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寧致不知道當初指引許雲娘母子三人去寧王府當差之人,真的僅僅是與許雲娘萍水相逢,還是受了有心之人的指引。


    還有,寧王府不是慈善堂,能那麽爽快的接受帶著兩個幼童的許雲娘做工也是一件比較奇怪的事。


    更何況,許雲娘姐妹二人都先後與梁王府牽扯上了關係,也太過湊巧。


    向寧致希望自己想多了,他不敢深思這若是有心之人所為,那這個有心之人從多年前便謀劃這個局的真正用意,而毫無疑問,他和向寧遠則是這個局裏的兩顆棋子。


    也許,吳昭儀知道點什麽,隻是昨日皇上離開禦書房後,去了內間休息,他們三人雖然說話自在些,但是一些不適宜說的話,他們還是不敢說出口,因為不知道這些話會不會被乾康帝或者外麵的高得柱聽見。


    昨夜,他還在心中計劃著,找個信得過的仆婦隨鄭玉霜和自己的夫人齊妍玲一起去拜會吳昭儀,探探吳昭儀的口風。


    之所以不能讓齊妍玲直接去詢問,是因為這裏麵還夾著一個齊家在裏麵。無論是向寧遠還是他,都不願意讓鄭家、齊家或者楊家,知道這裏麵更多的事。


    現在遇到許雲娘則更好,她與吳昭儀是姐妹,吳昭儀與她說話應當更不設防一些。


    “將軍,上朝的時間快要到了。”這時,之前被嚇得魂飛魄散的小伍已經回過魂來,盡職盡責的出聲提醒沉思中的向寧致道。


    “致哥,你先忙你的去吧,我也回去了。我們現在住梁王府東街左邊的胡同裏,院門外掛著一塊‘許氏幹果坊’的牌匾。”許雲娘道別道。


    “嗯,這會我還得趕去上朝,來不及與你細述。待下朝後我就去尋你,待會我就找個可靠之人將你之事告之昭儀娘娘,若有什麽消息到時我一並告之你。


    現在天色未亮,你一個女子獨自趕路太危險。小伍,今日你不必隨我一起去上朝,趕緊回府去趕輛馬車出來,送向……這位夫人回家。”


    向寧致點點頭,然後轉身囑咐小廝小伍道。


    “是,小人知道了。”小伍應了聲,飛快的依命行事去了。


    這事若擱在從前,不過是向寧致為許雲娘做的極尋常的一件事,此刻卻讓許雲娘紅了眼眶。


    這些年來,她早已忘了這種被人嗬護備至的感覺,每當內心變得軟弱和痛苦時,她便不停的提醒自己,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隻有她自己的內心變得越來越強大,才能更好的保護她的兩個孩子。


    “雲娘,你怎麽了?是致哥說錯了什麽麽?”看到許雲娘這副模樣,向寧致不禁慌了神。


    “沒什麽。”許雲娘搖了搖頭,吸了吸鼻子道:“雲娘隻是覺得再見到致哥,感覺真好。”


    “致哥看見雲娘心裏也不知道多開心!”向寧致微笑道,他還在心中補了一句:致哥聽到雲娘的死訊時,心都感覺空了,覺得自己這麽多年的所作所為都沒有了任何意義。


    他自幼便喜歡與自己年紀相差不大,又一起玩耍最多的許雲娘,隻可惜年幼時不知如何表達,隻知道以捉弄、欺負許雲娘的方式引起許雲娘的注意,每次弄哭許雲娘時都引得年長一些的向寧遠前來救火,揍他一頓,再哄勸許雲娘。


    久而久之,許雲娘慢慢的戀慕上了那個經常如黑騎士一般出現在自己麵前、救自己如水火之中的向寧遠。


    目光一直放在許雲娘身上的向寧致自然察覺出許雲娘的這種變化,心中嫉妒不已,對許雲娘采取了一些更激烈的手段,卻讓許雲娘避他避得更遠。


    直到有次他痛苦不堪卻又不知如何是好時,身邊年長他幾歲的小廝告之他,對待自己喜歡的女孩時,一定要溫柔小意一些,盡可能的順著她些,多哄著點,否則隻會將她越推越遠。


    這時,他才恍然大悟,開始按照小廝所言的那般,盡量改正自己對許雲娘的態度。


    隻可惜,此時許雲娘對向寧遠眷戀已深,而向寧遠對這個漸漸長開、嬌俏可愛的小表妹也有了異樣的情感。


    後悔不迭的他覺得是自己親手將許雲娘推到向寧遠的懷中,不過不想讓許雲娘更加討厭自己,他沒有再采取以往那些幼稚的手段,而將這份情感化作他努力上進,想追上向寧遠腳步的動力。


    此後,向寧遠習武,他便習文,向寧遠考上武舉人,他便努力考上文舉人,仿佛這樣許雲娘就能高看他一眼似的。


    事實上,自打他改變了之後,他與許雲娘之間的關係確實也改善了很多。


    隻是,這些都沒有阻止許雲娘與向寧遠之間情感的發展,他和向寧遠中舉後不久,向大牛和大張氏便做主讓向寧遠和許雲娘成了親。


    向寧遠和許雲娘成親的那個夜裏,向寧致大醉了一場,此後,他便將對許雲娘的那份情感深深的埋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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