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玩家在聽到白金鑽戒一個人挑戰整個行會的時候都是麵露譏諷,都自然而然的認為張岩是為了出名。


    隻有少數人知道張岩的實力,保持著沉默。


    兩天之中,豐饒城人滿為患,就算是一些性格在淡漠的人也過來看看,看看人族皇帝怎麽滅掉一個行會。


    “白金鑽戒來了。”豐饒城門口有人驚呼。


    恒天行會建立在豐饒城內東北角,有十名五十級的是守衛負責行會安全。


    而現在不大的門口甚至整條街上都站滿了玩家,而恒天行會的院子中房子上同樣站在一排排的弓手,在行會旗的底下堆了不下三十名的戰士。


    看得出來長刀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


    骷髏和葉子等人就站在酒樓一間豪華的包廂中,可以清楚的看見城東的恒天行會的情況。


    葉子說道:“白金鑽戒如果一個個獵殺恒天行會的高層,就算不能逼的長刀解散,也可以把恒天行會的等級拉下來,現在這樣做有些太不理智了。”


    骷髏卻是輕聲道:“白金鑽戒被稱為人族皇帝,哪怕職業選擇的是刺客,也不可能偷襲比自己等級人,更何況這場戰鬥他不一定會輸。”


    葉子不解的問道:“難道白金鑽戒他邀請了幫手?”


    骷髏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半晌才長籲了口氣,說道:“誰知道呢。”


    在他的隔壁同樣的包廂中,站著十幾個人。


    “老大,結果顯而易見,白金鑽戒根本就是來刷名氣的。”


    嬴政皺著眉頭說道:“我不知道白金鑽戒為什麽這樣做,但肯定不會是為了刷名聲。”嬴政想了無數種理由也無法理解張岩這樣瘋狂的做法,作為一個行會的老大,他清楚的知道一個行會的力量。


    花開花落作為嬴政最看重的智囊,聽到的嬴政的話,也跟著苦笑道:“反正我隻知道結果是肯定的,碎冰府已經派了三十名法師十名牧師支援恒天,帶隊的就是法官那個家夥。”


    忽然嬴政身體一緊,說道:“看院子中央的那個人。”


    可是眾人看去,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同,嬴政皺著眉頭,雖然遠遠的看了一眼,可是那個人身上給他的氣勢就好像一個就在高位的掌權者,身上帶著一股殺伐之氣,有一股難以形容的感覺盤繞在心頭,危險還是畏懼?


    這個人絕對不是職業玩家排行榜的人,四十多歲,難道是老一輩的人?


    ..。。


    “老大,你看我都來了,你就帶我一個,最起碼還能給你擋上幾箭不是。”魅力類嬉笑的說道,身邊的卻是冷漠的冰雪旋律,魅力類為了給張岩壯聲勢,把正在做任務的姐姐都給喊了過來。


    血滿衣嘟囔道:“別人都說我是瘋子,我看你才是瘋子。”


    張岩進城之後,血滿衣等人就走了過來,身後雖然隻跟隨著幾個人,但張岩相信人群中大多數都是他們帶來的人,張岩心中還是有些感動,天神一族的玩家並不多,血滿衣敢站出來幫助自己,這份心意自己怎麽都要記住。


    恒天並不是那些小行會,張岩並不準備強行硬闖,隻要斬斷了恒天的戰旗自己就算贏了。


    張岩道:“這一次戰鬥,並不是人數多少能決定的,你們的心意我知道,你們看熱鬧就好了,一個恒天還阻擋不了我的腳步。”


    小月如勾低著頭默默的站在張岩的身邊,她清楚隻要張岩決定了的事,根本就無法改變。


    “難道你們都認為我是送死來了?”張岩看見眾人默哀一般的表情,忍不住嘀咕了句。


    血滿衣等人被這一句玩笑衝淡了緊張,連冰雪旋律嘴角也微微的上挑了一下。


    “時間到了。”張岩看向前麵。


    開戰的時間一到,城東的街道上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魔法的光芒,無數的刺客在街道上布置著一個又一個陷阱,房頂上的弓手也全部開了鷹眼,警惕的看向幾個進出的路口。


    “這樣的布置,雖然不能說萬無一失,但對付一個玩家綽綽有餘了,這裏剩下的就教給你了。”戰天下心中很看不起恒天的小題大做,不過看在碎冰府的麵上還是走了一趟,把人員搭配調整了一下,布置了一下警戒線。


    法官等到戰天下走後才大步走出了院子,不過他怎麽也不會想到戰天下的這一翻布置很快就沒有用了。


    “全部都去正門,那裏遭到攻擊了。你聽我的還是聽個外人的。大家快,都跟我走。”一名戴著眼鏡的恒天主力成員跑了過來,大聲的把戰天下布置在各地的人手都抽調到了門口。


    其實整個現在的恒天工會大多數玩家都沒有在乎這一次的任務,自己行會這一次大張旗鼓的行動本身就是一個笑話。


    “他怎麽還不來,是不是害怕了。”幾名堵在街道口的玩家向一邊問道。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喉嚨一疼,眼睛看到一個淡淡的白影從身邊劃過。


    一道道白光,如同煙花一般在街道上連成了一片,白花花的十分的好看。


    “他來了。”


    “發警報。”


    “怎麽的技能鎖不住他。”


    豐饒城東街長三百五十米,聚集了恒天外圍玩家四百多人,其中還沒有計算那些額外過來幫忙和看熱鬧的。


    恐懼出現在每一個站在街道上的人。


    太快了,張岩的速度就如同風一般,每擊必殺,其中一名已經四十級的戰士,剛剛舉起戰大劍就被張岩的月光在胸口擊出來拳頭大小的窟窿。


    兩個法師在地上直接布置了兩道火牆,可是火光就如同打在空白之地一樣,微微一暗,兩個人已經化成了白光。


    恐懼就如同病毒一樣在蔓延。


    骷髏手指捏的發白,心中狂吼,“果然突破了捍衛者,你果然還是比我快了一步。”


    嬴政大聲的問道:“這是什麽技能,為什麽魔法鎖不住他,難道他身上傳的銀色的套裝?”


    同樣的疑問在無數的觀望著響起。


    短短幾分鍾的時間裏,街道上除了放著魔法光芒的裝備之外,在也看不見一個人影。


    幾名從內院出來的戰士,腿還沒有邁出門檻就倒在了地上。


    站在高處可以清楚的看見,恒天院子中到處都是踉蹌的玩家,到處的都是死亡的白光,張岩如同一條黑線,穿梭在哪裏哪裏就是一片白光。


    “人呢?”寒冰傲抓過身邊一個人的脖子憤怒的問道。


    “沒……沒看見。”


    “廢物。”


    恒天的後院這時候已經死了三十多名玩家,這些玩家雖然等級不高裝備也不太好,可竟然連阻擋的時間都沒有。


    “三連斬!”法官忽然出劍,劍光打向前麵的黑影。


    法官雖然沒有突破四十級,可卻是一名地道的捍衛者,而且在冰封城中獲得了職業導師專門指點,對劍術的領悟有了一個質的進步。


    他感覺到了張岩,張岩雖然潛伏術不錯,可是殺的人多了,身上自然就帶了幾分淩厲之氣,就如同明燈一樣。


    啪!法官的身體一麻,雙手上出現一層冰淩。


    “不錯,竟然能抵擋的住我穿透一擊。”張岩的聲音忽然出現在了法官的身後。


    法官身上立刻閃起白色的防禦光芒,可是瞬間他就聽到了自己背部傳來的骨裂聲音,聽到的血液噴出來的嘩啦嘩啦的聲音。


    “怎麽可能這樣強。”發光身體向前衝了兩步,可隨後就捂著自己的脖子倒在了地上。


    四十級的捍衛者戰士,隻阻擋了張岩五秒的時間,甚至還沒有看清楚張岩的攻擊。


    “弓手,弓手都死了,怎麽不盯住他。”長刀憤怒的拍著桌子。


    張岩幽靈的一樣的四處殺戮,根本就沒有絲毫要去斬龍旗的意思。


    寒冰傲看著張岩,臉上帶著不敢相信的神色,“你不過四十八級,怎麽可能這麽厲害,就算是佩格拉也做不到,你是不是發現了bus。”


    一張黑色的卷軸撕開在地上,十幾道黑線形成了一個魔法陣,張岩就站在魔法陣的中央,被魔法陣中散發出來的黑線纏繞著。


    這是一張無比珍貴的詛咒卷軸,碎冰府中也不過隻有三張,被困在魔法陣中的人不斷無法移動,身上的防禦值和生命值都會受到嚴重的削弱。


    就如同被一百隻厲鬼給纏住撕咬一般。


    滋啦!


    張岩身上忽然冒起一股火焰,瞬間把身上纏繞的火焰化成了灰燼,一步邁了出來,雙刃在身前一個交錯,如同兩道皎潔的月光交叉,透過寒冰傲的身體,隨後被張岩一腳踢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掉下來一件寒冰腰帶。


    寒冰傲四十三級依然抵擋不住。


    幾百名的玩家在張岩的手下就如同手無縛雞之力的嬰兒一樣。


    結果竟然會是這樣。


    “他果然是個瘋子。”血滿衣眼中帶著一股鋒利的光亮。


    長刀站在的龍旗的下麵,手指摸著旗杆。


    “你果然還是那樣,鋒芒畢露,所有人都要活在你的陰影之下。”


    “恒天是我的,為什麽大家卻隻聽你的。”


    “我手拿長刀要破的不是天,是你壓在我頭上的光芒。”


    張岩雙刃滴著血身後一片屍體,屋頂地上空無一人。


    “我從來沒有想到你對我的恨意會這樣大。”張岩微微歎了一口氣。


    長刀死死的盯著張岩,滿臉的恨意妒意,如同受傷的的孤狼。


    兩個人站在那裏你看我,我看你。


    長刀其實應該算是張岩的半個徒弟,可是眼前的這半個徒弟卻是對自己充滿這樣的怨氣,張岩心中有些冰冷帶著倦意。


    “岩哥剛進俱樂部時,恒天不過的一個三流俱樂部,隻有正式比賽的時候你家才會象征性的給上一筆獎金,岩哥每天吃著幹硬的饅頭喝著涼水的時候,你還在國外享受金發美女呢。你有什麽資格指責岩哥。”


    眼睛譏諷的看著長刀。


    “狗就是養不熟。”長刀咒罵了眼睛一句。


    張岩腦海中響起曾經在恒天的日子,雖然很苦但很快樂,一起研究戰術,一起開荒,一起在路燈下搭著肩膀肆無忌憚的放聲大笑……


    “張岩,你贏了,不過在創世裏比你強大的人有的是,你早晚也會和我一樣,被人砍掉腦袋丟在荒野。”


    長刀手邊的上的戰旗碎裂,長刀的身體也瞬間變成了紅光。


    白光死亡,紅光則是代表著刪號。


    張岩沒有絲毫的喜悅,反而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惆悵,恒天在自己手中輝煌,又在自己的手中結束。


    “我是真的恨長刀追殺自己,還是恨恒天把自己踢出俱樂部呢?”張岩搖了搖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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