總是讓我相信你,那好……現在我信了。我不能總是讓你一個人單相思不是嗎?看著我……”


    一貫語氣冷硬,從沒給過他好臉的陌舞,勾唇笑著看向他。


    他從沒覺得她的容顏有何不妥,單是她一雙眼睛的星輝,就足以讓他忘記其他人任何不完美。


    他淳於止本就不是以貌取人的人。


    她不過是五官平淡無奇,眼角有一塊胎記罷了。


    她所擁有的獨特氣質,是整個新越皇朝無人具備的。這還不夠嗎?


    此刻,陌舞在淳於止耳邊耳鬢廝磨,眸色輕柔,語氣纏綿,莫名的聽的淳於止心弦一顫。


    下一刻,陌舞瞳仁微微眯起,身子前傾,唇瓣緩緩靠近淳於止額頭,看似是要主動獻吻。


    他已經被她此刻舉動攪亂了心扉,意亂情迷。


    眼看陌舞的唇瓣就要落在額頭,下一刻,陌舞抬手啪啪了兩聲,飛快的點住了淳於止胸前穴道。


    淳於止倏忽閉上眼睛。


    早就該知道會有這麽一出!這樣快狠準的出手才是她江陌舞。


    “穴道一炷香的功夫就能解開。別怪我,誰叫你意誌力不堅定呢?”陌舞勾唇一笑,完全是勝利者的姿勢。


    而淳於止隻是安靜地眨眨眼睛,眼睛傳遞給陌舞的卻是小心二字。


    陌舞白了他一眼,舉著夜明珠轉身朝前方走去。


    這個淳於止有時候……也挺讓她捉摸不定的。


    陌舞循著聲音發出的方向走過去,前方有一塊可以從裏麵推開的青石板。


    青石板推開,眼前堆放了各種蔬菜。看起來像是地下菜窖。


    陌舞摸了兩個西紅柿一邊吃一邊往前走。


    在地下密室待了一天多,她光吃野果子去了。


    越往前走,說話的聲音越加清晰。


    “你們幾個趕緊把飯菜送去大夫人那邊,還有二夫人那邊也催了。”


    “真是越忙事越多,這老爺一病倒,兩房都要打破頭了,管家那邊事情也不少。可憐咱們一群當奴才的,不知道站在哪邊好。”


    “不行咱就跟著管家站。管家站哪邊咱就站哪邊,這樣總不會錯了吧。”


    “人家管家那是皇親國戚,跟大夫人……嘿嘿……”


    “懂了懂了……”


    後麵的聲音漸漸遠去,似乎是離開了膳房。


    陌舞大體能夠猜到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


    應該是在孟府大膳房的菜窖裏麵。


    陌舞又等了一會,上麵一直沒有動靜,於是小心翼翼的將菜窖的木板頂開一條縫,膳房空空的,一個人也沒有。


    陌舞重新回到淳於止身邊,見他已經能動彈了。


    “你好了?”陌舞見淳於止動了動,開口問道。


    “我一直都很好。你點穴的手法雖然很快,但其實你手落在我胸口的時候,我已經自己封閉了穴位。所以……”


    “好了!廢話別說了!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送你兩個字!腹黑!”


    不等淳於止說完,陌舞冷聲打斷了他的話,淳於止忍不住輕笑出聲。


    難得看到她囧的樣子。


    “前麵有個菜窖,應該是孟府大膳房的位置。拾壹被他們抓走了,關在柴房。孟府現在正鬧騰的厲害,聽那些下人的口氣,孟府的大管家似乎跟大夫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陌舞將自己聽到的告訴淳於止。


    淳於止默默聽著,最後沉聲道,


    “孟府的地理位置我大體了解。如果要出去必須翻牆出去,但是現在我內力損耗嚴重,我要發出信號等遙川過來。要發信號的話,也要出才行。”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必須出去。還有拾壹要救。”陌舞掛念拾壹的態度讓淳於止的眸子不由自主的涼了下來。


    “你我現在這樣,最好的法子不是救他,而是想辦法先離開。孟府的管家已經將他打了一頓,短時間不會再找他麻煩。出去以後,我會派人救他。”


    淳於止的說法也在理,畢竟現在他內力盡失,陌舞會的都是硬功夫,用到輕功的時候,陌舞隻有吃虧的份兒。


    見陌舞不說話,淳於止瞳仁不由得又冷了一分。


    “你擔心我不會派人回來救他?”淳於止沉聲開口,看向陌舞的眼神複雜深沉。


    “就算你不救,我也會回來救他。我不是這個意思。現在我們先上去吧。”陌舞語氣淡淡的,淳於止願意怎麽想隨便他吧。


    二人之間才剛過經曆了短暫的曖昧不清,因為幾句話,再次陷入互不理睬的僵局。


    陌舞在前,淳於止在後。重新回到剛才陌舞待過的地窖。


    陌舞輕輕推開地窖上的木板,四周看了看。


    “安全。”


    語畢,她率先走出了地窖,貓著腰躲在一旁。


    淳於止緊跟著走出來。


    離開地窖的他,臉色看起來更顯蒼白憔悴。


    淳於止蓋好地窖的木板,看了看四周,朝陌舞搖搖頭。


    他的意思是這附近不適合發射信號鎖。


    “去哪裏?”陌舞用唇語問他。


    “跟我走。”淳於止同樣回陌舞唇語。


    其實二人之前在密室第一次用唇語交流的時候,並沒有問過彼此懂不懂唇語,但冥冥之中,不需要多問,就形成了一種默契。


    陌舞隨淳於止繞出了膳房,也不知道他是要帶自己去哪裏。


    七拐八繞之後,淳於止帶陌舞到了孟府的東院。


    這裏是孟貴南的院子。


    “帶我來這裏做什麽?”陌舞小聲問著淳於止。


    前方不遠處就是孟府的侍衛,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他們再接近的話,很容易被發現。


    “帶你看好戲。”淳於止眸子閃過一抹精芒,一改一貫的冷酷霸道,莫名添了一分神秘的色彩。


    “不是好戲的話我揍扁你!”陌舞沒好氣的低吼了一聲。


    被他帶著在孟府繞了大半個圈子,要是一會發現是浪費時間的話,陌舞真的能揍他。


    淳於止無語的眨眨眼睛,絕對相信眼前待會沒有精彩好戲看的話,眼前這個一臉寒霜的小女人會毫不留情地揍他。


    “再過一刻鍾孟府侍衛換崗,我們趁機進去。”


    淳於止再次開口,陌舞雖有一肚子的疑問,現在還是選擇相信他。


    約莫一刻鍾的時辰後,孟府的侍衛果真換崗。


    陌舞跟淳於止抓緊時間衝了進去,來到了後院。


    後院相較於前院的崗哨林立,清靜了很多。


    “連孟府侍衛的換崗時間你都知道,看來外人對你的解讀有很大的誤區。誰說你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誰說你是病重孱弱惜字如金!都是放屁的話!現在想來,這些屁話都是你這位屏王爺自己派人傳出去的吧!如此一來,淳於靖和太子鬥個你死我活,你就正好躲起來韜光養晦。什麽好事都成你的了。是不是?”


    陌舞言辭犀利,絲毫不給某人麵子。


    淳於止隻是靜靜聽著,冷酷麵容不見絲毫惱怒。


    反倒是一副很欣賞的表情看著陌舞。


    陌舞被他專注目光看的毛毛的,不屑的嗤了一聲,


    “等你看完了,好戲都結束了!”


    陌舞指了指不遠處走來的一男一女。淳於止拉著陌舞躲了起來。


    他們倆本就在暗處,隻是找了個更隱蔽的位子隱身。


    朝他們走來的一男一女腳步匆匆,還不等走到犄角旮旯就開始摟摟抱抱,各種曖昧纏綿的話語已經迫不及待的吐露出來。


    “梅梅,人家好想你……這都多少天沒讓我抱抱了?”


    “討厭死了!你個老家夥不是忙著伺候你家裏那位嗎?找我做什麽?”


    “家裏那個農村婆娘還有法看?哪有你水靈剔透,惹人疼惜呢!”


    一男一女極盡纏綿,在院子的一側就開始親親我我起來。


    陌舞撇撇嘴,轉眸看向淳於止。


    淳於止嘴唇動了動,“管家,二夫人。”


    陌舞眼睛一瞬間瞪的大大的,旋即了然的點點頭。


    這就是淳於止所說的好戲!


    孟貴南病重在床,管家和二夫人偷情!


    果真是好戲一出!


    孟府管家四十多歲的年紀,一臉的精明相,摟著二夫人就開始親。


    陌舞沒記錯的話,這孟府的二夫人不就是江候府三夫人的娘親嗎?嘖嘖!女兒還在江候府生死未卜呢,做娘的就在這裏偷情!果真是天生一對絕配母女!


    孟府管家和二夫人在院子的一角悉悉索索好一陣子,儼然是幹柴烈火一點就著。


    可顯然,精明的管家還是有所顧忌。


    “這裏不行啊,老爺就在前院躺著,要小心別被大房的人發現。”


    二夫人都被撩起火來了,卻又被管家生生的撲滅了。二夫人火氣蹭的就上來了,氣哼哼的踢了管家一腳,


    “你耍老娘呢是不是?著急三火的找我過來,不就是想那檔子事情嗎?別告訴我你是正人君子!你是正人君子的話就不會跟老娘我好幾年了!哼!”


    二夫人這典型的欲求不滿。


    越說聲音越大,管家急了,急忙捂著她的嘴,安撫她,


    “哎呀,我的美人姑奶奶!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以為我不想每晚陪著你嗎?可現在是大房那邊搬來了宮裏的人。太皇太後現在麵上還是在給她們撐腰的。咱們這邊,江候府那邊人仰馬翻的,不拖咱們後退就算不算了,還出了殺害皇後的凶手江陌舞!現在大房那邊正好抓住了這一點,一旦江陌舞罪名成立滿門抄斬的話,你的女兒在江候府,這不也說不過去嗎?我想你想的都都不行了……可是……”


    “行了行了!就你會說大道理!你還不是為了多撈點好處罷了!哼!一點也不知道心疼我!”二夫人不知哪來的委屈,聲音都發顫,明顯是快氣哭了。


    管家急忙好聲好氣的安慰著,


    “梅梅,我是什麽人你還不知道嗎?咱倆都好了好幾年了,我這裏有什麽好東西,還不是第一個想到你?大房有的,我都想辦法讓老爺給你這邊。大房沒有的,你都有,有的你都加倍。我暗地裏出了多少力,你還不知道嗎?我還不是為了咱們的將來!那老家夥一死,整個孟侯府都在咱們掌握,不是嗎?”


    管家很會說,三言兩語就哄的二夫人破涕為笑了。


    “哼!就你會說好聽的!那你說說,今天叫我出來做什麽?”


    二夫人此刻如小女人一般依偎在管家懷裏,大有管家說什麽她就聽什麽的架勢。


    “今天叫你出來還不是因為孟茜茹。”


    甫一聽到管家提到孟茜茹三個字,陌舞眸子不由得暗了暗。


    那天在江候府外麵,江惜瑤陷害她被揭穿的時候,江惜瑤一直都瞅著孟茜茹,陌舞一直覺得那天的事情跟孟茜茹有關。


    “哼!又是那丫頭啊!真是的,都跟你說了多少回了,那丫頭的心思一直不肯說。別看平時她跟我最親,老爺也親她,可都不曾聽她說過真心話。”


    二夫人無奈的搖搖頭,對於孟茜茹,說不上是什麽感情。


    孟茜茹算是她一手養大的,外麵的人隻當孟茜茹也是孟家的人,卻不知道,其實孟茜茹是孟貴南弟弟的兒子。當年為何要養大孟茜茹,二夫人並不知道。隻知道孟貴南對孟茜茹心疼有加。


    “我看這幾天那丫頭有些不對勁,好像是心事重重的樣子。如今可是關鍵時刻,不能讓她拖了咱的後腿。”


    孟府的管家是個人精一樣的人物,此刻他擔心一定有他的道理。


    二夫人也是一籌莫展。


    “那我明天一早去探探她的口風。你也知道,在孟家,老爺不許任何人過問茜茹的事情,尤其是茜茹的身世。曾經有大夫人還在這上麵吃了虧,後來不也乖乖的當孟茜茹是親生閨女,屁都不敢放一個。”


    “行,你明天探探她的口風去,我今天還要去老爺那邊守夜,隨時有情況,隨時解決。”


    管家說著,急匆匆的就要走。


    二夫人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哼!利用完了我就走!虧你幹得出來!也就是你能這樣對我,想我這條件,追在我身後的男人數不勝數,我怎麽就選了你?一不圖你的錢,二不圖你帶我遠走高飛!你可不能坑了我!除了兒子我就剩下你了!”


    二夫人說著委屈的靠在管家懷裏。


    管家雖然著急離去,可看到二夫人這樣子,也是忍不住輕聲寬慰她,


    “再等等,再等等。馬上就好了。”


    “哼!但願吧!反正都跟了你這麽長時間了……”二夫人說著,磨磨蹭蹭的從管家懷裏出來,一臉不舍的離開了後院。


    管家也緊跟著抬腳離開。


    陌舞和淳於止相互看了一眼,還不等陌舞開口,淳於止已經用唇語告訴她,


    “我帶你去孟茜茹那裏。”


    陌舞一愣,點點頭。


    不明白怎麽就跟這個淳於止有這麽多的默契。他還沒說呢,他就開口了。


    淳於止帶著陌舞又是七拐八繞的,躲過了侍衛,還順道發出了信號鎖。陌舞看著他熟練地在前麵走著,不由得撇撇嘴角。


    真有他的!到了這裏比到了自己家還熟悉!


    孟茜茹的院子比起剛才的東院少了很多侍衛,隻有兩個侍衛無精打采的靠在院牆門口打著瞌睡。


    陌舞和淳於止輕而易舉的繞了進去,孟茜茹房裏還點著燈,有人影一閃一閃的。


    驀然,陌舞手腕猛地被淳於止緊緊抓住,將她拖到了一邊。


    陌舞正要發作,卻見一抹黑影悄無聲息接近院子,不曾敲門就進了房間。


    陌舞對淳於止打了個手勢,淳於止點點頭,帶著她繞到了窗戶下麵。


    剛才進去那人輕功了得,以他們倆現在這狀況,被發現的話,應付起來會很麻煩。但難得看到有陌舞感興趣的事情,多困難淳於止也會滿足她。


    二人才剛剛走到窗下,就聽到裏麵傳來孟茜茹壓抑的低吼聲,


    “你們一個個都是飯桶嗎?連個江陌舞都看不住!她到底去哪裏了?神花宮的事情她到底知道多少?你們一概不知!我養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麽用!”


    聽孟茜茹的語氣,屋裏似乎不止一個人。


    而孟茜茹一改往日人前大家閨秀的作風,言辭刻薄毒辣,沒有一分賢良淑德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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