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慈溪不愛開玩笑,而且韋恩法師更加不喜歡,所以這現場的狀況就變得空前凝重了,兩位來客表現出認真的審查態度。他們先是靠近白慈溪,上上下下的觀察,直到少年渾身發毛,然後便開始對少年的上半身動手動腳,就差活活解剖了他。


    這兩個灰袍子來客中有一個年紀稍大,灰色的胡須擺脫了兜帽的限製,竟然露出了少許。他更加靠近白慈溪,用兜帽下銳利的雙眼端詳著白慈溪的目光。傳言人類的目光能夠反映出他本身的能力和水準,這不知真假的傳聞總之在片刻之後卻讓白慈溪必須否定。


    因為當老人看完白慈溪後,他往後退去並且露出了連白慈溪也感覺出不妙的動作,一直搖手的他利用沙啞的聲音承諾道:“這不可能的,像他這種的人是不可能達成要求,果然我們還是得讓韋恩大師出馬。”


    雖然不曉得這兩個人是托付什麽樣的任務,不過身為守護者的直覺還是讓他猜到發生了什麽,自己是在某些方麵被人看扁了。剛才就好像日本av男公司經理人觀摩的一樣,結果他們暗地裏商量討論說白慈溪不行一樣,總之就是這麽一回事。


    類似於如此的侮辱雖然沒有正麵對白慈溪宣布,不過光是聽到這兩個人一再說不行的口氣就很容易讓年輕人發火。越是到了這個時候,白慈溪就越是要讓膽敢質疑的人閉嘴,甚至把話給我咽回去。


    他深吸一口氣向前踏出一步,然後微微擺正了自己的腔調,就和今天早上對待同伴或者對待之前的賓客們一樣從容鎮定,而且更加精確的去尋找對症下藥的機會。他懷抱著雙臂說道:“真是讓人吃驚,雖然不曉得你們大老遠從哪個角落跑來,不過多虧你們的無能發現不到我的才能,這也就難怪永遠找不到正確的方法請教韋恩法師出山了。(..tw)”


    白慈溪對於自己的話很有自信,這大大地讓賓客轉移了注意。他們的目的就是韋恩法師,所以當遇到這個狀態的時候,白慈溪巧妙的想要將自己的處境和別人眼中最重要的事情聯係起來,顯然這也是當前很多公關人事部門最擅長的能力。也稱之為對症下藥。


    有了這個先導性的話語,雖然對方依然不以為然,但是很難不把目光轉向這邊,畢竟原本的方案隻會讓情況毫無進展。年長的灰袍子製止了年輕一些的不服氣舉動,然後轉身對著白慈溪問道:“你又有什麽資格能夠確保自己的能力呢,我與你的導師交流的時候,你甚至就連我們的來意也不知道,卻又為什麽能夠有臉亂吠?”


    老者帶有譏諷的腔調同樣信心十足,他能夠確保從白慈溪這個缺口中達成自己的目的,而且完全不認同白慈溪真實實力這個點。帶著這樣的先決條件。老人等待著,他期盼麵前的少年露出缺口,或者身後的大法師會出來解圍,然後他的目的就可以達成了。


    實情往往是另一回事,白慈溪絕不會認輸。更加不會否定立於主場上的勝利。他伸出一隻手,豎起兩根手指輕巧的搖晃著它並且說道:“很顯然,原因有兩個,第一你認定我的見識不足的那一刻就同時也認定了你自己的那一份,你我的自信一樣,但你與我的關注點完全不同。你時時刻刻都關注大法師的動態,卻完全不知道真正與你對弈的人正是我。所以你對戰我的態度完全不足,我可以認為你從我這裏將要獲得驚訝會比反過來多很多。第二,當然也是作為一個攻心之人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你...根本連自己認定的對手的心思都讀不懂。不論出於何種緣由你都在考量拜托大法師這件前提,可曾想過大法師也在考量不管何種待遇都定義在拒絕你這樣的前提。這樣的邀請你已經輸了,第一次你敗給了我。因為你從來不曾嚐試了解我;第二次你敗給了大法師本身,因為就算你全神貫注的對付他,你也完全不能領悟他的拒絕的真正含義。唔...那便是人家根本沒有興趣,懂麽?老頭。”


    如果說先前白慈溪也隻是出言不遜,那麽現在他的膽子已經大到了超過了天空。甚至完全包容了它本身,足以操縱大海分量的靈力的男人正在用自己的言論和精髓展現出自己別樣的強悍和獨到的水準。


    這份對於老者的侮辱,讓他身邊的那個年輕些的男子很是不甘,僅從鏤空的兜帽下半部分白慈溪能夠觀察到對方的臉廓,那是個剛毅勇猛卻又不失俊俏的臉蛋,也許在白慈溪見過的這麽多異界人裏麵他會擁有最英俊的外形,而且這個家夥若然不是再次被老者壓製,憑他那魁梧精壯的身形完全可以瞬秒白慈溪。


    為了不讓自己被可能的拳頭打飛出去,為了讓自己的言論不會因為忽然的劍拔弩張而消失銳氣,白慈溪悄悄後退身子隱藏右手的位置,他暗暗地積攢著能量隨時準備釋放攻擊或者施展防禦,這對於白慈溪來說隻是一會會的時間問題。


    對麵的老者當然不是等閑之輩,看到白慈溪做出這個動作便更加小心起來,他們兩邊開始謹慎的對視起來。在這個緊要的關頭,大法師韋恩.普羅旺斯哈哈哈得大笑起來,這毫無戒備坦然的笑聲不僅表現出自信,也表達出力量。


    大法師威嚴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笑出眼淚的臉麵,他拍拍手補充道:“好樣的,就是這麽回事呢,沃夫先生。本人並不是仰仗什麽奧術之核的身份,也絕對沒有半點看不起你們的意思,我隻是單純不想進入你們派閥的糾紛,魔法界永遠是混沌的。我的答複就是那個人,你們要就帶他走,不然就自己走,如果僅僅想要留下來喝下午茶我這邊也不會吝惜什麽,不過距離下午茶之前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了。”


    韋恩擺出了手勢,白慈溪完全理解這裏麵的含義,隻有蠢笨至極的人才會無動於衷。站在大法師對立麵的那位沃夫先生見事情沒有轉機,思量再三之後便掏出了他身上的一封信函。那是四方鉑金邊框的工藝品,已然不能作為信函來看待。這平凡的邊框中央,信封的開口處利用蠟滴和魔法繪製出奇特的封印,印記結實地摁住了開口本身。


    這樣的設計師白慈溪第一次親眼所見,謹慎高貴卻又嚴密任性,信封被老者放置在圓桌的表麵,老人裹了裹上身的鬥篷,讓自己變得更加嚴實一些,然後轉身離開了。


    臨近門前時,老人再次打量了一下白慈溪,雖然什麽也沒有說不過這回依然感覺不到絲毫的認同感。等待老人擦身而過將要過門時,白慈溪不甘示弱的問道:“話說清楚啊,需要我們做啥,而且你是誰啊?”


    “哼,貿然領下這任務的年輕小子,我還能說什麽,接了那邀請函的你自己去問大法師不就好了麽?”老人毫不留情的嘲諷了一句便帶著年輕的隨從離開了。


    白慈溪無趣地打量著他們走出樓下大門,看著他們繞出了花園,又看著他們從來時的馬車淡出了視線,這期間韋恩一直很開心的目視明媚的花圃。等到空氣中都完全感受不到剛才的氣氛的時候,白慈溪才轉過腦袋看著韋恩法師,不管他多麽有能力但是最終這份答案還是讓大法師來揭曉的。


    拿著那信封的大法師並不期待自己打開,他轉過來將硬邦邦卻又輕薄的物品提給白慈溪,然後稍加微笑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補充道:“恭喜你,有這樣的機會成為沃瑪爾魔法學院的一名新人教授。”


    完全被大法師的話語搞的摸不著邊的白慈溪無奈中透漏著難以置信,這裏麵包含著太多太多的信息一時間即使是他也不能夠理解。看到了白慈溪需求解讀的眼神,韋恩法師終於示意讓他坐下來聽起慢慢道來。


    故事的開始時間並不久遠,過去韋恩法師給白慈溪講過另一位奧術之核大法師的事跡,那個叫做大衛.菲利克斯的大法師同時也擔當著魔法王國沃瑪爾的助理教授,雖然不是常任,但是也因為其本身的造詣和名氣為魔法學院提高了足夠多的人氣和威信。現在魔法學院遭遇到了十年來最大的一次學生荒,不明所以的生源緊張讓教授和學院理事長本人也為之震動。


    剛才的任命邀請可以說是魔法界難能可貴的機會,成為那裏的教授就好比如成為了nba球隊最熱點的球員,可想而知教授對於平凡的法師來說相當於什麽。不過顯然平凡的法師自然也不會得到邀請,這就是為什麽白慈溪一開始就被那個老者看扁了,畢竟魔法界有能耐的法師還是不少的,像白慈溪這樣目前並沒有大名氣的年輕人更加得多,那個叫做沃夫的人自然不可能看重。


    不過多虧了白慈溪的巧言倒是讓他尋找到了新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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