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戰事起韋澤出征元春謀
本來韋沅想借著下個月探親的時候宣趙氏進宮共同討論一下韋澤的親事，卻不想跟東邊的茜香國突然發兵攻打本朝，韋澤所在的兵營被派去前線迎戰。
“老爺，澤兒才十六歲啊，這次上了戰場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麽事情，不如想個法子不叫澤兒留下來吧。”趙氏心疼兒子，又擔心他會在戰場上受到傷害，便拉著韋錚說道。
韋錚也心疼著自己這個獨子，但是皇上有令，他也沒有辦法，隻能勸慰道：“但凡有一絲機會我也不願他上戰場。但是澤兒是皇上親點的，我又有什麽辦法？”
趙氏聞言，隻傷心地哭了出來：“不行，我就澤兒這麽一個兒子了。若是……若是他有什麽事情我也不活了！明兒我要進宮求求娘娘，求娘娘跟皇上說一句，把我的澤兒留下來。”
韋錚一聽急忙道：“後宮不得幹政，你想連累娘娘被皇上嫌棄麽？我也就這麽一個兒子，難道我不心疼他！隻是你要想想，澤兒是個心懷大誌的人，他有著抱負國家的理想，難不成你要他像個小孩子一樣一輩子困在你身邊不成？！”
趙氏自然知道韋澤從小就想著上沙場建立軍功，隻是她終究還是舍不得呀。
韋錚見趙氏哭得可憐，歎道：“你莫要忘了，咱們庫裏有一件老祖宗留下來的刀槍不入的金蠶衣，你讓澤兒給穿上；另外，給他收拾幾瓶上好的金瘡藥，我們能為他做的就隻有這麽多了。”
趙氏點點頭，又想著還要給韋澤加上幾瓶治瘧疾治風寒的藥，誰知道那個地方環境如何，她也隻能讓自己安心了。
五天後，皇帝親自點兵，韋澤隨著大軍出發。
韋錚看著大軍的隊伍漸行漸遠，才轉過身離開。他的兒子啊，終於要繼承先祖的遺風，為自己為韋家爭光了。
就在眾人都把重心放在出征的隊伍上時，賈元春卻在想著別的事情。她坐在梳妝台前，明亮的銅鏡將他的顏容還無瑕疵地映射出來，她看見自己眼角出現微微的細紋，突然發怒地將梳妝台上的東西全部掃在地上，自己卻趴在台前默默流淚。
她才二十三歲啊，明明還應該是鮮花一樣的年紀，如今卻熬出了細紋。在這宮裏，美貌的女子不計其數，若她容顏逝去，日後又怎麽跟那些貌若牡丹的女孩子爭寵。
她不甘心！不甘心！憑什麽韋沅如今還能得皇上喜歡，憑什麽她的容貌好像還停留在十八歲那樣，憑什麽！憑什麽！還有那個老女人周貴妃，明明連顆蛋都生不下來，偏偏皇上一個月還有那個十天宿在她的宮裏，不就是因為她翠和宮的偏殿裏住著幾個新進的貴人麽！
賈元春的臉變得猙獰起來，她得封貴妃，本來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如今卻要被一個連封號都沒有的貴妃壓製住，她怎麽能吐下這口氣。
賈元春拂過自己的臉蛋，她出生在正月初一，算命的也說過她將來必定大富大貴，如今隻是欠著一個機會而已。她家裏多得是女兒，送幾個進宮也不是什麽問題，先前她母親不是也說了麽，二妹妹三妹妹長得都是不俗的，也是時候為她為賈家做些事情了。到時候若她們中隨便一個能得皇上的歡喜，也自然好在皇上麵前為另外的人說上話來。
賈元春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笑了笑，才對著縮在一旁的抱琴道：“把地上的東西都給我撿起來。”
又是一個月的椒房探親日，韋沅擔心趙氏牽掛韋澤，早早就讓舒綾接了趙氏過來準備好生安慰一番。
“嬸子，不過十來天沒見，你怎麽就憔悴了這麽多呢？”韋沅看著趙氏消瘦了的身體，輕聲說道，“若是澤哥兒知道了，怕也是要怨自己的了。”
趙氏隻是微笑：“澤兒是第一次離我這麽遠，我心裏掛記著，也沒什麽心思吃東西，這才顯得瘦了些罷了。”
韋沅搖搖頭：“嬸子擔心澤哥兒，我何嚐不是？隻是男兒誌在四方，澤哥兒也是你自小看著大的，難道你還不了解他的個性，他最不想的就是借著祖上的光榮碌碌無為一輩子呀。”
趙氏苦笑道：“我心裏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又是一回事了。娘娘不妨想想，若是他日小皇子離了你，你可是舍得？”
韋沅一頓，是啊，舍不得啊。
“嬸子說得也是，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裏的一塊肉啊。”韋沅一歎，“兒女都是債，掛心是一定的了。不過嬸子放心，我聽皇上說，韋澤跟隨的軍隊被安排做後勤，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會上前線的。”
趙氏聽到韋沅的話，心裏頓時放下心來。
“其實我也不求他能掙得多大功勳，隻求他平安歸來我就心滿意足了。”趙氏眼眶微紅，輕聲說道。
“嬸子說的我都明白。”韋沅拍拍趙氏的手，“嬸子今日就留下來用膳吧，也好幫我看顧一下小皇子。”
趙氏用手絹擦了擦眼角：“謝娘娘恩典。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過小皇子了，也不知道他如今長得如何。”
韋沅讓人把小皇子抱了出來，剛剛吃了奶的小孩子睜著圓滾滾的大眼睛，見到韋沅以後就扭著身子要她抱抱，趙氏見到小皇子機靈的樣子，笑著說：“小皇子很是聰明呢，這麽小就認識到誰是自己的娘親了。”
韋沅見趙氏似乎沒有再把重心放到韋澤身上，也順著她的話說下去：“可不是，他呀就是個小靈精，平日皇上來了就隻會粘著皇上，可聰明了。”
兩人就在這裏逗著小嬰孩，而鳳藻宮裏，賈元春正跟著王夫人說著自己心裏的計劃。
“娘娘，你是說要將迎春跟探春一並召進宮裏？”王夫人剛坐下沒多久，就被賈元春的這個計劃驚了一下。
賈元春把玩著手上的玳瑁護甲，輕聲說道：“宜人不要驚慌，這時我已經想了很久了。”
“娘娘，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呢？”王夫人急忙說道：“先不說迎春那個木頭，探春可是趙姨娘所出，倒是有些心計的呀。你把她帶進宮裏，就不怕養虎為患麽？”
“若不是宜人做的好事，我需要出此下策麽？”賈元春氣道：“如今宮裏個個人都笑話我，說我娘家為了給我建個省親別墅，上林家門要拿回死去的姑奶奶的嫁妝，逼得林家跟我們家斷絕！”
王夫人被賈元春突如其來的怒氣嚇到，吞吞吐吐地說著：“我隻是想著讓娘娘風風光光的回家罷了，誰知道他們林家竟是這樣不知道好歹！”她越說越有理，“他們怎麽就不想想，為了娘娘的省親出一份力，日後娘娘定有好照拂。按我說林家的人都不過是一群看不清事實的蠢人而已。”
“宜人！”如果說剛剛賈元春隻是惱怒，那麽如今她就是大怒了：“宜人不要忘記了我是靠什麽登上這貴妃之位的！我每日在這宮裏頭小心翼翼地活著，就是為了有一天能真正得到皇上的喜愛。再說了後宮不得幹政，違抗者立即貶入冷宮，難不成宜人還想我在皇上身邊吹什麽枕頭風，好叫我們家的人能順利進入朝堂麽！我如今是明明白白告訴宜人，要是有什麽人借著幫我建造省親別墅而想跟著我撈好處的，我寧可去到皇上跟前求著不省親，也好過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有著牽連！”
賈元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道：“我說的那個建議，宜人還是好生考慮一番吧。明年就是大選年，這是一定要有個章程。若是宜人不建議二妹妹跟三妹妹的話，就從賈家的旁係裏給我找幾個女孩子來。這宮裏，一定要有我們家的女孩子在！”
王夫人左右為難，她既不想賈迎春跟賈探春進宮，讓邢夫人跟趙姨娘分了她作為皇帝丈母娘的顏麵，又怕若是兩人得寵會反過來對付賈元春，如此思來想去，便說道：“賈家旁支的女孩子大多我都不認識，也不知道她們的品行如何。若是進來了一個麵慈心狠的，娘娘怕是很難對付了。”
賈元春倒是說：“如果不是賈家的女孩子那也沒什麽，王家、史家、薛家都跟咱們家有著點關係，四大家族向來一榮俱榮一衰俱衰，宜人不妨考慮一下這三家裏麵有哪些人比較好拿捏的，隻管跟我說便是了。”
王夫人見到賈元春心意已定，也不好說些什麽再去勸賈元春改變主意了，便隻點點頭，又從袖子裏拿出一些藥方，道：“這是我請外麵最好的大夫給娘娘開得補身子的藥方，還有一些是有助孕子，娘娘不妨試試。”
賈元春歎了一口氣：“母親又何必做這些無用功呢。自封妃以來，皇上就沒有踏進我鳳藻宮半步，我若是能得皇上寵愛，又何須想出這麽個法子呢。”
王夫人見到自己女兒一副消沉的樣子，隻能勸慰著說：“娘娘不要這麽想，總有一天皇上會知道娘娘的好的。”
賈元春隻是笑了笑，便不再言語。王夫人無法，又見到天色不早，隻能匆匆地離開宮廷，回到賈府中好好想想賈元春今日說的話。
本來韋沅想借著下個月探親的時候宣趙氏進宮共同討論一下韋澤的親事，卻不想跟東邊的茜香國突然發兵攻打本朝，韋澤所在的兵營被派去前線迎戰。
“老爺，澤兒才十六歲啊，這次上了戰場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麽事情，不如想個法子不叫澤兒留下來吧。”趙氏心疼兒子，又擔心他會在戰場上受到傷害，便拉著韋錚說道。
韋錚也心疼著自己這個獨子，但是皇上有令，他也沒有辦法，隻能勸慰道：“但凡有一絲機會我也不願他上戰場。但是澤兒是皇上親點的，我又有什麽辦法？”
趙氏聞言，隻傷心地哭了出來：“不行，我就澤兒這麽一個兒子了。若是……若是他有什麽事情我也不活了！明兒我要進宮求求娘娘，求娘娘跟皇上說一句，把我的澤兒留下來。”
韋錚一聽急忙道：“後宮不得幹政，你想連累娘娘被皇上嫌棄麽？我也就這麽一個兒子，難道我不心疼他！隻是你要想想，澤兒是個心懷大誌的人，他有著抱負國家的理想，難不成你要他像個小孩子一樣一輩子困在你身邊不成？！”
趙氏自然知道韋澤從小就想著上沙場建立軍功，隻是她終究還是舍不得呀。
韋錚見趙氏哭得可憐，歎道：“你莫要忘了，咱們庫裏有一件老祖宗留下來的刀槍不入的金蠶衣，你讓澤兒給穿上；另外，給他收拾幾瓶上好的金瘡藥，我們能為他做的就隻有這麽多了。”
趙氏點點頭，又想著還要給韋澤加上幾瓶治瘧疾治風寒的藥，誰知道那個地方環境如何，她也隻能讓自己安心了。
五天後，皇帝親自點兵，韋澤隨著大軍出發。
韋錚看著大軍的隊伍漸行漸遠，才轉過身離開。他的兒子啊，終於要繼承先祖的遺風，為自己為韋家爭光了。
就在眾人都把重心放在出征的隊伍上時，賈元春卻在想著別的事情。她坐在梳妝台前，明亮的銅鏡將他的顏容還無瑕疵地映射出來，她看見自己眼角出現微微的細紋，突然發怒地將梳妝台上的東西全部掃在地上，自己卻趴在台前默默流淚。
她才二十三歲啊，明明還應該是鮮花一樣的年紀，如今卻熬出了細紋。在這宮裏，美貌的女子不計其數，若她容顏逝去，日後又怎麽跟那些貌若牡丹的女孩子爭寵。
她不甘心！不甘心！憑什麽韋沅如今還能得皇上喜歡，憑什麽她的容貌好像還停留在十八歲那樣，憑什麽！憑什麽！還有那個老女人周貴妃，明明連顆蛋都生不下來，偏偏皇上一個月還有那個十天宿在她的宮裏，不就是因為她翠和宮的偏殿裏住著幾個新進的貴人麽！
賈元春的臉變得猙獰起來，她得封貴妃，本來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如今卻要被一個連封號都沒有的貴妃壓製住，她怎麽能吐下這口氣。
賈元春拂過自己的臉蛋，她出生在正月初一，算命的也說過她將來必定大富大貴，如今隻是欠著一個機會而已。她家裏多得是女兒，送幾個進宮也不是什麽問題，先前她母親不是也說了麽，二妹妹三妹妹長得都是不俗的，也是時候為她為賈家做些事情了。到時候若她們中隨便一個能得皇上的歡喜，也自然好在皇上麵前為另外的人說上話來。
賈元春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笑了笑，才對著縮在一旁的抱琴道：“把地上的東西都給我撿起來。”
又是一個月的椒房探親日，韋沅擔心趙氏牽掛韋澤，早早就讓舒綾接了趙氏過來準備好生安慰一番。
“嬸子，不過十來天沒見，你怎麽就憔悴了這麽多呢？”韋沅看著趙氏消瘦了的身體，輕聲說道，“若是澤哥兒知道了，怕也是要怨自己的了。”
趙氏隻是微笑：“澤兒是第一次離我這麽遠，我心裏掛記著，也沒什麽心思吃東西，這才顯得瘦了些罷了。”
韋沅搖搖頭：“嬸子擔心澤哥兒，我何嚐不是？隻是男兒誌在四方，澤哥兒也是你自小看著大的，難道你還不了解他的個性，他最不想的就是借著祖上的光榮碌碌無為一輩子呀。”
趙氏苦笑道：“我心裏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又是一回事了。娘娘不妨想想，若是他日小皇子離了你，你可是舍得？”
韋沅一頓，是啊，舍不得啊。
“嬸子說得也是，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裏的一塊肉啊。”韋沅一歎，“兒女都是債，掛心是一定的了。不過嬸子放心，我聽皇上說，韋澤跟隨的軍隊被安排做後勤，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會上前線的。”
趙氏聽到韋沅的話，心裏頓時放下心來。
“其實我也不求他能掙得多大功勳，隻求他平安歸來我就心滿意足了。”趙氏眼眶微紅，輕聲說道。
“嬸子說的我都明白。”韋沅拍拍趙氏的手，“嬸子今日就留下來用膳吧，也好幫我看顧一下小皇子。”
趙氏用手絹擦了擦眼角：“謝娘娘恩典。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過小皇子了，也不知道他如今長得如何。”
韋沅讓人把小皇子抱了出來，剛剛吃了奶的小孩子睜著圓滾滾的大眼睛，見到韋沅以後就扭著身子要她抱抱，趙氏見到小皇子機靈的樣子，笑著說：“小皇子很是聰明呢，這麽小就認識到誰是自己的娘親了。”
韋沅見趙氏似乎沒有再把重心放到韋澤身上，也順著她的話說下去：“可不是，他呀就是個小靈精，平日皇上來了就隻會粘著皇上，可聰明了。”
兩人就在這裏逗著小嬰孩，而鳳藻宮裏，賈元春正跟著王夫人說著自己心裏的計劃。
“娘娘，你是說要將迎春跟探春一並召進宮裏？”王夫人剛坐下沒多久，就被賈元春的這個計劃驚了一下。
賈元春把玩著手上的玳瑁護甲，輕聲說道：“宜人不要驚慌，這時我已經想了很久了。”
“娘娘，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呢？”王夫人急忙說道：“先不說迎春那個木頭，探春可是趙姨娘所出，倒是有些心計的呀。你把她帶進宮裏，就不怕養虎為患麽？”
“若不是宜人做的好事，我需要出此下策麽？”賈元春氣道：“如今宮裏個個人都笑話我，說我娘家為了給我建個省親別墅，上林家門要拿回死去的姑奶奶的嫁妝，逼得林家跟我們家斷絕！”
王夫人被賈元春突如其來的怒氣嚇到，吞吞吐吐地說著：“我隻是想著讓娘娘風風光光的回家罷了，誰知道他們林家竟是這樣不知道好歹！”她越說越有理，“他們怎麽就不想想，為了娘娘的省親出一份力，日後娘娘定有好照拂。按我說林家的人都不過是一群看不清事實的蠢人而已。”
“宜人！”如果說剛剛賈元春隻是惱怒，那麽如今她就是大怒了：“宜人不要忘記了我是靠什麽登上這貴妃之位的！我每日在這宮裏頭小心翼翼地活著，就是為了有一天能真正得到皇上的喜愛。再說了後宮不得幹政，違抗者立即貶入冷宮，難不成宜人還想我在皇上身邊吹什麽枕頭風，好叫我們家的人能順利進入朝堂麽！我如今是明明白白告訴宜人，要是有什麽人借著幫我建造省親別墅而想跟著我撈好處的，我寧可去到皇上跟前求著不省親，也好過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有著牽連！”
賈元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道：“我說的那個建議，宜人還是好生考慮一番吧。明年就是大選年，這是一定要有個章程。若是宜人不建議二妹妹跟三妹妹的話，就從賈家的旁係裏給我找幾個女孩子來。這宮裏，一定要有我們家的女孩子在！”
王夫人左右為難，她既不想賈迎春跟賈探春進宮，讓邢夫人跟趙姨娘分了她作為皇帝丈母娘的顏麵，又怕若是兩人得寵會反過來對付賈元春，如此思來想去，便說道：“賈家旁支的女孩子大多我都不認識，也不知道她們的品行如何。若是進來了一個麵慈心狠的，娘娘怕是很難對付了。”
賈元春倒是說：“如果不是賈家的女孩子那也沒什麽，王家、史家、薛家都跟咱們家有著點關係，四大家族向來一榮俱榮一衰俱衰，宜人不妨考慮一下這三家裏麵有哪些人比較好拿捏的，隻管跟我說便是了。”
王夫人見到賈元春心意已定，也不好說些什麽再去勸賈元春改變主意了，便隻點點頭，又從袖子裏拿出一些藥方，道：“這是我請外麵最好的大夫給娘娘開得補身子的藥方，還有一些是有助孕子，娘娘不妨試試。”
賈元春歎了一口氣：“母親又何必做這些無用功呢。自封妃以來，皇上就沒有踏進我鳳藻宮半步，我若是能得皇上寵愛，又何須想出這麽個法子呢。”
王夫人見到自己女兒一副消沉的樣子，隻能勸慰著說：“娘娘不要這麽想，總有一天皇上會知道娘娘的好的。”
賈元春隻是笑了笑，便不再言語。王夫人無法，又見到天色不早，隻能匆匆地離開宮廷，回到賈府中好好想想賈元春今日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