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麽定了。”林逸青點頭道,“讓許壽山來當‘威遠’的管帶。”


    “‘威遠’是當年林文襄公訪歐時之座艦,如今已有十年了,艦型已然老舊,火力也弱,泰西海道亦非平靖,大人何不請海部撥一艘新艦隨行呢?”鄧正卿問道。


    “此次訪歐,動靜不宜太大,有‘威遠’一艘足矣。”林逸青笑了笑,“不然,給言官知道了我此行的真正目的,隻怕與國家大事多有阻礙。”


    聽了林逸青的回答,張成和鄧正卿都歎息起來。


    在得知日本在德國秘密建造的“薩克森”級鐵甲艦“扶桑”號歸國後,清流言官們也是一片嘩然,不過他們當中的很多人仍然將矛頭對準了林逸青,說是林逸青“逼迫日本太甚”,結果導致日本變本加厲的購買軍艦要對付大乾,把大乾也拖進了軍備競賽的泥潭。林逸青當然對這種指責不屑一顧,他也知道兩宮皇太後不會因為這些無妄之詞而改變對他的態度,但這種論調還是對海防籌議產生了一定的不利影響,以至於朝廷在公開決策時,明確否定了李紹泉提出來的“輕息借洋債”發展海軍的主張。


    “方伯騫雖然沒讓他當‘威遠’管帶,但這一次讓他也跟著走一趟。”林逸青又說道,“此人我另有任用。”


    張成本來暗中在為方伯騫感到可惜,聽到林逸青說要帶上方伯騫,不由得驚喜不已。


    “另外,這一次陪同出行的船政學堂學生,盡量多帶一些。”林逸青說道,“機會難得,出來長長見識是必要的。”


    張成和鄧正卿再次對望了一眼,各自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敬佩之色。


    安排好了關於出行的諸項事宜之後,林逸青回到了京城自己的府第中,而何韻晴和桐野千穗已經在府中急切的盼望著他的歸來。


    她們的心中,充滿著難以言表的歡悅之情。


    在林逸青奉旨準備出訪歐洲之際,她們也得到了仁曦太後的恩旨,準她們二人陪同夫君一道出訪,算是對她們這些年在宮中為“質”的補償。


    從得到恩旨的那一天起,她們就被允許出宮,回到自己在京城的家中和林逸青在一起。


    對她們來說,這個秋天是親切的;對她們來說,這個秋天以前的日子是漫長的——可是現在,是一片黃金似的歌聲。


    在這些日子裏,每天中午,林逸青會聽到她們登上台階的腳步聲。在正常的正午,在一片健康和歡樂的亮光下,她們是他所愛的人,他的淩亂的大房間裏的女人,帶來美味食品的人,動得出腦筋的廚師,她們在他門外的活潑、細碎的腳步聲能夠在他的心中喚起跳躍的欣喜。她們的臉在中午的亮光中像一道光和一支音樂;她們的臉上滿是愉快而溫柔,像李子一樣嬌嫩,像花朵一樣紅潤;她們的臉是那樣年輕、姣好、充滿健康和喜悅;她們的臉可愛,顯示力量和莊嚴的美,世界上任何東西都不可能媲美。他吻過她們的臉上千次,因為她們是那麽姣好、那麽生氣勃勃、那麽光彩照人的嫵媚。


    她們身上的每一個部位都清晰地散發出希望、清晨的喜悅和美好的生活的音樂。她們那一張張溫柔的臉上有上千種叫人高興的幽默的神情,變幻無定,像孩子的臉那樣迅速和活潑,然而臉上總是蘊藏著深沉和悲傷的美,像太陽上的陰影那樣。她們的雙手是那麽小巧、那麽穩定、那麽結實,可以做出叫人喜歡得發瘋的飯菜,哪怕是宮中給皇帝享用的膳食擺在她們的菜旁邊也會黯然失色,那樣的飯菜沒有人以前在書上看到過,聽到過,或是想像到過。


    就這樣,他中午聽到她們登上台階的腳步聲的時候,她們的小巧的指關節輕快地嗒嗒敲門的時候,她們給他帶來了他經曆過的最大的健康和喜悅;她們從殘酷、麻木的大街上進來,像一聲勝利的呐喊,像血液中的一支響亮的音樂,像第一道晨光中的不朽的鳥鳴。她們帶來希望,送來鮮美絕倫的食物,捎來好消息。那天早晨她們在街上看到的上百種情景和絢爛的風貌、十幾件關於宮中生活的敘述,都從她們那可愛的紅唇間滔滔不絕地傾吐出來,她們像兩個孩子那樣熱切地講個沒完。他聽她們講完,望著她們,重新看到和感受到她們的生氣、青春和嫵媚。


    她們進入他的血管,她們開始通過他的強健的肌肉慣性歌唱和悸動,他卻仍然受到極大的密密匝匝的睡意所重壓,直到他跳起身來,抓住她們,吞沒她們,咽下她們,覺得世上沒有他幹不成的事情,世上沒有他不能征服的東西。她們賦予歡樂以語言,賦予秋天的一切音樂以肯定,秋天的偉大的悸動在空中金色和天藍色的歌唱中顫栗。


    一樣樣東西——一個小小的糖人在精致的麵點上拍拍飄揚,孩子們的喊叫,古老的木板在陽光中散發的氣味,秋天溫暖的街上的衝鼻的油香味,人行道上上千種跳動和交織的色彩和光點,市場的氣味,水果的、鮮花的、蔬菜的和肥沃的土地的氣味,中午一艘大船離開運河碼頭的時候沉重的震動人心的汽笛聲音——由於有了她們,都被賦予強度、結構和歡樂的形式。


    她們從來沒有像在那個秋天那樣美過,有時候看到她們這麽生氣勃勃和好看,林逸青幾乎忍不住要發瘋。甚至在他聽到中午她們登上台階的腳步聲以前,他就知道她們在那兒了。夜裏十二點,她們沉沉入睡,中午,他陷在昏昏沉沉而警覺的睡眠中,他對她們的感覺是那麽強烈,所以她們一走進屋子,不管他有沒有聽到一點兒聲音,馬上就知道了。


    她們的身體內充滿著世上所有的美好和歡欣的生活;她們站在那兒,在中午的光彩奪目的亮光中,她們那一張張秀美的臉像花朵那樣奇妙和嬌嫩,像櫻桃那樣紅潤和柔軟。而且她們身上的每個部分都配合得既豐滿又纖巧,她們纖巧的身影、略顯豐腴的體態、細長的腳踝、豐滿而搖擺的雙腿、高聳的雙峰、小小的筆挺的肩膀、鮮紅的嘴唇和花一樣的臉,以及她的亮得叫人眨眼的黑發——她們看來好像比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更出色、更高雅、更華麗。在中午第一眼看到她們總是給他帶來希望、信心和信念,而且把洶湧的浪潮似的無敵的力量傳送到他的肌肉的巨大慣性中去,而他卻仍然受到具有巨大的鎮靜作用的睡意所控製。


    她們會猛的用胳膊摟住他,發瘋似地吻他;她們會一下子倒在他的床上,躺在他身旁,調皮地漸漸貼在他身上,把她們那光彩照人的、令人興奮的臉龐湊過去,貪得無厭的接受親吻,讓上千次接吻蓋住、粘住她們的臉;她們像早晨那樣清新,像水芹那樣鮮脆,像李子那樣嬌嫩和柔軟;她像鮮嫩、柔軟而多汁的佳果那樣具有叫人沒法拒絕的魅力,他覺得他可以把她們一口吞下,永遠把她們藏在他的身內。接下來,等他稱心如意地擁抱她們以後,她們當中的一個會站起身來,手腳麻利地開始為他準備精致美味的飯菜。


    世界上沒有一個景象比一個美麗的女子為她喜愛的男子做飯菜的景象更有吸引力了。他的愛人臉色紅潤而嬌豔,她們帶著像舉行宗教儀式那樣熱切、虔誠的神情彎著身子,湊在為他做的飯菜上,一看到這樣的景象,他就被愛情充滿了。


    在這樣的時刻,他沒法抑製自己。他心裏產生一種無言語所能表達的**蕩魄的喜悅。他會一會兒把叫人發瘋的食物的香味吸進肺去,直到他沒法控製自己。他看到她們那溫柔的臉熱切地湊近和對準她們為愛情而做的工作上,看到她們的得心應手的動作,看到她的豐滿可愛的身段——加上那珍饈美味的叫人瘋狂的香味——心裏就會湧起一種非言語所能表達的溫柔感情和饑渴。


    沒法說出他希望說什麽,可是他不再能控製自己。他的喉嚨裏會逼出一聲瘋狂的喊叫;他會撲到她們身上去。他用親吻吞沒她們的臉,用擁抱壓扁她們的身子,拉著她們穿過房間,把她們扔到床上;她們當中有人也許會尖聲抗議,然而還是對他的瘋狂勁兒感到高興。


    在這些天裏,他和她們的生活中充滿了傻話、愛情和歡樂;他和她們才不在乎世上任何人對他們的話會有怎樣的想法——他和她們的話聽起來多麽愚蠢、瘋狂和充滿愛欲。他們懷著永不滿足的**盡情享受生活,他們相愛,擁抱,偎依,盤問,想像,回答,相信,否認,淋漓盡致地過著各種生活,然後懷著永不消滅的饑渴全部重新再過——不過,那像一場一直在燃燒的大火。他們一起生活過上萬個鍾頭,每個鍾頭都像一個擠得密密匝匝的生活的整個曆程。而且它始終像饑餓:它開始的時候像饑餓;它像一場永遠得不到滿足的饑餓那樣持續著——他感到確確實實、明明白白、永不滿足的饑餓,可以活生生地把她吃掉。隻要她跟他在一起,他就像發瘋似的,因為他不可能沒有她,他又不能像他所想望的那樣把她整個兒吞下去;她離開他後,他會想念她想得發瘋。


    她們好像不容違拗的精靈,主宰著他生活中的每一個行動、每一種感受和每一個回憶。並不是他一直念念不忘地想念她們,也並不是他一時也沒法使他的腦子擺脫那些使他陷入魂牽夢縈的境地的形象,他的全部生命的精力集中在那上麵。不,她們對他的征服比這要可怕一萬倍。因為她們要是隻像那驕傲的女皇在充滿暫時的形象的腦子裏登上寶座那樣,盤踞在心靈的宮廷裏的話,就可能被某種意誌的努力,某種野蠻的使用暴力的排斥行動,某種放蕩的遺忘,或是某種發自憎恨的心靈的故意的懲治所驅逐出去。可是她們已經進入鮮血的門廊,她們已經滲進一切肌肉的組織,她們已經彌漫在腦子的旋圈裏,直到現在,們她置身在他的肌肉裏,血液裏,生命裏,好像一個人不能把他母親的血液從他身內排除出去,和向他自己隱瞞他父親的生命的血液和組織那樣,她們已經像那狡猾而強大的精靈,永遠不可能被驅逐出去了。


    就這樣,不管他是不是有意識地想念她們,她們這會兒帶著該死而無可逃避的必然性存在於他生活裏每一個行動和時刻中。沒有什麽再是他自己的了,甚至最微細、最遙遠的童年的回憶也不是他的了。她們無情地居住在他的生命中,主宰著他的最遙遠的生命根源,一再出現在他的回憶中,好像是一向屬於他的每一件得意而秘密的事情的見證人。她們現在被作為重點安排在他的生活中心,所以她們一秒鍾也不可能被遺忘了,而且好像她們要永遠居住在那兒似的,她們已經同他的肌肉摻和、混合在一起,分散在他的每一條生命的渠道中,隨著他的每一次呼吸,帶著鮮明的色彩來來往往,隨著每一下脈息的搏動跳躍和移動。


    樹葉在秋月的微風中翻動和沙沙作響;陽光帶著它所有的突然變化的色彩來來去去,射進被魔法禁製的、悸動的綠色中心。得得的馬蹄聲和隆隆的車輪聲在街上經過,情況永遠是這樣;上百萬隻腳在寬闊的街上踩過,擁擠的人群在那些街上轉悠和穿行;高高的、不朽的時間的聲音低沉而連綿,經久不息,永遠籠罩在這座府第的高得驚人的牆和裏麵亭台樓閣的高空上。


    在這樣的時候,他和她們的愛情和饑渴的歡欣從心裏湧起,傳遍全身。他用充滿柔情的愛慕的眼光盯著她們看,輕輕地把她們來回搖晃,顯出溫柔而野蠻的樣子。他會用膝蓋把她們當中的一個緊緊地夾住,顯出一種得意揚揚然而困難的神情,虔誠的俯視著她。他悶得她們透不過氣來,她們會發出短促的叫喊。接著他會退後一會兒,放開她們,任由她們緩慢而劇烈地喘著氣。她們那嬌嫩的、通紅的臉被抬起來,顯出孩子似的、像鮮花那樣美的饑渴的神情,熱切而沒法遏製。他的眼光帶著從容的、幾乎是物質的視覺力量,吸了一會兒她們的像新鮮水果那樣鮮嫩的氣息,他的下唇突出;他的臉陰沉地繃著;他會短促而無意地露出饞涎欲滴的神情。血液洶湧地翻騰,開始在血管裏黏乎乎地發出砰砰的響聲和跳躍,他的脈搏和太陽穴緩慢而沉重地悸動,使他的兩條大腿帶著野蠻的力量堅硬起來,他越來越強烈地產生緩慢而受壓抑的威脅,這種威脅一直傳到他的手中,使他的手掌彎曲,使他的手指頭中充滿巨大的、撕裂一切的力量。


    他又會從容不迫地撲去,用膝蓋緊緊地夾住她們的**,像黑沉沉的蘊藏著暴風雨的雲團那樣籠罩在她們的頭頂上。


    這是愛,純粹的受,世上什麽也沒有,隻有愛!”他會帶著饑渴的**,時間比較長地望著她們,然後又使勁把她們緊緊地抓住。他會一邊修正自己的動作,一邊用胳膊摟著她們,然後又把她們吻了又吻……


    “記著出席宴會的時候,你們倆隻能有一個人上,可不要象現在這樣,兩個人一起上。”


    終於,到了他們休息的時候,林逸青看著身邊一左一右的何韻晴和桐野千穗,狠狠的喘了一口氣,說道。


    “這種事我們倆好商量。”何韻晴溫柔的看著他,輕輕握住了桐野千穗輕撫著林逸青胸肌的手,“是不是,千穗妹妹?”


    “當然了。”桐野千穗看著胸口起伏不定的林逸青,眼中閃過一絲促狹之色,“白天的宴會,我們姐妹可以輪流出麵陪你應酬,但是晚上……你必須得陪我們倆,三個人睡,誰也不能少。”


    “你們倆是想要把我生吞活吃了啊……”林逸青咧了咧嘴。何韻晴和桐野千穗看著他的苦臉相,開心地大笑起來。


    “對了,這次皇太後要你去歐洲,做什麽啊?”何韻晴問道,“難道和在歐洲建造的那三艘鐵甲艦有關?”


    聽了何韻晴的問話,桐野千穗的臉上現出了凝重之色,她已經知道了,在德國伏爾鏗造船廠建造的“龍威”級鐵甲艦第五號“歸遠”艦是給薩摩海軍的。


    雖然在乾國日久,但她的心裏,一刻也沒有忘記薩摩複國的大業。


    “這一次是去買船和設備,同時請一個大金主給咱們投銀子。”林逸青微微一笑,“我這次可是去空手套白狼,任務不是一般的艱巨呢!”


    “這個大金主,是老羅家吧?”何韻晴眨了眨眼,笑著問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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